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策》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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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课业不好,功夫也不过关,你都会些什么,你说说没有我你该怎么办,要是没有我一开始入宫的时候就成为井中鬼了,还让你活到现在。”祁承轩劈头盖脸一通骂,恨不得掰开了厉景琛的脑袋,看看里面是豆腐渣子还是茶叶末子,怎么一点儿心眼都不长,要是他没有注意,怎么被人弄死的都不知道。
厉景琛悄然的将手从小腿上放开,如果不是祁承轩出手,小李子就要成为刀下鬼了,要不是顾虑到在宫里面见血不好,厉景琛早就下了杀手。
“谢殿下救命之恩,没有殿下,景琛早就成为亡魂了。”适时的讨好还是要的,厉景琛从来不吝啬对祁承轩的奉承。
祁承轩显然很吃这一套,头都昂起来了,“这还差不多,走吧,在这边熏死了,都是什么恶心的花。”嫌恶的咧咧嘴,呆久了,祁承轩都觉得自己要吐了。
谁都没有理会还在池塘里面的小李子,厉景琛和祁承轩都不是有同情心的人,甚至铁石心肠得很,对于要害自己的人也给予不了同情。
下午在校场挥汗如雨,一个时辰不到厉景琛就觉得自己被晒黑了一圈,好在教导武艺的师傅也不敢狠了,只是让众位皇子和伴读在外面练了一个时辰就进入了内室,打木人、对练,放着冰盆的室内要比外面凉快许多。
只是厉景琛有些心不在焉,被祁承轩撂倒在地,祁承轩压在厉景琛的身上,口中的热气喷在厉景琛的耳后,厉景琛不适的动了动,也不知因为锻炼还是因为脸红,耳朵尖也红了起来。
祁承轩喘着气不满的说道:“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厉景琛被压在地上也喘着粗气,缩着脖子扭着手,想要将祁承轩从自己身上弄下来,少年人特有的朝气,夹着汗味竟然不难闻,没来由的让厉景琛的心一阵慌乱,本能的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琢磨不透自己为何不喜。别看祁承轩在人前憨傻,其实他是一个顶霸道的人,此刻厉景琛更是觉得祁承轩的存在感十足,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急急忙的开口,借此让祁承轩放开自己,“七殿下没有来。”
“是嘛?”祁承轩环视了一周,的确没有见到那个嚣张的身影,“别管他,死不了。”祁承轩烦躁的摇摇头,视线却怎么都无法从厉景琛的后颈处离开,都是汗味,他竟然敏感的从厉景琛的身上闻到了好闻的味道,不是汗味的酸臭,反而带着清凌凌的芳香,就像是森里里头流淌的小溪流,有着水的清透、花草的清新和森林的空灵,祁承轩一下子痴了,竟然鼻子凑上去仔细的闻了闻,唇触碰到厉景琛的后颈,使得厉景琛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带着汗水的肌肤,有着几分的滑腻,却意外的不让人讨厌,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祁承轩立刻胡乱的摇摇头,肯定是被太阳晒得发昏了,怎么就觉得厉景琛香了,而厉景琛捂着后颈好像被蚊子咬过,脸上都不知道应该有什么表情。
他们两个在练功房的一角,视线昏暗,视野也不好,故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此后两个人没有了交流,对练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手脚都有些放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也是很重要的,对不对啊~
第五六章 :侯府被围众生百相
别别扭扭的厉景琛和祁承轩分开;各回各家;祁承轩路过那片蔷薇花墙的时候下意识的驻足回头看了一眼,少年还显纤弱的身影渐行渐远,祁承轩竟然有些舍不得;他没有什么朋友;厉景琛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自从身边有了厉景琛陪伴;宫中沉闷如死水的日子也变得灵动。厉景琛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祁承轩也回头向落叶轩而去;心中空落落的感觉大抵是不舍吧!
厉景琛走在熟悉的宫中小道上,身后跟着一直带着他进出宫的小太监包大通,包大通暗地里跟了祁承轩,只等着祁承轩把他调到身边就可以离开那臊臭的闻香阁了;也不知祁承轩是怎么给包大通画的大饼,让包大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也因为有了熟悉宫中各条道路的包大通,这样一来厉景琛不用在路上浪费过多的时间,而且走的也大多是阴凉的地儿,使得厉景琛免受酷暑侵扰。
厉景琛现在对小太监有心理阴影,这群宫中无处不在、无处不有的人,如鬼魅一般在宫中出没,谁都无法知道这群人背后究竟站着什么主子,皇宫多大,阴影就有多大,躲藏在阴影下的魑魅魍魉窥伺着宫殿的繁华,又有多少人穷极一生死死抓着富贵、权势、地位,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胜者站在高处睥睨众生,败者就成为了阴影中的孤魂野鬼潦倒一生。
“唉——”厉景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颈处被祁承轩双唇碰到的地方竟然微微的刺痛,提醒着他不要动心,情情爱爱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最是不靠谱,更逞论是沾染上了皇家之人。天家最是无情,厉景琛不想成为权利的牺牲品。自嘲一笑,先不说祁承轩少年心性,喜欢是否长久,就说性格乖戾、反复无常的祁承轩的喜欢真的能够信吗?
“虚无缥缈的东西,想那么多干啥,真是庸人自扰。唉!”厉景琛束手叹了一声,叹息声刚落,身前就传来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抬头一看就看到吴兴德驾车急急而来。
“少爷!”吴兴德神情中有着疲惫,但双眼明亮,内里的喜悦和兴奋怎么都无法让人忽视。
厉景琛皱眉,“兴德叔发生了何事,怎么是你驾车,而且换了这辆?双全呢?”吴兴德驾的车并不是他惯常坐的那辆青帷马车,车窗内垂下的黄色纱帐一看就不是凡物,整辆车都带着低调的奢华,虽无徽纹,却也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拥有的。
“府上被锦衣卫围了,双全出不来,我就去了国公爷府上,借了这辆马车过来接少爷。”吴兴德从车上跳了下来,掀开车帘让厉景琛上去,待厉景琛坐定了才跳坐上马车嘴中发出“驾驾”的声音,马车很快就远离了宫门,吴兴德这才接着说了起来,“少爷,上午大老爷被锦衣卫驾进了宫,从宫里面传出来的消息,他连皇帝陛下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轰了出来,被罚跪御书房外。晟国公也是如此,只是晟国公稍微好些,被皇上骂了之后就回了府,据传他面色铁青、毫无血色,淑妃娘娘要为其父求情,连御书房的宫门都没有踏进就被请了回去。”
吴兴德说得高兴,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坐在马车内的厉景琛斥责道:“兴德叔声音小些,不要喜形于色,免得被人看到落人口舌。”
吴兴德立马收起嘴角,他也知晓自己莽撞了,只是看到晟国公和厉仁远倒霉他心里面高兴,恨不得吆喝上三五好友好好的喝上一顿以示庆祝,但这也是妄想罢了,为了不给少爷惹来麻烦,吴兴德需要的是谨慎而非得意忘形,“少爷说的是,我得意忘形了。”
“兴德叔的心情,景琛也明白,只是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陛下圣意难测,谁都说不清楚大伯父和晟国公究竟会如何!”最坏的结果就是,厉仁远和晟国公只是被斥责一顿,小惩一番,并不会被削了爵位,丢了性命,他的父亲也不会沉冤得雪。为了一个已死的臣属而弄死两个活着的能臣,太不合算了,再说了为了平衡朝野,皇帝也不一定痛下了死手,晟国公兵权在握,权倾朝野,何尝不是皇帝统治天下的筹码。想到这一点,厉景琛就高兴不起来,就怕最坏的结果出现,
“兴德叔,晋王那边如何?”
“几乎是府中来了锦衣卫的同时,晋王爷也去了一大波的锦衣卫,晋王是被锦衣卫抬着进宫的,锦衣卫还从晋王府中搜出了一大一小两个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吴兴德驾车避让开另一辆马车,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个原因,今日的街道好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少爷,说不定盒子内是罪证,背负在老爷身上的冤情就得以洗清。”
“还不够。”厉景琛冷笑一声,“就我们弄出来的东西远远不够,唉,府中现在情况如何?”如果人赃并获,那才是最好的,可惜施仲谋死了,现下死无对证,光靠死物怎么能够置敌人于死地。
“还被锦衣卫围着,只许进不许出。府中有老夫人镇着,只是老夫人毕竟年纪到了,各房主子心思又不弃,下人们人心惶惶,好像还有人去角门那儿贿赂守门的锦衣卫被好好的嘲讽了一番。”
府中的情况他也能够猜测出一二,主子们各有心思、下人们也多有自己的想法,要不是还有老夫人在上面镇着,早就散了。“这是回府的路?”厉景琛看向四周,他说了是去威国公府的,但这条路明显不是去威国公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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