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爱未禁》第146章


“羽,羽……”声声沙哑微弱的嗓音不停叫着我的名字,他依然苍白的脸冒出许些冷汗,眉头紧紧蹙着。
“我在这……寰,你醒来吗!”三两步奔到病床边激动得连话语许些磕巴。
尉子寰似乎感觉到我的存在了,一下抓住我的手,大掌不断收紧手关节缩得泛白,可却紧闭双目。我被他巨大的力道弄得生疼,手指骨仿佛要被捏碎一般,那股力道却没有松懈的欲望,仍不断加大。
他到底怎么了!神智不清还不停叫我名字,饶我如何应声又不能唤醒他——
“啊。”终于一丝痛吟止不住自口中溢出,几乎要昏厥。
细小的声宛若拥有镇定效果,他蓦然松开我的手,止住唤喊。就在我痛得猛揉自己可怜的小手时,他缓缓掀开了眼皮……
“羽……”轻轻喊着。与之前紊乱的呼声截然不同。
再也顾不上揉手,见他这些时日以来首次清醒叫我的名字,捣鼓不停的心脏差点冲出胸口!
“渴吗?倒杯水给你喝……”太好了!他总算是醒了,我转身也藏隐住了眼中倏然冒出的泪花。盛了满满一杯水,顺便按下按钮让医生过来,雷擎他们一直在外面尽职守护,我吩咐他们必须随时保持警惕。
尉子寰躺在床上静静望着我,我轻柔地用棉签蘸水涂在他干裂的唇上,他的气色比起之前好了很多,俊美的脸不再是黯淡无光开始恢复点点光泽。
“来,喝水。”小心翼翼撑起他的头颅,慢慢将杯子贴近他的唇。他听话喝了不少,我满足笑了起来。
“你瘦了。”干燥温柔的手轻轻覆上我的脸,疼惜摩挲着。我笑着摇摇头,“我正好想减肥。”
闻言,他的眉淡淡拧着,“减肥?我都嫌之前的你抱起来轻了,再减——是不是想变白骨?”
“没关系,变不变白骨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已经睁眼看我了。对上他的眼,发现墨如沉水的瞳里有自己的身影。
“寰……能不能借一边肩膀给我?”
他轻轻笑出声,“我整个人你若要都拿去也可以——”话嘎然止住,微些诧异看着一头埋进他肩膀上的我。
暖暖的泪点点透进薄薄的衣料,沾湿他的肌肤,我不敢哭得太大声,发出犹如小兽的啜泣,害怕失去……原来自己远比想象中还要在乎……
尉子寰的目光变得十分温柔,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哭什么,我不是在这吗?”
……
“以后若再让自己受伤,我就不理你了!”红红的兔子眼委屈瞪他,脸上挂着几滴泪珠子。他笑得更加灿烂,眸子发出从未有过的晶亮。
“笑什么笑!还不快向我保证!”恶狠狠的语气掩饰困窘,孰料,被他一扯身体,顿时吻个天昏地暗——
激烈的吻使得周围的气温升高,我三番两次想要挣脱却碍于触到他的伤势不敢过于用力,导致被吻得脑袋生浆糊。
“嗯,我保证会保护好自己,以后绝不会让羽担心!”我失去神智靠在他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听到这一句。
该死——,竟被尉子寰吻得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吃醋
医生很快赶到帮他做全身检查,我静静退出病房,见雷枷与多名祗卫尽职驻守在门口,他多日未展的严面容颜此时恢复成了当初的和平,我朝他笑笑,“这些天辛苦了。”
“小姐也很辛苦。”他见我出现浓浓的黑眼圈眼里出现血丝,迅速消瘦的脸相当憔悴,便道:“少爷已经醒了,我们也能照顾!要不要我送小姐回去休息?”
一说到休息,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多天没真正合眼了,之前被浓重的担忧扰得心力交瘁,也顾不上什么休息不休息……
“不用,我不累。”摇头拒绝雷枷的关心,就算回去休息想来也会因心挂而无法安心睡个好觉,倒不如留在他旁边守护着。
……
医生检查了许长时间都不见出来,便单独去了医院的洗手间,想让自己倦乏的思绪清醒些,一路上总有护士对我进行打量,真是莫名其妙。不过才踏到洗手间门口突然听到里面有人闲谈,我的脚步犹如被强力胶紧紧黏在了地面,无法再挪一步。
里面几名女性旁若无人说着什么,依稀听到一些敏感字眼。
“诶,你说最近这些天住院留医的那个帅哥是尉子寰?钜子总裁出身豪门的尉子寰吗?——”伴随流水声,一名女声提高了不少。可以想象在镜子面前那副表情是多么的惊讶!
“是啊!这可是邓医师说给我听的!”
……
“哇,天啊!他怎麽会来我们这里?他得什么病了?”另外一名女音更高亢无比,似乎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谁说是病!”那个声音淡淡道:“是中弹!“是中弹!邓医师说要是再慢些时候送过来就是连菩萨都难保他的命””
“哎,有钱人就是是非多!一不小心就会小命不保……”
我屏息专注听她们的对话,随着越谈越深入,话题也就从尉子寰受伤绕到了他的八卦。
……
“大名鼎鼎的钜子总裁有钱太子爷就在这里,怪不得最近发现医院有些护士早就按耐不住,个个把脸抹得跟墙粉那么厚,还总在这层楼走来走去,哼!她们那点心思想得也倒是天真!”
“飞上枝头当凤凰谁不想!难道你不想?”其中一名酸溜溜吐槽。
这时,另一名护士接过话,“凤凰那么好当?尉子寰的花边新闻比国家大事更精彩!前些年媒体不是封他为“名媛杀手”吗!他的女人排起队来简直比长江还长!可看看哪个真正得到他的真心?”
“有啊!他不是已经和祁家小姐祁夜订婚了吗!”
“啐!订婚就是凤凰?怨妇还差不多!”酸溜溜吐槽的女音继续凉凉讽刺道:“前不久杂志又传他在外偷腥呢!婚还没就这样,祁夜注是个怨妇咯!”
听到这,我的脸色简直比得了绝症的病人还要难看,洗手间里的女人叽叽喳喳个不休,更甚者从他身上说到我身上,怀疑我就是他的情妇。怪不得一路走来有些年轻护士的目光怪异无比。
……
这段时间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便将横隔彼此的河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妄想躲在那个温暖的港湾中逃避一切……
脚底有些虚浮,支撑身躯的力量犹如干涸的枯井犹然被抽个精光,彷徨走在冗长充塞药味的走廊上,就像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惆怅的心痛欲裂开,早已注定的答案如同被火山灰遮住的天空般没有结局的灰白……
祈夜,这个依然挂着未婚妻名称的女子,将来才最有可能与他伴随至老,即使他说要与祈夜解除婚姻,即使他不要爸爸那份需要结婚才能得到的遗产,……
可我是他姐姐,其他女子可以名正言顺当他的妻子,我就不能!我们只能……见不得光偷偷摸摸相爱着……
他的爱会一直持续下去吗,不知道……倘若有厌倦的那一天……
眼睁睁看他与别的女人亲密如厮么……
……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病房,病房内并不安静,三个黑衣人站在他面前汇报些什么,尉子寰见我走过来就朝那三个手下挥手示意下去,黑衣人走后我挪过椅子坐在病床旁边,撑起下巴蹙眉望他。
……
尉子寰见我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怎麽了?”说这话时,他依然没有身为病人需要好好修养的自觉,右手拿了一叠文件,若不是左手插了点滴,估计会忙得什么都忘了。
我抢过他手中的文件,怒瞪,“你能不能好好躺下来好好休息?这样半躺伤口容易裂开不好愈合啊!”
“嗯……知道了,我现在就休息……”他听话躺了下来。我帮他掖好被子将文件放到桌上,又坐回旁边。
“里那些护士都知道钜子集团总裁来住院,恨不得把自己重新组装得顺溜顺溜的,都想做只凤凰飞上枝头呐。”我小声嘀咕着,心里那股酸劲酸得自己差点栽到了醋缸里头。
尉子寰啼笑皆非,无辜要死,“这几天一直昏迷,就算有谁来了也不知道……”
“哼!可你的“艳名”早已远传!”轻哼一声,“喜欢沾花惹草的“名媛杀手”,你的丰功伟绩早就传满大街小巷简直比国家大事还要来得精彩,据说你的女人都可以排得比长江还长了是吧?怪不得那些女人个个都想做凤凰梦!”越说越不是滋味,想来前些年我被相思与良心谴责折磨得半生不死,可他却逍遥自在……
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糅合气愤与委屈,倘若回来他不招我,那残缺在心口上的伤总有一天会慢慢愈合,我也会藏着伤平静过完一生,但是……
想着想着眼眶红了起来,当时本已打定主意离开他,却因为沉溺其中而放弃了计划留在他身旁,本以为得到他的爱不在乎什么名分与血缘,甚至刻意遗忘爸爸安排的幸福,只想自私一回!没想到听到那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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