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凰御》第44章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把脸转向了花萼,大力地发出一掌,击穿了她的锁骨,飘零落地。
“阎…阎哥哥…你…你为何如此对我?”
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花萼手捂伤处,布满了伤痛的眼睛,似怨如慎地瞪视着击伤她的男人。
“贱人!休要叫本王阎哥哥!看在你曾经也算是救了本王一次的份上,本王一直未计较你当初恬不知耻勾我上床,害得我与心儿天各一方之事。
可是你竟然不知悔改、如此的恶毒!
本王就说,当时外界来的风家夫妻俩求我让他们的女儿转生,我本来是安排了让她在这一世得个至爱的生灵快快乐乐的过一生、享一世的荣华富贵,怎么到后来却变成了非但被万人责难、生活混乱,还要轮落到和多个男人、甚至是要和异类交合、惊世骇俗的地步!原来都是你搞得鬼!
若不是心儿在外界的父母前阵子又来求本王,让本王帮着查查他们女儿的近况,而本王又心血来潮地应了!不仅应了,今天,本王还去查了!幸亏本王去查了,否则,恐怕本王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也不会再上来这神界!
你还真是厉害啊!竟然连我最得力的手下一殿阎官都能使唤得动!”
花萼的脸色,在他怒斥她的短短几分钟内变幻了好几种颜色,苦楚地看着心上的人儿像似想要辩解什么,可是又生生地打住了。
结界里面,早就蠢蠢欲动的窒邪看着心里乐得不得了,赶紧地跟着又再浇了桶油道:“老大!枉你掌管各界死灵,竟然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勾引人的心思和本领可是数一数二的,想当初,她可是千方百计主动送上我的魔宫想要供我享乐呢,不过,我嫌她的身子太臭了!该紧的地方不紧,不该松的地方又全都是松的,没法子,只好甩上一脚就把她踹了回去。倒是你啊老大!你怎么就和这种货色搭到一块儿了?也太没品了吧?”
“啊——”花萼被羞辱的无地自容,老羞成怒之下,放声狂吼起来:“你给我闭嘴!死妖怪!若不是我顾忌着你死了阎哥哥也会性命不保,哪里轮得着你在这放P!”
脏字刚一出口,花萼马上意识到不好,立时就停了下来,懊恼地转头看了一下阎王,却发现他的眼睛珠正盯着风细细,不错分毫地盯着,那么地专注,那么地含情,压根没有关注她。
如此华丽的无视,让花萼忌恨交加。
“阎王!”这是花萼第一次没有叫他阎哥哥,倒是让他好奇了几分,转过头看她表演。
“阎王!为什么在你心里就只有她?”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千百遍了!还真是不怕麻烦!”阎王冷硬地鄙视着,眼角扫到细细正在看着他们,心机一动,借机多说了几句为自己解释地话:“在我心里一直都只有心儿一个人!世上本就无人能够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更何况是你?
论美貌,你不及她的万一!论实力,你不及她的万一!论善良,你更是不及她的万一!
当年,你闯入地府,骗我说心儿有事找我,引得我上了神殿,看到了那难堪的一幕,怒极攻心之下,我说了很多伤害心儿的话,让她误以为我是对她动了真怒,其实当时,我只是吃醋,我气恨的只是窒邪而已。
所以那时,即便是在盛怒之下推开了心儿的时候,我仍然不忘动用心力在她的体内注入了防魔的封印,好让她从此以后不受魔族的侵扰,又因为担心她会再受窒邪的侮辱,我更是在离开之前不顾自己会遭反噬,硬是出手重伤了他。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她!
我爱她!我的心里当然就只有她!”
阎王自以为声情并茂地一翻言语却并未能如他所愿地打动细细的心。
、第六十六章 幽潭
细细心想,你道我还是原先那个爱你爱得不顾一切的什么心儿吗?
暗自摇头,这个自大的男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本来还想着要如何用计才能让花萼说出风世轩夫妻及风沐阳的下落,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可能了。
“哈哈哈哈……”花萼仰头大笑,只有下巴上滴落的水珠才知道她此刻的心伤,细细不悦地看见她自衣襟里取了什么出来,一张嘴咽了下去。紧了一下嘴角,无声地询问边上的花郎。
花郎没有说话,可是从他握紧的拳头和深陷地指尖,细细觉得头好些有些疼了起来。
“阎王!枉我在千年之前将清白的身子亲自奉上!枉我这几千年来,处处以你为先,事事以你为重!却原来,你就是一只喂不熟的野狼!
既然,你这么在乎她,那我今天就偏偏要你看着她死!”
她的胸骨之上,被阎王洞穿的地方以细细他们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地在复合,全身上下在她话音未落时,变得通红通红的,像被烫熟的对虾,连眼睛都像滴血般的红得渗人。
她的身体突然暴涨至有原先的一个半大小,肌肤下的血液隐隐地像是要从毛孔里喷出来一样。
“主人!快走!她要自爆!”花郎大叫一声。
迟了…
花萼带着流星撞地球般的冲力和速度,已经冲进了细细的结界…
“心儿,心儿…”
“主人…”
“细细…”
嗯…
是谁在摇自已?
好多的手,好大的力气…
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迷迷湖糊间细细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那里湿湿的有些痛,有些粘腻。
吃力的睁开眼睛,透过一丝红雾,她看见阎王、窒邪还有紫狐和凤正围着她,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话。可是,她使劲听了听却什么也听不见。
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她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花萼自爆的那一刻,她虽然及时布满了神力护住了身体,可是由于本体归位不久,很多力量并没有完全融合的缘故,再加上花萼这千万年来时时得到她哥哥研制的上品神丹的补足,法力本就骇人,方才被阎王激怒之下又服用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丹药,自毁元神催爆了身体,一瞬间所产生的能量,其毁灭性是大得惊人的。
所以,承受不住之下,她被冲撞跌倒了。
跌倒的霎那,好像有人压在自己身上护着自己来着…很沉。
再次确定了一下之后,她淡淡地说道:“我听不见你们说话,不想总是浪费力气用神识探听你们在讲什么,以后,直接用神识和我交谈吧。”
看着眼前的几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细细苦笑了一下。
看来阎王并没有将自己的错乱人生调整回去,否则,这些“际遇”怎么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碰着呢?
让男人们用神识交流,可他们却一个个的装了哑。
凤体贴地施了水元素为细细清洁,清洁一处,用凝力烘干一处,舒爽的暖气拱得她很惬意,顾着享受呢,倒是并没有花多少精力去担心自己的耳朵。
眯着眼睛推开了想要挽扶自己的阎王,将手交给了候在一边的窒邪,看着他的表情,心下不由得有些纳闷,若是依着以往,这家伙还不早就得意地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怎么这会子…
是担心自己的耳朵吗?
至于吗?耳朵出了问题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还有花郎了吗?他可是医病解恶的高手…
花郎?
花郎怎么不在?还有珠珠?珠珠呢?
心,微微地颤了一下。
“凤。”
“是的,主人。凤在这里。”
“珠珠和花郎跑到哪里去了?”
“为何不回答?”
意识海中一如平常,没有任何声响。
耳际,破裂的伤处像是突然间才开始疼痛起来一样,经脉肿涨着一跳一跳地连带着她纤长的身子都开始打起颤来。
她的声音再起时,已不复悦耳悠扬。粗哑的不再像是从她的嗓子里发出的,像是老妪的,低沉而沧桑:“凤,将这里的每一块碎片都收拾了,一起葬了吧。”
再也…再也不会听见珠珠脆生生地叫她娘亲了。
再也…再也不会看见花郎扭着丰满的身子粘着她要和她欢好了。
一切,都随着花萼的消失而不复存在了…
“阎王,麻烦你审一下你的那个一殿阎官。他应该知道我这一世父母的下落。”经历了脑中一片空白之后,细细竭立安定心神,绷紧了神经思前想后,终于十分肯定地要求阎王。
她相信,以花萼的阴险,应该会把她在乎的人藏在轻易无法探查或不能探查的地方。而那个最有可能的地方,就只有地府。
而地府之中,她的相好正是那个帮着她颠倒乾坤的一殿阎官。
很快,一行人在阎王的带领下来到了地府一殿。
一殿阎官面相圆和,若非花萼亲口承认,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看起来正气凛然又十分讨气的男人竟然会与她有染。
阎王肃穆威严,喝令他跪拜在当堂。如刀的眸光,生生地切割着一殿阎官的伪装。
他长吐了一口气,阎王待他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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