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漫金山》第30章


“好吃?!”
白娘娘蹭蹭蹭的拧过去,给他看自己的蛇头。
“我这两天脸都吃白了!白毛女为啥长了一脑袋白头发你知道不?都是吃野果子吃的!”
法海禅师不知道白毛女是何方神圣,也不理会白素贞的胡说八道,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
“你是白蛇,脸当然是白的。你别闹了,今天我们去北山腰,那边的果子结的又大又甜。”
法海禅师难得在最后一句还哄了她,奈何嘴里能淡出一个鸟来的白娘娘心里只有肉。她心知和尚的执拗劲儿又犯了,也不再跟他啰嗦,蛇身蹭的一拧,又去捡肉。
一时之间,又打起来了。。。。。。
两人许久没有动过手了,一场大战打的天昏地暗,竟是都动些火气。然而白素贞这会子妖力只恢复了三成,拧着个不大的小身板根本打不过和尚。眼见着他将肉又丢远了,气的蛇身猛地往地上一瘫,大叫道。
“吃块肉用不着死吧?你弄死我?!我饿了半个多月了,半个多月只吃果子?你当我是峨眉山的猴?你别打量我抓不着活的,树上的鸟我见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都忍着没吃,如今白捡的熟肉还不让我吃?!”
素贞这般说完,觉得委屈透了,蛇身在地上没玩没了的打滚。
法海禅师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她作,看了一会儿,又迈开步子朝山下走了。
白素贞一看自己将小和尚气跑了,又拧着蛇身将自己盘成一团,没了作的兴致,也没了吃肉的心思,兼并,还有些委屈。
正待思量着,要不要拧下去寻一寻他时,又见他拿着肉回来了。
法海禅师回来以后正眼也未看她,只错开白素贞几步,将肉在山涧的小溪流边洗了洗,直到一粒沙子也无,才摘了近旁几片树叶,包着猪腿肉在地上放好,一声不响的走了。
白娘娘吧嗒了两下蛇嘴,也觉得挺没趣儿的,拧着脑袋蹭到肉边儿,又抬起蛇头看了看小和尚的背影,吐了吐信子,张着大嘴把肉都吃完了。
额。。。肉,她还是要吃的。
白素贞是日落西山的时候才从山里面回来的,因着不好意思进去,拧着蛇脑袋探头探尾的在“小门”里打量。
法海禅师一直在闭目打坐,也不知道吃过晚饭没有。
她自知,近些时日他照顾自己是很辛苦的,所以回来的时候特意用“披风”包了许多果子来。
白娘娘在妖精堆里叱咤风云百年之久,性子其实是有些骄横的。此时闹了这么一出,又不知道要怎么哄,只能将“披风”里的果子顺着“小门”推进去一颗。
果子咕噜噜的滚进去,撞到了小和尚的膝盖,小和尚知道,却并未动。
素贞又推进去一颗。
还是没有动静。
她就锲而不舍的一颗一颗的推进去。
直到最后一颗果子又撞上他的膝盖,法海禅师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白素贞摘回来的果子,个个都长得饱满圆润,通红透亮,法海禅师看了一会儿,抓了一只长得最丑的在手中端详。
野果也在这时突然显出一张不伦不类的笑脸,软软糯糯的说:“法海禅师,不要生气了。”
果子的“笑脸”实在画的不怎么样,施在果子上的小法术也幼稚的跟哄小孩子的一般。法海禅师却因着这个小把戏,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素贞闻声探头,眼神在他脸颊上的酒窝和笑弯的眉眼各扫了一眼,又迅速将蛇身贴回山洞边上,不大的小心脏跳的噗通噗通的,也跟着无声的笑了。
浮生若梦,嬉笑半生,偏遇了个白衣白袍青灯古佛座下客。
因缘际会,一朝情动,可管过你是僧是妖还是仙。
若少年未入空门里,可愿红尘流连走一遭?
素贞想了想,若是不走,便生拉硬拽到白头吧。
谁让她本来就是个“土匪”。
☆、第三十五章 色不异空
素贞喜欢给很多东西起名字,比如小灰,比如大淙淙,再比如身上的白练,都能想出些听着就没读过什么书也没什么典故的简单称呼。
这次两人又落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山头,她便又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未名山。
未名山的天气一直忽好忽坏,小孩子的脸面一样,变得蹭蹭的快。
晚些时候还是晚霞漫布的天,到了夜间就忽而下了一场电闪雷鸣的大雨。
气温骤降,山顶的洞穴自然也未好到哪里去,除了堪堪挡得一些风,能冷的人浑身打哆嗦。
法海禅师在洞里烧了两个火堆,又将白素贞睡的一边加厚了许多稻草,正儿八经闭眼入睡时,丫还是拧着脑袋往他怀里钻去了。
蛇的表面是鳞片,没碰过的人只道这个东西必然尖锐扎手或者坑洼不平。其实手感十分光滑,尤其刚脱过皮的蛇,用白素贞的原话说,那就是非常的嫩滑。
素贞想要挨着法海禅师睡,困的迷迷瞪瞪的告诉他:“我是个母的,你那罐子里养的东西也公母都有,你不是都能统一的一视同仁?因此你完全不应该在我这里区别对待。如果你区别了,就说明对我的心思跟对它们的不同。”
素贞说的罐子里的东西,都是法海禅师过去收在金钵里化去修为的玩应。
里面有化完以后态度极其好的,便都放走了。有顽固不化的,法海禅师便将它们养起来,认真“教导”。
白素贞这段时间一直在跟法海禅师睡,此时分外强调自己是只母的,无非是因着,她想睡到他衣服里面来。
人的体温无疑是这个山洞里最暖的,白素贞是不是真冷尚待考证,故意撩拨小和尚无疑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法海禅师平静的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眼神,很直截了当的表示,如果她再敢往他领子里钻,就将她挂到外面冻死。
然而白素贞自来是个擅长歪理邪说的东西,你要冻死她,她就开始跟你胡说八道一些道理,愣是绕的法海禅师是苛责的那一方。
如是僵持了一刻钟后,白娘娘被小和尚挂到山洞外面吹冷风去了。
她便又开始往回爬,发现小和尚已经睡了,又瞪着双通红的蛇眼在草垛边上生闷气。
法海禅师的气息很平稳,睡觉时也从来不像素贞那样“翻身打把式”,白娘娘翘着蛇尾有一下没一下的拧了一会儿,发现他突然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蛇身上。
他还是没有看她,但是知道她在,又给她盖了“被子”。
带着体温的衣物瞬间又让她觉得舒爽了,以至于白素贞的心里又升起了小得意。蛇头一点一点的拧过去,再拧过去,悄没声息的挨在他的锁骨处睡着了。
洞外的风,依旧吹的呼呼作响,狂风之外的山洞,却又异常温暖。
又或者,。。。。。。有点热?
法海禅师是被热醒的,春日里的天气虽说回温了,也不至于暖如火盆,何况山洞中自来比外头冷。
一晌好睡的小和尚彼时还有些迷糊。他想坐起来清醒一下再做早课,却无端觉得身上特别的沉,便睁了眼睛看了一眼,发现胸前横着一条雪白的胳膊。楞了一下,又抬起头看了一眼,腿上还跨着一条白嫩嫩的大腿?
锁骨处安放的脑袋,发丝还伴着清早洞口传来的凉意,紧挨在他脖颈处的嘴唇呼吸均匀,一抹热气又顺着动脉处缓缓吹进领口。
冷暖交叠而至的刺激,让法海禅师的困顿立时就醒了,抬手就要推开身上的手臂离开。
哪里知道,这一碰,又抓了一手的滑腻,连忙将身上的袍子胡乱裹在那具赤条条的身体上急道。
“素,素贞,你化形了,你。。。。。。。。赶紧穿上!”
白娘娘有起床气,不是自然醒的时候脾气都非常暴躁。此时听到耳边这一叠结结巴巴的嚷嚷,气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蛇尾”下意识缠住小和尚,使了蛮大的力气压住他道:“再躺会儿!这又不是你的金山寺,还急着给小沙弥们上早课不成?”
说完以后又拧了拧,觉得小和尚的身体似乎很僵硬,这才打着呵欠望了他一眼。口中奇道:“你脸怎么这么红?病了?”
这般说着,胳膊又抬起来去摸他的脸,结结实实的掐到那团腮肉才发现,自己长胳膊了。再打眼一看全身,咯咯咯的笑了一长串,娇笑着伸出一指点上他的鼻尖。
“没看过女人的身子?”
法海禅师眼睛都不敢睁,闭目将手里的串珠捻的飞快,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赶紧下去。”
她身上没穿衣服,他不好胡乱推她。
白娘娘索性整个人压到他身上,如瀑的长发铺了一身,有两缕俏皮的,正顺着他的领口蜿蜒至衣领处,扫的法海禅师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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