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祭司大人》第127章


离槡倏地甩开我的手,仿佛我身上染了瘟疫一般让他避之唯恐不及。我自然未染瘟疫,离槡也不会怕瘟疫。
我有些小受伤,试图让他看我委屈的脸时,发现他已率先转身离去。
离槡背影匆匆,看着竟有了几分急切和……不稳?!
心里那些有的没的小九九立马被我抛去了九重天外,我屁颠屁颠就跟上了他。
离槡离槡,你怎么了?
前头竟出现了个山洞,离槡一闪身便进了里头。
我自然是跟进的,可进去之后便瞬间鸡皮疙瘩满身,太……太……太冷了。里头寒冰累累,飘散着白色的霜雾,分明就是一个冰窖!
“离槡哥哥!”我边叫他的名字,边在寒冰当中穿行。越往前,那白雾便愈发浓稠,很快我便迷蒙了视线,只勉强能看清我自己伸出的手指五根。
“离槡哥哥你在哪里?”直觉告诉我,离槡他必然是不好了。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听见了自己紊乱的呼吸,和脚底下被踩碎的冰渣渣咔嚓咔嚓的声响。然后,在寂静的左方,我好似听见了比我更浓重的喘息。
我心里头惊又喜,未及细想,摸摸索索就走了过去。我走得快且急,那急促的喘气声很快便响在了我眼前。
虽然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黑影,但我确定,那必然就是离槡。
“离槡哥哥!”我试图再靠近一步,却被他一声喝止了。
“别过来!出去!”印象中,他还未曾这般严厉对我说话。我心头的不安愈甚,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几步就跨去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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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10 故居深(26)'
“别过来!出去!”印象中,他还未曾这般严厉对我说话。我心头的不安愈甚,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几步就跨去了他身边。
如此这般近距离下,我终于看清了离槡。离槡张开双臂,让自己背靠在一块巨大寒冰上。他闭着双眼,脸上是*的颜色。
我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我以为他发烧了。
“你……”他倏然抬头且睁眸,眼内赤红的颜色吓得我心肝儿颤颤晃动。
经验告诉我,每每离槡眼内赤红的时候,总有不大好的事情会发生,特别是于我来说。果然,他一瞬间便抓住了我伸至他面前的一截手腕。
他眼内的神色令我害怕,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往昔的种种,特别是……那一夜……
我脸立时红了,试图将手腕自他手里头挣脱出来。可是,哪里又挣得动。
他看着我,脸上竟悄悄浮现出几分迷茫神色。
我心砰砰乱跳,既怕他做出那样可怖的事情来,又……心里又止不住是有一丝丝罪恶的窃喜在里头。
我知道这样的想头不可以有,但是,有时候,想法跑出来了,它就不受我控制了。
与我对视良久,离槡终于有了动作。他手上一个用力,将我扯进了怀里。
我木木被他抱着,冰天雪地里,他身上竟热得吓人。
他埋首在我颈间,深深吸着气。
我全身战栗。
他的大手伸至我的后背,几乎是急切地,贴了上去。
那一瞬,我彻底忘记了呼吸。
那伸至我背上的大手,却是将我与他分离了开来。他转身,步子不稳地往前走。我愣了一瞬就紧跟其上,未走两步,便听得“噗通”的一声巨响。
离槡跳进了冰水的池子里!
这冰窖之中,竟有个不结冰的池子。
双手抱膝坐在池边,我试了试水的温度,简直比那寒冰更刺骨三分。
这一处的视野要清晰许多,清晰到我可以清楚地看见离槡立于冰池中央的身影。他立在水中央,身上的衣衫早被他除了去。
身上隐隐还残有他抱我时的温度。我能感受到那一瞬间他身上发生的变化。眼前不禁浮现起那古怪的花丛,那碎裂的花朵,还有那花朵碎裂时散出的芬芳。离槡不让我闻那味道,却没能保护好自己吗?
我又禁不住看向离槡。在冰水的侵蚀下,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那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不健康的死白。一时间,我的心揪紧了,生怕他在池子里冻出什么病来。
默默地,我沿着池边行走,将他散落在地的衣裳拾起。
抱着离槡的衣裳,我将自己深深深深埋进去。
真的……好冷啊!
离槡的衣袍温暖,好似有源源不绝的热传递到我身上,我舒服极了,便……睡着了。
睡梦中,我好似又看见了一副不一样的场景。
苍茫草原上,有一袭火红的颜色在奔驰。近了看了,便能看见那其实是一头猛兽。猛兽背上驮了个粉蓝长衫的少女。少女身材娇小,根本撑不起那长衫,随着那兽的奔跑,长衫鼓动,衬得她整个人似要被风吹去。
一人一兽行到一汪碧泉边。
草原里的泉水,总是与平日里不同的。有出必有进,有清必有污。清澈泉水的另一边有第二个泉眼,自里头出的却尽是黄泥似的污水。
干净的泉水映出少女清丽的容颜。
何夕,茅山道士的传人,这已是我第三次在白日梦里见到她了,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因缘说法吗?
何夕脸上没了往日里的洒脱慵懒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小忧伤。可也不是全然的忧伤,在那一抹愁绪中,似乎还加了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小甜蜜。
这姑娘的神色可真是复杂的紧了。
盯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呆看半响,她又咬牙切齿起来,使劲擦着自己本就鲜亮的嘴唇,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说着什么。
这个时候,我听见了隆隆的马蹄声,有人骑马自远处奔来,那样急切。
年轻的太子下得马来,神情不复以往的桀骜,倒有了几分不知所措在里头。
“夕夕……”他叫她的名字。
她很凶,“不许叫我的名字!”
年轻的太子竟脸上讪讪,天要下红雨了么?
“昨晚……”
“不许提昨晚!”
何夕与那太子,二人好似调了个个,何夕嚣张得够本,那太子……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但是,太子毕竟是太子,纵使失常,那也是暂时的。只见他几步便走去了何夕身边,罔顾她要杀人的视线。
他轻咳了一声,“何夕,你好大的胆子。”声音却没了往日的威严,倒像是在逗弄着眼前这个姑娘。
何夕垂首不语。
年轻太子的视线落在她光光的脑门上,目光灼灼,“昨日之事既已发生,是偶然也是必然,我会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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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写着写着,这一对让喔想到了当年被喔写死的陆生和那谁……
'20130510 故居深(27)'
年轻太子的视线落在她光光的脑门上,目光灼灼,“昨日之事既已发生,是偶然也是必然,我会负责。”
“谁要你负责了!”说着这样的话,何夕的一张俏脸却是红了个遍,倒有些娇嗔的意味在里头。
太子眯起眼来,“不然你希望旁人对你负责?”
“你……”她瞪他。
少女绯红了面颊,在草原的金光下,她身上,似发着光,吸引着人不由自主就要靠近。
年轻的太子便放软了声音,“嗯,是我急了些。好了,跟我回去。”
何夕面色里透出一丝丝倔强来,“不回去。”在那太子出言反驳前,她又道:“师父只说让我给你占卜算卦做你的幕僚,可没说……”她的声音小下去,面颊更红了些,“是你坏了规矩在先。我……我要走了。”
太子殿下自然是皱眉的,“走?走去哪里?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
何夕瞪他,差点便脱口而出“小红咬他!”想了想,还是作罢。她转过身去,面前是一池污水。
她说:“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我都不介意了,你还紧抓着不放做什么。”
“何夕。”他又叫她的名字,这一次却是狂风暴雨了。
何夕未回头,接着道:“别把我当小孩子了,不过是亲一下而已,又不会怀孕。”
“你……”他气极了,说不出话。
此时,何夕已调整好心绪。她挥挥手,打算不带走一片云彩。
“站住。”年轻的太子扶额,在她身后,“好了,我不勉强你。只是跟我回去,这总行了?”
何夕垂首,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她羽睫颤颤动,“不行。”
一向涵养良好的太子殿下终于彻底怒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管不顾就要冲上前去。冲上前去做什么?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太子身份尊贵,自小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可这一次,在这荒郊野草地中,却有“人”不卖他面子了。那“人”的名字叫小红。
通身赤红的猛兽自蛰伏状态下一跃而起,若非太子闪身迅速,保不齐就要被这兽咬掉一块肉去。
“小红!”何夕喝止了它。那兽虽收了势,却仍是对太子殿下一通狂吼。
太子殿下何曾遭受过这样的对待,他脸黑了,挫着牙,仿似已将那兽大切一百二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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