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龙魂》第25章


“不是,不是他,而是一个抚琴的男人,一个举起剑的男人,我看不清楚,只是他碰到我的时候我脑海里闪过的一点画面。上一次,你那麽紧张那面阳燧也是因为这样麽?”
云滟点了点头,继续道:“你明白第一次和你相遇的时候那两个孩子都怕我,都讨厌我的缘故了吧?她们看见的是全身满布刺青,黑雾,瘴气极重的我,我看得见我自己真正的样子,我看得见,在镜子里就看得见了。每一天我都在人潮中看到了很多很多,他们惊恐的避开我,有的想袭击我,久而久之,我习惯了,我并不感到害怕,因为我不懂得什麽叫害怕,直到在梦里遇见他,当他搂著我的後背,当他不断地在我耳边低喃,当他告诉我,我就他的时候……”
忍不住不顾把云滟狠狠地搂进怀里,阎雅文不理路人奇异的目光道:“够了,已经够了,已经够了,以後我不会再问这些问题,不会了,你在我心里就是云滟,不是恶鬼,不是什麽有著阴阳眼的怪人,你就是你,就是云滟。”所谓重要的问题只不过是自己一时的疑问,一时的好奇,眼前这个人就是云滟,很少表露自己情绪的有点迟钝的一个人。
“上次只是阳燧积存的怨念而产生的幻影,我感觉到真正的他就在我的身边,痛苦地嘶喊著,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麽那麽痛苦,那种刻骨的痛苦,好冷,好冷……”双手微颤地抓住阎雅文的衣襟,云滟这时候只想依靠著眼前的这个人,不同於和姐姐在一起时的感觉,这种捏紧心跳,窒息的温暖感,刺痛了骨髓,刺痛了灵魂。
灵魂?他的灵魂不是早就被撕碎一分为二了麽?为什麽还会有这种“自己还是一个完整的人”的感觉?
小心翼翼地抚著颤抖的身躯,阎雅文只是极尽温柔地在云滟耳边低喃道:“不会再冷的了,不会再冷的了……我会在你身边的,一直都会……”他不会再问什麽,就让他陪著他一起寻找真相吧!
、第四十一章 失踪?
抱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两人从车上下来,走到云家门前。
可是当云滟看见门口没有姐姐熟悉的身影,屋内也是漆黑一片的时候,他不免心中一沉。
姐姐没有可能那么晚都不回来的,究竟去了哪里呢?
只见云滟眉头轻皱,目光不安地游动着,阎雅文停下脚步,道:“你是怎么了,走在我后头干嘛?”
云滟回过神匆匆地跑至大门前从口袋中抽出钥匙,当门锁“咔嚓”地被转动的钥匙打开时,他的心更为紧张不安。
“别呆在门前呀!快点把东西搬进去吧!”阎雅文走进大厅打开了灯,顿时室内一片光亮。
默默地走了进屋子,云滟低声道:“姐姐,她不会这么晚都不回来的。”
阎雅文正想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后安慰对方,回头却看见云滟抛下手上的东西,一阵风地跑去楼上。
对方一反常态,往日的淡漠冷静统统都抛诸脑后,他也明白到对方是真的紧张起来了。
在一楼的大厅转来转去,他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门锁也是完好的,桌子上更是一张字条也没有。
“姐姐,姐姐她,不会那么晚都不回来的,那么多年来都不会的!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不会这样的!”云滟从楼上从了下来,气喘吁吁地道。
“你别急,你姐姐也跟我说过她这几天会很忙的,再晚一点回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不会的,她从来都不会这样的,至少会打个电话,留个字条的。”
“我没有发现字条什么的。”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云滟思索了一会儿,转身从小柜子中拿出一本厚厚的电话本,开始打起电话来。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阎雅文,他道:“或许会在客人那里找到线索吧!”
拿出手机,阎雅文也开始行动。
“喂,致远,公司怎么样?”电话一拨通,他就连对方打招呼的时间都不留。
话筒对面的林致远听得出来好友似乎有什么急事:“啊?还好呀!怎么那么急,有什么事情?”
“帮我找一个人。”
“谁?”吃这一行饭的,找个人有什么困难的?
“云夜,云家的大小姐。”
“行!”
“别说出去,明白了么?”
这种命令般的口吻,看来云家又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呀!
“得了。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挂掉电话,阎雅文转过身看着忙碌中的云滟,立即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大少爷,您怎么还不回来?”接电话的阿四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告诉老爸和仲儒,我今晚在云家过夜,不回去了,还有,让仲儒明天来云家一趟,记住要私下告诉二少爷,知道了么?”他不想让老爷子担心,更不想把这件事弄得街知巷闻。
“我明白了。”
“那就好。”之后他按下结束通话键。
云滟还在不辞劳苦地打着电话,阎雅文也知道他现在心急如焚,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疼他的人。
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就算弟弟有什么奇异的地方也用心包容,从来都不苛责厌恶对方,这样的姐姐就算打着灯笼也八辈子都找不着。
乖乖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静候佳音,阎雅文不敢打扰寻姐心切的云滟。
其实他觉得这有点小题大做,毕竟云夜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可能说丢就丢呢?
不过这可能对云滟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吧!
现在只能等一个晚上了,就算是报案也是24小时后的事情呀!
阎雅文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对话声中渐渐闭上眼睛。
今夜刮起的北风冷得刺骨,扫去前几日的湿气,阴霾下的黑夜,红透了天,伴随着呼呼的风,一阵莫名奇妙的肃杀感席卷而来。
、第四十二章 疗养院
粼粼金光刺痛了阎雅文的双眼。
已经早上了麽?
眼睛还在发酸发疼,可鼻子嗅到的陌生气息,令他警觉起来。
这里不是云家!
定眼一看,他才看清楚现在自己身处何地。
窗外一片残阳如血,向晚的太阳发出最後强烈的光芒,绿油油的草地覆上阴翳,已然没有任何人在上头游玩。
这里应该有五六层楼高了吧?如果没有,怎麽可能俯瞰草地,远眺夕阳?
他再环观室内,室内基本上是白色的色调,并不是那种柔和的白色,而是那一种毫无生气的灰白色,铁质的家具,有矮桌,矮柜,铁床……
那种标志性的铁床,白色的被褥,矮柜上摆放著的花瓶,灰白的墙,光洁的白瓷砖,无一不昭示著这里是医院。
病床上有一个人,一个女孩,坐在病床上入迷地望著窗外的景观色。
微风潜入,窗帘哗哗作响,女孩只是眨了眨眼睛,并未被任何事情打扰。
不知为何,阎雅文感觉这女病号与其说是寂寞,不如说是呆滞,疲倦。
在灿烂的阳光也无法让她的双瞳有一丝活力,也无法让她满布倦态的脸有任何神采,驼著背静静坐在床上。
阎雅文看著女孩的侧脸,一个激灵,似乎想到了什麽,快步向女孩子冲了过去。
可是他的手从女孩的双肩穿过去了。
果然是梦境麽?要不然自己怎麽会突然出现在陌生的医院,而眼前这个云夜怎麽可能会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呢?
他只能乖乖地扎在一旁看著了。
“滟……滟……你在,哪里?”床上的云夜蠕动著干裂的双唇吐出断断续续的语句。
这个样子,就像休养院里头的傻子,每天呆坐在床上喃喃自语,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外头有一片大草地,不远处更是有小桥流水,小森林,完全一派鸟语花香的样子,但这孤立的建筑里头有病房,病房里有个呆滞的病号,这里不是疗养院还能是什麽地方?
云夜小时候竟然住过疗养院,虽与云夜并非深交,但多多少少有点接触,阎雅文实在很难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精明聪慧,持家有道,温柔有礼的云夜小时候竟然在疗养院呆过?若被传出去恐怕又是一条惊天新闻。
云夜喊著对弟弟的昵称,他不禁又好奇,这时的云滟又会是怎麽样的呢?
女孩断断续续的声音并没有停止,而且越发急促,她的神情也突然狰狞起来,突然就这麽双手抓著头发翻下床赤著脚大吵大嚷起来。
“你在哪里?!!在哪里?!!别扔下姐姐一个!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之後就是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云夜就像一头受伤暴走的老虎不断在房间每个角落嘶叫。
一阵嘶吼後,女孩也好像累了,蹲在地上哽咽著,嘴里还是不依不挠地吐著话语:“滟……滟……天黑了,天黑了,我,我好怕,他们,他们又要来了,又要来了!”
原来姐姐对弟弟的疼爱背後也是一种深深的依赖,年幼的姐弟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女孩本就憔悴不堪的脸更因为满脸的泪水,乞求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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