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娶》第36章


我向后退了一步,觉得他形迹可疑:“干嘛毁尸灭迹啊,怕前女友向我揭秘你的过往情史啊?”
见我一脸凶相,叶容凯反而笑了,嘿,还不知死活地笑得一个欢:“我是没什么好怕的,张眠雨正在美国接受封闭式治疗,如果我连前女友都搞不定,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现任男友呢?”
见他一脸贱笑,我虚张声势地做着掐小白脖子的假动作,威胁着说道:“那前前女友呢?人质在我手里,快老实交代,不然我要撕票了!”
叶容凯先是怔怔地看着我认真的样子,随即一笑,弯起颈子,低头在我的额头上烙下一吻:“我选择交赎金。”
我一脸厌恶地拍开叶容凯:“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叶容凯架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到车门旁,帮我开了车门,打算塞我进去:“我说姑奶奶,这可是你工作的场所,人来人往的,你这么凶,万一领导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我狐疑地看着四周围貌似是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周一院里开会的时候见过的,于是开始拿手挡脸,畏畏缩缩地钻进副驾驶,不忘回头哼一声:“车里算账!”
叶容凯关了车门,发动了车,结果开了五分钟都不见他有开口解释的迹象,我又不淡定了:“叶容凯,让你说说你前前女友的事儿,你磨蹭什么呢!”
恰好遇到了个红灯,他避无可避,看着我求知欲旺盛的样儿轻笑一声:“我刚才一直在想,可是想破头皮,都想不起她令我印象深刻的事儿。”
“装,接着装。”想不起她,你会一直留着这只狗。我特别鄙视他不入流的演技。
叶容凯双手按着方向盘,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要是真要我说她给我印象深刻的事儿,那我只能说就是现在了,我的宁宝正在逼问我关于她的事儿,让我觉得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我捂着胃,差点呕出一颗心来:“你那是做贼心理吧?”
“反正我和人质都在你手里,你有什么不好放心的?”叶容凯完全无视我此刻的心情,揉揉我的头发避重就轻地说道。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我赶紧摇下车窗,照着后视镜整理头发:“混蛋,不准碰我的头发。”
绿灯了,他握起方向盘,抿着唇笑:“下次再问我别的女人的事儿,我还弄乱你的头发。”
卧槽,这厮居然敢恐吓我。
晚上,叶容凯做了一桌的菜,放眼望去,都是我爱吃的。当下有种被我老妈彻底出卖的感觉,把我所有的喜好都交代给另一个人。我吃了几筷胡萝卜炖牛腩,做的要死的好吃,但我就是跟自己的胃口叫着劲,叶容凯吃定我是个吃货,就想用食物收买我,以为我会吃人家嘴软。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花花的豆腐塘鱼,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饭桌,我不接受敌军的贿赂。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开始看电视,一个台一个台地调。
马桶台:画面出现哭花了脸的女猪脚,看得我眼角疼,接着就是声嘶力竭地哭声:“哦吧,卡几麻,你忘了当年她是怎么抛弃你的了吗?那样的女人你是要让她再伤一次吗?你让我哦多开,哦吧,我不想看你受伤啊。”镜头换到男人一脸厌恶的表情,搂着怀里的前任,生怕女猪脚泼他们硫酸,我果断换台。
动物台:画面出现一幕野外的森林,一望无际,出现了三只小嘴狐猴,动物世界一贯的解说员口气:“我们动物园里的工作人员给母猴配了两只公猴,母猴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的老搭档,看来灵长类都是长情的动物啊。”长情,卧槽!膝盖好疼!
接下来我继续乱跳台,可是什么都没看进去,没好气地把遥控器丢在沙发上,就冲进了房间。
叶容凯急急忙忙地走进房间问我:“这是中暑了还是怎么着?火气那么大。”
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看他围着围裙,手上还有一大堆泡沫,样子滑稽得可以,可惜了一头精英男的发型,和依稀可见的紫色领带。
我看了良久,才下定决心问:“你是不是经常到女人家里做帮佣,企图讨好她?”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强烈的谴责:“没有良心的小东西,我要是这么有经验,我能把自己搞那么狼狈?”
看着叶容凯一脸受伤的表情,我也难过,我也讨厌自己疑神疑鬼的鬼样子,可是我控制不了,果然经历赵西翰的背叛,我留下后遗症了。
我退而求其次:“叶容凯,咱俩是炮|友,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分,说散就能散,但是哪天你厌我了,你得提前一天通知我,我好做好交接手续,然后找下一家顶上。”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挂着笑容,只是手把围裙的一角揉成一团,我特别心疼,这是我新买的啊,才用没几次,大哥,你悠着点来啊!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围裙,交到我手上:“不要用我的前前女友的事儿才找我的茬,来达到毫无负罪感地离开我的目的。乔韵宁,我不会让你有去下一家的机会,因为这里我迟早要占满,占到谁也挤不进来为止。”这是我不认识的叶容凯,除去第一面时的冷漠,这样凶狠的眼神我是第一次见到,他狠狠地戳着我的胸口,眼里的血丝尽显,甚至额头上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眸光闪烁里全是戾气。
气氛冷得吓人,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刚才那一下的刺痛,让我窒住呼吸,我气得推开他:“叶容凯你这个神经病,很疼知不知道!”
他黑色的眸子闪过怨怒的情绪,紧紧地扣住我推他的手:“疼吗?我以为你不知道什么是疼?所以你才每次都这样,总是毫不手软地在我身上扎刀子。”
他发出来的声音有些紧,喉咙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梗着:“乔韵宁,起初我以为你是吃醋,我是有偷偷高兴过的,现在看你揪住不放无理取闹的样子,我发现我是多么的愚蠢,你不过是想借着我的过去把我赶走。”
听着他凉凉的口气,我的喉咙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冰得有些揪心。难道要我说其实我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安全感吗?难道要我说其实我是在乎则乱吗?可是我是好胜的乔韵宁,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听的。
所以,我选择了心平气和地说:“叶容凯,我们冷静一下,你先回家。”
叶容凯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我的脸,找一些情绪上的蛛丝马迹,最后他妥协:“季白清只是我法律上的母亲介绍给我的女人,季白清是那个人用来掌控我的棋子,我跟她交往也不过是反侦察罢了。”
我揉揉眉头,信息量太大,我无法在一时间判断这个事的真假,我只说:“我再想想,你让我冷静一下,叶容凯,是我的问题,想通了,我再联系你。”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果然是我多想了,以为这样可以挽回些什么!”
第一次,叶容凯用那么大的力气摔门出去,我在房间里都感到什么地方被震了一下。
房间里静得好可怕,我开始打开房间里的电视,不知道电视在播些什么,只觉得挺好笑的,泪水却哗啦啦的。
乔韵宁你是个懦夫,不敢在他面前哭,不敢表现自己的软弱,不敢表现自己的在意,你只敢带着面具来应对这场战争。
比以往更早到了医院,可我踏进门诊室的时候,曾一鸣已经到了。
曾一鸣笑着说:“乔兽,我帮你泡好茶了。”
我心虚地想掏出镜子看看,自己的黑眼圈是不是很深,让一向以懒出名的曾一鸣都给我泡茶提神了。
一切的情况都现实不正常,我下意识地看了门诊室的挂钟,纳闷地说:“我的手表没慢啊,你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还这么勤快给我泡了茶。”
“我不是起那么早,”曾一鸣嘴角带着笑,脸却苍白的很:“我是压根儿昨晚没睡,苏景成要跟我离婚,让我兴奋过了头。”
我拿到嘴边准备喝的茶,还没下口,动作就僵掉了,我小心地试探道:“这是玩笑话吧?你也好几次都说要跟他离婚,说是跟月经似的,每个月才打一个照面就跟守活寡似的。他不是每次都没搭理你吗?”
曾一鸣一脸木然,语气尽是抱怨:“这次不一样,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初恋是个助理导演吗?他现在是享誉国际的大导演了,我也没想到他还记着我,还送了我两张首映式的门票。我本来想拉你一起去看的,偏偏你这几天都和叶容凯腻在一块儿。我就和苏景成去看了,结果那电影拍得太有共鸣了,台词都好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我哭得是那样的有节奏感。”
我好笑地反问:“难道苏景成是因为你在电影院哭得太丢脸,所以才要抛弃你,这个吧,我可以理解。”因为跟她看过一场电影,我简直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这样倒好了,”她喃喃道:“电影最后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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