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家公主》第138章


然而她平静无比的告诉他,她要在主子大婚的时候去舞一曲,让他吹此曲为她伴乐;她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清幽,当时的他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她所传递着的痛苦,哀过莫大于心死,先前他所不明白她为何因主子娶一妻便将自己折腾至这般模样,如今他不需要知道亦原谅她了,或者心痛更多于原谅。
后来他不仅允了,还帮着她瞒住了主子,等到宾客满堂之时,他甚至是走到了大厅之上为她伴乐,那大千世界只有他与她,他目光之中只有着她的舞美,而她亦随着他的音乐舞动着,那是他今生唯一一次有机会与齐姬光明正大的一起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机会了。
然而,他亦知从今往后他便失去了作为一名合格的隐卫了,他没了隐卫的魂,他已经不配为隐卫了。
主子却不因此事而处罚他,因那齐姬给他的震动太大了,主子完全忽略了他的行为,他万幸的还留在齐姬身边,那时的他只有暗喜,心底竟无一丝的惭愧不安的。
之后齐姬却让他带她去了袁飞处,她甚至以一种恳求的眼光望着他,希望他为她保密。
她要走了,她要离开主子了,齐姬便是这样的一个妇人,与世不同的妇人。
剑心里清楚无比,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主子与齐姬两人在彼此心中的重要,他应开口告诉她主子是喜悦她的,她在主子心中地位重要之极,然,他终是没有开口,在她的目光之下,他允了她,答应她所说的一切。
果然,她真的离开了,带着她那无人可比的狠绝,当众披裂了主子的脸面,他知道齐姬如此为之便是要打退主子的一切念头,让他记恨于她,让他永远亦不请允许自己屈尊去带她回来。
然而她不知自己于主子而言是何等重要,她从未见过主子因她离去而变得何等失态。主子卧病吐血之时,他却是悔过的,他不应让她离开的,主子需要她的。
剑想不管是做一名隐卫,还是一心想护着那妇人,两边他都没做好。他一心求死,无颜面对主子那信任的目光,无法直视心底那味着良知扭曲的忠诚。
谁知主子却不杀他,却让他去杀齐姬的师尊田;那人其实他是杀过的,只是根本就不是其对手,他明白主子的意思了,主子已经弃他了。
是呀,一个叛徒,一个背弃忠义之人,便如田中硕鼠人人生厌。那是的他不仅该死,亦是一心求死。
从不曾有人知,这也将是一个永远不会被提及的秘密,在他离开主子前往武垣千户候田处之前,他找到了齐姬,已经离开主子三日之后的齐姬。比任何人都要快一步的来到了她的身边,早在他还是她隐卫之时,齐姬常常想着法子摆脱他,后来剑便有了一套自己寻人的方法,他总能在齐姬离开他视线之后,最快的速度将人找到。
这次也不例外,然而他没有出现;只是追随着她,望着她那紧张而苍白的脸色,那怆惶的神色;他一路尾随到燕尾州去,一路上他悉数杀了数位追来的主子的人,他手染了同伴的鲜血,心中却无一丝的后悔,满脑子里皆是给她一片安宁,许她一路平安,她想离开他定全力助她离开,哪怕他已应下地狱受烈火煎熬。
在燕尾州之时,他眼看着有人认出了她,而齐姬更是以那种恐怖的手段将那人杀去,那时他心中不仅不为此而认为此妇毒辣,反而赞赏着她手段利落,原来有两个要下楼的汉子亦在他快速的剑法之下解决了,才保得她渡过了那一关;直到她找上了李俊之成功的离开燕国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策马往武垣而去。
那时他便已经是一心求死,以求解脱。
然而他却没有死,他想这是上天对他的眷顾;后来他又回来了齐姬的身侧,此时他已知若想永远的留在她身边,便要将这秘密压在心底深处不向任何人提及,包括自己。他还不够强大,要武艺习到天下无敌,这样他便可永远的保护她,压下那份欲念做她永远的隐卫。
房中的剑敛起一切情绪,从怀里拿出一支玉萧,轻轻的吹响着姜宜所教他的那首《杀破狼》,曲调缠绵而相思,于静夜之中幽幽化成虚无。
------题外话------
她是公主,她有骑士;嗯,剑就是我不得不加番外写的一号人物,在我心中他才是真正的男二号,其余的真不算。
、番外三
一阵阵悦耳的琴声传出,慕容弃认真坐在古琴之前,如同受业之师所教的那般认真的练着,时人打战所用的排兵布阵无不靠着音乐或彩旗指挥着,熟悉音韵亦是每个贵族子弟首要之事,如今的慕容弃早已初有成就,起码以姜宜的水准已经听不出他的与慕容郎七的差别在何处了。
“我儿操琴真悦耳。”闲不住的姜宜半倚在椅子上,眯着眸子半侧着身子望着不远处的慕容弃,不开口打扰不甘心似的。
“母,等兄弹完再言。”小儿慕容归瞪着她,每次都有意的要去打断别人练琴,母亲真是调皮无礼之极。
“不好听?我儿以为兄长所弹的与父亲有差别?”姜宜愉悦的勾搭着小儿的肩膀之上,亲妮的问着。
“自是有差别,父亲有神韵,兄无。”慕容归鼻子眼睛很是认真道。
“我儿五岁便识音?”姜宜啧啧称奇。
“母不识?从不见母操琴。”慕容归先是一问,后想了想又道。
“母是不喜。”姜宜脸容一僵,撇嘴道。
“我亦从不见母操琴。”一旁被姜宜生生打扰的慕容弃亦按下手抬起那冷酷的脸容道。
“这~,想听母弹?”姜宜望向那将近十岁的大子,真是十足的神似那慕容郎七,小小年纪目光就这便骇人透心了。
“据闻,母亲只在父亲大婚之时跳得一舞惊艳天下,名《断肠舞》,之后便只传闻着母亲那丈夫般的壮举,从复得闻母亲精通琴棋书画。”慕容弃如同背书一便面无感情的一一道来,最后鄙视的眼神直视着她,琴不曾闻,棋不曾下,书那字比他的还不如,至于画,他只见过那泗洲城的稿图不似画的画。
“母亲还无识人之能。”一旁的慕容归向着长兄复议。
敢情她在孩子心中就是一个只会吃闲饭其余无一精通的母亲?好吧这几年她确实一直在吃闲饭。至于那断肠舞一事,如今回想她也只用那年少无知几个字形容自己,怎的那些威武的不见人说,这种不堪回首的却有人提?
“母亲凭着自己的美貌便独占后院,还不许父亲养姬纳妾。”慕容弃又冷冷的补了一句。
“谁说的?”姜宜愤懑咬牙。
“贤士云:知错无惧,惧不知其改。父亲曾说只听善言顺耳之语只会使得忠诚正直之士离开,知错不改只是昏庸之人,寻思报复更是暴君之行。”慕容弃面不色,冷酷道。
“告诉母亲,贤士圣人是如何论孝的。”姜宜柳眉一扬开口道。
“父亲言无须与奸巧之人论述。”说罢慕容弃不再她看,又认真的弹起琴来。被顶的哑口无言的姜宜无气亦无处发作,只得忍着自己吞下去。
“母,大兄所说无理?”慕容归抬头望着她。
“有理。”姜宜回望着那天真无邪的眸子答道。
“大兄之言有理,母亲为何生气?”慕容归一脸无辜的望着她。
“去,到大兄那站着。”姜宜气匆匆的站了起来,长袖一甩就要离开,这两小儿越发的会糊弄人了。
“兄,母生气了,如何是好?”慕容归果真乖巧的站到了慕容弃的身侧,语气担忧着望着那远处的背景。
“需有识人之能,她那是装的。”不远处耸着耳朵走着的姜宜听着两兄弟的对话不由的微微一笑,大子果真是个极聪慧的孩子呢。
“允师,大子今日说我无能无才。”入夜之时,寝室之内等着慕容郎七出现,姜宜便开口埋怨了。
“嗯!”慕容郎七脸色不改,刚从宴会下来的他带着酒味。
“是谁在两小儿面前说我坏话呀!”只教大子奸巧之人,可有教何谓枕边风?姜宜眸子妖娆如媚,主动上前搂住男人,一边娇嗔的埋怨着,突然一股妇人脂胭水粉的味儿传入了她的鼻息之中。
“为何会有妇人的香味?”所有埋怨不翼而飞,姜宜目光灼灼的抬头望着他,不是去参加宴会么?怎会身上带有妇人才用的香料味道。
“不知。”慕容郎七直接道。
“怎会?不是去参加宴会么?”特属于女人的敏锐感冒出,真的是香料的味道,而且还是在这胸膛处,若非有人靠近怎么可能会沾上?
“唔!”慕容郎七直接低头吻住那喋喋不休的红唇,一把将人往怀里扯,依他看就是好些日子没让她求饶了,如今才精力旺盛的去追究哪些有的没的,谁人不知他慕容郎七后院只有一妇,这妇人便是她姜宜?
“唔,嗯!”姜宜越是想说话,便越是不允许她说话;?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