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伴红尘》第72章


“什么?”
“那晚在磐主城你给我一个紫玉笛说是用来防身,我想你能否把那个送我,短笛在逃出都城的时候遗失了。”
“只是一个笛子?”
“恩,只是一个笛子。”
漠尘,话虽如此,可是你又是否想到,这笛子却是你拥有之物。而你又是否知道,那遗失的短笛留下了怎样的秘密……
从腰间抽出那笛子放到祁薰的手里,漠尘有种托付诺言的感觉,想起小贩的话,定情信物么……祁薰,你可有想到这一点。
抛去杂思,他又想到什么,开口道,“忘了告诉你,主上已经下令,对你的追杀会暂缓。”
“暂缓?为何突然……”
“不知,不过这样不好吗?你可以不必每天提心吊胆的。”
“王爷的人呢?近来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
“恩,在到达蓬照城之前就已经放弃寻找你的下落了。”
“那,我们是否还要去你的那个地方?”收起漠尘的笛子,祁薰略微紧张的抬头问道,她一直当那才是他们此行要做的事情,如今任何危险都不必担心,是否计划便会改变?却见漠尘凝视她的眼神深邃而专注。
“你还愿与我去那个地方?”
“我愿意。”怕是错失什么,祁薰连忙抓住漠尘的衣袖回答。无论路途有多艰险,无论你身处何种境地,我身处何种遭遇,我都愿与你相随,不问归处。
漠尘淡淡的微笑让祁薰不知言语,那笑容有多久没遇见过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那笑容里的温暖是何等的沁入人心。
“宫主,已经打点好了,就在归海镖局的旁边。”相瑗的出现打破两个人的相视,而那难得一见的笑容也转瞬消失在冰冷的脸孔下,漠尘点了点头,便挪动身子继续向前走。
远处某个酒楼的二楼,一抹专注的视线凝望着离开的两个人,手指一圈一圈的划着茶杯的外沿,月牙色的衣服,长发未束,眉如墨画,玉面淡拂,桃花媚眼,温文尔雅中却又透露着刚硬之气,风逸俊然。如墨的长发遮挡着脸颊看不出此时是何表情,身后一个身影闪过,停留在那人的桌旁,男子倒也不被惊扰,只在那人坐下后,幽幽的开口,“那个人就是你与我提到的?”
“何时到的这里?”来者倒也不回答那人的问题,只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昨日,想到他们或许会来这里,便先一步来了。没想到与你分别之后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还牵扯到……”男子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眼里多了一丝不明了的情绪。
那人看着男子挺直的背脊,也陷入沉默,随即在见到街上那行人走远之后扶桌起身,“昨夜多谢你相助。”
“无碍,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而且……”男子又是留下半句未说的话语,那人倒也不去追究,转身离开。
短暂的交谈,男子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几人离去的方向,嘴唇动了动,似是把那未说完的话语念完,握起杯子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手指则又开始一下一下的划着桌上的佩剑,那不知是何图案的细纹闪着微弱的光芒。另一只手将一纸书信高举到阳光下,光芒透过薄纸略显暗淡,字迹也在阳光下变得模糊。
“怎会如此之巧。”微抿的嘴唇弯起好看的弧度,眉眼间却微微蹙紧。书信的内容应在那神采奕奕的眼眸中。
另一边,连飏等人来到松村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午时,进村一路打听下来才得知漠尘他们早已离去。
失望之极的羿冰疲累的坐在季大娘家院落里的木椅上抱怨道,“怎么也不说等等我们,这可是连夜走山路特意过来跟他们汇合呢。”
“呵呵,你确定不是因为害怕山里豺狼猛兽的吼声才催促我们赶路的?”连飏靠在石磨笑道,目光又转到从屋里转悠出来的禄姣身上。“不用那么紧张,九霍堡的人不在这里。”
走到羿冰的身边坐下来,禄姣打开折扇随意的扇着,轻轻的凉风消散她过于烦躁的心情,“接到命令后你倒是惬意,别忘了九霍堡的人可不受主上命令管制,更何况是我们伤了他们的堡主,寻仇的事情可免不了。”
“哈哈,禄姣,你还会担心那些吗?九霍堡的实力早在上一代,耿月她爹的手上就已经没落了,如今也就靠那五行秘籍占据着名声。要说真担心,那也该是霜泽他们,我可是没出手。”
连飏一脸无辜状,看在羿冰的眼里鄙夷的吐了吐舌头,明明杀了好几个手下才出的堡现在还推卸起责任来了。
禄姣自是习惯了连飏的这种态度,手扶着椅面身子后倾,蓦地,发现什么,双眼眯紧,直起身子,手指又在椅面来回摸了摸。
见状,连飏倒也明白问道,“发现了什么?”
“什么?是他们留的暗号吗?”似乎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羿冰也凑过去瞧,却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那划的一道道的图记表达了什么意思。
禄姣并不说话,又在椅面下方反着摸索了片刻才扯起嘴角笑起来。“岷渭城,归海镖局。”
第六十三章 娇痴
“动作快点;下午就要上路了。”
归海镖局门口,镖师们正忙碌的往车上装载此次要走镖的货物,归海镖局的总镖头印勇站在门口亲自指挥着,靠在墙边吐下口水,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
“啧,不过是几万两的镖银和十几个瓷器竟然就要求老子亲自押送,若不是看那报酬还算诱人些,谁稀罕做那赔本买卖,而且还是送都城去。”
“……恩?看什么看,没见过镖局走镖啊?”印总镖头正抱怨着便瞧见隔壁客栈的二楼窗户处站着一个男子直直的盯着这里,本就不悦的心情正好找个人发泄发泄。
“……呃。”本想大骂一顿的气势在瞧见那男子冷冽的眼神时收了声音,那寒气逼人的压迫力,总觉得目光如刀子般刺着他,心里竟畏惧起来,而那男子淡漠的表情也让印勇不知如何说下去。
正巧这时妻子走出来叫他,圆了这场尴尬,再看过去,窗子便已经被关上。
“你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无聊而已。”
祁薰走到窗边想要推开窗子却被漠尘拦住,“好吧,我说。那边是归海镖局。那个总镖头印勇似乎今天有个镖要走,正是下手的机会。”
“你对我保证过不会杀人。”
“……恩,我保证过。”
“可是你说……”伸手堵住祁薰的嘴,漠尘的注意力集中在门外侧的动静,突然的动作使得她脸红于这贴近的身子,可以嗅到他身上皂粉的味道,祁薰的脸更觉热。烫不已,可见漠尘一脸的严肃,便觉得自己的心猿意马实属可耻的行径,睁大双眼询问着。
只见,漠尘先是拉着祁薰躲在门后的位置,没多久却轻微的叹口气,松开祁薰的嘴,却示意让她先不要说话,单手轻轻拉开房门。
吱呀一声,门慢慢打开,祁薰她们就站在门的后面,屋内寂静无音,不一会儿,一个托盘出现在两人视线里,随即,相瑗的脑袋探进来咦了一声,却被漠尘的剑柄敲了脑袋。
“啊,宫主你怎么可以偷袭。”
“是你自己在偷偷摸摸的。”
“呃,呵呵,哪有,怎么可能呢,哈哈,相瑗可不会做那么违背道德的事情。”瞧见漠尘的脸阴沉下来,相瑗连忙抿住嘴不再做声。
看着冲自己眨眼的相瑗,祁薰再次有种叶婕羽在身边的感觉,嫣然微笑着走上前,“相姑娘拿的是什么?”
“啊,你还是叫我小瑗我会习惯些,小姐也别与我客气,本身我也是个下人。”
“那小瑗也叫我名字便可。”
两个女子相视一笑,看在漠尘的眼里倒是一片安逸,稍微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走上前瞧了眼相瑗手里端着的东西问道,“这碗里是什么?”
“哦,这个,胡椒猪肚汤,季大娘临走前特意嘱咐我的,说给薰姑娘驱寒喝的。”
“……”祁薰看了眼漠尘,两人一时面面相觑,这猪肚汤虽然补身子,但是也不必天天都喝吧。
见祁薰为难的皱了下眉,漠尘低头浅笑,能让她没辙的事情倒也少见,便顺着相瑗的意思对祁薰开口,“既然已经炖好了,你就喝了吧,免得这丫头又该自我哀怨了。”
“宫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什么叫我自我哀怨?相瑗每次做的东西之所以都浪费掉还不是因为宫主你手都没碰下碗就离开了,莫不是嫌弃相瑗的手艺才那样做的?”
“呵呵,这还真不好说。”
“唔~~”气鼓着脸瞪视对方,相瑗将怨气悉数表现在脸上。
祁薰见状掩嘴笑出声来,忽然想到什么接过相瑗端着的碗送到漠尘的嘴边,似是要他喝的意思,但漠尘却皱着眉避开了脸。
“啊~~果然是嫌弃我的厨艺,宫主你也太不识抬举了,不知道我的厨艺在沧光殿可是数一数二的吗?要不是这一次被你传唤出来走的太匆忙,我那不离身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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