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块五,扯个证》第40章


“怎么在晚饭的时间来。”徐惜很是奇怪,一看时间都已经七点半了,实在是他们找车位找得太不亦乐乎。
“你快回来。”
家里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
对苏南说着,她也有点尴尬,“哎,家里来人了,要我回去。”
“……每一次都吃不到。”苏南这货用着很是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徐惜心里一抽一抽,被宓匾命,完全忽视了他话里的双关语。
这姑娘许多时候带着点喜人的含糊,“我们找时间再出来,我这段时间也不上班。”
这样的“纯真”,在恋爱的女性身上近乎是直率了。比起七个未接来电才“偶尔”接电话的矜持,这态度足够让苏南在失望中心花怒放了。
还是送到徐惜家楼下,摆着大排档的黄叔对着小男女呵呵一笑。
徐惜自然没空理会,苏南瞅了一眼,再次在大排档坐下,黄叔看了过来,“小伙子,丈母娘摆平了没?”
苏南有苦说不出,“丈母娘点头了,老婆又不同意了。”
“咳,你这小子真没出息。”
过来人黄叔给“情场失意”的小后生下了碗阳春面,“吃吧,叔请你。”
又格外给他念叨恋爱指南,“女人都是耳根子软,你顺着她意思把毛捋顺舒服了,还不是听你的?对老婆低个头认个错,也不丢人。”
法国大餐,和妹子烛光约会不成,苏南无语地发现自己竟然落魄到大排档吃汤面的下场。
叔,你好歹在光面里放两个青菜叶呢。
哎,这不是重点。
漂亮妹子勾搭不成,寒风中,对着满脸风霜褶子的大叔,一老一少的男人侃大山。
黄叔在翻老黄历,“想当年你叔我是怎么追求你婶的?每天捧着饭盒到食堂里打两只狮子头,让你婶带回去添菜。”
苏南在一旁虚捧一两句,“叔,您高招,真高。”下一句就来了个大转折,“叔,你的铁板鱿鱼烤焦了。”
黄叔毫不担忧地把烤焦的鱿鱼刷点油翻了个面,然后装盘放苏南面前,“小子,算叔请你了。”
“……”你是把人当回收站吧。
黄叔的老黄历尚还有下半截,“你婶婶原本也没怎么理我,直到一天我生病,请了一天的工假。你猜后来怎么了?”
苏南对这副为老不尊的吊人胃口,实在是不感兴趣,又没法只能捧场,“怎么了?”
“我一天没送饭盒,等我复工了,你婶就过来问我:你怎么前几天没给我添菜呢。就这样我们就说上了话,后来就好上了。”
……
这算是苏南听过的最狗血的追求女人的方法。
送盒饭的话,徐惜会给他送吗?
苏南想了想,绝对是不会的。曹丹华愿做的这事,徐惜却是个独立到骨子里的女人,就算是喜欢一人,也是按着“和而不同”的原则。喜欢一个人不是丧失自我,所以即便有一天她所能赚得的薪水都不及他的一个零头,徐惜还是会出去工作。
要用食物引诱,他给徐惜送盒饭还差不多。
一碗面没动几口,一旁还有盘烤焦的鱿鱼,寒风中黄大叔更是盛情难却――对苏南来说这是如何的一种苦逼境界。
也算他运气不错,徐惜到楼上没到半个小时,脸熟的动迁组王主任就带着其他人怒气冲冲的走了。再过一会儿徐惜也下了楼。
徐惜脸上还带着怒容,看见苏南却是一怔,“你怎么还在?”
“等你。”苏南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被黄叔拖住了。
徐惜这妹子尚还不觉察,嗔道,“傻瓜。”
黄叔看到了这小两口,也不好再抓着后生不放。
都是认识的,徐惜也讪讪和黄叔打了声招呼。
人前还冷静着,一到没人的地方,徐惜就忍不住了抱怨,“真TM过分,竟然让我妈签格式条款。”
格式条款,即霸王条款的装逼的说法。
“你妹啊!甲方都没签字,就要我们乙方先签字。我们现在签了,甲方的名字空着,岂不是他们想承认就承认,不想承认就推翻了。”
动迁,不是她们想动迁,是开发商要动迁。乙方先签字,甲方做着霸王,对自己有利了就签,不利了再推翻压榨人。
一想到这个,徐惜就来气,把这些年中签过的各式各样的合同都抱怨了遍,“甲方甲方甲方!我签过的合同都是我当乙方,雇佣是这样,出个图、完成进度都是被甲方压榨。”
看着苏南,徐惜就不由迁怒上了,“你也是个万恶的有钱人‘甲方’,走远点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这妹子是有多痛恨‘甲方’。
可怜苏南再次被躺枪。
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别的地方不说,咱家都是你‘甲方’,我‘乙方’。”
徐惜勉强解了气,“你要是敢给我去找丙方,绝对罚到你净身出户。”
“**剩不剩?”
徐惜冷笑着,“你要试试?”
他们不说应该说动迁吗?怎么这话题越说越诡异。
苏南老实保证,“咱家就我们两个人,哪里去找丙方?”
微有暗示地看她,“或者说,咱们加把劲创造一个丙方。”
被徐惜恼羞成怒地挥着手提袋打,“丙你个头!”
虽然是这么说,但目下的这件事,前景还是堪忧的。
徐惜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这样子下去,自己是必然要做钉子户的,而头一步就是要转移家人去安静的地方。
找房租,徐惜额外细心找了与原地段偏远一些的方位,实在是怕母亲多担心事,要是她每天回去瞄一眼老房子的,那和没搬也就没什么差别了。本来就是怕她被周遭吓到。
索性近日徐惜也没工作,一边找房子,一边投简历,晚上到了点,化个小妆出去和苏南两人热火朝天地约会。
除了面对动迁组,徐惜心情可谓是不错了,被同住的邵筱筱讥为“面带春风的女人”。
邵筱筱话里含酸,“都说女儿是小棉袄。咱们家的小棉袄贴到别人身上去了。”
徐惜回瞪,“你又不是我妈。”
“是你妈才伤心呢。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神采奕奕,都不用吃饭了,光靠采阳补阴就够了。”
徐惜被‘采阳补阴’四字呕得要死。
作为一个闺蜜,邵筱筱必然是八卦的。“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这问题实在让人难以启齿,“没到采阳补阴就对了。”
“进展神速啊。”邵筱筱继续逼问,“你什么时候搬离我家?”
“这才是目的吧,要赶了我走。”
“我是问你们什么时候同居。”
徐惜一口血要喷出,“太快了吧?”
“证都领了,关系都确定了,你情我愿的,难道还要拖着了?”邵筱筱一脸嫌恶,“省得每天红光满面地在我身边转。”
徐惜给现阶段的关系做了个定性,“他还在考核期内。”
“说正经的,你现在房子找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地段一般,临时住处两室一厅老公房四千。”
邵筱筱脱口而出,“做房东真是稳赚,这么好的买卖你早和我说,我家还有几间空房在,肥水不流外人田。”
说归这么说,徐惜却没有半点找熟人借房的意愿。原因也很简单,涉及财物的,熟人之间反倒没陌生人间公事公办的好。
熟人之间,还占着一个人情,涉及钱的事,一个觉得价高了,一个觉得价低了,两人都觉得自己做出了让步,都是吃亏的一方――这就是矛盾的产生源头。
对于徐惜来说,人情要用在刀口上,绝不是随便一件自己力所能及的小事就耗费干净的。
这样的世故说出来伤情分,就算是熟人都不能明言的。徐惜自然另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也幸好邵筱筱向来就是个豁达姑娘,说得通俗点,就是没心眼,反而是嘲笑起她来,“你现在出息了,榜上有钱大款了,当然用不着姐操心了。租间房多小的事,就算是送套房,你们小两口蜜里调油的,你男人也一定甘之若饴。”
“……‘你男人’三个字还给你,他还在考察期。”
还是那句老话,人情要用在该用的地方上。
自己扛得过来的事,只是因为怕麻烦而找人解决,这样的‘帮忙’也太廉价。要是有一天遇上真正要亲友们伸出援手的事,平时都把人情给磨光了,以前还欠着一屁股的人情债,谁还会帮忙呢?就该真遭殃了。
更何况她和苏南两家本来差距就不小,最忌讳的便是依附在人身后。
“我只是想,男女谈恋爱的时候,最是热切不过,有求必应。现在我说什么,他一定是会满足的。”徐惜很是现实,“但要是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呢?毕竟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夫妇’,自己凭着自己规规矩矩地过日子,我也不想贪图人钱财。那么,到时候这些‘忙’不是帮得不尴不尬?”
邵筱筱叹了口气,“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难得你还没智商负数。”
她没什么浪漫的权利,正常家庭的女儿尚且有幻想迷梦的权利,徐惜家里两老都靠着她养老,撑着一大家子,她要是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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