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爱未禁》第40章


尉子寰见我那副德行,有些明了,于是就问我是那道题不懂?
我指着练习上的第四题,怀疑道:“你真的懂?”
他斜睨我,嘴角微勾,“我们要不要赌?”
呃……一说到赌字,我的脑袋就往衣服里缩了缩,“算了,你做,你做吧……”
他接过练习,专心致志做了起来,不消一会,那副坏笑又在眼前放大,还故意摇了摇头道:“尉子羽,你……真的没救了……”
我翻起卫生眼,道:“废话少说,要教快教,还是你根本就不懂?”
话一落地,我就被某人拿着笔敲了一个暴粟……
我怒,摸着受伤部位瞪他,“尉子寰你皮痒是不是?”
他不鸟我,只是学人家大人老气横秋说道:“快来看题,……”
郁闷……为什么我总是被这个恶魔压制呢……
我不爽得摸着脑袋,还是乖乖听他讲题,从我这个位置角度可以看到他轻柔黑顺的碎发覆盖在白希的额头上,低垂着的眼帘上方浓密漆黑的睫毛轻轻乱颤,往眼下方的肌肤投下完美的半月形;接下来是挺直的鼻子,下方是闪着玫瑰般润泽的薄唇因不停讲解题型而微微轻语开启,那沙哑的声音略带微些磁性,仿佛水面有涟漪划过,溅起无数溯溯萦牵……
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都没有心思放在题上……我简直就是一色女,看到自己的美少年弟弟都会流口水……
“尉子羽……你懂没?”他不悦的言语自一侧传来。可惜我没有听见,思维早就飘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萧途曾对我说……那天尉子寰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为有一个女生很喜欢他……然后表白时太过激动……就在教室外面做出了惊世之举……(当然是悄悄)
怪不得那天他的脸色才会那么铁青,嘻,被强吻了……不知他有何感想……
想着想着,就很没大脑脱口而出,“嘿嘿,弟弟,那天被女生吻到,感觉如何?”
闻言,他的表情仿若吃了非常恶心的东西,一只手倏地架到我的脖子上将其拉近,恶狠狠盯着我问:“是不是萧途告诉你的?
我暗骂自己是猪……?,怎么把不该说的都给倒出了……这下估计不死半条命也没有了……
只要用傻笑企图搪塞过去,“嘿嘿,刚才你听到什么了吗?没有吧,对吧,做题,继续做题哦……”
他挑眉瞪我,我继续装……
用力想推开他的铁手,妈的……我的脖子都快被压断了……
“喂,做题啦……”
还是没有说话……
被累得气喘吁吁,无济于事,脖子上还是压了一只死人手,最终放弃搬开他手的行动……算了,不起就不起,谁怕谁……
干脆耍赖耍到底,我一下把头往桌子上趴,可是还没碰倒桌子的边,就被他用另只手扶以额头,撑了起来……
“尉子羽,你是不是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轻柔的嗓音凑到我耳边低吟,让我不禁打起寒蝉。
他生气了……
我只好诚意十足地摇头说道:“不,不想……”
可是说来就迟,见他露出一抹迷魅邪肆的笑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有我的影子……
一团熟悉的热气扑面相迎,鼻尖触鼻尖,嘴唇相贴,脑袋缺氧心距离跳动……感觉那簇跳动着明艳热火的蜡烛突然熄灭掉……周身冰冷……
三秒过后,他面无表情地松开我,眼眸中渲染了一团幽幽的光芒,道:“有没有感觉到被强吻的滋味?。”
我的手脚软趴,呼吸急促,嘴唇上还残留着他刚才覆盖的感觉,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激流狠狠冲击了大脑,早剩空白……余下一副空的躯壳……
就在这时,客厅下突然传来窸窣的响动,接着听见姚姨恐慌的尖叫声……
“啊!老爷……怎……怎么那么多血……”
那冲破云霄的尖叫震我一跳,也冲淡了脑袋里的靡霏之思,回过神,尉子寰已经不在房里,我也站起身子马上往楼下跑……
内心的焦急是无法避免的,可是当我见到尉言一身血迹倒在沙发上时,眼眶里的泪流奔涌而出,顿时慌了阵脚张徨失措……
“爸爸……”跪在他身边,浑身颤抖……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紧咬嘴唇都没办法制止住那恐惧天翻地覆朝人涌来,骤不及防……
尉言脸色苍白,唇早就失去血色变成了苍白夹带微青,架在鼻梁之上的眼镜不知道丢失何处,一双眼紧紧闭合,陷入了昏迷。
蓝色西装上布满狰狞的血迹,特别在胸口那里的血被晕开一大团,如嗜血明艳的红花般绽放得极致……
空气中弥漫着混着死亡恐惧的血腥味……让人心神不宁,
“我爸爸怎么了?”尉子寰一把揪住旁边护送尉言回来的属下,滔天大怒地吼起。
那人也是浑身血迹,他惊惶万状犹如从鬼门关经过还没缓过神……
“祗主他……遭偷袭,杀手不明!”
尉子寰目光一沉,声音更是冰冷,“马上叫华凌和华虔过来!”
“是!”
姚姨带来家里的急用医药箱,叫一旁的佣人帮尉言脱下染血衣服,然后小心地用剪子细细剪掉伤口旁边的衣服。
带着触目惊心的血水随着消毒棉缓缓流进了一个水盆内,把盆子里的水也染成了猩红色……
我就在那里看着,背后的衣服被冷汗沾湿,好像有一桶冰凉的水自头上淋下,淌了一地,然后颤颤发抖……
第五十五章 幕后主使
“爸爸……”
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样的爸爸……
失去生气的脸庞如凋零萎谢的花朵,死亡阴影笼罩其中。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沉静,可是恰是这种静使得所有人都感到绝望恐惧……
现在连触摸他的想法都不敢有,怕……这一切是真实的……不,不……这一切只是我做的噩梦对不对……
“爸爸……呜呜……”
只能捂住脸庞无助痛苦,因为我帮不了自己的爸爸,不能承当他的痛苦,不能体会他所经历的痛苦,只能替他祈福,身为他的女儿,我真的很没用……
为什么,
尉家之中,我被置身于事外……
突然背后传来暖意,被一个怀抱紧紧搂住了。
我半侧过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他发出细不可闻的叹息,接着伸出手帮我擦掉泪水,在我耳边轻轻道:“别哭,爸爸会没事的。”
“我怕……”
“别怕,有我在。”
猛然一震,心里开始荡起阵阵波痕,一颗石头滑落其中,被溅起巨大的水花,不复平静……
有我在呢……
这句话,我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面对惊慌失措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与我并肩,恐惧时刻会用温暖切切实实地帮我驱走寒冷,就算现实有多么残酷,可是……
“弟弟,谢谢你。”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手脚冰冷的四肢总算止住了颤抖。
真的谢谢你了,弟弟,是你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我还有可以依靠的亲人,这个世界无论多么残酷,还是有你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
……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后,急促的刹车在庭院中嘎然刮出粗糙毛疵的巨响,两辆银色轿车和一辆保姆车停在我家落地门前,里头纷纷走出穿着黑色西装的汉子……
那些汉子都站在门外,阵势十足,只有四个人得以走进,三男一女。
那个穿着女式西装的女人和两名男人一进门就迈向昏迷的尉言,然后熟练地检查伤势,剩下的那位自是华虔,见他走到我们身旁,目光与尉子寰交汇,表情凝重,“三少被不明人士偷袭,这位暗杀者绝对与尹咖帮脱不了关系!”
尉子寰的眼瞳倏然收缩,缓缓眯成一条缝,脸庞突然笼罩一股晦暗不明的残酷,“南部地区一向是我们聚居地盘,这次他们公然偷袭我爸爸,难道就不惧尉家的势力吗?”
华虔皱眉道:“最近我们与莱斯特里家族有纠纷,这个时候三少遇刺,我们会怎么想?”
“会猜忌是不是莱斯特里家族搞的鬼。”
“如果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证明是莱斯特里家族做的手脚,那我们就会放大势力去瓦解西南部的一切新势力让莱斯特里家族失去西南的地盘,……”
尉子寰若有所思沉吟道:“……然后两家就会拼个你死我活,主导和坐观这部戏的人则可以坐收渔人之利,趁机侵入我们的势力区,做到悄无声息的蚕食南部,收拢其中……听闻新上任的尹咖帮主刍雷野心庞大,一心想要扩充地盘做到全亚最大,看来,他这回是坐不住了,分明是揪住这个混乱时期想要异起……”
华虔赞赏道:“怪不得祗主会让寰少爷接手钜子旗下的花苑街一带,寰少爷现在足以撑起大局了!”
尉子寰眼睛凝视着还在昏迷的尉言,脸上被蒙上一股冷意,如潜伏深处的嗜血野兽,恨声说道:“刍雷敢伤害爸爸,我非把这个尹咖帮连根拔起不可!”
就在这个时候,华凌已经替尉言做完全身检查,并且处理身体上细微的摩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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