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第130章


著一件稀世珍宝。
当情潮席卷,并无预兆,犹处在措手不及,她一边陷得快,到如今,已是不可自拔。
寻寻觅觅,得来不易。因为重视,所以惶恐,因为渴望,所以迫切。
宝贝,独一无二的宝贝。她的宝贝,只属於她。谁也别想与她争,谁也别妄图夺走。
“姐姐……姐姐……”
呢喃般的呼唤,带著辗转,带著挣扎,搀著恳求,诉著狂烈。
“不能等了,不能……若等下去……若再等下去……”
若再继续等待,兴许……就要面临失去!
银眸忽明忽暗,两点赤焰跳窜,扩散成一片炙热。
抱起刘寄奴,白苏的每一步都是坚定。
“过去的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把刘寄奴放躺在床,白苏的指尖在她脸颊流连。
“要想,就想想我们的以後,别再想他,就只想著我……”
直起腰,改而投身覆上。
“别推开我……我只有姐姐。自始自终,我只要姐姐。”
“这一次,姐姐赶不走我的。”
“我不放……无论如何,我绝不会放……”
说完,白苏俯首吻向。
两片薄小的唇未有防备,被她轻而易举的虏获。急急的把舌滑入,贪婪的施予纠缠,摄取著对方清甜的气息,她如饥似渴,迷醉满足。
今时情况特殊,刘寄奴正处於崩溃边缘,哪还提得起半分强硬?
她的无力招架,加剧了白苏的掠夺之势。衣衫被拉开,裙摆被撩起,白苏按著她的一只手腕,徘徊亲吻。
窝在脖颈深深嗅吸,埋在胸前撒娇般的拱弄,白苏的鼻尖来回摩挲,再隔著肚兜一口叼住了顶端一点。
“唔!……”
刘寄奴哀哀的呻吟。泪水汹涌成灾,打湿枕边,失焦黑眸,仅剩荒芜。
疼……
她的眼睛很疼,头也很疼,其实从头到脚,无处不疼。
周而复始,不断重演。
好累……
好累啊……
心力交瘁,她是砧板上的一条鱼,被宰杀是注定的结局,再怎麽翻腾都逃不离绝境。
所以……
是不是该放弃了?
挑动爱抚,才奏序曲。依依不舍暂停对乳尖的逗弄,白苏抬起对方一条玉腿,将自己湿热虔诚的吻,从脚背,一路印至腿根。
如同被毒针扎到,刘寄奴猛的一下弹动,紧随其後的,是痉挛般的颤抖。
无法抑止,无法控制,牙齿磕碰得咯咯大响,泪流的凶猛之势忽然刹住,因为泪水变作了冷汗,悄悄沁出毛孔,攀爬上脊背额头。
发声,极度不易。吐字,极度困难。是无意识还是下意识?嘴里重复喃喃著不要不要,颠来倒去,含混不清。
为防她咬伤自己,白苏凑前撬开她的齿关,同时,把精气渡与。
精气一注入,即刻得到了回应。
原本处於沈睡的,现被唤醒,暗蓝色的光芒突突跳跃,迅速滋长凝集,摩拳擦掌酝酿著占领,蠢蠢欲动欲行吞噬。
惊涛骇浪激起,黑眸内死寂不再,异色扭结,闪烁缭乱,仿若霓虹。无形之间似有两股力量在交战冲突──一方肆意嚣张,另一方追赶镇压,一方群起反击,另一方极力对抗,一个回合又一个回合,牵制拉锯,难分高下。
刘寄奴只觉自己被硬生生的一劈为二。
一半是兴奋,愉悦,享受,一半则是愤怒,痛恨,厌恶。
唇舌相接,明明是几欲作呕,可罪恶之花在盛放诱惑,本能驱策著要她顺从,要她迎合,命她索取,命她屈服。她从喉咙深处迸出嘶叫,沈闷到极致,凄厉到极致,宛如垂死小兽发出的惨烈悲鸣。
精气,好比一支镇定剂,令她四肢绵软,她已不再发抖。
然而平静的表象之下掩著一场激烈厮杀,体内每一个角落皆被撼动。精气还在源源不断的输入,血液都沸腾,灼烧著血管,齐齐倒流冲上。
恍惚间,感到小腹一凉。
一只手,探进裤腰,直直触向腿心私密。
指尖摸索,拨动,勾划,打圈……
然後,刺入。
嗡……
耳里轰鸣,眼前瞬间花白。
像有无数颗炸弹同时炸开。一颗涨到极限的气球,除了爆破,没有别的可能。
最後一根稻草。
喉内一股腥甜,推著挤著,卷土重来。
这一次,她没有刻意压制,“哇”的一下,滞塞之物由口中全数喷出。
……
“姐姐?!!”
尖叫,变了调的尖叫,可称是撕心裂肺。
但她已无暇理会,无力去顾及了。
连番打击,她真的累了。
便放任意识远离,放任黑暗占据,铺天盖地。
(14鲜币)162。她的选择(一)
日月交替。
黑暗,一分分的退离,光明昂然赶至,将它彻底驱散。
天亮了。
魔族之内,向来没有早起辛劳的习惯。况且才经一夜狂欢,所以这会儿,整个平都仍是静悄悄的。
一处空地,有一女子抱膝而坐。
晨风虽然不及夜里寒冽,总也是沁凉。
可女子似乎并不在意。
她一动不动的任凭风把衣衫穿透,把长发吹乱。未是抬手拂一拂、理一理,亦未拢一拢衣领,以此作为遮挡。
孤单独坐,单薄背影,透著一股难以言喻的萧瑟。
女子的目光定在远方不知名的一点。脸色依然苍白,神情却是平寂。
那些激动、失控仿佛不曾发生过,唯有肿胀的眼皮、隐约的泪痕,证明了之前种种是真实,而非梦境。
刘寄奴已经冷静下来。至少,表面看来是如此。
嘴里还残留著血腥味道,四肢还弥漫著虚软余韵,为什麽要跑来这里?为什麽要坐在这里?
她也说不清。
只知那张床、那间房,令她窒息,连多呆一秒都不能。她需要新鲜空气,需要独处的空间,不受打扰,然後,好好的思考。
具体思考什麽呢?
关於过去?关於现在?关於未来?……又是一言难尽。
世界之大,在阳光照不进的角落,每时每刻都有悲剧上演。
丧心病狂的,令人发指的,不幸的遭遇何其多,可怜的人们何其多,而她,便是其中一个。
她相信,那些命运坎坷、无辜遭难的苦命人,心里应该都存有或存有过同样的疑问──
¬;──为什麽是我?
没做过坏事没犯过罪啊,为什麽老天不长眼?为什麽如此不公平?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已不再纠结。
因为再怎样纠结都改变不了现状。时间不能倒流,发生过的不能一笔勾销……执著於答案,又有什麽意义呢?
曾认为,死亡才是解决之法,是终结一切的唯一途径。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这句话说来容易。那时的她,活著一天就是折磨煎熬,还没来得及展开人生,还没来得及书写生命的多姿多彩,滔天巨浪已将她击垮,她的眼前,仅剩黑白。
数次自杀未遂,本以为大嫂那一刀会带来解脱──永久性的。
没想到能再醒来,毫发无伤的醒来。在一全然陌生的环境,在一颠覆认知的奇异世界。
她震惊,她疑惑,当她从中恢复,她视其为一个机会。既来之则安之,她把这视作为一个重新开始、重新活过的机会。
幽水岭。
如果可以,她大概会窝在里面,永远都不出去。
从此告别现代化和高科技,做个钻木取火,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又有什麽要紧?
在幽水岭,她遇到了苍木,有了一段难得的安宁。
只可惜好景不长。某一天,抓捕的脚步突然降临,苍木带著她仓促奔离,转朝著无城迈进。
浑然不知,急流漩涡在等候。
莫荼、喜族、冥宫、信石、廖岚……等等等等,一桩桩一件件令平静二字彻底不复存在。纠缠滋扰如滚雪球般的越滚越大,没完没了的争端,没完没了的算计,刚走出困境,又陷入迷宫,甩不脱,理还乱,不知何时是个头。
到此,她忍不住的想,假设当时没有离开,假设离开後他们没有去无城,那麽如今……是否就会不一样了?
或许吧,可能吧,谁晓得呢。
来这个世界,明明不算久的,她却如同经历了一个世纪,度日如年,无比漫长。
所幸,每分每秒不全是灰暗。寒冷的时候,仍有温暖慰藉,给予了她勇气,不知不觉,她亦有了改变。
尝试敞开心扉,去信任,去依赖。学著自我调节,学著苦中作乐。低谷的时候,想想某个欢笑一刻,丧失意志的时候,想想关心自己和自己所关心的人。
改变,并不是变得英勇无畏,面对侮辱逼迫,她依然害怕得要命,无助得要命。
改变,并没有变作铁打的身躯,肉体的酷刑,依然令她颤抖,令她疼痛难当。
……只是想坚持。
拼命咬牙忍耐,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四处逃窜。前方坎坷,她不知道自?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