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嬗变》第74章


床单上有一点微微的红,只有一点,却让君敏心面色发烫,忙扯过被子严严实实地捂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躯。
陈寂揭开被子,爱怜地亲吻她,满目柔情。身体内又是一阵电流袭过,君敏心回吻他……
正此时,外面的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了。两位年轻的宫女端着热水和毛巾,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红着脸低声道:
“陛下,王爷,奴婢将清洗的热水放外头了,需要奴婢伺候么?”
君敏心潮红着脸,清了清嗓子道:“免了,你们出去吧。”
闻言,两个小丫头红着脸快步走出了,还不忘体贴地带上门。
她们怎么知道完事了?君敏心趴在陈寂胸口,眨巴着大眼睛闷闷道:“阿寂,我叫的声音很大么?”
陈寂笑了,吻着她的鼻尖道:“敏儿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你叫出声来。”
说罢,他掀开被子,赤裸着精壮修长的身躯下了床。留下君敏心一人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为他刚才那句话红了脸。
陈寂将自己擦拭干净,然后换了块干净的毛巾打湿,转身走上床来,温声道:“我替你擦擦。”
“我自己来。”君敏心柔柔一笑,坐起身来,柔软的被子滑下,露出了她胸脯上艳红的吻痕。
陈寂眸色一暗,忙将她按回被窝,用毛巾轻轻将她周身擦拭干净。橙黄的烛火下,陈寂勾唇一笑,道:
“娘子辛苦了,为夫伺候娘子是应该的。”
君敏心被他擦得周身酥麻,吃吃笑道:“非也。阿寂是臣,伺候寡人是应该的。”
陈寂将毛巾准确无误地扔回铜盆里,屈指弹灭一室烛火。黑暗中,男人惩戒地压在女人身上,低声呢喃:
“敏儿,哥有必要告诉你:在床上,没有君臣之别,只行夫妻之道。”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这一章全部是肉啊怎么办??消化不良啊怎么办???【跪求河蟹君高抬贵手放过!!!】
我真的很少很少写肉的啊,实在为难啊,写不出。。。大家将就着看吧~!吧唧~哈子卡西~
、第64章 修罗王
君敏心初登皇位,整天有整理不完的国事,每天批改小山般堆积的奏折,熬夜是家常便饭。她与陈寂新婚,本应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却偏偏分身乏术,连温存的时间都是极少的。
陈寂闲着无事,通常只在朝阳殿内看看书,在后园练练武。君敏心心中有愧,便命人将奏折搬到寝殿,权当是陪着丈夫。
“沈凉歌上了折子,说要重新订正我朝律法,”君敏心一手握着朱砂笔,一手将折子递给陈寂,道:“我朝向来男女皆可入仕,凉歌担忧男女官员之间会结党营私,因而提议九品及九品以上官员皆不可联姻……阿寂认为如何?”
案几对面,陈寂从兵书中抬起头来。他接过折子扫视一眼,却并不做评论,只望着君敏心莞尔道:“除兵部以外,其余之事不归我管。陛下将吏部的折子给臣看,不会觉得臣僭越了么?”
陈寂一向公私分明,因而在谈国事时总是恪守君臣之礼。君敏心揉了揉鼻尖,有些自责地低声道:
“我自然明白这些。可你是我丈夫,这些时日忙,我怕冷落于你……”
陈寂何尝不明白她这些小心思?当下心里又甜蜜又心疼,侧过身来吻了吻她的嘴角,笑道:“陛下宽心,臣这些肚量还是有的。”
日子平淡地过了两个月。开了春,正是桃李芬芳的时节,太上皇君雪楼便来向女儿告别,独自开始了逍遥自在的隐居生活。这个在宫中呆了近四十年的男人,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君敏心望着父亲孤单而挺直的背影,嘴角挂着笑,却酸涩了鼻根。
四月,一份战报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这两年靖国与西域胡人休战,但小规模的骚乱还是有的。胡人冬季粮草匮乏,冬春时节总会越界来抢些粮食,这要是放在往日倒也没什么,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君敏心通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答谢西域王对自己那三年的‘照顾’……
可谁知自从姬翎镇守塞北之后,但凡遇见胡人作乱,总是一路杀将过去。光杀还不解恨,姬翎甚至擒来一些无辜的胡族妻儿,将那些异族女人和小孩尽数坑杀!其手段之暴虐,宛如修罗在世。
胡人刚烈嗜杀,姬翎这一举动无疑燃起了他们的仇恨之火。穆勒王很快将战书递到了君敏心手里,战火呈燎原之势轰轰烈烈的蔓延开来。
“这个姬翎,总不让我省心……”君敏心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绕着鬓边垂下的发丝,若有所思地望着案几上的战书。
陈寂拿过战书翻了翻,只笑道:“胡人是个大隐患,就算没有姬翎,也迟早都是要打仗的。”说罢,他放下战书,看着君敏心高深莫测的眸子道,“敏儿的胃口,可是越来越大了。”
君敏心一怔,随即慵懒地扯出一抹笑来,依在他怀里缓缓道:“初登皇位,我绝不能容忍任何威胁的存在。穆勒当年强加给我的屈辱,是时候该连本带息地还回来了……”
陈寂看着她良久,方低低叹了一口气,“姬翎桀骜不驯,可否让我帮你去盯着他?”
“不了。你去的话,他定不服你,恐变本加厉。”
“为何?”
君敏心绕着自己的长发咯咯一笑,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再说,寡人舍不得你走。”
陈寂笑了,搂过怀中人儿狠狠吻了下去,修长的指节灵活的挑开盘扣,伸了进去……四周的侍婢们彼此相望一眼,随即面不改色地躬身退出了大殿,轻手轻脚地掩上门,挡住一室春光。
……
第二日,大虞女皇下达诏书,正式与胡人交战。丞相沈凉歌以军师的身份即刻启程,赶往塞北,名义上是协助姬翎,但其实是替女皇陛下监督那狂傲不羁的男人。毕竟,为人臣子的就该拿出个臣服的样子来。
下了朝,君敏心没有昭阳殿,而是吩咐内侍道:“摆驾,去灵阙殿。”
灵阙殿是义诚公主木槿的住所。君敏心见到木槿时,那丫头穿了一身烟绯色的宫裳,乌发松松散散地系着,没有戴半点钗饰,干干净净,素面朝天。
她坐在殿前的栏杆上,望着西北方那淡薄的云层发呆。微风浮动,裙裳蹁跹,那安静而清瘦的背影,让君敏心霎那间感觉到:她不快乐。即便是贵为公主,即便是锦衣玉食,可她并不快乐……她日日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北方,是在思念谁呢?
木槿虽然废了武功,却依旧警觉。察觉到君敏心的到来,她忙从玉雕的栏杆上跳下来,屈身行了个宫礼,低而好听的嗓音婉转传来:
“臣妹恭迎陛下!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木槿其实比君敏心要大两岁,眉目间都透着近乎淡漠的成熟。君敏心忙微笑着迎上去,扶起她道:“你我亲如姐妹,何必行这些繁文缛节?”
木槿抿唇轻笑,将君敏心请进屋,像往日般亲自给君敏心沏了茶。君敏心理了理身上繁复大气的皇袍,道:“木槿,大虞要与胡人开战了。”
木槿沏茶的手轻轻一抖,淡绿的茶水险些溅出。木槿垂着眸子,倾泻的眼睫毛将眸子中的情绪轻轻盖住。将茶恭敬地递给君敏心,她淡淡道:
“可惜我武功尽失,不能再为陛下效劳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放心,那人欠你的,我会加倍替你讨回来!”顿了顿,君敏心侧首看着木槿,试探地问道:“木槿,你恨穆勒么?”
听到那人的名字,木槿长长的睫毛微颤,玉指捻着薄胎的瓷杯,却迟迟不饮。沉默片刻,她依旧淡淡道,“刚开始,是恨的。后来……”
后来怎样?木槿却没有再说,只不痛不痒地说了句,“事情已经发生,恨与不恨又能怎样?总归是我不够强大,怨不得别人。”
气氛有些低沉。君敏心轻轻一笑,转移了话题道:“上个月,我们在御花园宴请今年殿试的前三甲,你还记得那新科状元么?”
“记得。那状元郎挺年轻的,才华横溢,相貌也端正,似乎姓刘。”木槿皱眉思索片刻,问道,“他怎么了?”
“刘筠,字紫竹,年方二十有五,灵州人士。”君敏心弯着眼眸神秘一笑,凑过身去压低声音道:“告诉你一件有趣儿的事:那日御花园之宴,刘状元貌似看上咱们的文禧公主——金兰了。”
木槿讶然,“那日我也在场,为何竟是不知?”
君敏心笑道:“你整日心不在焉,哪还看得出这些?我与阿寂倒是看得明明白白,两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却又碍着面子,红着脸半响也不敢互相打个招呼。直到宴会快散了,那状元郎似乎鼓足勇气要与金兰搭话,金兰瞥见我在场,忙低着头臊红了脸快步逃开了……留下刘筠傻傻地愣在原地。哈哈,真是有趣儿!那么多年轻貌美的贵族小姐他全看不上,偏偏看上心向佛门的金兰!”
木槿也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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