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是四大美女》第39章

间没有喘气了，我看是时候了，把他抬出去扔到学校围墙外的垃圾场上，一会儿野狗就会把他叼走。”
“现在你愿意学习了吗？”老师问道。
“我愿意！我愿意！”我一连答了两次。
“咦，你的声音还没有变过来呀，是不是手术不成功，再来一刀。”
“哦，不不不，很成功，很成功，”我再也不敢粗着嗓子说话了，
“现在，”太监老师转过身对我说：“你给大家演示一下作揖。”
“嗯哪！”我赶紧回答。我跑到讲台中央，学着古人那样双手抱拳在鼻子面前举了举。
“天哪！”太监教官尖叫道：“糗死人了！”
我赶紧换成女孩子作揖的样子，把两手放到腰侧，歪着脖子低下头，含胸收腹，脸蛋羞红，弯一下下腰，完成了一个古典淑女式作揖。
“对，挺不错，你现在再表演一下走姿。”老师继续考我。
“好的。”我细声细气的说，然后象军训时那样走了几个正步。
“要不是因为你前面那个作揖还不错，这回就要把你伸长的腿打折。”老师温柔的说。
我赶紧把劈开的腿合拢，夹着腿，迈着小步，扭着腰走了两步。
“还不错，就是慢了点，以后继续努力。”老师点点头：“你现在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举止言行都要有讲究，要通过这儿的学习，把以前那些野蛮的东西一点一点改过来。现在最后一排已经空了，你去坐你师兄的位置，你坐在他生前坐过的地方，时时刻刻感受到坏学生的悲惨下场，就可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
我做梦一样来到留有余温的座位前，僵硬的坐在上面，从课桌里拿出师兄留下的课本，含着热泪一字一句的念道：人之初，性本善……。
我在太监强化班惊喜的见到一个人，就是跟我一起招工的那个小顺子。小顺子坐在我前面，戴一副高度近视眼镜，穿一身太监服，脑袋特别大，脖子特别细特别长，肩膀始终耷拉着，显得脖子更长更细，我觉得他这幅长相不当太监都浪费了。小顺子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用一支毛笔在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记着笔记，记得兴起的时候还要把毛笔在手上玩个花样，看来学习对他来说确实是一种乐趣。
放学后我和小顺子一同回到寝室，我看看周围没有人赶紧把寝室门关上，拉着小顺子坐到床前急急的问起来。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顺子：“什么怎么回事？”
我：“我们怎么来到太监强化班了呢？”
小顺子：“对呀，上岗之前都要培训一下啊。”
我：“培训什么啊？”
小顺子：“培训技能啊。”
我：“什么技能啊？”
小顺子：“当太监的技能啊。”
我：“你搞错了吧！”
小顺子：“错什么了？”
我：“我们难道是要去当太监吗？”
小顺子：“难道不是吗？”
我：“你愿意当太监？”
小顺子：“是啊。”
我：“我的天，你真恶心，你怎么一点没有廉耻呢。”
小顺子：“太监是正当职业，一不偷，二不抢，受法律保护，活儿也不累，挣钱还多，挺好的。”
我：“别说了，肉麻死了，我真受不了你，你觉得好你当去，反正我要离开这里。”
小顺子：“可是已经太晚了。”
我：“为什么？”
小顺子：“因为你现在已经是太监了！”
我：“不可能，我觉得我还是原来的我。”
小顺子：“你早就不是原来的你了，就在走入净身房的那一夜，你就是另一个人了。”
我：“不可能，那一夜我睡得很香，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碰过我，我只听到了两声惨叫。”
小顺子：“是的，他们提前让你喝一碗中药就是为了这种效果。”
我：“啊！不会的！不会的！我不能当太监，我来招工是要当保安的，是要保护小四的，我当了太监我还找她干什么！……我活着还有什么奔头！……”
这一夜我和小顺子彻夜没睡，我99次自杀未遂，从而成就小顺子99次救命之恩。
天亮的时候，当第一缕曙光从窗外照进来时，我和小顺子的思想工作取得了惊人的一致，其中最精彩的几句对白是这样的。
小顺子：“那你就为你的小四奋斗吧，以后挣很多很多钱给她办嫁妆！”
我：“这是你说的！”
小顺子：“我说的又怎样！”
我：“好！有种！我操你妈小顺子，我就按你说的做！”
从此我和小顺子比学习，比身体，比品德，争先恐后拿第一，终于成为班级里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
时光如逝，大唐108期太监学习班一晃就毕业了，我和小顺子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被推荐到高力士手下实习，实习期为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顺利度过，那么我俩就会留在高力士身边。高力士是当今皇上第一宠臣，官职和权力都在文武百官中位居第一，任何一个太监班毕业生最大的理想就是留在他身边。当我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得一跺脚，手拉着手一个劲的摇啊摇。看到了吧，肉麻吧，两个大小伙子怎么能手拉手摇啊摇。受不了？看不下去？优秀毕业生都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本来，我和小顺子是班里人人羡慕的一对，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志同道合携手共进，谁都认为我俩将在伟大的太监事业上建立起更加牢固的同志友谊。然而一走上工作岗位，才发觉彼此的处世态度是如此的相悖，在最极端的时候，以至于杀死对方的念头都产生过。
在实习的第一天，这种无可调和的矛盾就暴露无遗。
见到高力士的第一眼，他正躺在太师椅上掏鼻孔！
这个恶心的老太监把长长的指甲捅进鼻孔，挖了半天挖出满满一指甲兜鼻屎，拿到眼前津津有味的看了半天，然后用另一只手的长指甲把它抵住，两个指甲相互一使劲，形成一个弓箭的原理，指甲为弓，鼻屎为箭，啪的一声，鼻屎不知道射到哪里去了！
呃，我一阵恶心，差点当场吐出来。
小顺子赶紧快跑过来，从兜里拿出一根牙签和手纸，凑到老太监跟前，把他那令人反胃的手拿在手中，用牙签仔细的剔，剔下来的东西擦在手纸上。我的娘欸，一个老男人和一个小男人，手拉手的这么剔鼻屎，呃……
说实话，我对女孩子的长指甲非常入迷，我觉得既然是阴柔美，那么就要阴柔到极致，即使达到妖媚的程度更好，但是同样是长指甲，这个老太监的却……呃……我还是不说了。
在太监班的时候，小顺子不是这样的人啊，他挺有自尊挺有个性，当时我们只知道学习，内心纯洁得象一张白纸，怎么一到社会中他立刻就学会了如此恶心的媚相，难道他在学校里有所保留，还是他天生就有心理缺陷？
“小顺子。”
“奴才在。”
“你工作不错。”
“领导领导的好。”
……
多么熟悉的声音！哦，我懂了，小顺子原来是那种人，是那种专门在臭哄哄的马屁圈里施展才华并且生活得很好的人。
这样的人有一种奇特的奴性，他的奴性还不是性游戏里s和m的关系，s和m只是故事情节里的需要，完事后还是正常的公民关系。而奴才和主子不一样，他是一方依靠另一方生存，一方离开另一方就会失去衣食来源而饿死，我这样说不是指主子离开奴才就要饿死，而是奴才离开主子就要饿死。那么就有人要问，主子又不生产，怎么提供生活来源，这不用管，就好比刚才那个老太监，虽然他白痴一个，但是每月的赏钱由他下发，所以小顺子是依靠他生存的。至于老太监的赏钱是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不说大家也清楚。那么小顺子和老太监是不是狗和主人的关系呢？绝对不是！狗对主人是忠心的，那种忠心是真诚的，比主人有钱的人要打主人狗也是不答应的。在这一点上，小顺子绝对连狗都不如，小顺子的忠心是虚假的，这是1加1等于2的事情，天下人人皆知，如果老太监认为小顺子对他是真的忠心，那么老太监就是1加1等于3那一类人了。小顺子今天的虚假忠诚是自发和迫不得已的，小顺子如此老实厚道也是为将来的升迁垫底的，将来小顺子变成顺公公时自然会让高公公变成老不死的。那为什么老太监明知道小顺子虚假还要夸他呢？因为宫廷里的社会关系就是这样的，谁非要把这一层手纸捅破那么混着就没有意思了。
我发觉我不是一个活学活用的人，我看不惯师弟小顺子就刚好证明了这一点。
可是我真的无法融入到其中去，我感觉到那里面的学问是那样的没有意思，就好比你整天在井底和身边的癞蛤蟆怄气，等到有一天一下蹦出去了，才发觉外面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于是，你好笑的回过头，发觉井底里的那几只癞蛤蟆还在那儿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