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boss》第30章


安信再拨,这次有个冷淡的声音接起来问:“找谁?”
“正楠——”她才开口,那边突然抢着说:“安信?”
“对对对,是我。”她拼命点头。
可是手机里又没了声音,她小心翼翼将指头挪到没碎钻的地方,捏稳了,小心意义地凑近耳朵细听,只听到传来淡淡的呼吸声。
他还在啊,为什么不说话呢?
安信喊了阮正楠的名字,隔了几秒钟后,阮正楠的声音突然又像暴风骤雨,噼里啪啦地朝这边砸:“为什么是喻恒接你的电话?为什么他半夜还能接你电话?为什么你的电话丢在他家?为什么你换了电话号码?”
那声音冷清得犹如灌了一大瓶冰水,震得安信手忙脚乱,一个不小心抓溜了东芝豪华版。
她赶紧趔趄着倒向前,捞住了手机,心有余悸地说:“别吼了,别吼了,我们见面谈。”
两人见面的地方时阮正楠的宣传秀场,安信压低了帽檐,戴了个口罩,但凡有人怀疑地看着她,她就解释“感冒会传染”,但阿Joe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她身上刮来刮去,那种犀利刮得她遍体生寒。
她马上低下头,将额头凑上去,阿Joe的玉指果然又点上了:“我说你长点脑子好不好?玩什么不好要玩绯闻,玩完了就拍屁股走人,丢下我们正楠像个神经病似的天天追着别人问你去了哪儿,找不到答案就罢演,你知道我这二十几天操了多少心?哥混口饭吃容易吗?”
“我错了,我错了。”
阿Joe在她额头上戳出了个红点,才挽了个兰花指,扬手说:“想找我们正楠啊?也行,那边有卡通服装,你去COS几个,凑完了全场再走。”
安信放眼一看,舞台角果然有些卡通连体衣和大头脑袋,一套套正摆放着呢。底下有些吉祥物已经开始走动了,在迎宾和热场。
她收回目光,将信将疑地问:“阿Joe哥你不会又整我吧?”
阿Joe哼了一声扭头就要走。
她赶紧冲上去拽住他胳膊说:“就这样说好了,我做机器猫,正楠借我用两天。”
安信穿好圆鼓鼓的机器猫服装到处走动,帮助分发宣传单和呼啦手柄。过了一会儿节目开始了,主持人先感谢了本市最大的童装连锁公司的强力赞助,再拣几个热点问题采访阮正楠。
“EVER,你有喜欢的女孩吗?”
阮正楠今天休闲打扮,清清爽爽的邻家大哥模样,线衫和牛仔裤被他穿出了一种境界,他凑近麦克风微微一笑:“有。”并闭嘴不语。
主持人好奇地追问,底下手柄呼啦啦摇得嘈杂。安信偷偷喝了口水,将脑袋罩回,靠在边角的墙壁上休息。
阮正楠扫视全场,目光在她身上稍微一停,再转了过去。在现场气氛快达到沸点时,他终于开口说:“我暗恋她十二年。”
“哇EVER原来这么纯情啊。”主持人煽动底下粉丝尖叫,彻底点燃了全场热度。
安信伸手挠了挠后背,再杵着圆嘟嘟的手掌算:十二年前那就是他九岁那会儿,小屁孩居然早恋……哪家的孩子这般倒霉被他缠上了……转念一想,他和她见面不超过两个月,看来他只是爱逗她玩,不是真的喜欢她,那她也放心了。
主持人按照约定的程序要求阮正楠和粉丝互动,阮正楠看了看热情高涨的人群,突然说:“神奇的机器猫也在这里,我想请她先完成我的愿望,你们答应吗?”
这是什么理B BS。 JoOYo o。 NET由?
安信被一口唾沫呛住,转身贴着墙壁慢慢朝外挪,骚动的粉丝当然答应,她可不想答应。但是有两个很可爱的妹妹冲过来,一人抓一边胳膊,将她朝台上推。在推动的过程中,她们也没闲着,朝卡通衣前面的口袋里一股脑塞了很多东西,有一张地图,一把尺子,一朵红花,甚至有一支被咬了一半的棒棒糖……
安信罩着胖乎乎的机器猫脑袋,从两颗黑玻璃眼珠中观察外面的世界,呆呆地和阮正楠站在一起。主持人将麦克风递给她,要求他们做游戏。
阮正楠转过脸,嘴角浮起一抹桃花似的笑意,漂亮的眼睛里盛着满满的笑意。他看了看面色呆板的安信,说:“首先请这只大猫介绍下自己。”安信还没反应,他又趁拍着绒毛的过程压低声音说:“这场秀的全部收入捐给本市绿芽儿童基金会,你好好儿配合,让主办方高兴一下。只要帮他们打出了名声,老总捐的钱更多。”
安信抬起胖胖手掌,拿稳了麦克风,突然变了嗓音说了句日语:“大家好我是哆啦A梦!”
“果然不会让我失望。”阮正楠站在旁边微微一笑。
底下粉丝团以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居多,是看着哆啦A梦长大的一代,当安信发出和原版配音一模一样的声音后,她们先愣了一下,马上摇动手柄鼓噪了起来。
安信控制住咽喉肌肉的紧缩度,继续模仿着原生代大山羡代老师的发音,扬起手掌说:“大家给我帮助吧!”
“耶耶耶!”粉丝团的女孩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一切多亏阮正楠在旁边微笑着鼓掌的功劳。他低声问:“你连日文都知道?我真是小看你了。”
安信将脑袋移过来一点,隔开麦克风回答:“日本的动漫看多了,随便都能说上两句。”
“跳个舞吧,让现场热起来。”
“我这已经够热了,里面正在流汗呢。”
阮正楠推了推安信,突然说:“机器猫能满足大雄的愿望,今天你从日本到我们中国,也满足我一个愿望吧,就像大家希望的那样。”
安信僵直着身体看他:“你想干什么?”
底下粉丝团自然知道声援。
阮正楠竖起食指,作了个嘘的手势,笑着面对全场:“你先从口袋里淘个东西出来,让我们看看再说。”
机器猫卡通衣前面的确有个大口袋,刚才被两个妹妹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安信罩着的脑袋大得匪夷所思,她只能用圆手掌费力地在里面掏了掏,自认为很安全地抽出了最大最扎手的东西——一张全景地图。
阮正楠飞快地瞟了一眼,嘴角已经露出了笑意:“我想请哆啦A梦陪我环绕本市一圈,作为影视宣传。”
安信双掌搓了搓,小声说:“这个有点难度。”
“那许第二个愿望吧,你再掏掏看有什么。”
安信赶紧伸进口袋掏啊掏,布艺手掌试出了一个尺子和一朵软绵绵的花。她想了想,摸出鲜花黏在指间,在厚实的卡通脑袋后呼呼地说:“这个送给你。”
阮正楠不接摇曳在风中的玫瑰花,背起手来微微一笑:“鲜花配美人,只有我的女孩才能送玫瑰给我。”话音一落,那只讨好的手掌很快收回去了,他看了依然笑着说,“那么哆啦A梦满足我的第二个愿望吧,送给我一位女朋友。”
安信习惯性地抬掌擦汗,马上回答着:“能把地图给我吗?我考虑下第一个条件。”
阮正楠伸出手指摇晃:“NO,NO,过去了就不能更改。”
安信咬牙掏出第三个小物品尺子,看他有什么话说。
“许愿吧。”
“本市留守儿童失学率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三,就是上学的孩子也急缺学习用品,这个小尺子是‘小博士文具行’第一批捐助的文具,有很重要的纪念意义——”阮正楠拖长声音环视全场,走到璀璨的灯光下,面对来宾绽开最温和的微笑,并且说道,“不知哆啦A梦有没有这个魔法,能让更多的人帮助这些孩子呢?”
安信内心暗暗喝彩,为他的巧妙,为他的一举两得。她看到他面朝渐起掌声的来宾席微微鞠躬道谢,背在身后的左手却做了个手势。一刹那,台上响起了童声合唱的《鲁冰花》,一大群孩子像春天的蒲公英一样,从舞台角角落落轻盈地钻了出来,手挽手唱起了儿歌。
安信顺势退到最后,牵起了两个孩子的手,随着节拍慢慢地移动脚步,和他们一起跳舞。台上的灯光流淌在孩子们的小脸上,明澈清晰,任谁看了都没法硬起心肠来拒绝这批可爱的精灵,他们的歌声,他们的笑,其实都很简单,如同他们想上学的心愿一般。
安信知道阮正楠成功了,这个人在认真做事时,身上总是有一股神奇的魔力。
阮正楠牵着前排孩子的手,清唱儿歌的开头部分:“我知道半夜的星星会唱歌,想家的夜晚,它就这样和我一唱一和……”他的背影承接了一点洒下来的光芒,使他的肩膀看起来是如此沉稳、安然,安信看着他,听着悦耳清朗的声音,悠然陷入了更迷蒙的思绪里。
记忆中,在韩国求学的那个阶段,她不正是像歌曲唱的一样,每个晚上仰头望着星空,寻找一颗能铭记她心事的星星吗?她是那么傻,对着夜幕拼命喊“喻恒”、“喻恒”的名字……
正想着,阮正楠已经退到她的身边,将舞台全部让给了孩子们。
“喂,卷毛安,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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