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第173章


叶昔昭初时担心,问过谷妈妈之后,得知芳菲只是出于羞涩,这才放下心来。
让太夫人与叶昔昭没有想到的是,芳菲与叶昔朗的婚事落到外人眼中,会变成另外一番情形——如今相府与侯府不声不响地定下了这门亲事,很多人就猜测,这是虞绍衡继自己强娶叶昔昭之后,又为义妹谋得的一门亲事,在这些人眼里,相府曾两次退亲的事,竟变成了是虞绍衡继续霸道行事,勉强相府所致。
有些事你做过一次之后,尤其是闹得满城风雨之后,在之后多年,有个什么风波,都会让人联想到当年事,且确信不疑。
这样一来,相府倒是变成了可以体谅的,只是委屈了虞绍衡。
叶昔昭曾又是不安又是好笑地与虞绍衡提及,虞绍衡却道:“早就知道了,我也默认了。不差这一次。”
叶昔昭除了自心底的感谢,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之后,相府拖了媒人上门提亲,婚事从速,几番来回之后,婚事定在了四月末。
相府那边的聘礼送来后,叶昔昭与太夫人都很满意。聘礼准备得只比当初虞绍衡送入相府的稍逊一筹,比之寻常人家,自然是又高出许多。
接下来,婆媳两个便忙于联手为芳菲紧锣密鼓地筹备嫁妆。
在侯府即将有喜事的时段,虞绍筠也有意见天大的喜事发生——皇上与太后商议多日之后,要将她立为后宫之主,有意让她母仪天下。
其实她也看得出,之前钟离烨一步步地将她地位抬高,不过是在为今时册封她为皇后铺路。所以有时候会想,便是有一日不再得他宠爱看重,于她这种从不曾奢望太多的女子而言,有这一段时光,也已知足。
对于钟离烨而言,立后之事会引发众多官员的反对,是在预料之中。
一定会有人将虞绍筠身在闺阁却恣意痛打名门子弟的旧事重提,一定会有人说她因着这些前例不配母仪天下。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在他下旨之后,有半数言官再度给他重演当初多人同时弹劾虞绍衡、叶舒玄、萧旬的盛况,他并无恼火。
今非昔比,他已不是当初被靖王明目张胆背叛要挟的情形,更不是当初只有一半胜算的帝王,他骨子里的性情,已不需再克制。
所以在这种时候,看到素日逢迎秦安槐、罗元华的众官员齐齐下跪哭诉的时候,他眼中闪过的唯有刺骨的寒芒。
这一日黄昏,他遥遥观望着跪在远处齐声痛哭呼喊的官员,冷漠一笑,吩咐身边侍卫:“传毅勇侯萧旬进宫,让他把群闲人撵走!”
、110
皇上已经回了后宫。
得到皇上旨意的萧旬;已带了百名暗卫而来。此刻,有人搬来一张座椅,萧旬悠然落座。他淡笑着看向官员的眼神;像是狼在看着待宰的羔羊。
不少人都曾是他府中座上宾,不少人都以为他至多是做做样子,不会下手惩戒自己。
只是这些人不知道;萧旬对于这世间太多人;只有假意,没有真心;更无怜悯。
“全捆了,杖刑,先打几下看看。”萧旬的语调有些许的不耐烦,是因为在心里暗自埋怨皇上对他大材小用——命大内侍卫惩戒不就行了?偏要把他拎过来吓唬人。
便有暗卫恭声问道:“侯爷,几下是多少?”
萧旬摸出酒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道:“看着办。哪个后悔了,就送回府去,哪个执迷不悟,只管继续打。死了人找我说话。”
暗卫称是。
杖刑可轻可重,因行刑、受刑之人不同,带来的后果也就不同。有的人在杖刑几十后休养一两个月即可痊愈,有的人在杖刑几十后却是当场毙命,这要么是因为受刑之人身子骨强健或单薄,要么是行刑之人看着主人的脸色下手有轻有重。
暗卫是不会看谁脸色的,他们只会绝对服从萧旬的命令。
所以之后的情形,可想而知。
几十个人齐声惨呼、皮开肉绽的情形,胆子小的见了都会被吓晕过去,何况置身其中的人。很快,大多数人见势不好便出声求饶,逐一灰溜溜地被人抬回了萧府。
只有十来个人没能当即离开,有几个晕了过去,有两个则是秦安槐、罗元华的心腹,本就是抱着送死的心带头前来闹事的。官场之中,每件事当中,都会有人称为牺牲品,不同之处在于,有的是自愿的,有的是被迫的。眼下这两个,是自愿的。
萧旬命人将晕过去的弄醒,看着两个死死咬牙强撑着受刑的人,现出了残酷的笑意。
他抬手阻止手下行刑,吩咐道:“不急,先去给他们上药,过一个时辰再继续用刑。”
受刑之人变了脸色,额头上的汗愈发密集。
之后,萧旬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思绪离开了眼前,想到了乔安。
这几天她用饭时总是挑三拣四,闻到一些味道时也总是有些难受的样子——这情形,是不是有了?
思及此,他的笑意便蔓延到了唇畔。
**
宫中的事,侯府获悉,并未受到丝毫影响,依然是喜气洋洋的氛围。
因着芳菲眼看就要出嫁,井之然作为她的闺中好友,不时前来侯府作伴说话。起初总是缠着井夫人带她过来,几次之后,井夫人因着与叶昔昭愈发熟稔,打过招呼之后,便让井之然自己带着随从过来。
这日上午,井之然又过来了,先去见了叶昔昭,行礼之后便笑问:“嫂嫂,我照着你的样子穿戴的,好看么?”
叶昔昭笑着打量。上衫是白底浅绣玉兰,下裙是桃花般娇柔的粉色,头上戴着纯银嵌珍珠的簪钗,耳际追着小小的珍珠耳坠。样貌娇柔,衣饰更娇柔。“好看,特别好看。”她由衷赞道。
井之然毫无城府地笑了起来,“多谢嫂嫂!”
“快去找芳菲说话吧。”叶昔昭知道她的来意,乐得成全。
井之然却笑道:“嫂嫂别急着撵我走啊。”说话间,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描金匣子,“这是我给忻姐儿做的一套小衣服,大嫂不要嫌弃,是我一点心意。”之后又是赧然解释道,“我特别喜欢忻姐儿,但是毛毛躁躁的,平日里也不敢哄着逗着。”
叶昔昭爽快手下,诚声道谢。
井之然这才欢欢喜喜地走了。
叶昔昭打开匣子,看到一件藕荷色小上衣,鹅黄色小裙子,上衣衣缘绣着荷花,裙摆则绣着云纹。看得出,井之然的女红的确是很出色。她笑着命芷兰妥当地收起来,过段日子便给忻姐儿穿戴起来。随即,唤来芷兰、新竹、夏荷,询问芳菲嫁妆的事。
对于芳菲出嫁,叶昔昭看得出,太夫人和她一样,终究是有些不好过。
也的确是,芳菲生母才去世一年多,若是没有被太夫人认为义女,便还在三年孝期之内。眼下虽说是因为境遇坎坷换了姓氏成了虞家人,孝期这一点可以略过不提,太夫人想起这一点,总还是会不好过。原本,老人家是打算将芳菲多留在侯府照看几年的。唯一能安慰自己的理由,也只能是想想叶昔朗容颜英俊又年轻有为。
虞绍衡与叶昔昭自然明白太夫人这情绪,私底下便在芳菲的嫁妆上多用了些心思。叶昔昭初一着手时,虞绍衡便给了她几万两银子,让她只管放手筹备。
叶昔昭私心里,生怕日后娘家委屈了芳菲,筹备嫁妆、花银子的时候也是毫不手软。嫁妆是有抬数的,不好在数目上超出去,却能将一事一物置办得精益求精。不论是衣饰、头面、衣料、器皿,都是精挑细选,陪嫁的田产、宅子也是分别挑得最易打理、地段最好的。
在这之余,太夫人也拿出了一笔梯己银两,让叶昔昭交给芳菲。
而芳菲虽然年纪小,却是知道深浅,不会不明白侯府对她的寄望——好生度日,与叶昔朗齐心协力,维持相府的和睦,不要让相府闹出事情殃及侯府是最重要,这可是多少真金白银都买不来的。
起先,叶昔昭其实担心过,自己与太夫人、虞绍衡为芳菲婚事做的这些,二房、三房会不会有异议。但是两房一直安安静静,从不曾介入这件事,甚而是有意约束着房里的下人,不可打听这些细节。之前总是帮着叶昔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三夫人,在这段日子更是静静留在房里,抄《女戒》,绣经文。
太夫人与叶昔昭为此很是欣慰,甚至于,太夫人在这件事情上,对三夫人的欣赏更多一些,笑道:“改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叶昔昭认同地微笑。
芳菲的婚事,叶昔昭是必需要紧锣密鼓地筹备,而对于芷兰与长安的婚事,她却是一直慢悠悠地进行着。
先是找了个由头,见过几次长安的爹娘,见两人都是憨厚朴实,这才找了人来回说合,将两人婚期定在冬日。
至于新竹、夏荷,分别比芷兰小了一岁、十个月,冬日再开始为她们谋取好亲事即可。夏荷前世嫁给的是叶昔寒身边的贴身小厮,因着终归是她身边的大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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