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雪》第7章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黑夜明珠东海水君处千年黑蚌所产,通体黑色发光,白天可以变为黑夜,黑夜可照白日
、第七章
第二年间我生了个女娃,给她起奈奈。
奈奈生下来的时候粉嫩粉嫩的。真的很是可爱,只等到奈奈三个月大的时候,一直未曾寻过玉楼的朋友却突然出现了,玉楼说让我晢且在这桃花林里等他,他说三个月后便来接我和奈奈,我不知道他此去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我也没有问他,三个月,不长。我等得来。
忽忽然,已经过了快三个月了,这日我抱着奈奈在河边等玉楼归来,他走以后,我每天都会抱着奈奈来河边等他。我正逗着怀中的奈奈说:“奈奈,阿爹就快回来了,你要乖乖的哦。”奈奈只笑,咯咯的笑撒了满满一个桃花林。
我这般逗弄间,却听得有人声,急急忙忙朝篷子奔去,想是玉楼从别的路回来了。
待我抱着奈奈奔到篷子时看到好几辆车马。篷前站着一个身着富贵的美妇,年纪有三四十岁的模样,头戴金鸾凤冠,身着朱紫凤纹袍,眉目间透着不可侵犯的贵气,艳若桃花,樱唇皓齿,看我抱着奈奈而来,她也急步走了过来,促手便要抱我怀里的奈奈,我警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她伸过来的手僵了僵,随后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眼角上挂着浅浅的笑:“你便是玉楼私自娶的妻子么?你叫弦歌啊?很好听的名字。”
我讪讪:“不知夫人是谁?怎么称呼?怎么认得夫君?”
她仍是挂着一丝浅笑:“按辈份,你要叫我一声婆婆,奈奈要管我叫一声祖母。”
我在心里盘算一圈,思衬着,玉楼说他是上京赶考的书生,家中并无亲人,怎就多出这么一个富贵至极的母亲?她风我不答话,却也不恼,只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现下时辰也不早了,本想让你收拾了再与我乘车走,刚才看了这篷子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你这便抱着奈奈,咱们上中路罢,路上我再慢慢说与你听。”
我隧抱着奈奈跟她上了马车,一路上她絮絮叨叨与我讲了个大概。
原来玉楼并非什么赶考的书生,他是这附近二百里以外宴国的皇子,却着时是和朋友在一起游玩时在桃林迷了路,但是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走不出去了。那是他刚巧迷路走到烟沙河附近,看着在伐子上用弓箭打鱼的我觉得甚是奇怪。他从未见过有人能用弓箭打鱼,而且还是个女子,在岸上看了半晌,就决定喊我问问路,却不想见我划岸边,竟是个如同天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只第一眼便喜欢上了我,正想着寻个什么借口留在桃花林,我却主动告诉他我的住处,让他找不到出去的路便去寻我。我打了鱼回了篷子的时候他的朋友也找到了他,一番说辞之后,他让朋友瞒了他的行踪就回了桃林找我去了。之后的事,便是他住了下来,我们暗生情愫,终于在某一天小醉之后拜了东荒,结了夫妻,有了奈奈。 这两年多就过去了,若不是戎国发兵攻打宴国,只怕他这几个朋友还不肯说出他在哪里,不知道要替他隐瞒多久,此番,大战在即,玉楼腾不出时间来桃花林接我,就央了母亲来接我和奈奈回宫。
我一路上极安静,奈奈也窝在怀里睡得很是香甜。
傍晚时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玉楼的母亲把我和奈奈置在了皇宫,说是玉楼在外征战,府里也没有什么伺候的人怕玉楼不放心。我这般跟着领路的宫娥走了约半盏茶的功夫到了一座宫殿的门口,我在心里暗自感叹,这人间的宫殿就是奢华,黄金玉器的装饰品有什么好,一点也不如九凤的天涯海阁让人心静平和,也比不过穹苍的栖梧素净温暖。
推了门进去,侍候的宫娥传了膳,只道 :“夫人请用。”
我也不懂得这皇宫里的众多规矩礼仪,只向摆了膳的宫娥额了额首,便坐下用饭,吃过之后,又有宫娥来收拾碗筷。我想天色也晚了,时辰也不早,该歇着了,问了站在一旁的宫娥名字,央她带着别的宫娥去休息便是,她说她侍候主子安寝是职责,晚上是有轮班的。我这个人向来懒散惯了,也没什么规矩,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守着只觉别扭,也睡不踏实,隧板了脸色道:“我是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还要人盯着,若你们定要侍候着,便去门外侍候着吧。”想着现下也不是冬天,外面也不冷。领头的宫娥很是不服气,但也没有再说什么,挥手领着一干小宫娥出去了门外。我只是性子喜欢平淡,并不是有意要坏了宫里的规矩,也不是有心要为难这些宫娥。
替奈奈脱了小衣衫,自顾也脱了袍子上了床,奈奈还未醒,一直睡得很香,此刻小脸在烛光下粉嫩嫩的,我喜欢的捏她的小脸,打了个哈欠,兀自睡去。
半夜时觉得有些冷,便下意识的抬手捞被子,这半睡半醒间却听得门口有人窃窃私语:“你看她摆什么架子呀,就算生了孩子,也还是个贱胚子,何况生的还是个女儿。”
另一个说:“就是,你看她那一身素气的样子,半分贵气都没有,就算跟了殿下也不过是个侍妾,皇妃娘娘一定不会让她做正室的,要家世没家世,身后又没什么靠山,殿下将来是要继承国君的,怎么可能会让她留在宫里呢。”
刚开始说话的那个宫娥又说:“我看咱们殿下只是一时冲动,宫里雅气高贵的女人看得多了,偶尔遇上个不一样的,只是一时新鲜罢了,日子再久一些,只怕就不喜欢她了。”
再也听不下去,扯过被子捂了耳朵,是这样吗?我与玉楼是拜了东荒大泽的,他曾指着东荒大泽发过誓,若是背叛了我要孤苦一世的。我应该相信玉楼,这些小宫娥的话,我不可以信。可是,我终究还是错了,玉楼没有因为别的女人背叛我,却也终究为了其它的舍弃了我。
第二天一早,我还未睁开眼就听到殿外宫娥的声音“殿下,殿下。”是玉楼回来了,他似是对殿外的宫娥低声说了什么,只听一阵细小的脚步声渐走渐远。门被轻轻推开了,我闻着玉楼身上的气息,他坐在我的床前,空气里充满着战场上沙尘的味道,我佯装睡着,不想理他,他伸了手抚上我的眉,来回摩挲间他的手上竟是长了很厚的茧,虽然之前了也有些,但那是握笔握的。现下是握剑握的,时间长了磨的吧。就这般来回摩挲了几回,低头吻了我的眉,胡渣扎的我额头有些痒,我便再不想装睡下去,伸手搂了他的脖子,却也不睁开眼只缓缓到:“只三个月不见罢了,怎就变得这般风霜了。”
他把头埋进我的颈间,闷闷道:“你不喜欢了?”
我答:“不喜欢,这样让我觉得你离我太远了。”
他怔怔,隧抬起了头:“弦儿,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听话的睁开眼睛凝视着他,他的眼里充满了坚毅与倔强,他说“弦儿,我自对着东荒大泽起誓,就告诉自己,这一生只守护着你,纵始真有天仙下凡,我也绝不多看一眼。你信我么?”我看着他眼里的笃定,我看着他的倔强,心里突然溢满了幸福,我想既然选择了他,那便好好爱他,为他改变下自己,学着接受一些事情,也是值得的。我点头,给了他一个灿若桃花的笑,他也浅浅的笑,眼里流露着满足。
玉楼因是从战场回来的,所以不能做多逗留,玉楼走后没一会,玉楼的母亲就摆了排场来看我。玉楼的母亲真的是个表面功夫做得甚好的女人,皇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待我极好,以至于我带着奈奈逃走以后也只有素儿知道真相。
、第八章
素儿是我来到宴国皇宫后五天,从院子里散步遇见的刷马丫头。 
那日我闲来无事便去后院子闲晃,路过这马厩子的时候听见有丫头的哭泣求饶声,遂转了条道急走过去,不想就看到了素儿衣衫已经被鞭子抽的破烂,占了粘粘的血浆子。
我喝住打他的小厮:“她是犯了什么错了么?”那人许是认得我,就停了手里的鞭子,回道:“夫人,这丫头刷马的时候不小心让马踢坏了只水桶。”我额了额首道“即是不小心,便不用受如此重的责罚,再说不过是踢坏了一只水桶,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免了她罢。”那小厮应承了。
我便转了身,刚准备回去却又想起自己身边也没有个可心的人,思量间就想把这个丫头搁到身边,但又不好自己说要就把她强行带到自己身边,我是很在意她是不是愿意跟着我的。于是我就又转了回来,走到这个丫头跟前问她叫什么名字,可愿随在我身边伺候。她听完瞪着大眼呆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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