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穿不可.废妃要革命》第112章


“他怎么样?”麦麦自问。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阿商一咬牙,回道,“他去找童老了。”
麦麦怔愣片刻,倏地跑向童老的药房,阿商轻叹一声,紧跟其后。虽说大家习惯了以前的主子,但是,现在的主子又令人充满了同情。当真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他们还真有点舍不得。想必,小姐的心里一定是更不好受。
众宿面色沉重的围在药房外,四周只有姗姗天真烂漫的笑声,她正缠着亢宿要他带她出去玩。亢宿抱起姗姗,看了一眼众人,“我,我带姗姗到外面玩。”说完,逃似的离开。这里的气氛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主子进去的刹那,他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再不逃离,他一定会被大家笑死。
可此时此到,没人会嘲笑亢宿。大家的脸上,全都神色复杂的守在房外,垂下头默默的等待着。耳边是主子刚才说过的话,他命他们一定要先拿下启萨,并保护好女主子。像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似的,他做好了所有的安排。
他……他对他们说了“谢谢”。
“翼,这个主子,真的会消失吗?”鬼宿盯着紧闭的房门,喃喃的问。
“嗯,”翼宿轻轻点了点头。没人会怀疑童老的医术,他能将主子救活,就一定会将他医好。
娄宿拍了拍鬼宿的肩,“不管是哪一个,他都是我们的主子。”
“女主子?”一直没说话的轸宿突然抬起头,盯着快步跑过来的麦麦。
看到麦麦时,大家的脸色又深上几分。
“他在里面?”麦麦喘着粗气,指着那扇门。
“主子在里面。”翼宿目道。
麦麦稳住呼吸,一把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女主子,不要……”翼宿刚想拦下,却被阿商拉住,并朝他摇了摇头。
“让小姐去见一见吧。虽然主子没说,但他现在最想见到的应该是小姐。”
走进充满药香的房间,他背对着她坐在椅上,听到她的脚步面,浑身一僵。
童老正往旁边的小炼丹炉里加楠木,桌上摆放着一会要用的各种药材和针包。看到麦麦,他了解似的站起身,“我还有东西忘了准备,你们先说会话吧。”转身就走进里问。心底暗自叹自一声,满是愧疚。说到底,还不是自己害了他们嘛。要不然,他们也不必面对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你,你决定了?”麦麦望着他的背影,声音有丝颤抖。
他没有动,只是微微侧过头,唇边是若有似无的笑,妖,且艳。
“舍不得我了?”
鼻子有些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开始打转。麦麦吸了吸鼻子,硬是扯出了一个笑容,“你可以不要勉强自己的,只要给大家一点时间,迟早都会接受的。”她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那种矛盾的冲突,在她体内纵横交错着。不管做出什么决定,对另一个,都不公平。
“我会在乎别人的看法?笑话。”他缓缓站起身,面向麦麦,胸膛微露,泛着晶莹别透的光泽。
“如果我不离开,你永远都不会见到他。”他说得轻描淡写,完全不在意一般,可眼底的柔和,已让麦麦的泪瞬间决堤。
“能让你偶尔思念一下,也不错。”他一步步走近麦麦,挑起她的下颚。俊美的面容,如炫彩琉璃般熠熠生辉。深邃悠远的瞳眸,似乎要将她的影像烙印在心头一样,直执而专注的凝望着。
她在流泪,她在悲伤,她在不舍……
他能得到这些,足够了。
捧住她如莲般纯洁无暇的颜容,在她颤动的唇上,印上自己的双唇。没有霸道的索取,只是轻轻一琢。
“我感觉不到他的思想,却能感觉到他的心,那种爱你胜过世间万物的深情,让我震撼。常常,我会自问。换作我,会做到如此吗?”他笑笑,摇摇头,目光灼灼,“我唯一能做为你做的,就是消失。”
指腹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不管我是谁,这里,永远都不会变。”
麦麦再也克制不住的扑到他怀里,心疼得紧紧抱住他,“你是他,你是他,你没有消失,你也不会消失”
抚着她的长发,有些事不得不向她叮嘱,嗓音低沉道,“燕北国是块肥肉,不管是针对我,还是妄想夺回你,四哥决不会放过这里。这一战,必不可免。具体事宜,我已做好安排,交待给了翼宿。我知道你在军事方面极具天赋,但是,我不允许你上战场我相信,他也会跟我一样想法。”眼神此许落寞,拥着她的手臂更紧了。
听着他交待遗言似的,麦麦的心里更加不好受。就算他是凭空出现的灵魂,他又有什么错?
看着这对人儿,童老实在是不忍打扰,可是,丹炉马上就炼制成了,时间不等人。就在童老为难之际,万俟狁抬眸瞥见了他。
慢慢的,他放开怀抱,如血的红唇肆意上扬,“以后,只要看到这张脸,你就会想起我。很公平。”抚摩着她的脸颊,丢下一个足以魅惑众生的笑,决然的转过身,“我不希望你看着我……”
阖上双眼,尔后睁开,盯着他不算健硕的背,麦麦一字一句道,“记住,你是万侯狁,是我爱的人,永远都是!”
他的笑,凝结在脸上。因她的话,心底捅上层层惊涛骇浪。
深吸一口气,命令道,“童老,开始吧。”
他能为她做的,就是还给她那个深爱的人。
他能为她做的,就是消失。
这是他爱她的方式。
第165章
时间,分分秒秒都在折磨着等待他的那颗心。她坐在角落里,把身子缩成一团,抱住双腿,将脸埋进膝盖中。
纷乱的心绪,像把重锤一样,一下又一下凿进她的心。她只能将所有的复杂都化成等待他的念头,一心一意,盼望着里面的人走出来。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毫无动静。
一个时辰过去了,依旧。
亢宿抱着睡着的姗姗返回来,看到大家的模样,不发一语的将姗姗送进房间,出来后闷闷的坐在台阶上,一同等待着。
这一个时辰,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麦麦的脑子里开始禁不住的胡思乱想,各种可怕的结果像恐怖电影似的,轮流在脑梅中转换。她再也坐不住了,谧静的氛围会让她躁动的心彻底崩溃。
爬起来,跑出了药房小院。
翼宿朝阿商使了个眼色,阿商立即会意的跟上去。
在这种时候,大家都知道她承受着怎样的压力。从房间里出来时,她的眼睛就是红肿的。能挺到这会儿,也的确是不容易。
温室里的气温很舒适,如同沐裕在春日里一样温暖,为了花能开得更艳,湿度也保持得相当得宜。听堡里的人说,这间温室里的设施都是万俟狁亲自整理的。
麦麦抚着狂跳不已的心,双腿一软,瘫坐在一片纯白之间。
月光透过两边的窗户,轻泻几缕,柔柔的,像一双温暖的手在抚着这些害羞的花朵。他离开后,她把这里照顾得很好,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浇水,修剪。甚至还会坐下来,跟它们说会儿话。说有关他的一切,从最初见到他时误以为他是花妖,到他丢下喜服离她而去。
抬起右手,将袖子撸起,露出里面的那只镯子。黯淡,无光。
这是他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它的价值应该要低上许多。可是,它的意义却远不止这些。她喜欢那个带有悲剧色彩的传说,更喜欢它可以带来一丝绝境逢生的希望。不论它是否能够预示生死,它始终是两人心系一起的见证。
他买下了它。他说,他要送给他心爱的女子。
抚着它光滑的镯身,想像着他在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她明明就在眼前,他却似在诉说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淡然,温柔。
他一直都是这样,飘渺超然。像一股浓郁到散不去的清泉般的滋味。平静如水的瞳眸,澄与澈,清与凉,弥漫着淡淡的香醇。却是这样一双淡泊清冷的眸子,令她怦然心动。
风雨凄凄,唳嘹高飞,氤氲之间,她可以忘却所有,唯独有关他的点点滴滴,被镌刻在心头。那般深,那般重。
蜷缩着身体,丝毫感觉不到这里的温暖。
她和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细想下,竟没有安安稳稳的呆在一起几天。之前有误解,之后有突变,风雨同舟而过,接下来又会遭遇哪些呢?
等待,持续着。
“麦麦。”
清喉流啭,像一阵悠悠的风,轻诉泣语。乘着夜晚的月,响在一片铃兰间。
她的全身猛地一震,动也不动。
是幻觉吗?
一抹白,立于身前,眼前晃过一双修长的手,将她慢慢扶了起来。直到她对上那对淡然如水的眼眸时,才忆起了眨眼与呼吸。
“狁!”
不再迟疑,不再思索,她紧紧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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