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祭司大人》第119章


望着眼前这颗脆弱的小脑袋,年轻的太子心中突地生出莫名烦躁来。他侧首,那一边,他的未婚妻子,正殷殷注视着他。美人毕竟是美人,纵使那么随意一瞧,目中亦是水光潋滟的。
“过来。”他朝美人伸手,却并未离开何夕一步。
年轻的太子揽过美人的腰,“这是我太子府的幕僚,擅使……茅山道术。”
美人便轻轻“啊”了一声,许是觉得何夕的样貌对自己够不成威胁,美人笑得愈发动人:“原来世上真有茅山道术,可否请这位姑娘演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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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3 故居深(11)'
美人便轻轻“啊”了一声,许是觉得何夕的样貌对自己够不成威胁,美人笑得愈发动人:“原来世上真有茅山道术,可否请这位姑娘演示一二?”
世上怕没有几个男子能拒绝得了美人如此楚楚动人的请求吧。
太子的目光便落在了何夕身上,然而,未待他出言,眼前的小脑袋便扬了起来。何夕相当正色道:“回殿下,茅山道术乃邪门歪道,有所求必先有所付。有得有失,道术才得以施展。想看何夕的道术,不知这位小姐预备拿什么来换。”
“这……”美人被吓住了。
何夕骄傲地一扬首,面上写满了——我是靠本事吃饭的。
“何夕回去了,殿下请自便。”说着,也不待她的殿下准许,她便自小湖边屐了鞋,扬长而去。
“殿下的幕僚都是这般……”美人想说什么,临头到来却住了口,因她看见年轻的太子又现出那般怔忡的神色来,对着那个茅山女道士的背影。
“有所求必先有所付……”太子殿下喃喃自语的声音消失在了风中。
离槡带我来到一处宅院,看得出那曾是大户人家的居所,虽破落,却依旧能辨出几分昔日的辉煌。
这宅院有个很特别的名字——伽蓝寺。可它显然不是一间寺庙。
天空中突然飘起小雨来,雨纷纷,故居里草木深。
有雨水溅落在石板上,好似回荡着亘古的扣人心弦的声音。
我跟在离槡后头,离槡所过之处,草木生长,旧景换做新颜。一时间,这一处院落,灯火辉煌。
我已多次见离槡使过这一招——还原了此处兴盛时的模样。我没有为此感到惊奇,但令我意外的是,这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都让我觉得分外熟悉。
长青的树木林立,我仿佛能看见稚嫩的少年踏了月色而来,推开厢房的门,那里面的一切,美好又旖旎。
我回过神来,却是离槡在房门前唤我。
我看向他,他正注视着我,面上有忧色。
我便呼出一口气,朝他笑笑。身子敏感不是我的错,但若将旁人的悲伤当做我的,我就真没救了。
屋子里也是极适宜居住的,有舒服的高床软枕,有宽大而厚重的屏风,那屏风上绣了临水而照的仕女图。望着那精巧的屏风,不知怎的,我就有一种极不安的感觉,好似,就要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在我盯着那屏风发呆的档口,离槡已径自去了窗边榻上歇下。窸窸窣窣的声响惊动了我,是他在脱衣。
我望着他,表示不明所以。
见我看他,离槡起先是同我对视,只一瞬,他就别过脸去不看我,“睡觉。”他干巴巴说了两个字。
我看看舒适的大床,再看看窄小的木榻;看看大床,又看看离槡,觉得,心中滋味难以名状。
“你确定要把大床让给我睡?”
“有问题?”离槡的声音有点生硬。
“没……”
我一步三回头去了床边坐好,眼睛不离离槡。他似乎已恢复了常态,坐于榻上,一腿支起,一手置于其上,另一手搁在窗台。窗户被他打开了一角,他正透过那打开的缝隙向外望着。
我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想要,想要亲手掰过离槡的脸来,好去看看此刻,他脸上是个什么颜色。
当然,以上也只能幻想罢了,嗯,连幻想都要小心一些。
屋子里烛火跳耀,跳耀在离槡身上。他同我都没有立马睡觉的意思,不说话,有些尴尬的沉默。
我试图找个话题同他说话:“离槡哥哥,那个,你说,大白,大白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微微偏过脸来。我就生出一种——他也是松了一口气的错觉。他有什么好松气的?因为我打破了沉默的尴尬?
“白虎乃山中猛兽,能日日随侍你左右已是不易。如今,许是贪玩忘了时辰。”
我就“哦”了一声。
他又将头偏过来了一些,这样,我便能看见他弧线美好的嘴唇了。他又道:“无需为白虎的安危担心,寻常鬼怪伤不了它。”
我又“哦”了一声。
然后,屋子里便再次只余了烛火的噼啪声。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也有同离槡相对无言的时候,怎的今次感觉就这般怪异?
我动了动,衣料摩擦间,便也发出了窸窸窣窣声响。我调整了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再抬眼去看离槡时,他的脸又转回去了。我撇撇嘴,问他:“你,预备将我安置去哪里呢?”这是我最想问的问题了,终于问出了口,虽然有些难言的滋味,但总比如一块大石般压得我难受要好一些。
离槡并未立时作答。
我眯了眼去看他,我看见他的手指在窗框上拨弄着什么,好似无意识,又好似在思索着什么。他手指的拨弄发出极轻微的声响,可听在我耳中,合着我渐渐紊乱的心跳声,令我禁不住开始咽口水——紧张的。
'20130503 故居深(12)'
我眯了眼去看他,我看见他的手指在窗框上拨弄着什么,好似无意识,又好似在思索着什么。他手指的拨弄发出极轻微的声响,可听在我耳中,合着我渐渐紊乱的心跳声,令我禁不住开始咽口水——紧张的。
真是奇了怪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木族的栖居地。”他这般道,突然地。
“木族?栖居地?”
离槡的手指停止拨弄,改为有规律的轻叩窗台。他的声音如那烛火般飘忽:“木族乃是我的母族。木族的栖居地,只有历代族长和祭司知晓,代代相传已愈千年。那里绝对安全,无人敢闯,也没有那个能力闯入。”
盯着自己悬在床边的两条晃动的腿,我“哦”了一声,有些发证,又有些……
我咬了唇,继续问他:“那以后,你找回了你的……那个她……你会和她……去那里吗?我是说……那个……栖居地……”
他极快地侧首看我一眼,我还来不及看清他的一个侧脸,他已飞快转回脸去。“不会。”我听见他的声音这般道,“身为祭司,永生不得踏入栖居地。除非……”他顿了顿,我以为他不会说除非什么,可他还是说了,他说:“除非死亡。”
我抿了抿唇,嘴唇干巴巴的,心里也空落落的,连深吸一大口气都不能将它填满。我的双腿不知不觉已停止了晃动,“离槡哥哥,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那里吗?那里,应该不是谁……都能进的吧?”
有风吹进来,吹起了他额前的一缕发丝,我听见他说:“无需多想,只是保证你的安全。”
唉,我叹出一口气来,离槡,保护我的安全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呐!你这样,又如何叫我不多想?
这也正是叫我心内酸酸软软的所在,从一开始便是我巴着你想要占你便宜。你必然是知晓的,却也不拒绝我。一路上,必然是给你惹了不少麻烦的,你也最多不阴不阳刺我几句。如今,你又花这般心力……这般细细数来,突然发现,离槡他,真的很照顾我,对我很好很好。对一个人好不是挂在嘴上,保护我也从来不是他的责任。我虽也有过对离槡的埋怨,埋怨他为何早早就娶了妻子,可如今想来,他真的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他对我做的那些,从来都是不求回报的。
在某个瞬间,我抬起眼来,见离槡正注视着我。他面上有隐忧,似极不放心我的样子。
我吸吸鼻子,对着他露出一个笑了,响响地“哦”了一声。
可他的忧色更甚了。
我试图说些轻松的俏皮的话,便问他:“离槡哥哥,来姜城要抓什么神兽呢?”
他的目光落在我又晃动起来的小腿上,一触即开,“穷奇。”仿佛怕我听不懂,他又接着道:“形如虎,又似牛,长着一对翅膀与刺猬的毛发。”
“那穷奇和大白比,谁更厉害?”
他总算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来,“白虎略差一筹。”
“哦,原来大白天下第一。”
“畜生里,它确实算强的。”
“……”
“你为什么……要收集那些神兽?是因为你的……妻子吗?”我知道我不该问的,可若是不趁早问个够本,以后怕是都没机会了。
“有了神兽,再加上一些必要的助力,便可启动时空之门,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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