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街》第41章


这些早在庄扬初进文兴巷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瓮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贾乐喜不自胜,“组长,段权的母亲这辈子根本没有嫁人,这点,你知道吗?”
庄扬微微眯起眼。
在这样一个小县城,一个没有嫁人的女孩在母亲家生下一个没有父亲的儿子,这消息不可能不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是他住了这么久,却从没听过这些传言。
“段权的
父母二十多年前确实在家附近办过酒席,可是他们没有领证,因为段权的这位父亲在更早之前已经结过婚,还有一个儿子。”贾乐掷地有声说道:“段权他妈妈是个小老婆,段权自己,是个私生子。”
庄扬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所以他的那笔财产,是他这位父亲留个他的?”
“是不是他父亲留的我不知道,这笔财产所有有留底的转移记录里,财产所有人一直都是段权自己。”贾乐停了一下,忍不住八卦道:“你说段权的亲爹对段权也真是不怎么上心,小老婆一死,他自己索性也‘死’了,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丢给年迈的外婆带,也忍心!”
“有钱人家的这些事,咱们见得还少吗?”庄扬冷笑。
贾乐问道:“诶,你说段权自己知道吗?他父亲当年假死扔下他。”
“八成是知道的。”庄扬想起段权藏着掖着的本事,冷笑道:“确认是亲生的儿子,不是障眼法吗?”
“这还真没法确认。”贾乐说道:“那老头也不比寻常人,想要拿到他的DNA鉴定材料,没那么简单。”
“那老头现在在哪?”庄扬问道。
贾乐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显示器上跳出一张病危通知单,他把显示器转向庄扬,瘪嘴说道:“昨天发的病危通知单,癌症晚期。”
庄扬只瞄了一眼,便记住了通知单的发送单位和科室,他想起另外一件事,问贾乐道:“那有查出段权和高顺业的联系吗?”
“这个还真没有。”贾乐答道:“段权一直和他外婆相依为命,高中毕业就没再念书,他外婆去世后,他再没出去找过他的狐朋狗友,就天天呆在家里,偶尔出去喝喝酒,没什么作为,倒也没牵累过别人,说起来,他的交际圈大概是最窄的,他唯一的朋友只有向羽。”
乍然提起向羽,庄扬的额角不自觉抽了抽,为了掩饰这种奇怪的反应,他又问道:“对了,先前让你留意高奇啸,他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贾乐显然不喜欢那头恶狼,“他还能有什么动静,在企业里拼命打压他父亲的旧臣,在外头又要扮孝子,警察一直在查他,可是线索太少,估计也拿他没办法。”
庄扬嗤笑道:“警察查不到的东西,你还查不到吗?偶尔提点下这些人民公仆,毕竟你也没少拿他们的好处。”
“好吧。”贾乐嘻嘻笑道:“诶,你可以把手松开了,早就没那个味了。”
庄扬把手放下,鼻子嗅了嗅,确实没再闻到之前的臭味。
“嗅觉是最不中用的感觉,很容易就被环境影响同化,你以为那个味道不见了,其实它一直都在,只不过是你的鼻子骗了你,哈哈哈。”贾乐笑道。
庄扬想了想,笑道:“也是。” (快捷键:←) 上一页 回书目(快捷键:Enter) 下一页(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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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第章
第三十七章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花匠先生 书名:过街 
第三十七章
从贾乐处回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乌压压,庄扬回到自己房间又躺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听到向羽的车子驶进巷子的声音;他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掠到窗边往下看。
昏暗的小炒店门口,向羽穿着身黑色的羽绒服,戴着手套的手来来回回从车上搬下一箱箱的蔬菜,等全部搬完东西后,她坐回驾驶室;将车子开到王家一楼改建的车库里;暂时不见了踪影。
庄扬快步走出房间,来到楼下帮她把蔬菜框子一一搬进厨房;他动作迅速极有效率,来回两趟就搬光了东西,前头向羽已经拎着车钥匙走了回来,两个人在店铺门口相遇,彼此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庄扬见向羽表情惊愕,便自己先笑了,“老板,怎么不把我叫醒呢?”
向羽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没事,我一个人能行。”
庄扬笑道:“如果一个人可以,当初就不会雇我了。”
向羽没有说话,她绕过庄扬往店里走,庄扬在她身后唤道:“老板……”
向羽还是面色沉郁地没有搭理他。
庄扬追上两步,一把拽住她的手往回拖,“向羽!”
他的力道太大,向羽被拽得趔趄一步,额头撞到庄扬的胸膛,硬邦邦地相碰,也不知道是她疼,还是他疼。
向羽想要甩开庄扬的手,庄扬没办法,只能更用力地抓住她的两只手,将她牢牢控制在身前。
向羽挣扎不开,抬头怒瞪庄扬,冷冷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好好听我说话。”庄扬的脸色也不是很友善,带着点不常在他身上瞧见的烦躁与不安,“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下去,戏也要演下去,你这个样子,坏的只能是你自己的事。”
向羽压抑着怒气,小声说道:“你也知道是演戏!”
“没错,就是演戏!”庄扬说道:“你根本不知道你想骗的那些人都是什么样的人,戏演得不精准,你让谁来相信?”
向羽的眼神闪烁,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庄扬,“……什么人?”
庄扬放开向羽的手,嗤之以鼻道:“反正没有一个不是聪明人。”
向羽低下头,没有说话。
庄扬盯着她脑袋顶上的发旋,无奈叹气道:“向羽,我不想骗你,我也不想被你骗,我希望等到水落石出那一天,我们俩能真正坐在一起,说一些真正诚实的话。”
向羽没有抬头,她垂着脑袋,短短的头发有几簇落在眉前,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也就是说,你一开始没说实话,往后,也不打算说实话。”
庄扬轻笑了一声,用指头替她撩开眉前的短发,“一开始不说实话是因为有所保留才方便办事,后来不说实话,是发现不能说实话,至于往后打不打算说实话,这得看情况。”
向羽点点头,挡开庄扬的手,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旧日的笑意,“那行吧,来日方长,总能等到。”
庄扬见她已经重新有了打算,起码两个人的尴尬别扭不再摆在明面上,这样就好,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诶,你做早饭了吗?我肚子饿了。”
“在锅里保温着呢,你去打开看看,我还买了包子,吃吗?”有些话一旦说开,反倒再没了顾忌,向羽从菜筐里拎出一袋热包子,递给庄扬,“呐,你爱吃的汤包,不是普通肉包。”
庄扬握着热乎乎的汤包袋子,哑然失笑。
这个向羽,早有和好的打算,却非要等到他来说。
这世上,果真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正午日头最高最暖的时候,段权裹着件绿色军大衣,晃晃悠悠从孙奶奶家走了出来,庄扬见他一路游魂似的拐回家中,揣了个红色塑料袋,紧接着又游魂一样走进小炒店。
庄扬忙走上前,满脸愧疚道:“段大爷,你没事了吧?昨晚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我要是能及时抓住你,你也不至于掉到水里。”
段权昨夜里发了烧,这会儿身子还是虚,精神不济,他裹着军大衣坐在小炒店的角落里,便闷头一声不吭,不管庄扬在旁边说了多少话,愣是一个字也不回应。
厨房里的向羽瞧见这情景,把庄扬唤回厨房,自己走出去坐到段权身边,轻声唤道:“段权?”
段权总算有了反应,他慢悠悠抬起头,半晌后眼珠子才找准向羽的脸,拖长了调子来一声“啊?”
向羽哭笑不得,摸着他的额头说道:“烧刚退,怎么不继续躺着休息?跑吹来吹风,晚上回去继续发烧怎么办?”
庄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们俩身边,戏谑道:“他这烧,说不定是被孙奶奶吓出来的。”
孙奶奶的名字一出声,段权的脖子立即嘎嘎吱吱地四面八方转了圈,眼神惶恐之极,和活见鬼没有差别,“别和我提那老太婆!别和我提那老太婆!”
庄扬笑道:“看来被我猜中了。”
向羽笑问段权道:“那你可以回自己家啊,在我这呆着是干什么?想吃什么我等会儿给你送过去。”
段权萎靡不振地趴倒在桌子上,一只手从怀里拎起那个红色塑料袋,嗙得扔在桌子上,“我是来还钱的。”
向羽打开塑料袋一看,被里头叠的整整齐齐的红色钞票惊到,这才想起那天和白实吾的约定,她算了算日期,提醒段权道:“你说三天后来拿,这还没有三天。”
段权摇摇手,满脸的不耐烦,“改日期了,早点来拿早点了事,下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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