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当关》第60章


如果要和未来的皇帝……那我还去什么华离山呢?
44、第45章 完结 。。。
禾家老宅今日异常喜庆。
葡萄架子下摆着两张大圆桌;桌上琳琅满目尽是各色/诱人美食,便是吃素的老王将将看过一眼也能勾动满腹食欲;只座上之人却个个大眼瞪小眼,心思全然不在食物上。
主座上老皇帝一袭龙纹黑袍与小木姬端端而坐;他温和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抚着下颌看着旁坐的其余各人,一脸兴味盎然;身旁小木姬依旧一身的白,手心里握着春儿一只小手;眉目微弯;嘴角淡淡含笑,一贯的清风素雅。
许是因着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春儿却再不敢如从前一般抬头看他。春儿红着脸埋着头;暗暗瞥了眼对面某只絮絮叨叨的老妖怪;见他果然对着自己吹胡子翻白眼,看那模样俨然将自己看做个攀名附利水性杨花的恶妇,赶紧再次使劲扯了扯被拽紧的小手。
却是依旧扯不动,小木姬的手指修长而冰凉,却并非没有力道,似偏要将这一副暧昧模样示予沈老毒一般,又将春儿本已微汗的小手紧紧握了握。
果然,沈老毒两条花白的胡子忿忿然颤了颤:“哧,堂堂皇太孙还挖人墙脚,卑鄙……”
春儿更窘了,心里委屈得不行,才要张口解释些什么,那厢禾大富却西瓜肚一颠一颠,走到沈老毒身旁,“吧嗒”放下一壶酒:
“老骗子,有得你吃就烧高香!要不是看着我皇太孙女婿的面子,连门儿都不让你进……不知好歹。”
“呸,”沈老毒一辈子活了百十来岁,几时受过如此冷落?本以为到了亲家府上,该是好吃好喝神仙一般招待才是,却不知临到头竟安了个破阁子让自己睡下,顿顿吃饭排的也是那最下首的位置;才过了一晚上,那呆傻的小孙媳妇又成了破皇帝的孙媳妇,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远处的回廊上倒是十分热闹,男男女女围挤着不少周边的县民,看猴戏一般向传说中的皇帝与小太孙好奇张望。小门边有收钱的小厮,正冲着一名黑衣男子讨要“看猴费”,那男子想是生活十分紧巴,掏了半日才勉强凑得一点儿钱银,一路咕咕叨叨向这边行来。
“什么钱都赚,把圣上当成猴来耍,这禾王八好没节操!”那生意旺得县太爷马大炮眼红得龇牙咧嘴,他祖上屠夫出生,说粗话就如喝水一般自然。细心一算,这一日不得赚个上百两,倘若皇上多呆个几日,那州上的百姓再过来瞧一瞧,不定得赚个上千两,早知如此真不该暴出皇帝真身,真真气死个人!
“狗/日的,老子请人逛园子,关你什么事!你眼红你出去,赖我这儿白吃做甚?德性!”禾大富回骂过去,声音里的得意根本掩藏不住,大肚皮一颤一颤抬腿走到隔壁桌,十分马屁的皇帝和小木姬斟满了酒。
“嘿、嘿嘿~~皇上您喝酒,咱家什么没有,银子和酒最多。”禾大富此刻巴不得将所有的财产都摊在皇帝面前给他瞧一瞧,好抬抬自家闺女的身架,免得让人觉得配他不起。谁黑了心肠说那傻妞克夫衰命了?全青阳州只有他请得起小木姬、也只有他家闺女和皇帝坐过一辆马车,眼下可能还要当未来的皇妃呢,才不把个小县太爷放眼里。
却独独不给沈老毒倒酒,亏沈老毒还把酒杯推过去,弄得一身糗,坑吭哧哧的再不理人了。
小木姬持起酒杯,轻轻握过春儿的手,也不顾自家皇爷爷的讶意,抬起头对着禾大富道:“谢过岳丈大人,只小婿近日饮不得酒,这杯还请春儿替我饮下可好?”
说着,玉白手指已将酒杯递至春儿唇边,他今日着一袭银白长裳,腰束玉带,发扎玉冠,加之面如冠玉,越发的让人不敢仰视。
他的眼神依旧那么好看,可是也许是因为知道他是皇太孙的缘故,春儿却觉得那眼神里浮着十分遥远不可及的东西,春儿抿了抿嘴,斜眼见老妖怪脸红咳艘的模样,又看到皇帝爷爷似乎在沉思,不由嗫嚅道:“我给你换壶茶吧……”
小木姬却忽扬了声劝慰道:“傻瓜,喜欢的人得不到,又怕他忘记,最好的方法就是夺了他喜欢的,让他惦记你一辈子……乖,喝吧。”说着霸道揽过春儿,将那杯酒喂进了她唇中。微抬眼帘向远处翩翩走来的沈七扫去一眼,眼里的颜色让人看不分明。
春儿跟着看过去,心里头默默有些泛起酸:所以小木姬你才抢了沈七的小翠……还有我吗……
可是这厚脸皮的话她却没有说出,那厢沈七已经走过来了。
“想不到堂堂皇太孙,竟是个抢人/妻室的货色~~”沈七摇着扇子,促狭笑。自揩起春儿的手,将她拉进了怀里。
一股难得少见的压力渗入心脾……沈七这家伙不发脾气则罢,倘若果然生气了,可也好生吓人。春儿觉得很别扭,只得小声道:“小母鸡是我姐妹……我和他没有什么的。”
“呵呵,春儿最爱开玩笑。你我二人是注定的夫妻,已然结发同床,何来姐妹一说,况你父亲你将你配与我,我又与你已有婚约,如何还能不是夫妻?”小木姬淡淡道,自端起茶来饮下一口。
“哼,小骗子。我就说我家七儿哪能看上你这货色……白苍苍,傻楞楞,还不如小翠那只小狐狸!”沈老毒酸酸的朝春儿伸出手掌:“把我昨日的簪子还给我,那可是老子初恋给的信物,可不能白白被你贪去。”
春儿不肯给。
老皇帝终于悠悠然启口:“呵呵~~枫儿说的这可是玩笑?……皇家大事,切切不可允你小儿嬉闹。”他即便喜欢春儿的可爱,却也从未想过要这样一个女子陪伴自己的孙儿。孙儿自幼时忽然生了奇怪的病之后,整个人性格薄凉,除了与沈七那坏小子日日玩耍之外,几乎连宫门都鲜少出去,每日只呆在宫里读书习武,从不见对哪个女子动过心……只一眼,他就看出来枫儿针对的不是她。
小木姬道:“皇爷爷不知,我与春儿原是注定的夫妻,不信,你自问问沈七便明了。”边说边凉凉地对着沈七一笑。那眼神,即便是几步外的禾大富看了,大热的天也生生打了个抖,忙哈腰一个劲称是。
“沈七小子,你说,真是这么回事嚒?”老皇上便将视线向沈七投去。
沈七瞥着眸子,气哼哼瞪着小木姬不语。
沈老毒替自家小孙孙做贼心虚,忙打着哈哈圆场道:“该死你个小七儿,不就一傻子,送与他!送他就是,巴不得生他一窝姓欧的小傻冒儿来!”
小木姬潋滟的眸子专专凝着沈七,想看他如何反应,见他不肯,便又勾唇对着老皇上一淡淡笑:“皇爷爷可想知道孙儿中的是什么毒吗?”
“你说。”老皇帝有些不悦地敛了眉。他年老操持,少有时间关怀孙儿心事,今日却忽发现他那不符常理的心结,一时甚是苦恼。
瞄见沈家一老一少瞬间尴尬的神色,小木姬嘴角浮起一抹好看玄弧:“皇爷爷自小便知孙儿体寒,全靠着沈老太医的暖心散续命,却不知道孩儿中的这毒原叫‘鸳鸯子母盅’。子母盅性深寒嗜骨血,可在体内存活16年,待母盅成熟后与之和房方能解,否则一世不得动性/动/欲。今年原是母盅成年之时,沈七原是当年下盅之人,如今既寻来了母盅,自然该交付于我替我解毒……可他却自行霸占,皇爷爷你来评评理,这又是什么道理?”
“哦?”老皇帝冷然挑了眉,转儿看向沈老毒:“老毒,枫儿说得可真有此事?……作为几代御医,朕的唯一皇太孙中此恶毒,你却欺瞒朕十数年。这华离山,我看你也莫要回了。”
“咳咳咳……”他的话音才落,沈老毒立刻拼命咳嗽起来。他自是早已知道自家孙儿曾经犯下的大错,可是那鸳鸯子母盅非得找到母盅,等母盅成年才能解,怕皇帝小子怪罪,这些年一直糊弄着,不让他知道。原本还怕皇太孙告状,结果那少年竟也甚是义气,直替小七儿瞒了这许多年……实在不知为何今日突然翻了脸,真该死。你让他能说什么?
沈七狐狸眸子一瞥,不慌不忙道:“呵呵,太子殿下此话有误。若说我与春儿的缘分,可是早在春儿出生前就已经定下了。当年我师傅与她娘亲本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奈何回过头来寻她时,却已经被迫成了亲、怀了孕……师傅心中悔极,暗中给她一枚母盅喂下,那子盅则自己带回身边。本欲要逼我服下子盅,赖我十六年后娶她女儿,圆了他一世遗憾……却不想那颗药丸一滑,落进了旁的杯子,无端被口渴的太孙吃去……这又如何赖我下毒?”
口中说着,见周遭几人脸色白的白、红的红、绿的绿,又做出一副宠溺模样将春儿盈盈腰身一揽:“何况春儿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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