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龙劫》第119章


几十里大的金莲花头朝下向任张扬砸来,肆放的金光形成一个牢固的闭圈,将逃生的路全部封死。随着远处翼天的手拍虚空,巨大的金莲花如断了线的重级铅坠,“呼”地落下,将满脸绝望的任张扬罩在其中。
“莲花扣!”伴着心中的低喝,翼天冲着莲金信手一握,那不亚于冰穴结界大的金莲花顿时缩成一人高,原本盛开的花瓣居然收合到初成蓓蕾的模样。而在其体积剧缩之后,一阵咔嚓咔嚓的骨碎声也悚然传出,叫人听了头皮发麻。
揪心连命的惨叫声紧随骨碎声响起,纵然明知头颈在外是对方故意之举,任张扬仍然毫无感激,相反仇恨更加,虫一般扭动着被花瓣牢裹的身体,瞪裂眼角地看着慢慢走近的翼天,惨叫中掺杂着吃肉喝血的疯狂。
惬意地看着脖子往下被牢扣苞中的任张扬,对他痛至面青的模样,翼天没有一丝动容,相反表情越来越明媚,轻松的语气完全不像置人于浑身骨折的凶手:“分筋断骨而已,又没伤你的内脏和元神,何必叫得这么大声?”
“放你的狗屁!爷爷想怎么样,不干你一文钱的事!”任张扬喷着血沫骂道,突如其来的失败与重创害他有些神精紊乱,摔出的话只为过瘾,没有一点逻辑。
早知这种情况下对方不会有什么好言语,所以翼天的明媚毫没因任张扬的脏话有一星收敛,只是右手微弯成爪,刀刃般锋利的寒光缭绕指尖。
察觉到翼天手上的动作,任张扬嘴唇悄搐,内心深处隐约后悔对翼天肆言谩骂。就算不食魔心散,翼天的骨子里仍然不乏残忍,品性三正七邪的他特别喜欢折磨败在其手的仇人。尽管知道自己与他结仇的程度已达到一旦落入其手便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份,但是生命对痛苦的本能畏惧却令他无法平静地面对翼天不怀好意的微笑。
伤痛与恐惧的汗水交织一处,见翼天立在面前对自己探出寒光缭绕的手,任张扬真的好想求饶,无奈上神的自尊将他的想法遏杀于腹,并让出口的话充满英雄无畏之气:“想杀我吗?来吧!虽然你的杀戮是魂消魄灭,但爷爷活了千秋万载也够本了,有本事就给爷来个痛快!”
“用不着激将,我可舍不得你这么快死,只不过——我要先掐断你元神的主经脉,这样你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了。”
语韵谈笑风声,手上却毫不留情,伴着翼天看似随意的隔空掐捻,地下的任张扬立即像被挑了筋般住抽搐,本就揪心裂肺的惨叫变得更加凄厉。
寒光烁烁的健手在任张扬上方一共掐捻五下,听起来为数不多,却叫修行万载的任张扬汗如雨下、惨叫差声,最终晕死过去。
“这么不禁折腾呢!”看着人事不省的任张扬,翼天少有不满地嘟念,信手一拂,一片掺杂金沙似的清风吹过,将裹着任张扬躯体的金莲苞扫逝不见。
此刻的任张扬,身体就像被抽了筋般完全软贴在地,脖子往下血肉模糊,脑后及手脚筋处还有些散逝未尽的白光忽隐忽现。
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形态可怖的任张扬,翼天的俊脸再次露出灿烂的微笑;手在身前抬了抬,一根水盆粗的木桩便从任张扬身下钻出,其上的藤蔓就像妖精的魔爪将任张扬抓过来,背手捆在桩上、立于翼天面前。
信手一挥,一片清冷的水便盆泼般泼在任张扬脸上。望着机灵一颤、缓缓睁眼的任张扬,翼天不掩虚伪地关慰:“怎么样?好点没有?”
肢体的伤痛本就令任张扬五官扭曲,再看见仇人虚伪的关慰,脸色就更难看得无法比拟。瞳布血丝地瞪着满目祥蔼的翼天,任张扬先是无语相,接着冷不防朝翼天用力唾弃,不料掺和血水的唾液才一出口就停在距脸一尺处,跟着无力淌落。
一点不为仇人的唾弃动容,翼天的表情依然详和,并在任张扬唾击失败后春然一笑:“我就知道你会做这种恶心的事,所以早在你的头部设了一个小小的结界,避免你嘴里的脏物污染到我。”
绝望,此刻的任张扬只有深深的绝望。对方春光明媚的俊脸暗示了他接下来要受何种程度的折磨,但无论多么悚然,他也想不出一点抵抗的对策。
既然事已定局,那就逆来顺受吧!当绝望达到某一程度时,任张扬终于横下心。尽管刚才他也这样想过,但这样想的同时,心底的某处还是报着一星意外或侥幸,不过现在,他却真真正正决定豁出自己的一堆一块,去接受翼天不可预知的报复。
决心立定,任张扬较劲似地抑住呼息,尽量让自己破败的模样少几分狼狈,咬着牙根对翼天惨笑:“哈哈!别高兴得过份了,龙翼天。虽然我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但是我并不是一无所携,岳仙儿也跟我一样永消于世。不管你嘴有多硬,我都可以肯定你对岳仙儿情愫绝对不同于往昔女人。可以拉你最心爱的人陪葬,对我来说也算一种不错的报复。”
第一百七十一章 仙儿未死?!
更新时间20111222 8:26:21 字数:2027
“呵呵……”玩味地笑笑,翼天的俊脸竟然没有丝毫波动,戏弄地瞟掠对方自以为是的面孔,少顷有些奇怪道:“我真的很纳闷,为什么人都会夸夸其谈指责别人的缺点,却永远看不到自己相同的德性?”
“什么意思?”任张扬脱口问,使劲儿琢磨也想不通翼天这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是指什么说。
“不明白吗?就是说你太自以为是、主观愚傲了。”翼天有些嫌其迟钝地快速揭露事实,“你刚才说我骄傲、自以为是,结果你现在不也一样,并且还不如我。我的骄傲起码是有才可恃,而你,却是竹杆子空心,只傲无才。”
“随你怎么说吧!”任张扬偏过头,“反正我现在败于你手是事实,你想怎么炫耀自己都无所谓。”
“真是个傻瓜!”翼天少兴地责了句,旋即恢复惬意,望着任张扬斜视的方向提点似地问:“记不记得我在冰穴结界内壁布下的青色咒文?难道你一点也不奇怪,它在战斗中根本没起什么作用,我布下它是为了什么?”
被翼天一说,任张扬恍然一愣,脑中闪电浮现翼天布咒时的阴狠表情,疑问的神情越加清晰。
察觉对方眉眼间的疑问,翼天的气宇里除了鄙视,更多的是庆兴,故意惋惜一叹,慢条不紊地揭穿秘密:“实话告诉你吧!那些青色咒文是无尚心经的外肆状态,除了可以助无尚心经的最高境界“金莲盛开”快速施成,还可以连成一个较为坚实的结界;因为无尚心经过于玄奥、威力太大,所以纵是修成此功十年多,我还是无法在一瞬间使出金莲盛开,这也是我为什么宁可用别的功法与你苦斗的重要原因:我害怕你在我酝酿金莲时逃之夭夭;心经外肆除为以防万一还有一个重要目的,那就是防止你我对战的真气余波穿透冰穴结界渗到外面。”
说到这,翼天故意停下,给任张扬整理思绪的时间,而后看他似乎悟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般贼瞳颤抖,方才继续揭密:“至于我为什么怕到在自己都难已冲破的冰穴结界上加保险,相信这会儿你已经猜到八九不离了。结界外有对我至关重要的东西,而那东西就是你认为已经魂消魄灭的岳仙儿。”
“不可能!”尽管心下猜到是这样,但任张扬还是忍不住大叫,抽动的面皮满含一无所获的不甘:“凭我的功力绝对可以一击湮灭一个普通魂魄,你是为了让我在死前痛苦才说谎骗我的!”
“骗一个死后连灵魂都没有的人,这种毫无意义的谎言,我龙翼天懒得去编。”微微收拢戏弄,翼天肃声说:“你应该很了解我的性格,对于仇人,我绝对不会花没用的心思。你也许疑惑明明看见一个魂湮灭了,为什么我还说仙儿活着。现在我可以放心地告诉你,那个湮灭的魂是另一个与仙儿形态相近的魂。我在仙儿的附身上施了特殊法术,只要遭遇强到某一程度的玄法攻击,仙儿的魂就会在隐身状态下瞬间转移。你打散的不过是一个与我和仙儿毫不相干的女魂而已,而这擅灭良魂的罪还要由你来背。”
听罢对方点睛之言,任张扬只感觉心落寒潭,在不断的沉沦中,脑袋嗡嗡作响。起初猜琢其因时,任张扬还有些郁闷、不甘,但听翼天亲口说出真相,他的心便只剩萎痱、颓丧。
气氛因任张扬的沉默而沉闷,良久,任张扬才抬起头,望着那何时看去都让人感到赏心悦目的俊公子,尖酸的声音充斥着凄凉:“我一直以为,这十年中是我在精心布局引你入翁,但今时今日我才明白,在我布局以前,你就已经设好一个死牢,等着我自己送上门。”
“唉!你终于觉悟了。虽然为时已晚,但总比到死都不知错在哪里?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