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事录》第8章


“是呀,纸巾啊,很重要的,嘿嘿。”掏出口袋里的纸巾,在她面前展示了一下。老母鸭的脸一下子就绿了,福耀的眉眼里含着笑意,也不似刚才充满杀气。
走廊的窗外,墨绿色的树枝丛中,仇奕兆一袭黑衣,打着一把黑色打伞,安安静静地注视着眼前上演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玩味。
“你这样做,就不怕主人怪罪吗?”一身黑色皮衣,高马尾,眉尾上刺着一朵凤尾花,女子表情冷酷,处处透着杀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仇奕兆的身边。
仇奕兆美目含笑,轻松道:“倩腰,你太认真了。”转身离开。
“老母鸭,你在新台市混的不错啊,这房子,比我们寝室可好太多了。”劳娅的房子实际上也只是一般的一百多平的房子,三室一厅。不过她出来这么几年,可以自己在房价巨贵的新台市买房,还是我心中的楷模。
“不要拿我家和你的狗窝比。”劳娅将客房打扫出来给我。
“啊哈,我住一间,你们一间?嗯哼……”我向着他们挑了一下眉毛,一脸贱贱的表情。还没等劳娅发作,我就乖乖地拖着箱子,能有多快滚多快。
将行李都归置好,才发现到了晚饭的时间了,肚子一阵抗议。
餐厅里,福耀正在把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端到餐桌上,劳娅正围着围裙,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真是脱了你的福,如果只有我在,估计要么是泡面,要么高级点,就是外卖了,哪能吃到她亲手做的菜。”我对着福耀一阵羡慕嫉妒恨,拿起筷子就想夹块肉片。
劳娅身手敏捷地打掉我的筷子,“去洗手,也不怕得痢疾。”
尴尬啊,只好吐一下舌头,跑去厨房洗手。
情况不对啊,最近发现劳娅和福耀对视的时候,总是脸红。我正想着,上衣口袋里的铜镜也闪了两下,表示赞同。果然是同生共死过的,还是你和我最亲,拍了两下铜镜。
“那个女生,有问题。”还以为福耀要说什么有建设性的话,半天就说了这么句。开个话题也好,否则这顿饭吃的也太闷了。
“什么问题?”见我没有反应,劳娅接道。
福耀蹙了一下眉头,“她手里的,是批梦笔。”
我原本不想打扰他们讲话的,可是听了福耀的话,心头不禁一惊。批梦笔我还是知道的,解梦世家的嫡传信物,简而言之是一件宝贝,非常值钱。
福耀和劳娅很有默契地一齐看着我。
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我不知道呢,不过她可能救过我一次。”
我将上次模马桶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劳娅笑倒了。幸好没有告诉她,实际上哀家不止摸了马桶的外面。
福耀咳了几下,掩饰笑意,“应该和你无关,能出去应该是她用批梦笔破了幻境的缘故。”
想不到我们寝室竟然藏了这么个厉害的角色,解梦世家的传人呐,下次买只烤鸡去陪个罪,也好打好关系,哪天可以求个庇护,手头紧了,还可以去收保护费,啊哈。
夜还是那么的深,黑暗吞噬了一切星辰。
躺在床上,浑身不舒服,辗转反侧,我竟然失眠了。最近发生了太多诡异的事情,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可是还是很害怕,害怕再次卷进宿命里。九岁那年,好婆婆帮我解煞之后,我的人生就和普通人一样,平平稳稳,慢慢地便淡忘了以前的一切。(小台:劳鹭儿时的故事,以后有专门的叙述。)
我睡得不安稳,也就罢了,连枕头也开始震动。枕头下的铜镜发出了青幽幽的光芒,很微弱,一下子飞到了空中,围绕着我盘旋。
“看不出来,你一个挺沉的铁疙瘩,飞起来还挺轻盈的。”不知为何,总是觉得这铜镜对我是无害的,即使它可能染着几条人命。
话音刚落,铜镜闪亮了一下,往下俯冲下来,直直地撞上我的脑袋。
“啊,还记仇,幸好撞得不重,否则该破相了。”捂着额头道。
铜镜好像是占了便宜,在我面前晃荡了几下,往房门飞去,只见它穿过了房门,离开了我的视线。
出了房间,看见铜镜正慢慢地往大门飞去。福耀在沙发上睡着了,没有被惊动到。
我蹑手蹑脚,像是做贼一般,尽量放慢脚步,跟着铜镜,出了大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一个接一个地亮了,可是微弱的光芒还是被远处地黑暗吞噬。不敢多想,不敢多看,害怕黑暗中的一切不应该存在的事物。
铜镜到了天台,停在了天台中间,发着青幽幽的光芒。
夜好深,没有星辰,放眼望去,只有远方一些大楼上,零星几盏打瞌睡的霓虹灯。
一旦停止运动,恐惧一下子充满了大脑,原本熟悉的青幽幽的光,现在看来也有些?人。“滴答,滴答……”的水滴声震动着我的耳膜,本能让我觉得什么东西正在逼近我。
全身的寒毛都开始颤栗,我死死的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头皮、手全都发麻了,渗出细密的汗珠,因为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来到我后面,碰到了我的肩膀。
我们就这样在黑夜里的天台上僵持着……
010 血祭
身后的东西慢慢向我逼近,感觉快要贴到我的后背了,我此时一动不动,吓的。
耳畔感到一阵凉风,那个东西已经爬上了我的后背,与我紧紧相贴。脚一软,紧绷的神经终于绷断了,在即将和水泥地拥抱前的一刻,腰被挽住,身体一个踉跄,倒到了那个东西上面。
怎么办?哀家吓得想要上厕所。
“原来你这么不禁吓?”温和而有磁性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并伴随着一阵凉风。
那个东西稍稍一用力,将我转了过去,相互面对。
“还在害怕?眼睛不要闭这么紧?”那个东西的声音里带着玩味,我将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到眼皮上,狠狠闭住眼睛,身子依旧瘫软。
“睁开眼睛,我长得不可怕……”很有耐心地开解我。
切,谁信啊,都把我吓得想要上厕所了,鬼才相信你长得好看。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深呼吸一下,战战巍巍地说:“不要。”
接着耳畔就是一阵笑声,在哀家听来,是嘲笑。就不睁眼,嘲笑也没用,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厚脸皮,?(?^?)?。
“劳鹭。”那个东西无奈了,竟喊出了我的名字。
有点好奇,慢慢地挣开眼睛,在稍稍适应一段时间后,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离我约30厘米的地方。借着天台是微弱的光,他是仇奕兆,依旧穿着一件衬衫,只是看不清颜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吓我?”事情太突如其来,哀家有点晕。
他看了我一眼,将扶住我肩膀的双手放开,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地样子,“我也想问你,怎么在这里?我可没吓你,是你胆子太小。”
“我最近住在这里,在天台是因为……”铜镜!
转头一看,铜镜还是在天台的中央,悬浮在空中,发着微弱的青幽幽的光。
“你看见了吗?”我指着铜镜问道。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几眼,一脸迷茫,“什么?”
他也看不见?“哦,没什么,你看霓虹灯,哈哈哈……”
他的表情愈发地表现出了“莫名其妙”这几个字。
“这个,我是山里来的嘛,没见过霓虹灯,所以有点激动,哈哈哈……”
“好吧。”他的表情很无奈,“我也住在这里,702。”
“邻居啊,我住602。你这么晚来天台做什么?”我看了一眼手表,快要凌晨三点了。
他故作神秘地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道:“玩游戏啊,通灵游戏。”随即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快要到了,一起玩吧。”笑得很人畜无害。
“算了吧,就算不玩游戏,我都很头痛了。”哀家都灵异缠身了,再通灵不是找棺材躺吗?
他并没有理会我,握住我的手臂,直接往天台中央走去,略带笑意道:“只是一个消遣的游戏,我试过的,没有什么后遗症。玩吧,好吗?”
被直直地往前拉去,“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我喃喃道。
原本太黑了,没有注意到,走近才发现,天台正中央画了一个类似于八卦阵的东西,而铜镜就悬浮在这个阵法中央约两米高处。
他是果真看不见铜镜吗,走到了旁边也没有看到。
“怎么玩?”顿时来了兴趣。
仇奕兆转身,嘴角微微上扬,道:“很简单。”
“啊。”我低低地哼了一声,无名指一下刺痛,被他的细针刺破了手指。
只见一滴血像是脱离了地球引力一样,直直地溅向铜镜。血滴一沾到了铜镜,马上就被吞噬了,原本的青光开始泛红,一阵之后,铜镜的光芒变成了明黄色,有点升级了的感觉。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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