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缘录之辣手摧花》第25章


缚子延不悦,以为她是发愣,狠狠咬住了她的耳垂。
妩婵“啊”的一声,从虚缈中醒来,急忙捂着红得发烫的耳垂,像是被沸水煮过一般,红肿一片。撅着嘴,怒视着缚子延,这是她一贯而且也是唯一的反抗表情。可在缚子延看来那朵撅起的柔唇,太过
诱人。
心惶惶不安起来。像是一个落水的人,惶急不安的在水里扑腾,呼吸被流水阻塞,焦急蔓延到四肢百骸,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咽了咽唾沫,强忍着吻她的冲动,只有她才能救他……
这股让他不安的暗流最终像是淹及到了他的脖子一般,逼得他不得不坦言:“我本是想,兴许只是习惯罢了,只是习惯!这次任务凶险,我本不欲让你涉险,可众弟子若是看除了什么端倪,生死关头青阎不能出内乱!否则到时定会大祸临头!我会失去青阎,更会永远的失去你!遂只能以大局为重!”
说到这儿,妩婵抓紧了缚子延的衣襟,“我明白……”
以为妩婵定是在说气话,捧着她的脸,细细打量她的神情,“看着我。”
缚子延命令道。
妩婵无力仰头,握着他的手臂,手臂灼热之极。
缚子延见两只琥珀色的眸子张皇无措,细密的眼睫交织成影,直飞冲天的火光让这双琥珀色的眸瞳忽隐忽现……看不真切,看不透彻……
这样的不明确却让缚子延心头一紧,唇猛的吻上了她的眼。妩婵两眼紧闭,身体无力的被他拥着。
稍稍离开了她的脸,但是铁钳似的紧紧禁锢着她。“你一走我便后悔了!我那日清晨就该带你走!管他什么礼仪伦常,流言蜚语!只该带你远离这些危机与你远走高飞!浪迹天涯!你可知,你才走了三天,我便开始发了疯的想你!你的味道,你的笑!你的声音!每日夜里都会生生将我折磨得不得安眠!直至喜鹊把你带回来,见你全身是血,血还是烫的,可你却是冰的……我……”
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焦急,可每当想起那个情景:她脸色苍白,全身腥红,死一般的冷寂……缚子延便会慌张起来。
“我真想一掌拍死自己!那样便又可以见到你对我笑,对我撒娇说话……”像是说完了长埋于心的神秘一般,了无遗憾的舒了一口气,仿佛现在若是死了也无憾了。
妩婵并不惊异,她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她知道,从那个不同往日的清晨起,她便深信不疑……缚子延虽外表温润,可骨子里却刻着犹如野兽一般的狂野,若是凶狠发狂起来便会像星星之火,燎尽苍原!
妩婵欲意挣脱的手缓缓的垂了下来。眼里藏着星点,直直的望着他。
只觉喷薄在脸上的呼吸,像是刚烧开的沸水,冒着热气,滚烫灼人。
缚子延一手抬起妩婵的下颚,一手抚着她柔嫩如瓣的花颜,吐气道:“你究竟施了什么咒?我本不该如此……不该如此……”像是底喃,又像是寻问,神色迷离,唇一点点向她靠近。
妩婵忽觉檀香浓烈,睁眼一看,缚子延的唇正缓缓靠近。惊惶的侧过脸,意识到了什么,抑着沉痛吐道:“不!你是我师父!我……我的长兄!”紧闭着双眼,仿佛置身噩梦。
缚子延凝眉:“我不要做你什么师父!更不想要什么妹妹!我只要你!小婵,小婵你看着我!你是喜欢我的……只是自己不敢面对!”手上使力,强迫她面向自己。
缚子延抚着她的柔发说道:“我没有妹妹……妩婵,妩婵接受我,就这一次,难道这一次都不成吗?”声调中氤氲着无法抑制的痛苦,哀求。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只要你……”
妩婵紧咬着下唇,耳畔流过往日的零碎……
“太子妃即将临盆,若是诞下龙子,那可是太子的长子嫡孙,这南锦朝可又有好戏看了!”
“听林婶说,我爹在我娘还怀着我的时候,就和另一个女人跑了……”
“为师今生的最大过错便是收了你这个徒弟……”
缚子延见她浑浊的倔眸越发清澈起来,轻吻着她的泪痕,转而覆上她的唇瓣,这次她没再反抗。缚子延狂喜,舌头窜进她的檀口中,与她的灵舌搅绕,只觉若是放开她,她便要消失一样,狠狠的搅咬她的唇。
妩婵只觉呼吸要被夺去了一般,烟花在空中飞舞,长夜不再冷寂……
见她不住的喘气,唇角微扯,静静搂着她,在她的额际烙上一吻,声音嘶哑,却字字入耳:“小婵,子延爱你。”
“我也爱你……”攀上他的阔肩,唇畔流过泪珠,痛苦的说道。她不能背弃他……
“师父”妩婵闭眼,靠在缚子延的肩上。
“私下时,叫我子延。”
“子……子延,我已杀了九百九十九人……”
“……”
“这最后一人,一千人,楚鹏便由我亲自去了解!”
“不可!现行刺太子失败,太子府守卫森严,各王爷亦是虎视眈眈,这次任务比上一次更加凶险!”缚子延厉眸一抬,紧紧搂着妩婵。
“可只有这样……这样才能让我们重新开始。”
“……那,我随你一同前去。”缚子延犹豫道。
“你走了,青阎怎么办?”
缚子延紧抿薄唇,轻咬着她的耳垂,“早些回来!到那时……到那时我便娶你过门……”
妩婵哽咽,缚子延只觉她感动至极,轻拍着她的后背。
妩婵心疼得发抖,小狐狸,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第三十七章 王爷?
第三十七章王爷?
面具人在青阎大院来回踱步,不时望向大门,见没有声响,便又闷着头来回走动。
绮梦与喜鹊坐在冰冷的石阶上,见面具人在眼前来回疾走,喜鹊不悦心下烦躁道:“他们究竟跑哪儿去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
绮梦亦是心事重重,杵着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大门。
须臾,门被挤开一条缝。
三人齐齐向门外望去,只见黑暗中一个白影立在门外。见有人三人都喜上眉梢迎了上去。
青铜面具刚迎上去,便像被人施了魔障一般,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喜鹊和绮梦见面具顿在那里,不由朝门外望去。
借着婆娑的月影,隐隐可见缚子延衣裾缭乱,头上的束发带绞成了一团,狼狈的横抱着妩婵。
妩婵身着缚子延的白色大氅,沉睡不知,只是把头扎进缚子延怀里,嘴边溢出几声颤巍巍的叮咛,死死的抓住怀里的笼子,两只画眉在笼子里不悦扑腾,而后睡得更香更沉。
缚子延看着她的睡相,无奈的笑道:“在半山腰便耍着赖,不走了……”
面具闻言不觉身形一颤,直觉此景极其暧昧,身后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些,看不清表情,而后闷声一哼,拂袖而去。
缚子延把妩婵送到厢房!,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拿开鸟笼,掖好了被子,在额上印上一吻。转身顿住……
适才叫她俩先回去,可喜鹊是回去了,绮梦怎还杵在身后?
拉着绮梦出门,将门紧紧的掩上。
转身回神,只见绮梦眸光闪烁,指尖狠狠的扎进掌心。从他们回来直至现在,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缚子延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疲倦道:“师妹……”
绮梦夺声道:“我不得不提醒你……“
缚子延敛神,“……”
绮梦强忍着泪光一字一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响:“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一个……早已预谋的局。”
说罢慌张的逃了出去。
缚子延紧抿薄唇,静静望着妩婵的睡颜,转身离去。
…………………………………………
面具人独立于青阎大门,背对着身后的黑衣扬声问道:“旬寺,马可备好了?”
旬寺垂头,恭敬低低的答道:“好了,三王爷。”
面具人将搁在脸上大半月的青铜面具褪下,一张黑黝刀削过的俊脸在月色下明朗起来,眉间张扬着与平日大相径庭的刚毅沉着,似脱胎换骨了般,轻浮乖戾的气息荡然无存。
旬寺将楚昊元扶上马车,架在马车上扬声厉吼道:“驾!”马车轰隆奔驰而去。
“王爷,为何如此匆忙?现在三洲六省的各吏官员都被我们尽收麾下!待时机一到,我们便可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何故如此匆忙?” 
“旬寺,赶车便是。”马车内的人闷声不响,脑海里还徘徊着那双琥珀色的倔眸,想起刚才的情景,想气却又气不起来。
皱着眉头细细端详着大掌虎口处的咬痕,唇边浮动着笑意,忽的问道:“我命你办的事如何?”
旬寺没料到他会忽然问话,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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