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全+番外)》第98章


。”
“殿下,此生的泱未然已不记得前世的事情了。”他依旧淡然的淡然的笑道。前些日子,在水镜之前看到了前世零星的记忆,看到了关于他的过去,姬魅夜的过去,甚至她的过去,命运的捉弄,他们前世的仇恨和纠缠依旧交织到了现在。
那个时候的自己,叫什么——苼澜。
“不过,本宫比较喜欢现在的你——因为都要死了,还在苦苦的挣扎,而且,到目前为止,你的每一步至少都是成功的,本宫很欣赏。困兽之斗,永不可小觑,这句话,果真还是有道理的。”
“困兽之斗?泱未然不过仅仅是想劝谏泱莫辰攻打南疆之事而已。”
“是么?难道前几日将路乐乐故意丢在茶庄,故意派人设下埋伏,甚至不惜杀了她,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
姬魅夜的声音突然一冷,脸上的笑容依然浮上一层阴冷的冰霜,周遭的空气当即肃然起来。
把玩着酒杯的手不经意的颤了一下,酒溅在冰凉的皮肤上,湛蓝色有一抹一闪而过的痛楚,“为何殿下就如此认为那是泱未然是所作所为?如果真的要杀她,何必在那个时候动手?”
“这个问题,当时在你丢下她的时候,本宫也疑惑过,甚至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的声线干净却带着惑人的低沉,“但是直到次日在林子,本宫看到那群雪狼,才恍然明了。”
“明了?”泱未然微微一愣,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雪狼何其珍贵,本该生活在北方雪域一带,然而炎炎夏日竟然都被带了江南,而且它们是四足之上竟然涂抹上了冥山的泥土。这天下,能将雪狼带到这里,甚至能从冥山活着回来的人,恐怕就你泱未然了吧。所以,你的真实目的在于——本宫!”
泱未然放下了酒杯,表示默认。
“泱未然,你也应该不是想杀本宫?而是在怀疑,路乐乐怀里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本宫吧。”窗外的雨响彻不停,窜入厢房的夜风揽起他屡屡银色,夜明珠之下,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那么的不真实,“其实,你很早就在怀疑本宫了。”
是啊,如果怀里的孩子果真是姬魅夜,那雪狼定然能冲破最弱小的结界,从而攻击路乐乐。而路乐乐能杀死雪狼走到这里,以她个人的能力根本就做不到,除非……还有一个人能帮她。
也只有那个人,才能将封印着路乐乐灵力的封印打开,也只有那样,路乐乐才能自己保护自己,走到最后,甚至有可能杀死姬魅夜。
“殿下的聪明,让泱未然佩服不已。”泱未然苦笑,看向窗外,叹了一口气,“如此一来,那我将她交给你,也就放心了。”
“你做这一切,就是要将路乐乐送到本宫身边?”姬魅夜赫然起身,俯瞰着位置上的泱未然,瞳孔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你花这么大的心思就是证明了那个婴儿是本宫,然后将她送来?目的何在?意欲何为?”
泱未然手下目前有少人,他暂且不管,然而……他觉得不可能因为这个简单的原因而如此费心,甚至如此残忍的对待路乐乐。
同样作为男人,甚至可以说同路乐乐朝夕相处的日子所看到泱未然对她所作的一切,他知道,那绝非是假情假意,那也绝非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而且还有一点,那把剑,明明也是泱未然故意给路乐乐留下来的。
“殿下您知道我命不久已,最多也活不过十日……我是无能为力将她送安全送到南疆,且不说泱莫辰,就说君上,目前也就只有殿下您能控制住他。”
“哦?”他秀美一挑,妖瞳寒光闪过,“你的意思就是要本宫保护她,安全送她到南疆?可是,你凭什么事就相信本宫一定会保护她,而且,难道你不怕本宫现在就杀了她?”
“泱未然自然有把握,就凭路乐乐身上有汮兮的魂魄,就凭路乐乐的血能打开圣湖的地狱之门,其中任其一点,殿下您都不会撒手不管。更何况……”泱未然顿了一下,将玉壶里的酒晃了晃,顿时,醉人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滴酒不沾,就不代表心不醉。而鬼姬殿下,其实早就醉了吧………
“看来你果真是什么都知道了!汮兮的魂魄既然可以寄托在路乐乐身上,自然也可以寄托在别人身上。而她是命定中人,本宫自然要杀了她,放干她的血,你认为她会安全?”
“如果是这样,那她命该如此,我已经尽力,也无多少遗憾了。”说着,他仰头,将酒喝下,辛辣沿着喉咙侵入肺部,是一种难言的锐痛,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的路,我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陪你走下去了。我能期待的就是在与你一同魂归故里,一同看着那西番莲再度盛开。
“泱未然,你果真多活一天,对本宫来说都极其危险。”
凌厉的杀气化成一道刺目的闪光,犹如风刃,极斩而下。
第一百八十二章
凌厉的风刃,肃然的杀气,直逼而来,泱未然身子一侧,有些艰难的躲开了第一刃,随即摸向身边的拐杖,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一张无形的结界早已在厢房外面张开,风刃的凌厉所过之处必然一片残骸,然而楼下的人没有注意到这里面的一切——似乎一切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注意到他手里的拐杖,姬魅夜猛的收回手,那些宛若半月形的风刃当即如数收回,掠过泱未然的耳畔,杀气折断了几缕发丝幽幽飘落而下。
“殿下,为何收手了?”泱未然微微一愣,抓紧了身前的拐杖,蓝色的眸子想要透过模糊不清的雾气看清鬼姬殿下的神情。
“别以为本宫回放你了。你我也算相识前你,如此的你已然半死,没有圣剑,又几乎看不到,若我杀了你,本宫也不高兴。”他接下白袍上其中一条绯红的绸带,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眼睛蒙上,随即,手指一点,厢房两把并排的剑突然飞起,落向两人,随后被稳稳的接住。
“那殿下想如何杀我?”拿起手里的剑,冰凉而沉重,手腕一转,剑花偏偏。
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剑刃虽然锋利,然而它不会受到灵力的控制。再抬头看到挡住姬魅夜视线红绸,泱未然有些以后疑惑的握紧了剑,挡在身前。
“今日也是本宫的满月之日,也没有多少灵力。早就听闻泱未然至小便是剑术天才,今日你我就来一场真正的比剑,而且考虑到你也失明,为了公平起见,本宫就蒙上双眼,和你一决高低。”手里的剑慢慢的举起,他长身而立,银发如歌,拂过妖美的脸庞,于那殷红的绸带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泱未然能成为鬼姬殿下的对手,实在是有生以来最大的荣幸。”泱未然深深鞠躬,若不是身份,若不是职责,若不是天注定他们是敌人,也或许,他们能成为朋友,至少是都视对上为对手的朋友。
常言对手比知音更难求,今日对决,得到对方的尊重即便是死,也无遗憾。
正是因为这样,他更要全力以赴———至少,这是第一次没有目的的拼杀,不为了他人,不为了利益,也不为了阴谋只为了男人之间纯粹的勇气和尊严。
凌厉的杀气瞬间灌注了了雪亮的剑刃,泱未然丢下拐杖,侧身站好,聆听着那再度毕竟的剑气。
霎那间,屋子里火星四溅,剑刃掠过带起的风声划过脸庞,都能听到自己皮肤裂开的声音,绣帛撕裂而开,温热的鲜血溢出来,在双方雪白的衣衫上都开出一朵朵绚烂的花,旖旎的有些刺目。
仅仅剑,没有任何法力,然而双方都是几乎是用了拼死一搏的决心,身形犹如闪电快速,肃杀的空气中几乎看不到双方的身影,唯有剑相触能够撞击心灵的震撼声。
空气中传来了吃力的喘息声,泱未然立在原地,将剑倒插在木地板上,单手撑着,而另一只手则捂着胸口,青丝散落,清美的脸此时有一种近乎死亡的苍白,湛蓝色的眸子深邃而宁静,而紧抿的唇边却有一丝血痕。
先前白色的衣衫此时依然通红一片,姬魅夜的剑法高深莫测,几乎的难以抵挡,到现在,泱未然都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避开了
好几剑,虽然此时依然受重伤,然而能在他手下过招,他一直都觉得荣幸。
在南疆的历史上,姬魅夜是不折不扣的魔鬼,被驱逐,甚至一千年以来,都无人敢提及他的名字,也因为考虑到一千年的南疆大限,这些年来,月重宫的人每每想到他都会下意识的躲避,以免造成人心恐慌。
泱未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在他看来,姬魅夜并非如世人所流传的那样嗜血冷血的魔鬼。
“咳咳……”泱未然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鲜血立马喷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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