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第190章


宫女这才明白,恭声称是。
末了,太后问起随钟离烨出行的都有哪些官员。
宫女禀道:“皇上原意要毅勇侯、永平侯与镇国将军随行,只是毅勇侯夫人才生产几日,永平侯又与永平侯夫人去了京郊上香祈福,镇国将军……淑妃娘娘刚出了这等事,皇上便没让官员随行。”
太后颔首,“如此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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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烨进到淑妃宫中的时候,虞绍筠刚刚落座。
“你怎么来了?”钟离烨问道。
虞绍筠笑意冷淡,“臣妾听说了淑妃之事,难道不该前来探望?”
钟离烨一笑,“母后说这地方晦气,你是双身子的人,不宜涉足。”
“原来如此。”虞绍筠嫣然一笑,“臣妾谨记。”
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淑妃抽泣出声,哽咽唤道:“皇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钟离烨看向淑妃,目光已有不耐,“朕实在是不明白——你早知自己身子孱弱,为何不多加几分小心?”
淑妃哭得更委屈了。“皇上,臣妾防不胜防,哪里能料到心如蛇蝎之人竟敢在皇上眼前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皇上,臣妾的孩子……就……”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面色愈发苍白,鬓角、额头沁出薄汗。
虞绍筠漠然投去一瞥,唇畔笑意未减。
“好了!”面对自己无能为力之事,钟离烨唯有更不耐烦,“哭又有何用?能将你的孩子哭回来么?”
淑妃闷声抽泣着,身形颤抖得很是厉害,似乎随时都要晕厥的样子。
虞绍筠语声温和:“淑妃还是节哀,先将养好身子才是正道。”又转头看向钟离烨,语声沉凝肃冷,“此事终究是太过蹊跷,还请皇上下令严查,万不可姑息!”
钟离烨凝视着那张神色凝重的小脸儿,微微一笑,语声柔和许多:“此事母后自有主张,你照顾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虞绍筠素手落在腹部,勉强挂上一抹笑,“此事也怪臣妾,照顾不周,以至淑妃出了这等祸事,还请皇上降罪。”
“这是哪里话?”钟离烨到了她几年,携了她的手,“此事连朕都是后知后觉,又怎么能怪你。回宫去吧,别将此事放在心上。”
虞绍筠也就顺势道辞。
淑妃亲眼看着这一幕帝后情深的样子,便是明知二人对彼此有着几分刻意的亲昵,心中还是特别不是滋味,待虞绍筠一走,哭得更加悲切了。
钟离烨话也不说,只是冷冷凝视。遇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着实令他不喜。
淑妃被看得毛骨悚然,哭声戛然而止。
钟离烨宽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片刻后起身,无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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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当着虞绍衡的面,将想知道的宫中事一一隐晦地问过佳年。
佳年很是敏捷,亦是一一隐晦地答了。
佳年告退之后,叶昔昭看着虞绍衡,“我们该怎么帮绍筠?她心里怕是难过的厉害。”在她心里,虞绍筠与任何一个虞家人一样,傲气得很,不屑于自降身价去教训谁。如今宫里的这桩事,恐怕是方方面面的因素促成。
“要看她。”虞绍衡语声中有着难言的失落,“她一直都不要我相助。”
他眼中的那个不懂事的妹妹,早已不再需要他为她遮风挡雨了。他不想这样,虞绍筠怕是更不想这样。叶昔昭鼻子发酸,语声闷闷的:“回府后,我要进宫去见她。”
“嗯。”虞绍衡握住她的手,“不论怎样,也要让她过得如意一些。虞家荣辱,不该让一个弱女子一力承当。”
叶昔昭听了,心里敞亮许多,便要撑肘起身,“我们这就回去好不好?”话一出口,便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行,来去匆匆的可不行,我们也总要去寺里走一趟。”
虞绍衡揉了揉她的头发,“归心似箭?”
“哪有。”叶昔昭又窝回到他怀里,揉了揉他微蹙的眉心,“巴不得在这儿的日子能过得慢一些。”
虞绍衡漾出了温柔的笑,“让你由着性子烦我几日怎样?”
叶昔昭先是满含期许的笑,随即便是有所怀疑,“怎么说?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么?”
、119
虞绍衡略一沉吟;“除了缝衣绣花。 
叶昔昭忍着笑,“才不信。让你做饭给我吃,可以么?”
虞绍衡微一挑眉;“有何不可?”
叶昔昭讶然相看,“虞绍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这位大爷居然会下厨了?”
虞绍衡被她引得笑了起来;“今日晚间怎样?让你见识一番。”
叶昔昭对此颇有兴致;“好啊,我拭目以待。”之后;舒展下倦怠的身形,环着他身形,沉沉入梦。
半梦半醒时,感觉到他轻刮着她的鼻尖,勉强抬了眼睑,“怎么?”
虞绍衡手臂穿过她颈间,施力让她坐起来,“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之后便转去了外间。
叶昔昭揉了揉眼睛,随即就拥紧了锦被,侧目寻找自己的衣服,尽量迅速的穿戴。
刚穿上红绫裤,虞绍衡端着放有饭菜的黑漆小几回来,放在床边。
叶昔昭神色一滞,之后才漾出甜美的笑容,“这么好啊。”
“你以为呢?”虞绍衡取过她落在床尾的红色肚兜儿,“我帮你穿?”
“谁要你帮……”叶昔昭脸色微红,去抢过那小巧的衣物。
虞绍衡气定神闲地落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原本是不需避讳的事情,却因了他这样的意态,让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觉得别扭得很。
她不满地瞪着他。
他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加深。
她忍不住探手推他,“你给我出去!”
虞绍衡却顺势握住她手腕,又将她往怀里带,“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叶昔昭一味往后退,“大白天的……”
“又不是没看过,你顾及什么呢?”虞绍衡语声满带笑意,说话间已将她搂到了怀里。
叶昔昭脸色更红,展臂紧紧环住他身形。
虞绍衡一手在她背部游转方寸便扯过锦被裹住她。
叶昔昭抬了眼睑,略带嗔怪的看着他,“又不是没看过,你胡闹什么呢?”
“看不够,行不行?”虞绍衡低头索吻,手则游转到了她胸前,轻揉一侧的饱满柔韧。
叶昔昭吮住他舌尖,用力,再用力,随即很快偏过头去,又咬住了他耳垂,“我这分明是羊入虎口了,还说什么让我由着性子烦你……”
虞绍衡低声笑起来,“谁让你不忍心难为我?”
“胡说八道。”叶昔昭齿间略微加了点力道,“你怎么不说我不如你混账?”
“你怎么不管着我呢?”虞绍衡显得很是为难的样子,“我归你管,你不知道么?”
“胡搅理。”叶昔昭嗔怪着,却已由衷笑开来。
对着她毫无城府的如花笑颜,虞绍衡心头似被和煦的春风拂过,暖意自心而外蔓延开来。他揶揄道:“现在你能不能放开这胡搅理的了?”转而从她手里拿过肚兜儿,又去寻到寝衣,一一帮她穿上。
叶昔昭不时抬眼看看他,见他神色特别柔软,目光中有着宠溺,唇角的弧度便因此显得愈发愉悦。
片刻后,叶昔昭坐在黑漆小几前享用饭菜,一如一只慵懒又优雅的猫儿。
虞绍衡已经吃过了,歪在一旁,含笑打量着她。等她用罢饭,亲手将小几端到外间,折回来问她:“出去走走还是继续睡懒觉?”
叶昔昭纤长的睫毛忽闪着,认真的思索着,好像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她总是这样,事情越大越是果决,事情越小越是犯难。虞绍衡忍着笑,斜倚在床头等待。
“还是出去走走,也看看附近的景致。”叶昔昭说着话,却倒在了他身侧,“但是要过一会儿,此刻还懒得去梳洗打扮。”
虞绍衡笑着颔首。
叶昔昭对儿时、少年时的他兴致颇浓,说话时,问道:“你自小就不爱笑么?”
虞绍衡不解,“我在你面前从来是板着脸么?”
“自然不是。”叶昔昭笑道,“但是我初见你的时候,还有看你对着外人的时候,都是言简意赅,甚至于,让人畏惧。”
虞绍衡有些意外,眉梢轻扬,“畏惧?我怎么从没觉得你怕过我?”
“废话,心里怕也就算了,再让你看出来……”
虞绍衡唇角翘了起来,“你该在成婚之初就告诉我。”
叶昔昭不自主地被他带离了初衷,扯扯嘴角,“想得美。”
“说起来,”虞绍衡侧转了身形,看住她的星眸中尽是笑意,“你记得我们成婚那夜的事情么?”
“……”
虞绍衡才不让她回避过去,追问:“记不记得?”
“我记得什么啊……”叶昔昭斜睇他一眼,“那天我从早到晚水米未沾,酒量又奇差……”心情更是糟糕至极,“三杯合卺酒下肚,我还能记得什么?”之后眼神中多了一份忐忑,“你为什么问这个?我是不是闹了笑话?”
“没有,放心。”虞绍衡吻了吻她,“我们的昔昭,到何时也不会失态。”说着话,脑海浮现出成婚那夜,他小小的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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