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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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临瑄这才摇着扇子,洋洋得意起来。
瑶月听得一头雾水,目光在两兄妹之间转来转去,疑惑道:“圣上也会扶乩之术吗?”
燕临瑄一顿扇子,问道:“难不成爱妃会?”没听说啊。
瑶月摇头,回答:“表哥自幼入昆仑女仙处修习扶乩之术,能掐会算,其准无比。”
能掐会算、其准无比?!燕临瑄眸光一闪,试探着问:“果真什么都算的出来?”
瑶月点了点头,接着有摇了摇头。见两兄妹不解,便道:“昆仑女仙曾言,算卦一事七分在天三分在人,若人强知天意必定折寿。”
燕临瑄的眸光闪烁不定,手中的扇子摇啊摇,不知主人在想些什么。
临瑗才不管顾朝曦是不是神棍也不管他是什么级别的神棍,她看了看日头催促道:“时辰不早了,再不出去就该到午时了!”
燕临瑄这才神思回归,对两人道:“你们两个快去紫宸殿换衣服。”
临瑗那叫一个“火急火燎”拉着瑶月直接就冲上了整个大燕国最最重要的政治中心之一。
燕临瑄靠着栏杆慢慢地摇扇子,侍从扛着遮阳的华盖,偶尔皇上还要噙一两口泡的刚刚好的毛尖。和性子急的临瑗长公主相比,燕临瑄的悠闲好似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燕临瑄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临瑗着急见情郎,瑶月着急见兄长,他着什么急?他顾朝曦一不是他情郎而不是他兄长,而是他的臣子最多算是他的表大舅子。
所有——他,不着,急。
但是着急的人手脚还是很麻利的,燕临瑄半杯茶都没下肚,两个贵主就携手而来了。
临瑗着了一身轻红,好似春意枝头闹的杏花。
瑶月则是和燕临瑄一样的月牙白衣。
瑶月看了看自己在看了看临瑗,进而看了看和自己衣着同色的燕临瑄,蓦然——红了脸。
临瑗坏笑着走过去,用手指扯一扯自己皇兄的衣袖,“嘿嘿”笑了两声。接着转身往自己车驾那边去了。
瑶月正想跟过去,燕临瑄却用扇子拦在她的胸前,然后把手递过去,笑着邀请:“临瑗车驾窄小恐你二人同乘不适,不如和朕同车?”
临瑗长公主背着自家皇兄翻了个大白眼:孤是长公主!长公主啊!长公主的车驾竟然会窄小到容不下两个女孩子?!少府监是干什么吃的?尚寝局是干什么吃的?这不是丢大燕国的脸嘛!
瑶月本想反驳,但一看到燕临瑄含笑的眼眸就鬼使神差地把手往前递。
燕临瑄看着带着羊脂白玉镯的手一点点临近自己的手,然后——“呃?”
羊脂白玉镯晃了晃,在就要搭上去的那一刻,瑶月把手收了回来。
“爱妃何意?”燕临瑄满脸不解。
瑶月想了想,先行了个礼然后道:“妾身乃圣上嫔妾,身份低微,与圣上同车当属僭越。”
燕临瑄皱了皱眉:“何人如此对爱妃言?”
瑶月道:“崔女史。”
燕临瑄看着瑶月,瑶月回看燕临瑄。
半天,好半天……
“崔女史果然教学严谨。” 燕临瑄无奈一笑,看了看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瑶月道:“爱妃所言甚是,是朕疏忽了。”
燕临瑄转身上了步辇,瑶月也上了临瑗的重翟车。
临瑗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错愕,“皇嫂,你怎么没有和皇兄同乘?”
瑶月看了看她,道:“长公主亦不曾读过宫规吗?”
第20章 第二十章 芙蓉帐暖度春宵(5)
就在车驾就要起驾的时候,忽然从车外传来急切的呼喊声:“小姐、小姐!等一下!”
听出是墨琴的声音,瑶月让车夫停下,撩开车帘:“墨琴?你怎么来了?”今天一大早就没有看到墨琴了,还以为她没起呢。
跑得气喘吁吁地墨琴扶着车辕将手中包裹着什么东西的锦帛递给瑶月,恳切地道:“小、姐,这个是给、给……墨书的。”最后三个字极轻极轻,轻到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到。
瑶月听罢一笑,把锦帛收起来,对她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后面的安车停停复走,前面的龙辇似乎在迁就着她们的节奏。
到了丹凤门前就要换车驾了,出了宫总不至于坐着皇家步辇出去。
瑶月和临瑗从车上下来,便看到锦衣轻袍的天子和甲胥将领一前一后站着。
待她们走过去,将领行礼道:“参见长公主、慕容小主。”
瑶月眼眸一亮,喜道:“谨哥哥!”
慕容谨对她微笑,眸中透出一抹叹然的神色,轻声道:“卑职不敢接受娘娘如此称呼。”
瑶月撇了撇嘴刚要反驳,一直神色淡然的燕临瑄摇了摇扇子道:“宫规,爱妃。”
今天瑶月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她们从寒暄变成调侃了,临瑗不由得着急了:“你们下回再聊嘛,时辰不早了!”
“喔,时辰不早了。”燕临瑄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扇子合拢轻击手心,问她们:“你们是要坐马车还是要骑马?”
——“马车!”
——“骑马!”
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一同响起。瑶月眨了眨眼,眸带迟疑地看向身边的长公主:“长公主,你不会骑马吗?”
临瑗的脸一下子通红,不知是什么原因。她支支吾吾道:“孤、孤……喜乘车,习惯不易改。”习惯!是习惯!
瑶月狐疑地看了看她,掉转眸光看向燕临瑄。燕临瑄用唇形问她:“想知道?”原因吗?
瑶月点头。
燕临瑄笑道:“不如,娘子和我同乘一骑。吾妹,独乘车。”
慕容谨听到他骤然改了称呼,不禁微愣。
那边临瑗一听,以为是给她特殊照顾,反驳道:“不要!孤——我不要独乘车!”为了配合哥哥的称呼变化,临瑗很有默契地也换了自称。
燕临瑄装作遗憾地一叹,摇了摇头,接着开始对临瑗挤眉弄眼——按我说的去做,没错。
临瑗这才恍然,瞪他一眼——有了老婆就忘了妹妹了,重色轻亲的家伙!但也连忙改口:“好吧,我自己乘车就行了。几个人太挤了,一个人宽敞点。”挤什么!别以为我没看到那边停的那辆马车有多宽敞!
瑶月想了想,问慕容谨:“不知这次出行,谨哥哥准备了几匹马?”
慕容谨看了一眼燕临瑄,燕临瑄对他使了个“实话实说”的眼色,慕容谨回答:“一匹。”
临瑗了然,但瑶月却回绝道:“如此,妾身还是和长公主同乘。”
又是宫规!崔女史到底是教得太好还是你学得太好?燕临瑄抿了抿唇,对瑶月道:“此次出宫是微服,既然是微服那就不必讲那些虚礼守那些规矩。”
见瑶月仍然踌躇不定,燕临瑄拉了她的手走到一边。扇子一展,徐徐在她耳边道:“此间,你我是寻常夫妻——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相公。娘子和相公同乘一骑,不是天经地义吗?”
瑶月一直盯着自己和他相握的手看,眸中闪过眸中迟疑的情绪,接着又听到他说的这番话,脸上不禁泛起红霞。
燕临瑄看见她脸红,坏笑地追问:“娘子,何如?”
瑶月看了看他,终于点头。
于是,临瑗自己独乘马车。燕临瑄和瑶月同乘一骑。三人晃晃悠悠地从丹凤门向外走。
坐在马上,瑶月的思绪一直时紧时松,浑浑噩噩不知己身何处。燕临瑄从后揽过她的腰,拉住缰绳,一扯,喊道:“驾!”
瞬间,托着两个人的高头大马把马车甩出老远。
瑶月急急抓住马脖子,燕临瑄在她耳边调笑:“记得方初识,娘子从马上下来,衣袂翻飞、身姿潇洒。今日惊慌之状为何?”
还不是因为你!瑶月真想瞪他一眼,但无奈这是在马上,只好道:“妾身与人同乘实乃初次,不惯。”其实不是第一次……
燕临瑄在她耳边轻笑了两声,丢下一句:“坐好!”随即马鞭抽打马匹的声音不绝于耳,身侧的风景飞快地向身后倒去,瑶月不由在迎面而来的疾风中弯下身体。
不知飞奔了多久,待瑶月觉得耳际的风声不再呼啸的时候,她睁开闭上的双眸——周围已是喧闹市集。
人和杂物太多,马只能慢了下来,取代风声的是渐渐鼎沸的人声——现在时辰还早,刚刚才开市,人不多。
“快到城门了吗?这马好快……”瑶月下意识地呢喃:“这是什么马?如此神骏?”
“这匹马名叫‘玉白’体型高大,身形健硕,毛色雪白,出自塞北马场。是难得一见的良驹!”
燕临瑄已经整个前胸都贴上了她的后背,温热的气息也席卷了她的耳廓。
瑶月微觉不适,挣了挣他温柔的束缚。
燕临瑄没有给她挣脱的机会,过城门的时候时间稍慢,继续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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