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月》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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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瑗长公主真是女中豪杰!”瑶月洋洋得意道:“我以前就看出来了她有将门虎女之风!”
顾朝曦忍了会儿,可终究还是没忍住,他笑了笑,然后又笑了笑。
“喂——表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个表情!”瑶月嚷道,“跟受了内伤一样的!”
其实,跟受内伤差不多……顾朝曦望了望屋顶,曲拳放在唇边,双肩开始抖动不止。
瑶月看他笑得差不多了,又把自己刚刚又想起的一个问题说出来。“表哥,你不过是告诉我临瑗长公主的下落,做什么扯出这么大一个故事来?”
顾朝曦因为情绪激动了一下,脸上渐渐有了生气,他弯了弯唇角道:“我其实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跟你说,让你好好想一想你现在对圣上的感情。”宫主的事他打听地一清二楚,天子所为固然是有错,但如果这位圣上不是对瑶月有情,此刻瑶月也早就再宇文家倒台之后香消玉殒了,更不用说进封贵妃什么、以后是正位中宫的最佳人选之类的了。
但,顾朝曦是慕容瑶月的表哥,不是燕临瑄表哥。无论瑶月要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站在瑶月这边。于是他说:“我只是想让你清楚自己的心。”
自己的心……
瑶月在在那一刻沉默着,沉默着陷入了回忆。
她想起几年前,也是在大概七月的季节,那时,她还承元还在她的肚子里。
或许孕期的女子总是会想出一些莫名其妙、稀奇古怪的点子,然后让人千方百计去帮她实现。
那一天,瑶月忽然想到房顶上去看星星,凭身边的人怎么劝房顶太高危险都不该初衷。然后,燕临瑄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她的请求,并亲自抱着她上了房顶。
那时和燕临瑄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她却不知燕临瑄会武功,而且轻功真的非常好,好到应该是不会输给自小只专门修习轻功的顾朝曦,或是江湖上的任何大侠。
燕临瑄把她抱在怀中,和她一起躺在房顶上仰望苍穹,听到她的惊叹,带着几分得意地道:“朕六岁就习武了,虽然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的,可这么多年下来没个能拿得出手的岂不是显得朕太蠢笨了?”
她还是惊叹,“你什么时候练的?我怎么就没有瞧见过?”
房顶高,比下面风更大些,燕临瑄怕她着了凉便把她抱得紧,低头在她耳边厮磨,“你当朕每天醒那么早都去干什么去了?”
瑶月不说话了,只是手指抓了燕临瑄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燕临瑄反手捏住她乱动的手,问道:“看什么呢?”
瑶月又翻腾了一会儿才道:“我是想找红线啊。”
“红线?”
“对啊,月老系着有缘人的红线啊。”瑶月拎着他的小拇指,又伸出自己另一只手的小拇指道:“就是系在小拇指上的红线,传说,每一对有缘人他们的小拇指上都会系着红线——这样即使是他们分隔天涯海角都会被红线拉到对方身边。”
“还有这样的传说?”燕临瑄也看了看自己的小拇指,又看了看瑶月的,笑:“真有意思。”
瑶月正想着是不是就是因为和燕临瑄相隔太远,所以她才会跟着慕容靖一家不远万里、跋山涉水来到京城?以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为了给他们的相遇做的铺垫?
想着想着,瑶月弯唇笑了,明亮的眸子在暗夜里闪着盈盈的光,落在燕临瑄眼中反倒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许多。
“阿瑶——”燕临瑄说道,“你知道我的名最后的那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瑄’?”瑶月想了想,道:“是祭祀的玉器的意思吧。”顾朝曦曾经跟她说过这个字,他说这个字所包含寓意很尊贵,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配得起的——当然,天子当之无愧了。
燕临瑄又问:“那你的‘瑶’呢?”
瑶月道:“也是……一种美好的玉,呃?”
瑶月仰望着燕临瑄的脸庞,燕临瑄爱怜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轻轻说:“我们本来就很有缘,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当时,那样的星空下、那样的景致下、那样的氛围下、那样的心绪下……自然是燕临瑄怎么说她就怎么信。
而那些理由……瑶月蓦然想到——“瑄”是玉,“瑶”是玉,“珑”不也是玉吗?
想到此处,瑶月不知怎么地,竟觉得自己刚刚退下去的烧有复发了一样,浑身上下都是火气一片。
第60章 第六十章 翡翠衾寒谁与共(5)
“谁——对他有心了!”瑶月倏忽来了这么破天荒的一句,还是用那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语气。
顾朝曦看她双颊艳红,双眸闪烁着锐利的光,再听她的语气,不由问道:“瑶儿你是,怎么了?”
“他、他!他也配我把这颗心挂在他身上!”瑶月觉得一句话不解气,又兀自骂了一句。
这回顾朝曦连问都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身后突然有什么动静响起——“咚”的一声,跟有人撞了哪里一下一样。
“谁?!”瑶月厉声问。
顾朝曦虽然没有出声,却也把目光在身后逡巡了一圈,然后目光落在红木大屏风上。
那屏风的绢面上有一处略带的深重的阴影,隐隐勾勒出个瘦长的人形来。顾朝曦看着那阴影动了动,轻轻咳了两声便撇过眼去。
又隔了一会儿,自屏风后面果然走出来一个人——是个女子。
瑶月看着眼前的宫装女子,只觉得她瞧着眼生,不似自己宫中人。不觉沉声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身姿婀娜,性子似乎也似娇花一般怯怯脉脉,眼神不住瞟了瞟,一直踌躇着不敢吱声。直到瑶月都等得不耐烦了,问了她第二遍她才用蚊蚋般的声音,轻轻的说:“奴婢是……是,永安宫以前的宫女。”
永安宫……瑶月思索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搬了新家了,转过弯来一想:着宫女想必是常年呆着这个地方不见热闹一时被我方才那声吓着了。想着又怪自己怎么就这么大声,又不是什么大的事儿——她心中越是这么着对自己说,就越觉着浑身的不舒坦。
瑶月正纠结着,却听顾朝曦带着三分笑意地道:“这位姑娘长得倒是怪标致……”
瑶月截口道:“表哥喜欢?赶明儿我让祝双带她到尚宫局消了籍,给表哥你带回去。”
那宫女方才一直害怕地低着头,此刻听到瑶月说这句话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敢直直抬起头来。她先是看了看瑶月,唇瓣略动、欲言又止。
此时顾朝曦笑骂道:“你说话越发地不正经了,我不过见人家生得水灵些,夸了两句怎么就又要让我带回去?我以往在诗上夸的那些个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你还让我都领回去?”
瑶月还未接话,顾朝曦话锋急转,一叹:“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毁了人家姑娘一辈子吧。”
宫女又将目光转到顾朝曦身上,她看着顾朝曦俊秀的眉眼暗含愁绪,脸颊苍白,唇角弯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竟痴了一般,挪不动眼神了。
若说瑶月之前是一时没注意那宫女直视自己的目光,但此刻也无法不注意到那宫女痴愣看着顾朝曦的样子。她不由笑了笑,对顾朝曦道:“表哥这是说的哪里话?表哥你这人品这相貌这才学……你要是说你是天下第一,谁敢出来说个‘不’字我就打死他!当初你行冠礼那天,东林书院那东墙上不知趴了多少名媛淑女在那看……”说着她又瞅了瞅宫女的方向,“你不要牵着人家回家、不去夸,人家都上赶着扒着你不放呢!”
宫女这回也回了神,迅速低下头去,再不敢抬起来了。
瑶月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对她道:“表哥说你长得水灵标致,你倒是抬起头让我看看是怎么个水灵标致的?”
那宫女闻言更是脸红,死死低着头就是不抬。
瑶月还要逗她,顾朝曦帮她解围,“诶,你要闹到怎样?看把人吓的,出嫁前那脾气又回来了?这回您是想把皇宫的顶都掀了?”
瑶月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回想起以前那段整日撒泼的时光还真是挺觉得别扭的,那时的自己,怎么就敢这么无法无天的闹得这么理直气壮呢?
顾朝曦看了她一会儿,忽而道:“瑶儿……”
瑶月本来正笑着,此刻听到顾朝曦这么叫她,随口就应了,随后对望上顾朝曦的眼,却心头一跳。
顾朝曦的眸中竟然隐隐露着一丝悲戚的神色,瑶月见他神色有异,小心翼翼道:“表哥你怎么了?”
顾朝曦定定看了看她,半天才道:“瑶儿,男女之事,我自小都没有想过。”
“呀!”瑶月愣了愣,急忙问:“表哥你是什么意思?是没有遇着喜欢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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