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春风》第85章


老爷子见孙子担忧守望,心中熨帖不少,点头微笑,“小子们不过,不愧姓范的,走,回家。”
回程中,楚楚有些不能置信,“外公,这就完事啦?平王不会找后账吧?”
老爷子乐呵呵点头,“丫头放心吧,太后娘娘发话,谁敢忤逆,除非他不想活啰。”
范府二太太三太太当家,楚楚的身份地位提高一个档次,三太太在楚楚空余之时便找楚楚前往正方正厅,学习管家理事,多半事间,楚楚独坐观摩,二太太三太太也回偶尔询问楚楚的看法,楚楚也不隐瞒,按自己的理解说出自己的观点,也有被他们当场采纳的建议,二太太是不是夸奖,让楚楚脸红不已。
很快就到了翠玉满月之期,许老爹办了满月酒,楚楚与许禄收到许老爹亲口邀请。楚楚禀明三太太,三太太派了四位出行婆子坐轿陪同,前有许禄骑马引路,后有范府仆人押车殿后。等楚楚携许禄忠伯小茶毛豆到了许老爹暂居小院,才发现,原来这场酒除了楚楚姐弟,就只有翠玉娘家父母兄弟在场。
楚楚与许禄交换眼色,两姐弟心中都想到一个词儿,“鸿门宴。”
果然,楚楚许禄拜见了许老爹参见翠玉刚落座,茶没喝上一口,翠玉的嫂子便咬住楚楚挑衅:“不知我们该如何称呼?”
楚楚一笑,“该怎么称呼就如何称呼,这有什么作难的。”
那媳妇子脑瓜子一摇一摇的,眉毛一挑一挑的,像是有些难言之语,“我啊,最近怎么听到一些关于姑娘的流言蜚语,说姑娘并不是出自许家。”
楚楚还没搭腔,许禄已经拍案而起,“你胡说,我姐姐是许家大姑奶奶,岂容你个外人置喙?”
俺媳妇子并不害怕,依旧挤眉弄眼的嘻嘻笑言,“我可没胡说,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说范家姑娘入门不过七月就生产,难不成这胎说是在娘家就坐上了。。。。。”
楚楚怒极起身,走进那媳妇子,“是吗?”
“当然是啊,呵呵呵。。。。。。”
“啪啪”两声脆响,楚楚乘其不备,左右开弓,狠狠甩了她两个大耳瓜子,“你骂我没关系,却不该辱人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楚楚卯足了劲儿很摔,自己手掌发麻,那媳妇子没想到楚楚会忽然翻脸,鼻子里已经淌下血来,傻愣了一刻就扑过来撕扯楚楚,“你个妖女,竟敢动手,我不活了我。”
楚楚向后一跃,“嬷嬷!”几个嬷嬷们往前一档,把那媳妇子撞个趔趄摔倒在地,就势踏上一脚,呵斥随侍仆从,“把这个最贱的娼妇捆起来送到王府去,王府奴才子有王府发落,我们犯不着动手。安王府是最讲规矩的门第,相信王府自然会给老爷子表姑娘一个交代。”
原本翠玉的父兄准备动手,被毛豆挡住,又喊又叫,闻听嬷嬷之语再发不出声音了。
那被踩的媳妇醒过神来开始嚎叫,“妹妹,妹妹,你要救一救嫂子,千万别叫她们送我去王府,挨一顿打事小,差事丢了就糟了,你侄儿们还小呢!”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噼里啪啦一阵乱,翠玉被她嫂子哭喊才醒过神来,第一个感觉不是来求楚楚,而是扑过去拉扯许老爹,“你养得好女儿,竟敢殴打舅母。”
“哈哈!”随侍出行的婆子一声嗤笑,“我只知道我们表小姐三位舅舅起居八座,官拜一品,啥时候出了个做奴才的舅舅,你们谁听说过,这可真是个好听的笑话。”
许老爹刚刚听那媳妇子说得不成话,想要出言喝斥,许禄已经开口,楚楚已经出手。他原本性子面糊,这一下子不知该呵斥谁了,便愣愣的傻住了。这会子被老婆翠玉一闹,他到清白了,叹气道,“我早说过了,祸从口出,你们偏不听,这会子叫我如何管?她作践我的妻子儿女,我没打骂已经是看你的面子了,她自己作孽自己担承,怨不得旁人。”
说罢此话,许老爹走近楚楚,面带愧色,“都是爹爹不好,连带你受气了,爹爹。。。。。。”楚楚刚要答言,不料翠玉呼一下子飞奔过来,兜头把许老爹一撞,“好啊,你们是父女一家人,我是外人,我也不活了。”这翠玉一贯在许老爹面前跋扈惯了,见许老爹偏向楚楚,哪里还能容忍,他这一撞是拼了全力,许老爹奔五的人了,吃他一撞,仰面倒下,饶是楚楚就在对面也是解救不及。
许老爹本能挥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没成功,就这样直挺挺倒下了。
楚楚许禄双双抢上前去,扶起许老爹,许老爹惨叫一声后便牙关紧咬,面如死灰,没了声息。任凭许禄死掐他人种,只是有反应。
许禄已经惨哭出声,“爹爹,爹爹,你醒醒啊,醒醒啊。。。。。。”楚楚虽然跟他感情不深,却也心酸莫名,滴下泪来。
忠伯边哭边搭上许老爹脉搏,指挥楚楚许禄,“小姐少爷,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不要摇晃老爷,把老爷稍稍放平些,免得老爷斗气,出其不顺畅。”一边又喊毛豆,“快些过来帮老爷搓揉手脚,老爷只是厥过去了。”
却说,大家伙七手八脚,掐的掐,揉的揉,许老爹直不清醒。嬷嬷见事紧急,一边派人回府报信,一边派人去请郎中。
翠玉没想到结果会这样子,此刻放醒过神来,“老爷,老爷,你怎么啦,你醒醒啊。”
许禄伸手一格,“走开,害人精。”
翠玉再要扑上来,却被范府仆从挡住,“少爷说了让你走开,走开吧,别让我们为难。”
翠玉喃喃自语,“我不是成心的,老爷。”忽然回头看着那个惹祸的根苗,扑上去没命的厮打,“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我要你与我老爷偿命,我掐死你,掐死你。。。。。。”
却说许老爹牙关紧咬,出气多进气少,许禄边哭便给许老爹搓揉手臂,楚楚也跟着落泪。
就见许父仆从拽着一人,半拉半抱着拖进门来,却是郎中到了。
他拿了脉搏,翻翻眼皮,在许老爹头上脸上脖子耳后,一连扎了十几银针。又在许老爹虎口处不停扎针捻动,许老爹浑身一颤,口呼一声,“疼,疼啊!”慢慢睁开眼睛,愣愣盯住楚楚半晌,梦呓般叫一声,“楚楚?”
归途漫漫
却说许老爹吃痛清醒,人却如在梦里,梦幻般叫了声楚楚,楚楚异常高兴,“爹爹你醒了真好,刚刚把女儿吓坏了。”
许老爹左顾右盼一番,忽然满脸不悦,皱眉道,“你何时归宁来家?因何不见贤婿陪同?”
贤婿?
楚楚见他忽然扯起老吴家,心里咯噔一下,继而惊喜交加,“爹爹,你记起从前是不是?”
“从前?什么从前?楚楚丫头颠三倒四说些什么?”许老爹满脸茫然,楚楚见他实非作假,喜得一推许禄。
许禄抱住许老爹喜极而泣,“爹爹?”忠伯也是泪眼婆娑,“老爷啊,您终于醒了,吓死老奴啦。”
许老爹忽然落泪,神情惨淡,用手去搀忠伯,“阿忠啊,家中空空如也,你是如何凑齐这一万银子?”
许禄摇晃楚楚,又要哭又要笑,“大姐姐,爹爹好了,记得我们了。”
却说忠伯见问,连忙一指楚楚,哭天抹泪的,“老爷,阿忠无能,赎金全靠大小姐筹集而来。”
许老爹泪水汹涌,“好女儿,爹爹拖累你了。”
楚楚想笑却无端落了泪,“女儿该当的。”
许老爹拍拍楚楚肩膀,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女儿长大了,懂事了,你放心,爹爹砸锅卖铁,也不能让女儿负债。”说擦擦眼泪,忽然询问忠伯,“阿福那个逆子呢?因何不见他来?”
忠伯看看左右,不好作答,楚楚给许禄已使眼色,姐弟双双上前搀扶许老爹,“爹爹刚刚病好,精神不济,还是先请大夫开方,明天再说其他。”
许老爹心知许福大约有闯了什么祸事了,又见有旁人在,也就不再追问了。
却说翠玉见许老爹醒来,扑过来亲热,“老爷,您想了真好,翠玉不是故意的,老爷您要原谅翠玉。”
许禄见翠玉上前,原要阻拦,楚楚轻轻一拉他衣衫,他才忍住了。谁料许老爹见翠玉上了头,盘了发,却来拉扯自己,他起先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相貌,再三确认,知她不是黄氏,一挥手甩脱翠玉拉扯,语破惊天,“这位大姐,须知男女之间有大妨,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翠玉顿时呆傻,继而扑到许老爹面前痛哭起来,“老爷,我错了,我不该有非分之想,我不该推你受伤,翠玉知道错了,你绕我一次,翠玉知道,老爷你喜欢儿子,不喜欢我生的丫头。翠玉下次一定替老爷生个大胖小子,只求老爷别不认我。”
许老爹无论如何努力,都摆不脱翠玉拉扯,不又看向楚楚许禄,却见楚楚许禄满脸尴尬,还道他们误会自己德行有亏,满脸通红,额上了冷汗涔涔,“楚楚阿禄,你们呢要信任爹爹,爹爹不认识这位小娘子。”
翠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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