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图凤业》第135章


南挛奕耍餍源蟮ㄐ┙岳胗怯翟诨忱铮槐咝嶙潘嗨康悖槐呓约旱奈露却ァ?br /> “离忧,名册的事结束后,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应该没有了吧,听碧箫的意思,如果在地宫内找不到其他皇上想要的东西,大概我就可以回宫了,剩下的事情温墨情会处理。”言离忧抓紧大氅,尽可能将温墨疏也覆于其下,两具身子贴得更紧。
温墨疏垂着眉眼,柔软手掌拂过言离忧脸颊时试探轻问:“等皇上处理完这一批琐事我就带你去见他好不好?我会为你讨个合适身份,然后请皇上赐婚。”
赐婚……言离忧微微茫然。
如果皇上同意赐婚,那么她以后就是温墨疏的妻子了,两个人可以光明正大走在一起,不必在意她迷雾一般的身份,也不必在意别人的目光,彼此依偎,携手并肩,哪怕再多风雨也会一起捱过。
可是,真的会有这么顺利吗?便是一切都能如祈愿一般顺利,现在的她嫁给温墨疏会不会带来负面影响?
“楚公子那边要怎么解释?还有芸妃……”敛起笑容,言离忧细长眉梢染上淡淡忧愁。
温墨疏无声叹息:“一时间还不能完全从这些琐事里抽身而退,楚辞也好,墨峥也好,我必须为他们的后路做打算,所以即便皇上应允婚事,我们还要在宫中呆上一段时间,直至找出让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方法。至于芸妃和连嵩,我想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应该不会知道你在这里,之后只要能让皇上开口不再追究青莲王的罪责,他们想要找借口为难你也就不容易了,万事小心些,总有解决之法。”
“但愿如此,我再也不想与芸妃纠缠。”
纵是无法原谅蓝芷蓉,为了温墨疏,言离忧还是愿意放下恩怨、远离是非,毕竟与人为恶不是她擅长的事。
一声清咳不合时宜地打断温馨氛围,从日落西山捱到星月四起的楚辞终于耐不住料峭寒风,袖着手从外面转身走进:“天都快黑了,二位绵绵情话还没说够吗?是不是也该顾虑下还没吃晚饭的可怜下人们?”
温墨疏和言离忧半张着嘴看向楚辞,陡然涨红了脸,迅速分开后各自拘谨站立。
“言姑娘先进屋暖一下吧,我去让人准备饭菜。”
楚辞揶揄眨眼:“刚才叫名字不是挺亲切么,怎么又变成言姑娘了?”
所以说,楚辞一直在外边偷听?言离忧敏感地捕捉到楚辞眼里的戏谑之意,脸色愈发赤红的同时飞快拿起椅子上书本朝楚辞丢去,当当正正地被楚辞稳稳接住。
不管怎么说,与温墨疏见面总是件令人开心的事,言离忧暂时放下一堆烦扰享受期待已久的安宁生活,而楚辞也没有再来找她说些什么,面对她时又如最初见面一般,优雅温和却不算亲近。到宫中的第二天温墨峥就过来问好,言离忧对这位年轻又有些单纯的皇子并不厌烦,从寒暄变成闲聊,多多少少了解到珑心殿一些情况,譬如与温墨峥与温墨疏这两兄弟虽非同母所生却关系要好,又譬如他对君无念的信任,以及对楚辞的提防。
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楚辞,到底是什么人呢?
这个问题言离忧没有询问温墨疏,她不想让温墨疏觉得自己在警惕楚辞,更不想与楚辞有任何瓜葛,一个温墨情已经让她够受,再多一个聪明人会让她觉得日子更没法过了。
表面平静而实际上惴惴不安的第三日,青莲宫那边终于有碧箫的消息经君无念传来,让言离忧长舒口气。
温墨情醒了,平安无事。
“墨情醒来就到处找你,找不到直接去浅寒那里,两个人一句话不说先打了一架,沐师兄好心拉架还被打了四五拳。”君无念摇晃着信笺笑得明朗,好像乐得听到这种消息,“可惜结局没什么悬念,还是墨情输,十多年来都这样。”
言离忧缩了缩脖子。
好在楼浅寒没对她动手,不然这条小命还会在么?也亏得碧箫和沐酒歌高瞻远瞩及时把她送到帝都,否则等温墨情醒来时她就要付出巨大代价了。
温墨疏与言离忧自顾私语时,君无念斜过目光看向楚辞,唇角笑意难明:“最近从其他州郡有消息上来,说是有人在某个边境小镇见到沐师兄,当时沐师兄正在与一位执着玉笛的异族公子饮酒交谈,旁边还有位魁梧壮汉随从——楚公子常说自己深居简出,我很好奇,能做到足不出户却知天下事,楚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作为富可敌国的幕后商人,君无念开设的酒楼、客栈遍布渊国各个州郡,眼线数不胜数,想要打探谁的行踪易如反掌。楚辞知道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消息灵通的君无念,举起茶杯让了让,并没有否认。
与沐酒歌相识,并且从那位足迹踏遍中州的江湖豪侠处得知许多消息的事,楚辞算是默认了。
君无念端茶回敬,举杯啜饮时目光始终不离楚辞,试图从他表情中找出些什么,然而楚辞的平淡一如既往,微微笑意里藏着许多东西,偏偏一点也不教人看破。
放下茶杯收回各自探寻视线,楚辞忽而闭眼,少顷又睁开,浅色眼眸掠过一点光泽。
“看来言姑娘回宫的事,不该知道的人已经知道了。”
第133章 未知图谋
空寂了两天的御书房又恢复肃穆忙碌,温敬元一目十行看着堆成小山似的奏折,烦躁表情越发深重。
“皇上,歇歇吧,先喝杯参茶,芸妃娘娘亲手熬的。”赵公公送上汤杯轻轻放在桌边,大着胆子从温敬元手中抽走毛笔,“娘娘说了,皇上的身子还没好利索,万不可太劳累,若是皇上沉浸国事忘了休息,就让奴才拿走笔墨纸砚,直到皇上肯歇歇为止。”
倘若放在从前,赵公公这般举动定要惹得温敬元龙颜大怒,就算不加以责罚也要臭骂一顿;可如今赵公公是“奉芸妃之命”来管束他,为了一国之君的健康才这么做,温敬元再找不出责罚理由,反倒要感慨一番这奴才的忠心。
点点头放下奏折,温敬元疲惫地靠在椅中,接过参茶品了几下,立刻赞不绝口:“到底是芸妃手艺,御膳房那些酒囊饭袋再苦修十年也比不上。去,传朕旨意,将上个月贡海郡献上来那颗夜明珠赐给芸妃,再加三匹岭南那个什么帛的,一起送过去。”
“是血蔻帛,岭南织造陈家送来的,总共也就那么五匹。”赵公公迟疑下,躬身凑到温敬元身旁,“皇上,之前娘娘就吩咐过奴才,若是皇上要赏赐夜明珠便直接婉谢——毓婷贵妃早两个月就向皇上求那夜明珠,皇上始终不许,娘娘说若是她将那珠子收下便是驳了毓婷贵妃脸面,于毓婷贵妃和皇上都不好;皇上要是真想赏赐就请将那珠子转送给毓婷贵妃。还有那几匹上好的绡纱布帛,娘娘也说过,请皇上多赏赐些给其他嫔妃,娘娘宫里已经放不下,且娘娘也不喜欢红色,留着浪费。”
能得到皇上的赏赐是每个嫔妃最骄傲的事,温敬元也看惯了被赏赐嫔妃们的欣喜嘴脸,唯独芸妃与她们不同。事实上在此之前芸妃就已经多次拒绝他的赏赐,那些让其他嫔妃眼红的奇珍异宝,芸妃动不动就原封送回。起初温敬元觉得这是不给他面子,多少有些不满,后来经由赵公公解释才算明白,芸妃这是为了他好。
“得贤妃如此,夫复何求?”感慨长叹,温敬元面露欣慰之色将参汤喝光,片刻后忽然想起什么,朝赵公公招了招手,“天阙殿那边有什么回应吗?”
“回皇上,旨意已经传到,二皇子说这一二日身子好些便来给皇上请安。”说到重要处,赵公公谨慎地关好御书房房门,回到书案边躬身垂首,“有件事儿特别奇怪,奴才去的时候没有事先告知任何人,进天阙殿时也特地让那边的奴才们不要出声,可是还不等奴才进屋,二皇子和手下那位楚公子便先行迎了出来,似是早知道奴才要过去。不过奴才还是趁机往屋子里望了望,屋里除了珑心殿的君老板外还坐着其他人,从衣着上看应是个年轻女子,至于是不是青莲王就不得而知了。”
温敬元若有所思缓缓点头,眸中泛起冷然之色:“二皇子生性淡泊、洁身自好,与女子接触时常保持最大程度距离,在他殿中藏身那女子多半是言离忧无疑。呵,好在有国师从旁提醒,否则朕还不知道他温墨疏竟敢私藏要犯。还有那个温墨情,朕早就觉得不能对他太过信任,果然不出所料,他竟然在朕的眼皮底下玩这套,阳奉阴违不说还将言离忧那贱人引到天阙殿,是想与二皇子勾结谋权篡位吗?!”
见温敬元面带怒容,赵公公连忙上前安抚:“皇上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有什么事等二皇子来了再问,现在贸然猜测也不合适。”
言离忧身份特殊、干系重大,本是让温墨情监管着以防意外,谁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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