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当时已惘然》第42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身清新芦荟香味的周纪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施施然走了出来。
他只着睡袍,裸*露着半个胸脯和四肢,苏依回头看了一眼,立马又把头扭向了电视。
周纪垣促狭的笑道:“你喜欢看这个?”
苏依不言语,点点头。
“爱好还挺独特。”周纪垣坏笑道。
苏依直觉他话里有话,不怀好意,她刚刚匆忙打开电视,只为了掩盖周纪垣那哗啦啦放肆的流水声,至于演什么,她根本没看。待听到周纪垣的嘲弄,这才抬眼望去,呵,广电总局何时开放到这种程度,虽是科教片,但那赤*裸*裸的手术画面居然不打马,重点是,这种妇产科手术直播也就罢了,手术成因完全可以忽略的啊,但凡人不是太傻,都可以用大脑想到这无非是海绵体的一次成功着陆而已。纵使节目里都是外国人,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但看得毕竟是中国人啊,必要的孔儒文化,还是在时刻发挥着作用的。所以此刻的苏依,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了。
周纪垣及时收手,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故意晃晃湿漉漉的脑袋,扬声道:“不去洗澡吗?还是,看完再去?”
苏依直恨不得夺门而出,奈何人在屋檐下,不低头不行,出了这个门,就是露宿街头,两相比较,还是忍得一时气,换得明天日头出。
看着苏依急匆匆跑掉的身影,周纪垣终是忍不住凿床大笑,只觉得解气解气,想不到苏依也有在他手里吃瘪的一天。
苏依洗好出来,周纪垣扔了一块巧克力过来,见苏依被蒸腾的水汽熏得微微潮红的脸,只觉得古人赞颂的美人出浴也不过了了,与眼前的姑娘相比,是要差上许多的,此刻苏依在他心里,娉婷婀娜的不似凡人,若说心里没点歪心思,除非他不是个正常男人,只不过他懂得忍耐罢了,现在的苏依,还不属于他,一点一滴,都不属于。
、肠已断,泪难收
作者有话要说:额,最近忙论文忙打印忙得晕头转向。。。。不过。。。。日更会持续。。。。另外。。。。此章。。。。咳咳,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此处省略多字。。。。
苏依看了看手里的巧克力,全是看不懂的外文,想来是价格不菲的进口货。
她以前听陶泽宇说过,周纪垣的父亲是B市某局的局长。
苏依对所谓的高官之子没有概念,只是平日里看周纪垣的作风,虽然霸道却不奢侈,尽管时常嘲笑她寒酸,但从周纪垣的着装来看,饶是苏依对所谓的牌子货一无所知,也知道周纪垣穿的,顶多是稍好一点,绝不像陶泽宇那般,一件外套,动则上千。
想来,那时候的周纪垣,有所收敛。
或许,周少爷奢靡的本性,这才刚刚暴露,从他今晚的挑剔程度,已经可见一斑,哪有从不还价,几千大洋说撒就撒的。
有了前面的计较和思量,苏依觉得,周纪垣的父亲想必也清廉不到哪儿去,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周少爷如此,盘根溯源,周老爷恐怕才是这祸害的根源。
虽然这样腹诽人家父亲不太好,但苏依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晚上准备休息时,周纪垣话唠的毛病又犯了,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
苏依只管哼哼啊啊的应和,眼皮沉得几乎撑不开。
周纪垣侧头,看见了苏依床头柜上的巧克力,问道:“你怎么不吃?洗澡是最耗费体力的,还不赶紧补回来。”
苏依摇头,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不菲的东西不要沾,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的,自找麻烦。
周纪垣显然不知道苏依心里在拧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说道:“这玩意儿虽然在国内不好买,但我这里有的是,你放心吃吧。”
苏依想,他果然成功的曲解了她的意思。
“太奢侈了,我根正苗红,过不来这……。”她本想说“腐败”二字,又怕周局长早就坐实了这“腐败”二字,万一出口,惹恼了周纪垣可就划不来了。
然而,尽管周纪垣偶尔会迟钝,但毕竟还是精明的时候居多,所以,即便苏依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周纪垣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笑了几声,戏谑的看了苏依几眼,才又说道:“放心,这些东西,和我老子无关,是我舅舅提供的,我外公是个资本家,家族企业,那才是真的腐败,外公死的时候把财产均分了,舅舅和我妈一人握着一半股权,我妈其实也就是个挂名的,反正她除了我爸,什么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虽然大权都在舅舅手里,不过,我妈的那些股份,还是够我们几十年吃穿不愁的,碍于我老子面子上挂不开,怕给他清名染黑,我和我妈才这么行事低调的。”
苏依汗颜,这周纪垣果然低调,真是低调的可以!如果换成她,肯定不会这么“低调”的。
那个晚上,周纪垣的话似乎格外多,他不睡,苏依自然也是睡不得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苏依实在是熬不下去了,才合眼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已是正午。而屋子里,早已没了周纪垣的踪影。
苏依抬手看时间,懊恼不已,怎么就睡到了这个点儿,早起看展廷的计划,又泡汤了。
以苏依的作息,即便是晚睡,也决计不会起的这么迟,只是她昨天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周纪垣又拽着她逛了太久的A市,本来就疲乏至极,偏偏周少爷大晚上的也不放过她,硬逼她唠嗑,这才一睡不醒的。
想到这儿苏依不禁又埋怨起周纪垣来,这个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得主,倒是精力充沛,也不知道大早起的又跑去干什么了。
苏依洗了把脸,精神了精神,习惯性的摸脖子上的红绳,心里咯噔一下,玉石居然不见了!
她记得昨天洗完澡就赶紧戴上了的,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焦灼的围着澡间和自己的床转了半天,又翻找了许久,连洗手间的排水口都扒拉着仔细排查了,还是一无所获。
苏依的心凉了半截,这可如何是好,她弄丢的,可是展廷送给她的“依”。
等她又将整个房间彻彻底底,巨细靡遗的检查了一遍后,那颗玉石,仿佛人间蒸发般,依旧没有踪影。
苏依欲哭无泪,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的很,痛惜的很。好端端的来见展廷,结果却弄得一团糟,人没见着,还把玉石丢了。
周纪垣下午才回来,然后便看见了游魂一般枯坐床边的苏依。虽然苏依平时给他的感觉也是呆呆傻傻的,可毕竟还是有灵光乍现的时候的。可是这次,苏依空洞的眸子上蒙着一层死寂的灰,周纪垣突然有些害怕了。
“这是怎么了,灵魂出窍了?要不要周大神给你招招魂?”周纪垣故作轻松的调侃道。
“你去哪儿了?”苏依扬起空洞的眸子,没有焦距的看着他。
周纪垣一愣,面上的晦涩转瞬即逝,扬扬手里的午饭:“看你睡的正香,便没叫你,出去买饭了。”
“我的玉石不见了。”苏依面无表情的呢喃道。
“什,什么?”周纪垣将手里那早午合一的饭放到苏依旁边,温声道:“有没有仔细找过?你那么宝贝小心,怎么可能丢呢。”
苏依扬眉,面上的绝望又重几分,灰败的眼睛终是连最后一点神采也没了。
周纪垣有些手足无措,六神无主:“那个,那个,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怪说摹!?br /> “怎么会没了呢。”苏依不住的呢喃。
“你,你还好吧,苏依,只是一块不值钱的玉石而已,你可别再整个精神分裂出来,你若喜欢,我给你买一箩筐。”周纪垣安慰着她。
苏依冷笑一声,嘲弄至极,一样吗?不一样的,周纪垣买的一箩筐,和展廷亲手刻得“依”怎能相提并论。
周纪垣气恼,又是这样的表情,他生平最恨三件事:父亲的巴掌,进不了前三,苏依的眼神。尤其是苏依一脸“周纪垣你懂什么”的样子,总是让他忍不住火冒三丈,怒极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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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依的玉石终是没找到,然而见展廷的计划却是再耽搁不得。她背起书包,拿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出门。
“你这是干什么?不回来了?”周纪垣堵着门口。
“奥,谢谢你收留我,我去了展廷那儿就不回来了。”苏依颔首道谢,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周纪垣恨得牙痒痒,却又发作不得,只得恨恨的说:“爱回来不回来,走走走,你走了本少爷好过些快活日子。”
苏依淡然转身,绕过周纪垣,关门之前,想起什么似的,想了想,终是开口:“那个,周纪垣,你毕竟才十八,各方面体能可能,可能不适合太剧烈的运动,咳,纵欲过度,不,不太好……。”苏依话未说完,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紧接着一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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