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家公主》第128章


“噫,我儿亦醒了?”姜宜立时放开了慕容郎七那还没整好的衣物,弯腰去为小儿穿衣。
“齐姬。”慕容郎七严峻的脸立时一冷,他身上的衣物还不曾弄好呢,竟丢下夫主而去?便是面对小儿亦应与夫主为首,以夫为天才是。
“稍候,先为小儿穿上,省得小心着寒。”姜宜如何听不出他的不满?只是一个大男人亏得他好意思与小儿计较。
“我是齐姬夫主。”这侍候更应以他为主。
“早便不是了。”
“齐姬。”慕容郎七刹时一把将人搂住,强迫的将姜宜掰过来直视,她这是何意?明明如此之好,明明很是乖巧的,竟又说这种话,她这是还想离开?还想带着小儿离他而去?
慕容郎七目光灼灼燃着骇人的光泽,心底那不安的黑洞越想越发的扩大,往日齐姬便是对他如此之好,如此温顺体贴的,结果一声不啃的便走了,他足足寻了一年,整整一年若不是她将要生产怕是都不容许他近身的,那种寂寞烦忧的感觉日夜侵蚀着他,那种感觉他再也不想重复了。姜宜这不轻不重的话却引发了慕容郎七心中的地雷,此妇冷血无情,便是夫主亦可抛弃,此妇诡计多端,便是不靠着男人她亦能成事,他不能再放任着她建立自己的势力了,否则终有一日她能强大到与自己对立,否则那么多觊觎她的人虎视眈眈着,万一一不小心便失去了,不,他决对不是再重复的犯同一个错误。
“允师?”姜宜颤了颤,这眼神好似要吃人似的。
“我儿,喊父。”姜宜扭头对着同自己一般愣住的慕容弃轻声道。
“父、父。”骨肉亲情的奇异牵扯,慕容弃对着慕容郎七并不是旁人那种恐惧,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一股从心底升起的亲近。
嗯?姜宜惊诧于小儿的兴奋,慕容郎七两手微微松开,同样心底升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喜欢此子,以为自己要恨之弃之的,然而如今却再一次发现这小儿他根本无法讨厌,那如同一澈的五官,独一无二的如墨黑眸,无一不与他相似。
这、这是齐姬为他所产的小儿呀。
“不日我便娶尔为妻。”语气暂钉截铁完全不是商量,他本是想回到燕国再在祖谱之上为姜宜以正妻之名记录于其中的,然而如今他已等不急了,务必要马上举行婚礼,他要让世上所有人都知道此妇为他之妇,乃他慕容郎七正妻,任何人不得觊觎;要让这妇人知道她是有夫之妇,永远也别再想着抛弃他而去。对,马上举行婚礼。
“允师?”姜宜再一次被他震住了,眸子一瞬间瞪大。然而慕容郎七却放开她转身往外而去了,留下这愣愣在的母子二人。
“父、父。”慕容弃见这男人走了,立时急了,揪着姜宜衣领便要跟着出去。
“我儿莫急,父只是去习剑,稍候便归。”姜宜赶紧先哄儿子,心里却暗骂,谁说她要嫁了?谁允许嫁他了?竟以那命令的语气说的。
可是为何她心情如此之好?为何心底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他终是要娶她了,姜宜极力压下那种感觉,矜持,姜宜尔乃独立女性,定然矜持,因他吃了多少苦了,定要难为他。姜宜极力压下那种感觉,深怕自己脸上有着那极想极想嫁他的表情。
“母,父,父。”小儿哪里知道什么习剑,急的一直扯着她长长的衣袖,指着慕容郎七离来的方向,前所未有的跳跃。
“母这便带我儿去。”姜宜想了想便穿的结实的抱着慕容弃去了,那习武空地之上因过早下人还来不及清理雪积,慕容郎七便站在了雪地之上舞剑,气势如虹如玄铁开锋,寒光闪闪。正抒发着刚刚因姜宜而起的胸闷之气。
等姜宜与小儿来到时,除了慕容郎七那些隐卫都现身了数位,正一起与慕容郎七练剑比划着,刀光剑影,叮当的交响着。姜宜寻了一处风雪皆可挡又能看得见外面情况的位置坐了下来,而此时坐在她怀里的慕容弃乖巧无比,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外面哪些飞来飞去,飞雪破空的长剑相回交错着。
盯着慕容郎七的眼神炽热无比,落在姜宜眼里暗叫不好,这小儿这么快便仰慕慕容郎七了,小儿自然都喜欢那高头大马,那配剑的剑客,如今见到慕容郎七如此威风凛凛,怕是还不知父是何意便已是很崇拜这唤父之人了。
母子两人坐上台阶上瞧着,外面慕容郎七与一众隐卫却越发的卖力表演了,一场高绝精彩的剑术表演便在这不知不觉之中过去了。
“父。”等慕容郎七收剑归来之时,两大人还来不及开口,坐在姜宜双膝之上的慕容弃便急急的开口了。闻着这叫唤慕容郎七眸色微微一凝。
“允师。”姜宜手肘顶着他腰间,眼神警告着,小儿唤他几次都不闻他应得一声。
“嗯?”这齐姬真是越发的放肆了。
“父,父。”慕容弃以为父亲应他了,越发的兴奋着两手高举着,向慕容郎七索抱。
“男子汉大丈夫竟做此等献媚讨好之事?”慕容郎七顿时一喝,对于慕容弃此举很是不满意。
男子汉大丈夫?献媚?
姜宜顿时眉眼一竖,以雷霆不夹的速度直接将怀里的小儿塞到慕容郎七手上,慕容郎七只是条件反射的伸手一接,等反应过来时小儿已经在他怀里了。
“父,父。”糯喃的声音越发的甜了。
“齐、姬。”慕容郎七两眼一黑咬牙低吼。以往姜宜真怕是装不怕,如今便是怕亦是装的,抬起小脸一甩直接便走在他前面,往回走了。
“齐姬,快将小儿接回去。”慕容郎七僵着双手,大步跟前,如同小兽一般低吼着,耳尖处微微泛红,这怀里的小儿那么小那么弱,如同弱鸡一般,他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便用力捏死了,(往日姜宜好几次差点被他捏死,这前科在此不得不防呀。)
“……”姜宜不语等他走近时又加快了速度。
“齐姬,我若伤了此子莫要怪我。”慕容郎七又急急的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妇人两袖生风潇洒的摆着,男人僵着双手托着小儿紧张的跟在其后,一边着急恼怒的唤着前面的妇人。
“哼,本就是慕容家大子。”姜宜不理会继续走着。
“我堂堂丈夫建功立业,建国安邦,怎可做这后院妇人之事?速将小儿抱走。”否则我真要摔了。
“后院妇人之事?我亦可养家,我亦可建功立业。”姜宜不服气。
“圣人有言在先,这于礼不合,齐姬莫要惹我生气。”慕容郎七左右瞧望着生怕被人瞧去了他如今模样。
“圣人?那圣人之前呢?没有礼仪之时那该如何?这不过是世人所定而已。”何必如凡夫俗子一般的去对待那些规矩,连自己的儿子都抱不得了?
“尔这大胆妇人怎可蔑视礼教,齐姬便是生有一副伶牙俐齿。”慕容郎七咬牙切齿着,姜宜不语反而继续朝前走去,每每慕容郎七跟上,她便提裙小跑拦开距离。
“齐姬。”慕容郎七见她停下了,立马上前拦着她,再不将小儿抱回去,他真要生气了。
“我儿,走,与母走罢,如此父亲不要也罢,母再为我儿找好的。”姜宜瞪着他,说完之后立时伸手去抱慕容弃。闻言,慕容郎七两手一紧,顿时不肯给她了,抱着小儿便转身入内,是了是了,齐姬如此在意此小儿,只要这小儿永远在他身边这齐姬定然就不会再离开了,慕容郎七那过于在意姜宜的去留,丝毫没看到身后那妇人此时眼中狡黠慧极的笑意。
正是早膳之时,姜宜随着父子二人入内,便见慕容郎七直接夹着慕容弃的腋窝,架着放在案几上坐着,小儿却没有半分不悦,反而是圆润的小脸咯咯的对着慕容郎七笑,反把慕容郎七哄的心情愉悦的眯着眸子。
不出所料一个早晨下来,慕容弃对着慕容郎七便有了哪另姜宜说亦说不清的感情,那恨不得是刻黏着慕容郎七的小模样,早把姜宜甩到九条街之外了。
这小儿自小便对她不怎么亲,便是说她离开之时很是思念亦只是听旁人言之不知真假之事,由此看来怕亦当不得真。姜宜愤慨的想着,感觉十月怀胎还比不得那慕容郎七几个小时,亏得她先前还担心这父子两人日后不合,如此察之日后被弃之人无疑是她。
姜宜是听得不少人与她提及,慕容弃如慕容郎七一般,在她身侧时不觉,她一但不在这两父子对她的思念之情便超乎所有人想象,然而这一切她又从未见过,根本当不得真,看这父子平时模样定然是别人说了假话欺她。
愤恨,很愤恨。
由其是自上次慕容郎七对她说要娶她为妻之事,结果从那早晨之后便再也没见他提起过了,不仅没有提起过,连这周台府内也没有一丝的不同,一切与平常无异,再看他那样子完全是似忘了,好像他根本从来没有说要过娶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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