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第52章


发而成的新机种,包含新的机器哨兵、三臂铁人、以及一架由四个部分组成的飞行体,名叫四节兽。军团浩浩荡荡的冲过边境,开进佑天。
法拉吉的驻防部队虽然不足以守住边境,但是仍有零星的抵抗,避免太快被联军全面攻占。战事进行到了第二年,法拉吉开始有规律的撤退,从某一省撤出的军力会转往另一省突击;在边退边打的同时,他们采取焦土策略,被弃守的土地全都只剩一片余烬。
法拉吉夫势的第一年,萼城遗址的南区宣告光复,不过这些强盗们临去之际仍不忘频送秋波,又好好抢了一顿。包含裘瑞林在内的其它沿海城市也约当同时脱离法拉吉的统治。到了第二年年底,佑天境内的法拉吉势力几乎无影无踪,只剩玛顿河沿岸一带的省份,加上梭地岭二地。在这场驱逐战中,敌方有七只龙引擎被完全摧毁,这又再一次证明了克撒的发明是无敌的。
可怜的佑天,历经法拉吉的掠夺和所谓自由解放之战后,已是满目疮痍。达硌士骑着马走在军队的前头,在光复的街道上接受欢呼——也接受某些人们严厉的眼光。在法拉吉的统治下生不如死的百姓,想起前朝女王安然无主心的待在潘瑞冈,不禁怀疑起她究竟在做什么。这些人很快就得到了答案;佑天成为寇利斯与阿基夫联合王国的一部分,而才刚从祖国苦难中解脱的人民,却连个出意见的机会也没有。女王不会回来了,佑天从此将只是个地名,只是联合王国的臣属。打了十几年的仗,佑天就换了主人。
早在协议的时候,达硌士就能体会这种感受。他也知道,要让阿基夫的贵族和寇利斯的商人们伸出援手,帮助故国灾区的人民重建家园、恢复这片被撤退的法拉吉人焚烧过的土地,只有这条途径。可是他毕竟是个佑天人,撇开理智的他并不喜欢这个结局,他也很清楚其他同胞的感受就和他一样。
稍后当护国者采取新决定时,民众又有类似的反应。百姓们假设克撒会光复佑天其它的失土,但是对象征他岳父功绩的梭地岭,却不予理会。因为军队冲越了玛顿河之后,箭头便直指托玛库。
佑天人开始讲起寇利斯人的坏话,说他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经贸路线,才把矛头指向托玛库,而不是先收复梭地岭。只有达硌士知道——米斯拉已经把托玛库当成他的作战指挥基地,克撒的这番决定是冲着他弟弟去的。
攻打托玛库的过程并不顺利,计划过度周延,而且近乎残酷。军队每天只推进三十哩;机兵有能力走得更远,但是克撒不许。每晚都会休息,每一次休息就多一个哨塔,塔外是大片的镜子和信号用火炬,用来做塔与塔间的讯息传递。另外盖一座永久驻防站,配满兵员和兵器,剩下的人就继续推进。
越往西进,敌军的抵抗就越顽强,所需的人力也越多。克撒远在潘瑞冈的指挥总部运筹帷幄,也只好削弱通路上的兵力,以补前线的不足。此外,克撒还雇佣兵,承诺他们攻陷托玛库之后可以大肆掠夺。这下子寇利斯商人紧张了,万一托玛库元气大伤,对他们也没好处;不过大部分的佣兵反正都是他们的人,寇利斯也只好忍耐。
这时,达硌士正与夏拉曼将军领军西征。一个是大学者,对机器的优缺点了若指掌,另一个是战场老将,信任学者的判断,同时又能正确的将他的建议转成作战命令。他们已经推进到看得见托玛库城的金色圆顶,长征队伍却七零八落。
法拉吉骑兵队开始攻击他们过长的补给路线,有几次甚至占领了一座哨塔,逼得军队只好分出兵力走回头路,去重建他们的通讯路线。而这样的攻击原本只是间歇性的,现在几乎是接连轮番的打。阿基夫兵开始疲累,而且事实上,他们根本不晓得这一连串的突击行动已经变了质。
后来达硌士认为,这时的失势原因出在敌军的攻击过度频繁。另一个原因则是情报不足。他们西征的时候,沙林斯的首都已经在长年围城下沦陷,可是没有人来通知阿基夫联军;该国大部分的村落还有叛乱,不过国家已经投降,所以原本围城的兵力大量移往南方,包围了达硌士的部队。
还没抵达托玛库,克撒就花了太多的时间。现在米斯拉逮到反攻的时机了。
十几只机器龙倾巢而出,有二只曾经在萼城露过脸,还有很多新型的,其中甚至有一只会飞,摧毁扑翼机时简直就像是老鹰在吃小黄雀。
还有生化增幅器:这些行尸走肉曾经是人类,现在却是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当它们碰上达硌士的黏土战士时,不再像前次那样只是挨打。它们已经被教会如何扯去机器骨架上面的泥团,就像蚂蚁啃食得只剩白骨一样。黏土雕像根本没有复原的机会。
不只是阿基夫部队,最前线也是一连串的撤退、追击、战斗,然后再撤退。有消息说新的寇利斯佣兵部队就要赶上来增援了,他们还会带来新的机兵。
增援遥遥无期。阿基夫部队在撤退时才发现,通讯哨塔中已经有一座被米斯拉的骑兵队完全占领,整条行军路线早就被打断,塔里的机兵也已经被敌方控制,现在更反过头来包围了夏拉曼的部队。
哀鸿遍野,尸横遍野;败战的战场该是什么模样,达硌士眼前的景象就更惨。达硌士带着黏土雕像撑了一会儿,就只剩下二具还在身旁;阿基夫军的抵抗者就像大海里的小小列岛,达硌士他们便是其中的一座小岛,身陷在法拉吉的剑客和机器生物群中。天空中满是飞翔的机器,上演一幕幕毁灭的弱肉强食。
然后轰然一声,爆炸之后的黑暗。
他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个漆黑的坑里。他伤得不轻,不过大部分都在脸部四周,相对的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伤。达硌士自己算过,他大概已经醒了好几天,这其间除了一个不说话的守卫摔了一碗稀稀薄粥进来,此外就再没有其他访客。
一阵轻脆的铿锵声,铁门上的小拉门滑开。门后有一双黑眼光闪动一下,然后又隐没不见。
接着门就打开了,达硌士眯着眼睛,看不清强光中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只听得见其中一个走过来说话的声音。
〃哈 ,鸭鸭,〃阿士诺说,〃希望你还住得满意 。服务不怎么样,不过已经比你该受的好太多了。〃
※ ※ ※ ※ ※
〃这就是地牢。〃阿士诺脱下手套。她穿的盔甲上有一根根钉刺。〃法拉吉的老传统就是这么回事;找个暗暗的小房间,一次关一个敌人,他就会自动消失了。托玛库地底下就全是这个,为了找地方安顿你,我们还特地把这一间的骨头清出来呢。那个骷髅头只是留做个纪念,它的主人是饿死的,守卫不管她,捉她的人也忘了。〃
有二名警卫搬了一张沉重的椅子进来,上面还有厚而软的枕头。阿士诺优雅地坐上去,警卫接着又放了一张小桌子在她面前。小桌子有四条像爪子一样的腿,扣着粗糙的石子地。阿士诺摇摇桌子,见它牢抓着地面不会松动,她才点头表示认可。
桌面上有一个铐环。他们把达硌士右手上的手铐解开,铐进桌上的铐环,手掌向上。警卫拿了一根铁针把铐环锁紧,然后其中二个就走了,只留一个下来。
〃有些法拉吉人要你死,〃阿士诺说,〃不过幸好有更多人想让你多受点罪再死。〃她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圆扁盘,上面有几根奇怪的小柱子和电线。阿士诺把圆盘装在桌子上的时候,留下来的那个警卫一直拿剑抵着达硌士的喉头。圆盘被装在达硌士的右手下面,阿士诺又把一个个的小夹子夹在他手指尖上,渗出微微血丝。
等到警卫的剑拿开,达硌士才开口。〃你是代表哪一方来的?〃说话时他才觉得嘴唇肿痛,像是经历过一场不知名的殴打。
〃老样子,我代表我自己。〃这位红发女子面无表情地说,一面转动面前的开关。
有股力量窜进达硌士的手掌,流进了身体里,让他痉挛得几乎从凳子上跌下来,但是右手腕又被牢牢的铐在桌子上。电流在身体里流窜刺痛,达硌士痛苦的扭转着身子。
阿士诺拨弄着开关,〃有用耶。〃
达硌士喘息着,〃这……是什……么?〃
〃法拉吉人自古发明过很多种刑求的工具:拷问台啦、夹指板啦、绞刑架之类。米斯拉几年前做过一个他自己用的版本,只是想看看在最不花力气的情况下,可以把人弄不舒服到什么程度。这个呢——〃阿士诺拍拍那个圆盘,〃是我自己专用的迷你版。你还喜欢吗?〃
〃爱死了,〃达硌士上气不接下气,〃最适合你用。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我杀了?〃
〃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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