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第226章


康王赔着笑,连连附和,“这么想就对了,再好不过。”
“……”太后又觉得头疼了,对这种儿子,她是越来越无话可说。
康王则是心生感慨。到如今,钟离烨在他眼中,才是真正的睿智天子。不论有意无意,不论心甘情愿还是迫不得已,钟离烨都选择了将主持朝纲的大任交给了虞绍衡与萧旬。原因也许是钟离烨太孤傲,宁可夺他天下的是对手,也不给旁人发展势力的机会。便是如此,气魄也非常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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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太后将秦氏姐妹打发出宫,散出去的全部心腹收了回去,宫里宫外的日子又恢复了平宁。
阳春三月,叶昔寒离开京城,远赴蜀地。
许氏对这件事的感觉是大难临头,想着自己日后与涛哥儿不被叶昔朗与芳菲欺压死才怪。话别时,她满带着怨怼对叶昔寒道:“若是我们母子落得被打发出府的地步,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叶昔寒忍不住笑了起来,“若是爹娘、二弟、二弟妹在我走后对你照顾有加,你到时候多长点儿良心。我任期三年,只望回京时你已变回我尊敬的那女子。”他有他不足外人道的诸多无奈——费尽心思劝说,耗尽耐心陪伴,她依然执迷不悟,只顾着记恨婆家与虞家人,不肯将目光放远些,有这样一个枕边人,他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只得出此下策。
虞绍衡、叶昔朗、萧旬三个人送叶昔寒离开相府,到了京城外才原路折回。
这一年开春儿,井之然生下了一位小郡主,康王自此甩掉了游手好闲的名声,一心一意在家哄着宝贝女儿、伴着娇妻。
此后无大事,到了八月份,钟离烨与唐鸿笑结伴到了江南,命人带回了两封书信、两道旨意。
两封书信是写给太后与虞绍筠的,旨意则是关乎几名重臣。
第一道旨意,钟离烨收回了秦安槐手中部分实权,却在同时对萧旬委以重任,命萧旬率领暗卫保护宫中的太后、皇后、太子。
第二道旨意,钟离烨将路途上见闻告知虞绍衡与叶舒玄、罗元华,例如哪个地方该兴水利,哪个地方贪官污吏较多、民不聊生。此外,他也提了一些清廉公正的好官。这道旨意的意思,自然是让虞绍衡等三人分别作出举措。
罗元华虽然与秦安槐是姻亲,对于政务却从来是坚持自己的见解,在自己的位置上建树不少。这也是朝堂上下都愿意留用这位左相的缘故。
因为这两道旨意,虞绍衡又着实地繁忙起来。叶昔昭也不介意,对他唯一的要求是按时用饭。
转过天来,叶昔昭带着瑞哥儿去了宫中。
虞绍筠抱过瑞哥儿,亲了亲孩子的小脸儿,笑着赞道,“父子两个真像,原来大哥小时候这么好看呢。”又问:“三嫂临盆的日子快到了吧?我送过去的医婆稳婆可还踏实?”
“都是很守本分的人。”叶昔昭笑道,“太子公主又去了太后宫里?”
“嗯。祖孙三个越来越亲近了。”虞绍筠意味深长地道,“到底是曾呼风唤雨的女子,想明白了那些事,知道孰轻孰重之后,又肯与我实心实意地做婆媳了。自然,康王功不可没。”
叶昔昭自心底为虞绍筠高兴,又说起另外一件事,也是替虞绍衡过来询问:“你不打算给皇上写封回信?”
“你倒是与我说说,我写什么?”虞绍筠啼笑皆非地取过两张画像,“看看,这就是他给我的信,除此之外,一句话也没有。难不成我也回两幅画像给他?哪里有那份闲心。”
画像中人,一个是钟离烨,一个是虞绍筠。
在叶昔昭看来,钟离烨的意思很明显:让虞绍筠与孩子不要忘了他,而他,也不曾忘记虞绍筠。
虞绍筠一定看得出这用意,只是心里还在怪他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贴出正文结局,之后会写几章温馨番外,交待不细致的也会在番外弥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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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时节;三夫人生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
至此;侯府三对夫妻的日子都趋于圆满。
生完孩子之后的三夫人;性格温柔了许多,便是与二夫人说话;也是和和气气。
虞绍桓对儿子的喜爱之情,用爱不释手都不足以形容;每日忙完公务便急匆匆回家,悉心照料妻儿。
这日,叶昔昭亲手给三夫人做了羹汤;亲自了过去。进门时,恰逢虞绍桓正抱着孩子,眉宇间尽是宠溺、满足。
虞绍桓发觉叶昔昭进门;笑道:“辛苦大嫂了。这么久多亏大嫂照料着四娘。”
“理应如此啊。”叶昔昭笑着将羹汤盛入碗中,送到三夫人手里,“我先前也多亏三弟妹帮衬着。”
三夫人微笑着道谢,喝了两口羹汤又道:“吃惯了大嫂做的膳食,口味都刁钻了。”
“那好啊。”叶昔昭笑意更浓,“日后只要我做饭菜,就给你送一份过来。”
正说着话,二夫人陪着太夫人过来了。
太夫人笑眯眯地把孩子接过去,“来看看我的宝贝孙儿。”
二夫人则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套衣物,送到了三夫人手里,“我做的,你将就着穿。”
“多谢二嫂!”三夫人脆生生道谢,将婆婆与两个妯娌看过去,眼中是满满的心安知足。曾经想过要放弃的一段生涯,因为夫君的不放弃,因为婆婆与大嫂不着痕迹地帮她缓和婆家、娘家的关系,她才有了今时今日,这些是她一日都不曾忘记的。
虞绍桓与三夫人对视一眼,默契一笑。
在三房坐着说了半晌的话,叶昔昭送太夫人回房。
太夫人一面走一面道:“如今兄弟三个都已开枝散叶,我是没什么憾事了。”
叶昔昭由衷地道:“这多亏了您这样的婆婆,否则,圆满的怕是只有二爷。”
“我就是再有那份好心,你们不懂事,便是大罗神仙也没法子。人哪,活着最重要的还是人心。”太夫人神色一黯,“你们若都像绍筠、皇上,凡事都不肯让步,这日子也过不好。”
叶昔昭暗自叹息一声,虞绍筠与钟离烨,早已成了众人的心病,偏偏那两个人又是谁都劝不动的。任谁能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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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之前,钟离烨又给太后、虞绍筠来过几封书信。
写给太后的书信总有满满几页,引得老人家潸然泪下;写给虞绍筠的总是一些画像,或是寥寥数语,引得虞绍筠啼笑皆非。
太后到如今已经认命了,开始与钟离烨书信来往,便是康王也开始给钟离烨去信,请虞绍衡的手下帮忙送到钟离烨手中。
而虞绍筠,对钟离烨始终是只言片语也无。
虞绍衡与叶昔昭分别进宫,把这件事跟虞绍筠提了几次。虞绍筠态度如一:她觉得如今的日子没什么不好,钟离烨回来与否都无所谓。
闲时,虞绍筠着手节俭宫中花销,内务府省下的银两留作赈灾、施粥,一时饱受赞誉。
渐渐地,出入朝堂的官员习惯了没有皇上坐镇,以左相右相永平侯马首是瞻。
冬日这一日,虞绍衡晚间没回房吃饭,在书房里处理政务。
叶昔昭在太夫人房里用罢饭,回正房的路上,听说送到书房的饭菜被虞绍衡搁在一旁,无奈蹙眉。
果真是人无完人,这厮对衣食起居总是这样漫不经心。
她将孩子交给乳娘带着,转去小厨房,亲手包了些水饺,又做了几道小菜,温了一壶酒,放入食盒,给他送到书房去。
虞绍衡正在灯下看一封刚收到的书信。
叶昔昭轻咳一声,将酒菜给他放在一旁的几案上,转去掐了掐他耳朵,“先去用饭。”
“好。”虞绍衡歉意地笑了笑,起身去用饭。
叶昔昭坐在他对面,给他倒了一杯酒,打量他神色,好奇地道:“你心情好像不错,有什么好事么?”
虞绍衡道:“算是好事。皇上打算安顿下来了。”
“是么?”叶昔昭眼前一亮。
“别急着高兴。”虞绍衡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才给出下文,“他是要与唐鸿笑一起在江南办个书院。”
“什么?”叶昔昭愕然,惊喜变为不解兼失望,“意思是还不打算回宫与妻儿团聚?”
“写信回来,要我拿出一笔款项协助。”虞绍衡笑了笑,“肯停止远游安定下来,已算不易。”
叶昔昭还是头疼一点,“可他总这样,留绍筠一个人在宫里,终究是不像话。我觉得他们两个并非一点情意也无。”
“慢慢来。”虞绍衡推心置腹地道,“将他们换了寻常人,情形也许更糟。”
叶昔昭给他斟满酒,又指了指菜肴、水饺,“别只顾着喝酒,吃点东西最要紧,特地给你做的。”
虞绍衡探手揉了揉她的脸,“如今比娘对我还絮叨。”
叶昔昭忍不住瞪他一眼,“娘是知道有我照管你才不理这些的。”说着打开他的手,“快吃!”
虞绍衡笑开来,“遵命。”
“那我回房去了。”叶昔昭站起身,摸了摸他脸颊,“你听话,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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