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块五,扯个证》第17章


昨晚聊天
小江:匿风,我家徐惜见到你家苏南了
匿风:你千万别让汪大和苏南见面!这俩人不认识
小江:(⊙o⊙)…
然后匿风大大给我报了一串的名字。
匿风:想当年,我起个名多费神呢,现在就全给你批发了
匿风:你说,要怎么谢我
小江:嗯……以身相许?
匿风: 
、苏南
“惜惜啊,你在几楼,妈这就上来。”
靠,怎么就忘了,还有一个以为她人道灭绝受精卵的母上大人在呢!
徐惜急了,“妈您在楼下等我,别上来。”
徐惜妈反而以为她已经做完了手脚,“你把我外孙怎么了,你把我外孙怎么了!”
“我没堕胎呢。”
电话外,徐峰茂也听到这么个“堕胎”。
学医的人都知道,堕胎对母体是多大的伤害。
徐峰茂火了,徐惜还在打电话,直接对苏南怒吼,“你把我女儿怎么了?堕胎?你们不是结婚了,堕什么胎,你不想负责?”
“负责,惜惜的一切我都负责……”
苏南正想解释,徐惜却挂了电话,一点都不想和徐峰茂解释,“别和他说,我们走。”
徐峰茂怕女儿被骗了,“惜惜,这么个王八蛋都不愿意替你负责,你还护着他。”
“王八蛋怎么了,我乐意和他一块儿你管得着。”徐惜一点脸色也不给,“总比你这个渣男好。”
苏南在一边干咳,虽说他家心肝这一表态也算愿意和他在一起……可怎么他也算殃及池鱼吧。
这姑娘还真不会骂人,自损八百,伤敌一千呢。
徐惜往前面跑了,一边心虚,妈,您千万别上楼。
背后,苏南还在收拾她扰乱的摊子,和准岳父说好话,“您别生气,惜惜就是这个脾气。”
徐峰茂还记着那个“堕胎”,“你少充好人,想娶我女儿,哼。”没门。
苏南苦笑,在丈人岳母,那一边他都没讨上好。
和岳父打个招呼,“我去追惜惜。”
如果是传统小言,这会儿离婚的两个男女,在n年之后,必定会在一个最尴尬的时刻见面。
然而事实上,徐惜妈到了底层,就开始找妇科,二医E字型楼,底楼大厅一个星巴克,徐妈妈一时找不到电梯楼梯,等徐惜急匆匆地下来,正好在挂号询问台碰上。 
徐妈妈看她气喘吁吁的,急道,“你真要打掉孩子?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啊。”
徐惜一时无语,“我……”
“妈以前怎么教育的,不管你们俩个当父母的弄出什么,都不能去残害孩子。”
白兔妈【的善良心上来了。
徐惜好不容易有机会说话,“妈,我没来打孩子。”
徐惜妈这才喘了口气,“你没事到这里来做什么。”
二医有一个她们这生都不想再见的人。
徐妈妈拉着女儿说,“你去什么医院不好,来这里,要是让女婿知道咱家的这么个家庭状况,婆家人会看不起你的。”
“我婆家……呵呵,没人。”
“那你男人也要有想法的。”
你男人……男人……徐惜再次觉得被占便宜了。
她们在前面说着话,然后就听着后面追来的人说道,“惜惜。”
母女俩转过身,苏南见着是徐惜妈在,一脸卖乖地笑应,“妈。”
徐惜妈脸色比昨天稍霁,“小苏啊。”
徐惜看他得瑟的样子,就狠瞪一眼,回头和母亲软着声说,“妈,我们要不想离开医院吧。”
徐妈妈求之不得,“好、好。”
作为个合格的女婿,苏南是有意想在丈母娘面前加分的,更献殷勤。
“妈,要不我们仨找个地方坐着聊聊?”
今天的事儿确实有许多需要细聊的,奈何徐妈妈一离开二医那个伤心地,便又摆上了昨天恶毒丈母娘的样子。
“咱们没什么好聊的,”徐妈妈绝对想到女方尚要一点矜持,“惜惜我自己带回去,苏先生也请回吧。”
烈女怕缠郎,更何况是丈母娘。现在独生子女,男性竟不比女性在性格上有优势,被一两次刁难就退缩的“娇气”女婿,大有人在。
苏南在社会上担事儿早,脸皮够厚,显然也不在乎一回两回地被刁难——更何况为了娶老婆,而被丈母娘刁难,甚至可说是一种甜蜜的“刁难。”
还是笑着力求态度良好,“那让我送你们回去。”
徐妈妈冷冷瞥了他一眼,“不用了,我们自己能回去。”
“惜惜现在这样……还是稳妥些?”
还知道心疼媳妇。
徐妈妈才算对他有些好感,做旧式女方家长的,却不容分说,拉着女儿的手走了。
其实做母亲的心里哪会不明白,孩子都有了,结婚证都领了,两人就是合法夫妻。
更兼这个年轻人看着脾气也不错,徐妈妈是老一辈人,觉得一户人家,男人总要气量大点日子才过得下去。
可真要说其他都看着不错,在徐妈妈心里唯一的芥蒂就是两人不声不响的结婚连孩子都有了才上门。传统的观念,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自己教育的“失败”。
一边“棒打鸳鸯”把女儿拖走了,一边从包里拿出个煤油的手炉给塞女儿手里。
徐惜手中一暖,就听徐妈妈面上尴尬,装作还在生气,“你自己小心身子。”
“嗯。”
只是走过了转角,没让女儿多动,拦了车就回家。
徐惜握着手炉,其实这种袖珍的,淘宝买的便宜货大冬天真顶不了什么大用,但母亲,到底还是那个母亲。
当娘的有哪里会真对孩子生气呢。
徐妈妈是传统的中国母亲,作为一个女孩的母亲,普遍都有这样的心情,凡事都怕女儿吃亏。
自从青春期起,徐妈妈对徐惜就如看着小母猫一样地盯着,和非女性的朋友打电话要报告,日记会偷偷摸摸查看,会为了手机中一个名字男性化的女同学发来的“老婆老公”而发飙——众所周知,这是女同学间常爱开的玩笑。
每次徐惜发现了徐妈妈侵犯了她的隐私,便首要解释了那些乌龙,等误会解除,反过来徐惜发火的时候,徐妈妈便用一种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她,嘴中心酸地嘟哝,“女儿大了,翅膀硬了,也知道要有自己的秘密了。”
这样的场景,在叛逆的青春期曾让徐惜憋着火。但她又实在是个好女生,家庭的压力,学业的重负,前途的未卜都摆在她眼前。
青春期烦恼吗?她也有,可她转眼还得去做红宝书。
如今徐惜已经成年,毕业工作,甚至在社会上、家庭上担得重负都要比母亲更重。母女俩回到家面对面说话,徐惜发现,一个人无论在外面如何精干,回到了家中,面对亲人时,内心深处,她仍是被母亲当做了小女孩般地关爱。
哪怕她已经有了足够能力,而外界昔时可能带给她的危险再也造不成伤害。
这样的面对面谈话,徐妈妈并不擅长。或者说,她性格中的软弱,在女儿面前她从不胜任“谈心”的这个任务。
她根本无法主导一场对话。
但作为母亲,她还是要问,“今天你去医院做什么?”
“复查。”徐惜拿出化验单给她看,又带了点调侃的口气,“您不会真以为我去堕胎吧。”
徐妈妈眼神闪烁,她倒真是这么想的。
徐惜的心肠太硬,能力也强。以徐惜的性格的话,最是讨厌这样拖泥带水的境地,还真说不准会做。
徐妈妈心里默念,总没事就好,没事儿就好。哪怕不光彩,这也是条命。
顺手翻到了怀孕证明。
“这又是什么?”
“开证明,动迁组面前就能摆事实说话,他们总不能不给孩子落户。哪怕不出生,这也要被考虑进去。否则咱们就是拖死了不搬,等孩子生下来后,他们敢拦着不让报户口么。”
在这方面徐妈妈也确实没女儿会争取。
有些心里打鼓,“他爸也在呢,万一就是给僵着该怎么办?”
“有那条法律写了,孩子的户口一定要上父亲那儿报的?”徐惜说服她妈,“新生儿要入户这是硬道理,说破了头他们也必须得给我办。”
徐妈妈犹豫,“要就这么僵着呢?孩子报户口总是大事。”
“他们敢?政策就这么写的,他们是动迁组又不是派出所,报户口是他们说着算的呢?”
徐妈妈想想也是,只是心里不是滋味,“靠着外孙拿了房子,到底是对不起孩子……”
徐惜听了她妈这个比她说得还少女的话,笑喷了,“您还内疚你女儿利用了小孩片房子呢?”
徐妈妈埋怨地瞟了她一眼,“怎么说话的。”
利用孩子,所以目的不纯,所以就罪恶——徐惜根本没这么点“文艺青春痛”的负担。
“利用了孩子拿房,总比孩子生出来了,母子俩睡大街的好。”假如她真有货的话,“拿到的房子,难道这孩子不住了?”
“话是这么说……”
“和吃饭、住房比起来,您的那一点儿芥蒂根本算不了什么。”
徐惜没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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