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春风》第22章


连翘其实不理解她姑妈的心情,你嫌弃他儿子,他如何撮合你跟子文?楚楚很想提示一下连翘,可是忍住了,若他不是真心善待子青而只知道做戏,那自己罪过就大了。
谁知,楚楚对子青的善意给自己惹了大麻烦,子青少爷坐车时把着楚楚跟马太太楚楚三人挤一辆马车,到了他该下车之时,他死也不下车,可怜兮兮跟楚楚马太太磨叽,“娘娘啊,子青不家去,楚楚儿,我跟你好不好啊。”
冷血
子青说话之时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这个要求有什么不妥之处。
饶是楚楚现代女性,也闹个大红脸,顿时悔得要死,早知如此,还不如先去马家,再图脱身。
原是回程时,马太太觉得反正过年无事,左不过是玩玩耍耍,加之天气晴朗,桃花岭在宜城边缘,依山傍水,提出先送回楚楚回家,顺带游玩观景。
楚楚一来是盛情难却,二来也是贪图方便,故而同意马车先到桃花岭,哪知道子青忽发奇想,来这么一出。
子青说话声音洪亮,马老板马三少以及所有出行的丫头小厮婆子,都听的真真的,马老板拿当即变了脸色,暗暗咬牙只想揍人。马三少肚里吞笑,面上丝毫不显,见叔叔恼怒,微笑替堂兄辩白,“二哥只是懵懂贪玩,不碍的,侄儿这就去劝劝他。”
马老板老怀宽慰,吩咐侄子,“这个畜生若不依你,你直接拧他上马就是。”
子文上前亲热的搭上子青肩膀,“二哥,弟弟教你骑马可好?看,就是那匹青骢驹,二哥很喜欢青骢驹是不是?”
子青似乎很怕子文的样子,往楚楚身后瑟缩躲避。拉着楚楚的手指有些微颤抖。
楚楚深深看了子文一眼,暗自奇怪,难道这子文也如桃儿一样,暗中对子青动过手脚不成。
子文似乎察觉到楚楚的目光,在他看过来的同时,楚楚对马太太躬身一福,“干娘既然已经到了女儿家门口,索性进屋歇息片刻再起身,也让女儿略表孝心。”
子青抢先拍手,“好啊好啊,娘娘啊!”
马太太的目光在子文子青楚楚三人身上来回逡巡,继而点头微笑。
“好吧,子文,去知会你叔父一声,我们歇息片刻在动身。”
马老板一向对妻子言听计从,又见子青那般热切,到底自己亲生骨肉,不忍心做得太过,遂依然下马。
再说奶娘在屋里听见外面马车碌碌作响,便出门张望,见是马太太一行,自是欢喜不尽,忙向内里招呼一声,许禄跟着忠伯出来迎客,小山等安顿马家车架,招呼仆从们去门房喝茶。
新春期间,点心水果都是现成的,奶娘带着玉芝等人上了热茶便算是齐活了。
黄氏推说身子不舒服,不愿意出来见客,马太太对她也有心病,也不进去拜访。
楚楚害怕大家拘谨无趣,便提议让许禄带着男客们去游览园中景致,现在虽然是腊月,只要不下雪,桃花岭上一片葱郁,恰似春天一般。
子青任凭子文如何哄骗,只是拉着马太太不撒手,定要跟随马太太楚楚一行。
马老板失望摇头自顾带着马三少走了。
楚楚搀着马太太到自己院里游览歇息,子青乖巧的搀着马太太另一边,不时跟楚楚微笑招呼,笑得心满意足。
楚楚原想带马太太去绣楼小息,马太太提议在院里走走。
子青这会儿却放手跑开了,他对小院里满墙的藤萝感了兴趣。
奶娘在秋千上铺上绒垫,马太太挨着楚楚坐在秋千上沐浴着明媚慵懒的阳光,看看孩子一般的子青,不由长长叹口气。
“我一生争强好胜,为我娘家看不起恒毅,我赌着一口气,出嫁十年后才跟娘家来往。十年间,我跟着你干爹上四川出口外,到过缅甸赌石,到过长白山挖参,什么苦我都咽下了,憋着一口,终于衣锦还乡,我终于兄嫂乡亲面前抬头挺胸,我挣足了面子。谁知,咳,唔。。。。。。”
一贯爽朗干练的马太太摸下眼泪,嗅嗅鼻子,看着楚楚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干娘别了好久了,没吓着你吧。”
楚楚微笑摇头,“干娘你说,我爱听。”
马太太点头继续道,“我走南闯北做生意,什么事情都能把握,唯独子青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我办法想尽了,天上飞的,海里爬的,悬崖上长的,但凡有人说一句对子青得病有益,我跟你干爹九死一生也弄回来了,可是你看看,子青还是这副样子。”
提起子青,楚楚想起小青,如果不是小青逃跑,子青少了三魂七魄,也不会这般傻里傻气,思量着,或许一日小青想通了,或者照着她姐姐的转世,那时他魂魄归位,也许子青自己就好。
想着马太太对子青的安排,似乎太急了些,于是斟酌着劝导,“干娘干爹都是善良之人。老天一定会眷顾义兄,说不定那天早起,义兄得病就不药自愈了。”
马太太心里是不信这番话的,可是顾念楚楚一番轻易,符合点头,“承你吉言,果真有那一天,干娘就是死了也甘心了。”
大年初二的,楚楚觉得马太太说此话有些不吉利,连忙学着妈妈以前的样子,呸呸吐两声道,“坏的不灵好的灵,菩萨你要长眼睛。”
与此同时,只听子青一声叫嚷,“哎哟,藤藤子咬我,好疼啊娘娘。”
藤藤子咬人?
楚楚一惊,这般时节,蛇都在冬眠,难道是小青?
心里想着,人已经飞身而起,之间子青扬手一甩,一道青光闪电般隐入藤萝之中。子青手上留下两个红红的咬痕,楚楚细看,还好没有破皮。
更加确定,应该是小青那丫在这里睡懒觉,被子青无作青藤耗动了,发了恶,教训了子青。
马太太关心则乱,吓得脸色都变了。
楚楚蹬蹬上楼而去,小青果然不在匾箩里,并有咬牙顿足,“个鬼,本来就麻烦,你还要给我添堵。”
楚楚一边怨恨小青,一边手忙家乱的寻找干净布条,不管有毒没毒,楚楚觉得先给他扎住血管要紧。
正在,忙乱,青光一闪,小青回来了。
楚楚手拿锦帛,使劲给了小青一鞭子,“解药拿来。”
小青蛇信昂昂乱吐,“哟哟哟,又不是你女婿,傻子而已,这般着急干什么。”
楚楚不想跟他废话,一把抓起小青,拇指按在他七寸处,咬牙威胁,“快点交出解药,否则,我掐掐掐,掐死你。”
小青根本不受威胁,蛇头摇晃,“一个傻子,你不是正烦他吗,死了岂不省事?”
楚楚拇指用力,小青哟哟叫唤起来,“我跟你认识在先,你竟然为个傻子要杀我,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见他饶舌,楚楚继续用力,小青连忙投降,“哎哟,好好好,我答应你救他。放手啦。”
楚楚一丢,那家伙一个翻滚现了人形,吓得楚楚把他往帐子后面藏,“哎哟,我青祖宗啊,你这样子被人看见,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青晃荡晃荡摇着尾巴半躺在楚楚床上,“你依我一条,我保他无事。”
楚楚本当跟他清算之前的债务,可是眼下顾不上了,时间就是生命,只好满口答应,“你先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我要借你的人气儿,简单地说,我要你白天黑夜,无时不刻都带我在身边,可以吗?”
楚楚笑,“你又不是镯子戒指,我如何成天带着你?”
“这个主意好。”
说话间,小青化成烟雾缓缓凝聚,片刻见一只青碧可爱,金蛇缠绕的的玉镯悬在楚楚面前。
楚楚目瞪口呆。
镯子已经套在手腕之上。哎哟,妈妈也,冷的楚楚一哆嗦。楚楚镯子,楚楚咬牙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如何解毒?”
小青懒洋洋的声音幽幽飘出。
“没毒!”
恨得楚楚扬手欲砸玉镯。
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
“人无信不立!”
他竟然敢提信义,楚楚顿时风中凌乱,欲哭无泪骗子啊!
毒蝎后母心
却说楚楚被小青摆一道,同他又纠缠几句,一时想起马太太来,连忙奔下楼去,忽然又顿住脚步,扬起镯子在手上摇晃,“你会这么好心?子青掐了你,以你睚眦必报的性子,竟然放过他,是不是给我猜对了,他就是你的本尊,你舍不得咬死自己对吧?”
“我已经说过了,那傻瓜跟我没任何关系,你若再要啰嗦,我立马去咬死他。”
这个家伙说的暴虐冷绝,楚楚只有认栽的份,“好好好,惹不起你,我们讲和。”
为了让马太太放心,楚楚拿了蛇油膏与锦帛下楼,马太太正给子青用口吸血,哭的泪眼婆娑,楚楚认定小青即是子青,于是故意伸出戴玉镯的手腕靠近马太太,让小青充分感受马太太的伤心与爱心。为了安抚马太太,楚楚接替马太太,在在手腕处给子青扎上布条子,再用盐水给子青消毒伤口,然后一边擦拭膏药,一边安慰马太太,“我观义兄的伤口不是毒蛇所伤,应该是被枯藤扎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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