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太远,人间太险》第38章


第66节
项天匀淡淡的声音飘过来,他说:“因为你始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人生就是一场戏,你把什么都当儿戏对待,自然得砸。”
我看着他的背影,努力的思索着他这几句话的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还算是有主意的人啊。年少时,我想要父母的爱。后来想要成为温澜或者我姐那样的人。长大了又想也许有很多钱大家就会对我刮目相看,直到嫁给叶添得到了短暂的注目,最后又被狠辣的婆婆给踢了出来。我一直在试图寻找一种方法,想把自己变成想像中的那个人。到了今天我发现,一切仍然是徒劳。项天匀说得对,我这个人从来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于是象狗熊掰棒子一样走了一路丢了一路。
后面响起一沙沙的脚步,我蓦的转头去看,李新阅踏着夕阳而来。
“老七。”他站在凉亭入口处。
“新阅,过来看会风景。”项天匀头也不回,语气很是明朗。
李新阅看了我一眼,拾步走到他身边。我有些尴尬,只好往躺椅里缩了缩,装着看风景。
两个男人并肩而立背对着我,斜阳打在他们肩上。我悄悄的打量着两个男人的背影,这样一对比,我发现项天匀的背景显得更为坚毅挺直,而李新阅则宽厚一些,肢体也更为放松些。
“什么时候回北京?”李新阅问。
“就这几天吧,正式调令都下来了,拖着也没有意义。”项天匀说。
李新阅回头又看了我一眼,大约是觉得给我听着不太好。
“承哲那画获奖了。”李新阅低声说。
“好事。”项天匀淡淡的吐了两个字,然后他声调略高,“林书慧,你沿着这湖走一圈吧,感受一下这湖光山色。”
我得了令,赶紧起了身,木栈道走到一半时,电话响起来了,新号码知道的人就那么三个人,项天匀这会正欣赏风景呢。顾原?我心突突的跳,翻出手机才发现是杨美婵,这个神经病一天没有手机都活不了,医院都关不住她。
唉,顾原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给我电话?温澜到底去了哪里?我回头看了一眼隔已经好远的李新阅,滑下了接听键。
“慧,我今天感觉好些了,所以,回了一趟家。手机废了,又重新买了一部。”杨美婵的声音略显疲惫,“家里遭小偷了,他送我的东西丢了不少。”
“东西没了还可以再买。”我又回头看凉亭,“你那死鬼没打电话给你?”
“打了打了,上午打的,说这两天来看我。”她喜不自禁,那欢快的语气就象我小时候听说有冰淇淋吃一样。
“你是怕错过他的电话才拖着病恹恹的身体跑回去的吧。”我哼一声。
“那个,慧,还有一个事儿……”她吞吞吐吐的。
“你能不能痛快说话。”我特烦她这样。
“你妈打电话找你了,说是赵小龙被抓起来了,让你回家去。”
“你心疼啊,心疼你回去啊。我不会回去,顺便告诉他们就说我死了。”我没好气的凶了她几句。
杨美婵果然就不吱声了,我已经走下了木栈道,弯腰穿上了高跟鞋,要起身时,她又说:“慧,你什么时候回东莞。”
“你别管我,没事你好好休息,我挂了。”
“慧,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她急急的问。
我看着湖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最后我什么都没说直接切断了电话。手机放回兜里,我叹了一口气沿着湖边缓缓的向前走。
绕了一圈再回到湖中木栈道前时,凉亭那早就没有了项天匀和李新阅的身影。想着项天匀也没给我没指示,我又想回那躺着好好看看这黄昏的景致。
“林小姐。”老夏远远的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喊。
我赶紧顿住脚步。
“项总在等你,你跟我来吧。”他跑得有些喘气,显然事情有些急。
(63节)
第67节
我双手紧紧的抓着阳台的栏杆,两个硕大的奶子有节奏的拍打着栏杆。月光打在我大汗淋漓且几乎扭曲的脸上,赵小龙几乎要将我的手扭断。
“骚货,叫大声点。”隐在月色中的赵小龙在我屁股后面用力抽插着,声音兴奋得都变形了。
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从这十楼的阳台上飞下去了,麻木和恐惧交织,我的声音变得有些支离破碎,“再快点,用力点,你看,对面楼,他,他们,看着呢。”
“喜欢和我做爱吗?”赵小龙伸手抓住我的奶头,用力揉了一把。
我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我明白这个时候只能表现得更兴奋,否则赵小龙还会想更变态的做爱姿势。
“喜欢,喜欢,你那么厉害,谁都比不上。”我喘着粗气,狂乱的喊着。
“今天就让你爽个够。”赵小龙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我三分二的身体都在阳台外面了,屁股后面的冲刺力度却越来越快,我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已经僵硬了,下一秒可能抓不住栏杆掉下去了。真那样的话,明天的报纸角落里就肯定会有这样一则新闻:一女子十楼阳台做爱坠落,高潮中摔成肉饼。
然后无数人捧着报纸破口大骂这个女人是多么的不要脸,背过身再意淫自己的老婆为何就缺少那么一点刺激。
我一直觉得,男女之间,无非就是这点B事。为了这点事,弄了那么多的恩怨情仇,想起来总是可笑!
“啊!”赵小龙高潮时尖利的叫了一声,急剧抽搐了片刻后,他用力将我拉起,然后将我甩到阳台的玻璃门下。
“爽死了吧?”赵子龙用脚尖触了触我的奶头,声音低沉。
“嗯。”我低低应了一声,头发遮住了我半张脸。隔着发隙我瞧见月亮很圆,也很冷。我一直没有告诉他,已经有一年了,我在性生活中再没获得过高潮。
玻璃门推拉的声音响起,赵小龙从我脚边踏过,他去洗澡了。我换了个姿势,四肢伸展着躺平,透过塌到两旁的乳房,我可以清楚的看着月光下自己私处那象丛林一样茂密的黑毛。赵小龙有个奇怪的嗜好,喜欢帮我梳理阴部的毛发。
他说是一种享受,我觉得是一种心理变态。
这世间怕是没有一对夫妻象他们两个一样吧,那样纠结仇视却又无法分离。我微微叹了一口气。
月色真美呀,丢弃在角落里从没养护过的仙人掌居然开出了一朵黄色的小花,在这样的月色下散发着令人感觉诡异的美。我记得还是在我买来时那几天,浇过几次水。即使没人管教,它也高傲的盛开了。像温澜一样,在这泥泞的人世,我和她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彼此。也或者,这便是好的。
1。
东莞的九月,秋雨下得让人感到忧伤。
我站在暮色淡淡的窗前,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慢慢的将烟圈吐出。
半个小时前,赵小龙给我打了电话。他说老婆你还有钱吗,我想翻本。
电话里,我骗他说在厕所,待会回他短信。
激烈的咳了一阵,我不得不将烟掐灭。折身,镜子中出现了一个高挑丰腴的女人。
我在镜子前站了一会,里面那张脸,已经不再年轻了。
我突然想起来,今年我已经33岁了。对一个靠皮相吃饭的人来说,真是一个让人感到绝望的数字。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传来短信接入的铃声。
我慢吞吞的移过去。短信是我那个开服装店的婆婆发来的,她说:二妞和隔壁的胖仔打架了,把他掐得一脸的血,好样的。
我放下手机,开始抑制不住的笑起来。
烂赌的丈夫,跋扈的婆婆,嚣张的女儿,还有在KTV当公主的我。
多么畸形而又和谐的一家人啊。
笑得累了,我干脆坐到地板上。重新亮起手机屏幕,映入眼睑的是一个紧抿着唇的少女。那是我18岁时的照片,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我居然也有过18岁。
我忘了我怎么走到了今天。
我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想关于未来这两个字。
好半晌,我觉得双腿有些发麻了,便扶着椅子踉跄着站了起来。赵小龙又要钱,他真当我是提款机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和叶添离婚时分了二十四万,刚开始她还想着和他一起做个小生意什么的,这些年来,被赵小龙连哄带骗,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到了现在那笔钱就只剩了八千三百四十块。
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我知道赵小龙在等她的答复。不是没有干脆利落的拒绝过,每次拒绝后,他总是在床上花样百出的折磨我。他以为在取悦我,他不知道我已经没有高潮了。
“我把卡给你送过去吧,花完了一了百了。”我怔了片刻,按下了发送键。
换了双高跟鞋,走到大门边我刚要旋开门把手,手机响了起来。
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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