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愿正》第4章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先出去等着先。”她神迷一笑，催促着他出去。
“难不成他们不给你饭吃，所以你才要自己动手？”他假装生气的问，明知道下人不敢再造次，他只是恋上与她斗嘴的滋味。
“才不是呢，你不要乱猜好不好？”她皱了皱她小巧的鼻子，调皮回嘴。虽然那些下人依然对她不理不采，但经过上一次南宫无痕的发怒，多少还是有些惧怕。
“你出去啦，我很快就做好了。”被他富有兴味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只好频频催他离开，免得自己的心又卟嗵乱跳。
他温顺的离开厨房，来到院子里等她。
蓝天、白云、微风扑面，真舒服！
“好了，尝尝看！”上官绯云喜滋滋地端着一盘金色酥香的糕点出来。
“呵，我不吃这些糕点之类的点心。”他笑着摇头拒绝，虽然那金灿灿又香喷喷的东西看起的确很诱人。
“我保证你不吃会后悔的。”她大力推送，捻着一块糕点就要往他嘴边送。看他笑望着自己的神情时，突然发觉自己的举动有多不合宜。
糟了，他该不会误会她想勾引他吧！
“呃，你不吃算了，我拿去请娘吃！”她尴尬地收回手，打算落跑。
他眼明手快地捉住她收回的手，一口咬掉她手上的糕点，“很香，很好吃。”
“呵…”她干笑两声，一张俏脸通红。
“我去拿点给娘尝尝”她转身就想跑。不行，她没脸面对他啦，他们刚才那种举动只有夫妻才会有的。
“不急，怎么着也应该让你相公先吃够了再说吧！”自然而然的话脱口而出，让他们两人同时一怔，好令人遐想的话啊。
“我…我…”天，她窘得无地自容，一双小手不安地绞织着。
“咳…我是说笑，你先去送给娘吃吧！”南宫无痕赶紧转开话题，让她顺利地离去，他自己为刚才的话吓着了，怎么会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呢？
“哦…好”她快步离去，又有些落寞。说笑的啊！她还以为…以为…，唉！笨，有什么好以为，他们是朋友嘛，他自己都承认是说笑的了。
他们之间并没有因为这段小插曲而改变，南宫无痕回家的次数增多了，他回家的第一时间就是找她，哪怕是天南地北的说着些摸不着边际的话。
她随和的态度，无欲无求的淡然让人安心。她就像檀香一样安人心神，只要呆在她身边，再烦燥的心也会安定下来。
有这个朋友，他很高兴。
“给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好吗？”她像一个朋友一样对他的故事好奇着。
“你确定想听？”他黯促地嘲笑她，知道她没有恶意。这丫头，没心机得可爱。
“嗯，等你说完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故事哦1”她狡猾一笑，骗他快慛招来。
“你有故事？”不知怎地，他觉得有点不高兴，暗斥自己想太多。
“是人都会有故事嘛！”她打着迷糊，含糊其词地带过。
“她是个很有想法的女人，虽然家里很穷，却斗志昂扬，看到她就会不自觉得促使人前进。我们相遇并不浪漫，甚至是很糟的那种，只是没道理的就这样爱上了。”提及情深早许的爱人，他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
“你的样子看起来像要滴水了。”她忍不住酸他，心里好生羡慕。
“若不是娘极力反对，这会儿…”“你娶的是她就不是我了”她替他说完。
“门不当、户不对所以被迫不能结亲，这是现实的无奈的，”可有时候门当户对却并不适合，就好比她和他。
“所以你也和我一样？”他忍不住猜想她所谓她的故事。是否她也爱上个穷小子，家人反对才嫁给了他，所以她才会说不会对他存有幻想。
她但笑不语，知道他是想歪了。他们的故事不一样，她的故事是从他开始，而他和她只是朋友，哪能够得故事。
“你很爱他？”他小心刺探，想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得到她的亲昧。
“算了，这些事不说也罢。”话语里有掩葳不住的落寞。
“有我帮得上忙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一定会支持你的。”他诚心地说，不喜欢看她这副没有生气的样子。
“不说这个了，不能娶她进门真的没关系吗？”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没事干嘛提些这么尴尬的事啊！
“怎么会？”他苦笑，“为这事，心彤已经和我闹过好几回了。”特别是近段时间，心彤真的很让他头疼。
“那你准备怎么办？”她忍不住皱眉，“是娘不同意对吧！”
“嗯，我也希望能尽快娶她过门。”“那也得先给我刲休书吧！”她佯装无所谓地说。
“休书？”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对啊，不休了我你要怎么娶她？”
“行不通的，娘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他若敢休妻，娘还不和他拼了？
“难不成你想让她做小？”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心彤说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做妾她也愿意。”爱人的这份痴傻让他心疼，同时也知道自己有多亏欠她。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说服娘，对吧！”心难免有些苦涩，他的意思不难懂。
“我知道这样要求对你很过份，可我只能选择相信你了。”他们是朋友，而她也许会是唯一能说服娘亲的人，所以他别无办法。
“给我点时间好吗？”朋友这顶帽子扣大了，她不答应好像就显得别有所图。
“希望能越快越好！”他又忍不住要求道。
“到时候我可以要求一件事吗？”她蹙眉轻问，脸上一片疑思。
“什么事？”“新妇进门后，给我一纸休书，还我自由。”这样她才能全身而退。
“这…如果你能说服娘的话。”他有些为难，身为大户人家的上官家允许这种事？
“不，你必须答应我。”成全了他，她必须也要保全自己。
“好，我答应你”略显迟凝后他依了她。
“我会说服娘同意你娶她进门的。”她背过身不看他，绞缠的手指泄露了她的心。
于是，就在南宫无夫满心欢喜儿媳之间的变化时，南宫无痕突然提出要纳妾。
“我不同意！”老夫人坚决反对，说什么也不同意儿子纳妾。
“娘…”南宫无痕满是无力。
“让我来说！”上官绯去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吭声。
“娘，你就同意无痕纳妾吧！”她彭足勇气对生气的老夫人说，唯有暂时抛开一切情绪，她才能帮他办好这件事。
“你是傻了吗？绯云”老夫人大吃一惊。
“娘，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南宫堡被喻为北漠第一大堡，无痕娶个妻妾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她试着以常理来说服老夫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他逼你的？”她指着旁边的儿子问上官绯云。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娘。相信娘也知道无痕跟于小姐相爱在先，是绯云插了足才是，算起来做妾还委屈了于姑娘呢！”她就事论事，不带有个人感情。
南宫无痕朝她感激地看一眼，她假装没看到。
“这是你的真心话？”老夫人是何等的厉害，同为女人她岂会不懂。
“是的！”上官绯云深呼吸一口，再接再励道：“我爹也是娶了四房妾室，我的每个叔伯都有几房小妾，所以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不妥。”
“绯云，娘无意评判你的家人，娘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个男人和一女人，一样可以过一生，甚至这一生会比三妻四妾更幸福。”她家已仙逝的老伴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是娘好命，遇上了爹。”她听说过已逝公公的事迹，最感人的便是这一生只娶了娘一个人，而且是一个非常爱妻的男人。“不是所有人都像爹一样，可以守着一个女人到白首，大多数人都是贪心的。”
“痕儿不会，他会像他爹一样。”老夫人坚信。
南宫无痕想要开口，却又被上官绯云摇头。“娘，儿子不一定会像爹，女儿也不一定会像娘亲。再说了，如果无痕今天娶的是于姑娘，也许他会像爹一样。”
“你这是责怪我坏了痕儿的姻缘吗？”老夫人动怒了，她觉自己的一片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娘。天下父母心，每个父母都是竭尽所能的为子女好。怪只能怪造化弄人。”她轻柔的语气化去老夫人的怒气。
“你不懂，孩子”老夫人对她这番言论感到心慰。“我是过来人，我过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相信我，你们会是最适合的一对。”
“娘，绯云很感激您的用心，可是无痕不快乐，娶不到他爱的女人，他就幸福不起来。再说于小姐该怎么办？几乎全北漠的人都知道她和无痕相爱，她的清誉要怎么办？娘，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