《嫣侣盈俦》第38章


“星君?”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视线又落到我身上,看了许久方才问道:“那我和你呢?”
太白已经不耐烦起来,未等我作答,便竹筒倒豆般悉数交代清楚:“她是天庭花神殿的孟瑛仙君,你是她手下的侍从阿右,你犯了法,她受了牵连,被双双打下凡间历劫,现在天庭特赦你们二人,我是来带你们回去的!”
“孟瑛?阿右?”他猛地看向我,眼中一时惊涛澎湃,波浪翻天:“你记得?” 
我一时胆怯,低声说道:“我没喝那孟婆汤!”
“怪不得…”他喃喃自语,刹那间一双黑眸寂寂发光,温柔凝视着我:“我和你以前是什么关系?”
我一愣,正欲张口,老白又在一旁讽刺道:“当然是主仆关系,你少痴心妄想!”
他脸一僵,血色尽褪,只怔怔望着我,半响说不出话来。
楚凡一向心高气傲,如今又是项家少主,如何能接受以前的身份,我见他如此,心中难过,连忙说道:“不是的,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主仆之分!”
他闭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寂然:“我明白了!”
“时间不多,这个幻境维持不了多久,你们两个是现在就走吗?”
我甩手一屁股又坐回青石上,斩钉截铁说道:“我不回去!”
“你是不是爱上那个皇帝了?”太白探头探脑围着我绕了几圈,见我没反驳,便叹了几叹,说道:“就算你现在舍不得他,以后还不是一样要回天庭?长痛不如短痛,孟瑛,凡人寿命短暂,你将一颗心放他身上,他一朝身死,留下你一人,以后漫漫岁月,你如何得过?我当初替你选的这段命格,就是不想你有什么纠葛!”
“我知道,只是他从小就很可怜,我要是走了,他一个人怎么办呢?我答应了永远不离开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下我是万万不能随你回去的!”
太白一时激愤,拿着拂尘的手抖个不停,脱口而出:“刘盈他福薄命浅,你跟着他只能伤心孤老!”
我脑中一嗡,一跃而起,扯住他衣领,颤声说道:“什么叫福薄命浅?你给我说清楚!”
太白自知失言,便支支吾吾说道:“他…天命不久,无子而终,时年二十…二十有四!”
“你骗我!刘盈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就这么撒手而去,我才与他做了三年夫妻,我还没给他生下一个孩子!”我心如刀绞,扯着太白不肯撒手,明明鼻子酸得直冲天灵,眼中却流不出半滴泪,只一味喊着他骗我!
“孟瑛,你知道我不会乱说,他真的命不久矣,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我声嘶力竭地滑落在地上,一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抠着泥土,巨大的恐慌就像一只铁手一样紧紧抓着我的心,轻轻的呼吸都会扯得痛。楚凡扯过我的手,将泥土粗砾细细从手中剃掉,又掏出锦帕一下一下擦拭着,我浑浑噩噩,任他一番动作。
“我们不会回去的,有劳星君跑一趟了!”
“你呆在这做什么?”太白心情郁抑,瞪着楚凡。
楚凡并不看他,只顾着低头替我收拾着,嘴里却冷冷说道:“与你何干?”
“你!”太白脸色一变,在他爆发前我反手握住楚凡,认真诚恳望向他:“你既然知道前尘之事,会放弃报仇吗?”
“你既然知道刘盈命不长久,会放弃爱他吗?”
我心平如镜,摇头道:“不会!”
他恍然一笑,顿时衬得身后琼花黯然失色,就像暮春里最后一抹烟霞,飘渺缠绵,“我亦不会!”
我松开他手,站起身来,挺直身躯对太白说:“你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当初投了这个胎我便要走完张嫣的人生路,既然爱上了刘盈我便不会舍弃他,如果还有重返天庭的一日,到时我再向你斟酒赔罪!”
“罢了罢了!”太白长叹数声,跺足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妄作小人,孟瑛,你善自珍重!天命不可违,不要做无谓的努力!”言罢,隐身而去。
幻境立时变得模糊起来,一层一层雾气拢上来,我看了眼楚凡,转身欲走,不料他伸手一拦,将我肩上落下的琼花花瓣轻轻拾去,嘴角含着浅笑道:“去吧!”
我心中无比怪异,这种志在必得的神情看得我浑身毛骨悚然,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红尘里02
我是在刘盈连声呼唤声中醒过来的,看着熟悉的脸庞,积累许久的泪意终于喷薄而出,我抱住他不肯撒手嘤嘤直哭,他轻拍我后背柔声哄着:“又做噩梦了?别怕,我在!”
“别走!”
“我不走,我一直都在这!”
“抱紧我!”
手上劲又重了几分,我箍在他怀里,四肢缠得紧紧的,刘盈今年已有二十三岁,如果老白说的是真的话,那我和他还能像这样静静抱在一起的时光已不足一年,可刘盈的身体虽说不健壮,却也并不虚弱,怎么可能突然就去了,再说这命中无子又是从何而来?眼前不就有个活生生的刘恭杵在那吗?
我伸手在刘盈胸前并后背摸索着,又是伤心又是疑惑问道:“你最近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
他呼吸有些紊乱,双颊透着一抹艳红,身体绷得跟石头一样,我心中大骇,连忙捧住他脸,又急又怕说道:“你哪不舒服?”
他憋着一口气:“你先下去!”
“你到底怎么了?”
“阿嫣,你再乱动我就真管不住自己了!”
我终于琢磨出他话中之意,心中顿时一松,一颗心又酸又涩,便一口咬在他喉结处,伸舌细细舔舐着,嘴里还含糊道:“那你就别管着呗…”
等到他张口结舌回过神来时,我手都已经伸进他衣领里在玉璧似的胸膛上流连着,我见他还是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手指寻到他胸膛某处一点,轻轻柔柔用指腹画着圈。
“等…等下!”他一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一双手既要托着我,又要拉扯自己快被我撕开的衣服,一边还结结巴巴说道:“唔…先回寝殿!”
我不置可否,该做什么还在做什么,他在我唇上飞快一吻,抱着我心急火燎就往后面厢房跑,我埋在他怀里笑得都快抽过去了。
若是真的时日不多,自然要快快乐乐地度过,庸人自扰只能自讨烦恼,虽说天意难违,只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刘盈既然遇到了我,这命格少不得要改改。眼下自然是及时行乐,让他心满意足方是。
冲进厢房,他舍不得放下我,只好费力抽出一只手闩好门,又将我小心翼翼放在榻上,自己随即翻身压上,正准备扒我衣服时又不确定问道:“你不怕疼了?”
“有点…”
“这次保证不疼!”
他没了顾虑,行事越发彻底,顷刻间二人之间已毫无任何阻碍,我被他亲得头脑发胀之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丝遐想顺嘴就溜了出来:“我要在上面!”
“下次!”
我还想反抗,被他果断一个挺身堵得再也说不话来,只能放纵自己随他一起沉浮。
一番酣畅激战下来,我尚沉浸在余韵中,正准备窝在他怀中懒懒睡去,不料腰间一紧,转眼间人已经被提着跨坐在他身上,我撑着疲软的身子,横眼咬牙看向他。
“再来!”
“我没力气了!”
他倒是一脸无辜:“是你自己说要在上面的!”
“要不…下次吧!”
“行!”他极好商量地点点头,将我重新打横放回榻上,又覆了上来。
“你……”
“言而无信,该罚!”
“……”
这场激烈的情事一直持续到半夜,早已精疲力尽的我最后倒在他怀里,任他用手将我们二人散乱的头发分出一小股编在一起。
“现在才结发,你不嫌晚了点吗?”
“其实我编过好几次了,都是趁你睡着的时候!”
“为什么?”
他顿了顿,轻声说道:“我之前做错了事,你若是醒着绝不会让我动你一下。”
我久久无言,心里既酸楚又甜蜜,不由得凑过去亲亲他,嘴唇一路逡巡到他耳边,低喃道:
“我们生个孩子吧!”
自从说了生孩子后,刘盈很是恪职尽责地履行他的义务,每晚都要闹到月上中天才罢,我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这般不辞辛苦,直到过了整个夏天,回到长安时我还是活蹦乱跳,肚子扁平。眼看张辟强连第二个孩子都快出生了,就连远在代国的刘恒也得了个儿子,我这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吕雉的视线停留在我肚子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一盅盅补药轮番送入椒房殿,不光有我吃的还有他吃的,弄得我们两人颇有一种如临大敌的阵仗。
这夜,缠绵完毕,他搂着我光溜溜汗津津的身子正满足地想要睡去,我翻来覆去,最终还是推醒他,皱眉问道:“我要是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他笑笑,作势就要翻身而上:“那咱们再努力努力?”
我拧了他一把:“跟你说正事呢!”
他沉思片刻,将手轻轻盖在我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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