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医》第134章


所有的官兵统一学习使用火枪的技术,并实弹演练五次。五次演练过后,考校官兵的火枪技术,以木人为靶,十射十中者,入选火枪队,享伍长待遇;入选军官,升官一级。百里挑一说的说是这样的情况,或许,不止百里挑一。
火炮队也培训了十名眼力好,有准度的士兵作为火炮手,为轮换上京出来的火炮手做准备。
毕竟,瘴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中医中的瘴,指南方山林中湿热蒸郁能致人疾病的有毒气体,多指是热带原始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主要原因就是无人有效地处理动物死后的尸体,加上热带气温过高,为瘴气的产生创造了有利条件。“瘴”并非一定就是“气”。宋方勺《泊宅编》载:“虔州(今江西赣州)龙岗、安远二县有瘴,朝廷为立赏添俸甚优,而邑官常缺不补。他官以职事至者,率不敢留,甚则至界上移文索案牍行遣而已。”
这玩意严重影响人的身体机能,严重影响人们的生命安全。同是热带地区,涿州、通州、岭南三地的瘴气就不明显,而惠州,瘴气如云,笼罩四野。
这也成为了裴大郎和洛四郎进攻的障碍。
、第八十七章 瘴气
第八十七章 瘴气
瘴气有两种:一种是有形的,一种是无形的。
有形的瘴如云霞,如浓雾。无形的瘴或腥风四射,或异香袭人,实则都是瘴气。
还有一种,初起的时候,但见丛林灌林之内灿灿然作金光,忽而从半空坠下来,小如弹丸渐渐飘散,大如车轮忽然进裂,非虹非霞,五色遍野,香气逼人。人受着这股气味,立刻就病,叫作瘴母,是最可怕的。
有些地方瘴气氤氲,清早起来,咫尺之间人不相见,一定要到日中光景,雾散日来,方才能辨别物件,山中尤其厉害。所以居民晓起行路,必须饱食;或饮几杯酒,方可以抵抗瘴气,否则触着之后,一定生病。
夏天甚热,挥汗如雨,但是居民终不敢解开衣裳,当风取凉,夜间就卧,必定密闭门户,这些都是为防有瘴气侵入的原故。
一种是薏苡仁,久服之后,可以轻身辟瘴。还有一种是槟榔子,亦可以胜瘴。其余如雄黄、苍术之类,时常拿来烧了熏,亦可以除瘴。
可是这些办法让裴大郎现在拿来用都不现实。薏苡仁要久服,雄黄、苍术要熏烧,唯一可用的槟榔子,蝗虫肆虐后,哪里采集得到啊!存货也不多。而且,槟榔子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的,好吧!
裴大郎就是其中不喜欢槟榔的那一个。生食槟榔味道苦涩,但与扶留藤和蚶子灰一同咀嚼,则柔滑甘美。然而槟榔味大,且有醉劲,咀嚼后有红色的汁液,吐出之时颇像鲜血。虽然嚼食槟榔可使胃肠平滑肌张力升高,增加肠蠕动,消化液分泌旺盛,食欲增加;又可以防止瘴气。可就是那吐出来的颜色,裴大郎就没了食欲。
裴大郎不喜欢,惠州人却很是喜欢槟榔。一来,槟榔可以祛除瘴气,二来,长期咀嚼槟榔还会导致成瘾和致幻作用,和服食鸦片一样,很难戒掉。因为长期的咀嚼槟榔的话,会导致牙齿变黑,所以惠州人大多数牙齿都很黑。外地人常称之为黑齿人,这和黑鬼类似,带有种族歧视的意味。然而,当地人却以此为美,自称红唇族。
惠州虽然产槟榔,可被蝗虫一过境,莫说槟榔,槟榔的根都看不到。
虽然惠州盛产槟榔,可也不是只有惠州才有啊!阿幼得知了洛四郎要去攻打惠州,忙叫了苗疆的好朋友--蛊帮忙。蛊并不都是害人的,也有飞蛾为蛊,专门打探消息用。阿幼就精通此术。不是为了打探军情这样的大事,而是满足自己的八卦爱好,更好的恶作剧而已。
飞蛾蛊没有辜负阿幼的信任,在阿幼走了四十里三路之后,飞蛾蛊在靠近惠州的岭南山区找到了一棵野生的槟榔树。莫小看这一棵槟榔树,槟榔树初生时像直上的,一节一节的没有分枝从心抽条,顶上的叶子像蕉叶笋竽,三月时叶子突起一房,自行裂开,出穗共数百颗,大如桃李。这一棵槟榔树的果实可就是无数的槟榔。
虽然不够大军普遍使用。可攻打岭南的几日之间,派发与重要岗位的官兵那是没有问题的。阿幼把孩子交给洛谦夫妇照顾,自己亲自押送着一车槟榔,去了涿州。
裴大郎看在阿幼此举立了大功的情况下,就算军中事务繁忙,裴大郎还是以自己为洛四郎处理公务为代价,放了四郎半天假。
这半天的假尤其珍贵。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刻,没什么比平安团圆更可贵的。
两人携手,牵着马,并肩走在回岭南的路上。是团聚,也是送别。
一路上,聊着孩子,洛谦夫妇,洛六郎在军中的故事,缓缓而行。
西行三里路,阿幼指着路边的草坪,道:“坐下来吧!你再送我,就来不及回营了!”
四郎笑笑道:“我只是想多送你一程!”
阿幼笑道:“我知道你对我好,让我回去也是为我好。我会乖乖回去的!”
四郎刮了刮阿幼的鼻子道:“懂事了!只是说到要做到才好!”
阿幼拍开四郎的手,皱了皱鼻子,道:“鼻子塌啦!”
两人说说笑笑,直到阿幼缓缓说着孩子的趣事,半响没听到四郎的反应,转身一看,四郎已经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躺在草坪上,睡着了。
阿幼看看疲惫的四郎,不忍心打扰他,看着四郎熟睡的脸,一脸胡渣的脸此刻却如此的孩子气,像一个玩累了的孩子。
直到太阳西斜,拉长了两人的影子,阿幼才把四郎摇醒。
四郎惊道:“我怎么睡着了!”
阿幼心疼的笑笑道:“你太累了!别送我了,时间不早了,回营吧!”
四郎忙摇头道:“说好陪你一下午的,都让我睡过去了,我在送送你吧!”
阿幼怒道:“回去睡觉!好好的回来!我和孩子等你呢!”
阿幼知道四郎的为难之处和不舍之情,擦了擦眼泪,骑上了马,打马快步,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四郎也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营。
阿幼只和洛四郎匆匆见面,说了几句话,看了看他的脸,交接了那一车槟榔,就回家了。洛四郎也舍不得阿幼,只是阿幼在军营不方便。一来,自己忙,阿幼在,自己势必要陪陪她,这样便加重了其他人的负担;二来,军中并没有官兵家属随军,阿幼在,势必要动摇军心;三来,战乱之地,毕竟不安全;四来,这军营全是男人,阿幼一个女人在这里,也不方便。
有了一车槟榔,克制瘴气总算有了章法,虽然管不了几日,可也比没有强。既然头疼的问题解决了,攻打惠州就上了日程。
惠州一面是山,一面是海。而涿州、通州、岭南三地和惠州相邻的地方,或高或矮都是山。攻打惠州,必须面临的就是登山。这一片片山岭中瘴气最重,虽然正午时分,阳光普照之时,薄雾淡去,要稍好一些。可也不是北边过来的这群人可以抵抗的。
裴大郎自忖身体好,又不爱嚼槟榔,坚持硬撑着。结果还没等他抵达惠州建营,就病倒了。
、第八十八章 病
第八十八章 病
裴大郎的病并不是单纯的瘴气入侵。在涿州忙碌了整整一个月,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忙碌着,士兵分作三班倒,而裴大郎只有一个,本就劳累过度。
惠州的天气很奇怪,刚刚还是大晴天,一会儿又下起雨来,风雨交加之际,行军步伐并不能停,一停,错过正午,瘴气更凶猛。大军不避风雨,裴大郎也不列外。这病中又带了风寒。
其所感风寒暑湿,不一而足矣。直到到了惠州,积邪所感,猝然皆发,一病不起。
军医过来,把过了脉,开了大补的药剂。然而一补,邪气大作,寒热交加,昏迷不醒,胡言乱语,脉空数无根.
换了个方子,神气散乱补泻兼施,毫无效果.有郎中认为这是阴疟阳虚,便开了金匮肾气加参一方的;有郎中认为是虚证似疟,开了补中倍加参附的方子,结果三服药吃下去,裴大郎深陷昏迷之中,气喘吁吁,虚汗如雨下,脚冷,就快虚脱了。
洛四郎忙派人快马加鞭把裴大郎送到岭南苗若思处。苗若思一把脉,脉如水上羹,刻刻欲脱。寒热交替发作。因为病了许久,精气两虚,邪气正是作乱之时,治疗不得法。
医林俗语有“伤寒偏死下虚人,伤风亦有戴阳证”句。这里的“下虚”指元气不足,脉气无根,为病之本;“戴阳”是证候,为病之标。合言之,即外感热病,可因气虚不复,转而成为虚阳浮越的阳亡证。
感冒病为外邪时病,若体质素健,常可数日治愈。但亦有少数病人,由于心气夙虚,感邪较重,外邪乘袭于肺,稽留数日,旋即内舍于心,加之过用汗法,致使营不内守,随泄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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