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春光》第119章


虽然也知道这官员被说成书了,不是件好事,可林贞娘对安容和有信心,他就算再腹黑,也不会做什么太坏的事。这会儿林四说起,她只觉得好奇,没有半分担心。
林四瞄着林贞娘,说话开始吞吞吐吐的,“说是安主簿收受贿赂,买卖地皮什么的,不过,最那啥的,是说安主簿背后耍手段,坏人姻缘……”
“还坏人姻缘?怎么不说安容和无恶不作,是——小四,这说是哪家小娘子啊?”林贞娘皱眉问了一句。
这要说八卦,不论古今,最惹人眼球的还是桃色新闻。这个散布安容和谣言的人,真的很聪明,说别的,怎么也不及说绯闻招人。
林四见问,更显胆怯,没说话,他伸手指了指林贞娘。
“有话直说,指什么指啊?”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在刘原也怔怔地看向她时,林贞娘终于意识到不对,“你不是想说绯闻的女主角是我吧?”
“什么绯闻?什么女主角?”小四问了一句,看林贞娘瞪他,忙道:“虽然没指名道姓,可是那个说书先生……”
没指名道姓,但人人都听得出来是她是吧?
林贞娘挑起眉,忍不住笑了笑。
从来都没成为过别人的焦点,居然在大宋还成名了……
她笑得突兀,刘原忍不住来抓她的手臂,“贞娘……”
“痛……”转眸看他,林贞娘有些恼,“你那什么表情啊?我没事……”
不就是被人说三道四了嘛,她之前也被那些长舌妇乱说了。
眯眼,林贞娘偏了偏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奇怪,怎么会突然有人说这个,还是把我和安大哥拉在一起……”被说书先生编成书说,可和被长舌妇背后嚼舌根不一样。这事儿分明就是有人在幕后主使。
挑起眉,林贞娘解下围裙,直接往外走,“我去听听,到底说什么了。”
刘原急了,一把拉住林贞娘,“你疯了!这种时候,躲还来不及,你还往上凑!我去叫东伯,马上送我回家……”
“回什么家啊?我又没做错什么……”甩开刘原,林贞娘也来了脾气。
就算这是大宋朝,是人言可畏,一点流言就能逼死人,“**”被捅死人人叫好的年代,可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就为着有人在外面瞎传谣言,就得回避啊!
“刘原,你给我起来!别说我不是潘金莲,就算我是,也不带他们这样……”
“潘老板的闺女怎么了?”
被林四的插嘴,泄了底气,林贞娘后知后觉地想起潘家茶坊老板的小女儿闺名可不就是叫金莲,只不过那是才三、四岁,还要抱在怀里的小丫头。
抹了抹发鬓,林贞娘缓了缓,才平声道:“刘原,你信那些人说的吗?”虽然还没听,可是想也知道到底是什么了。
被林贞娘盯住,刘原又气又笑,“你问我这个做什么?白家为什么退亲,又是怎么退的亲,我不知道吗?更何况,安大哥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又怎么会相信别人的呢!?”
是没有任何关系吧?
想起之前在永丰楼,安容和那无声无息的一脚,刘原有些怔忡,但立刻就摇头。
“呀,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了。上次在永丰楼……”有些迟疑,不知为什么,刘原突然不想说出安容和绊白玉林的事。
“白玉林?!”林贞娘也想到了可能有的幕后黑手。
听说那白玉林在永丰楼受伤后,一直在家修养,到现在也没迈出大门一步。按说,不过是跌下楼梯,没伤到筋骨,只擦伤了脸,手臂有些青肿,也不碍什么事的。
“不是说永丰楼的那两个伙计都上工了吗?”
定陶地方不大,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满城皆知。可那天在永丰楼的事传得并不多,就是有人说也不过是说白玉林在酒楼里打了两个伙计,自己也喝多了跌下楼。根本就没哪个提安容和,在雅室里一直未露面的林贞娘自然更是没有人提了。可是现在,却突然间爆发出来。明显是有人在捣鬼。但,白玉林那个自恃是才子的家伙,怎么可能突然变聪明,居然使出这样的花招呢?难道……
“武家!”
同时说出那两个字,林贞娘和刘原目光相对,面色都凝重起来。
第二章 突然闹起的绯闻
第一卷 春色渐至 第三章 快刀斩断麻
第三章 快刀斩断麻
迈进潘家茶坊,林贞娘偏了头瞥了眼小心翼翼,仿佛是护佑在她身边的刘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虽然心里觉得刘原有些大题小作了,可这份情谊她却是打从心里感激的。
她和刘原一起想到这件事可能还有武家掺在其中,不敢再掉以轻心。所以立刻打发了林四去衙门里找安容和。怕林四说不清楚,林贞娘还特意手书了一封书信,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她和刘原的猜测都写得一清二楚。
这件事,虽然对她的名声有损,可对安容和的影响却更大。官声受损,影响仕途,对于一心成就一番功业的安容和来说,比死还难过吧?虽然不知道安容和会怎样应对,但早些知道,总比这消息传遍定陶大街小巷来得好。
不知是不是她心里有所思的缘故,一进潘家茶坊,她就觉得茶坊里的人都在看她,甚至还有人在指指点点的。
挑起眉,林贞娘不露半分怯,直接招呼茶博士,“小七,煮一壶好茶来。”
潘家茶坊不像清茗居那么讲究,喝茶都是煮好了送上来,客人自己倒的,什么茶艺什么的,是半分都欣赏不着。
这叫小七的茶博士,平时林贞娘过来送外卖,早就熟识,说话很是随意。
“林老板,”压低了声音,小七凑过来,赔笑道:“咱们茶坊人杂,您在这儿怕是不得清静,要不,一会儿我给您送过去一壶……”
“哟,”林贞娘歪着脖子,发笑,“好奇怪了,我还没见过往外撵客人的地方呢!你们老板赚得太多了,不想赚钱了?”
目光四下扫视,没看到说书的,不过最中间平时都是给说书先生留着的桌子上,还摆着茶盏,想是还没走。
“再不然,就是他不想赚我的钱?”林贞娘笑着,拍手道:“这可好!要是他不想赚我的钱了,那我也省省,直接潘老板请客好了——他不会介意的哦!”
小七苦笑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茬了。他不过是觉得林贞娘这会儿呆在这儿不好,才起念过来说这话。可不想林贞娘没有会意,反倒还说出这样的话。
“咳,林老板,您不是回去吧!和您说,今个儿真是……”
“今个儿说书先生说的好故事是吧?”林贞娘笑着眯眼,“我还真想听听这先生说得好不好!你们潘老板最有水平了,说得不好的人,他可不会请……”
得,这话说到这份上,他可还真没法说了。
听明白了林贞娘就是特意为着那说书先生的事来的,小七也不再劝了,把帕子一甩,他低了低头,笑道:“林老板,您稍候,我这就伺候二位。”
刘原笑着瞥了眼林贞娘,压低声音,“你信不信,一会儿老潘就得过来……”
做了老板,刘原说话也变得不一样了。
林贞娘瞥他一眼,还待说话,就瞥见自茶铺后面有人撩帘走出来。
这潘家茶坊的构架和她的铺子差不多,也是后面有个独立的院子。平常老板一家就住在后头。
虽然瞧见潘老板急匆匆地赶过来了,可是林贞娘却刻意把头扭向一边,“奇怪了,今个儿都没人点唱?我记得那回有个叫春秀的姐姐唱得极好听,是欧阳大学士的新篇,什么‘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那个我听着……”
“哟,潘老板——瞧我,这说得兴起,居然没瞧见您过来。”
矮胖的潘老板满脸堆笑,肚里却不知是不是在暗骂连声了,“也是我扫兴,赶在林老板和刘老板谈得正兴起的时候过来说话——该打该打……”
“是我们不好,说得太兴起了……”
瞥见林贞娘嘴角微翘,明显是要忍不住发笑了,刘原忙笑着接过话头,出头和潘老板大谈特谈。不过谈得再多,却硬是不接潘老板几次要提的话茬,急得潘老板额上直冒汗。
“呀,那就是今天来的说书先生吧!”林贞娘拍了拍手,看着那慢悠悠晃到桌边的中年男人,脸上虽在笑,心里却在偷骂。
这个说书先生,一看就是个落魄文人,不只落魄,还邋遢。那一袭襦衫,好像一个月没洗了似的,山羊胡微翘,怎么看都泛着油光。不会,刚才林四送过来的红烧肉盖浇饭就是这家伙要的吧?
“林老板,”
眼见那说书先生往桌前一坐,喝了两口茶润过嗓子,一拍桌子,就要开讲。潘老板真是有些急了。
“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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