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黄云记》第155章


所有人都是希望陆崖打败他的,见他这一招败中取胜竟然奏效,忍不住齐声喝彩。
本来这一招应该是对方内力比自己差很多时才能使用,但陆崖使了“回头望月”之后已经来不及变换招数,见那人门户大开有机可乘,索性舍弃金鞕用奔雷拳来取胜。哪知那人只是身子微微晃动两下,旋即站定。
在场之人无不担忧,那人此时突施毒手,凭借他的内力,陆崖焉有命在。不想那人眉头一皱,又是咦了一声,竟未发招,陆崖向后打了几个滚,脱离险情。
陆崖方才站定,那人点点头道:“真是想不到,中原武林也有这样的高手。”说罢丢下金鞕,依旧双掌扑来。
就在此时,庄外呼听大喝一声,“陆崖原来你在这里!”伴随话音,一名白袍青年从墙头跃下。
那人闻听来人说话中气充沛,内力尚在眼前这少年之上,不禁大吃一惊,喝道:“想不到中原竟有这么多高手,你是什么人?”
白袍青年从背后探出两把带铁链的双刀,斩钉截铁地说了两个字:“张珪!”众人一听张珪,都暗道不好。老仆李谦闻听张珪两个字,却也神色微变,在旁偷偷看了张珪两眼,闪退一旁。
那人将张珪上下打量了一遍,冷笑道:“原来是抽刀断血,蒙古第一勇士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张珪上前几步道:“这话怎么说?”
那人道:“我在大漠常听大汗提起你,说我到中原来一定要小心一个叫张珪的人,他号称蒙古第一勇士,如何如何了不得,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蒙古第一勇士,自然由蒙古人当,你充其量也只是汉人第一勇士吧。”
张珪听他语气颇为不敬,笑了笑,也不生气,“你刚才说中原有这么多高手,算是说对了,我也不敢冒充什么蒙古第一勇士,如今的第一勇士是他。”说罢用刀尖指了指陆崖。
那人点点头道:“他再过个三年五载或许可以这么说,但是现在还不配,而且他也是汉人,称不上蒙古的勇士,蒙古的勇士应该是从大漠中走出来的狼,横行天下无所不能。就算忽必烈也早就算不得真正的蒙古人了,何况他的臣子?”
众人闻听一愣,他方才称的大汗莫非不是忽必烈?
张珪见他是个色目人,竟直呼大汗名讳,而且语气颇为刁钻,心中一动,便问道:“大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若不算横行天下,难道海都在戈壁边偏安就算横行天下了吗?”
那人双目圆睁,转瞬恢复平静,“海都王爷和大汗横扫戈壁,迟早有一天叫忽必烈退位。”
张珪闻听心想:自己判断果然没错,这人定是窝阔台汗国的密探。
当时蒙古四大汗国,并非完全臣服于忽必烈,其间征战叛乱从未休止。最有实力与忽必烈抗衡的就是窝阔台汗国,窝阔台名义上的君主是可汗笃哇,但实际上却是海都大权独揽,忽必烈也曾派使者招降,但海都均以“牛羊尚未长肥”的理由拒绝入朝,这自然不能称为理由,只是他们不愿意称臣罢了。之前海都也知道自身的实力还不是忽必烈的对手,尚没有特别的挑衅行动,故此一直苦心经营中亚一带,也因此积累了相当大的实力。后来窝阔台汗国羽翼丰满,便连年挑起战事,虽然未能攻入中土,但大元却也没办法将他们彻底击败。
这色目人说忽必烈“算不得真正的蒙古人”也是有一定道理,忽必烈入主中原后渐渐接受了汉族的文化礼教,放弃了从前蒙古人的游牧生活,在海都眼里忽必烈已经被汉族文化所同化,半汉半蒙了,海都心中不服气的原因和这个也有一定的关系。
火云等人皆是草莽英雄,只知道一心恢复大宋江山,对元朝边塞疆土之争都不甚了解,因此不知道其中缘由,听那人说要叫忽必烈退位,反而敌意渐去,心生好感。张珪听那人的口气偏向海都,心中了然,“你是什么人?海都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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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下)雨淅沥子母双刀
张珪听那人的口气偏向海都,心中了然,“你是什么人?海都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那人嘿嘿干笑了两声,“我也不怕告诉你,叫你知道大漠不是没有能人,我叫沙吾提,将来扫平东方,我就是先锋。”
陆崖一听“扫平东方”四个字,心中不悦,正气凛然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只知道争夺天下,容不得我们百姓过几天太平日子吗?”
沙吾提笑道:“这个跟我无关,那是由大汗做决定的,我这次来中土是想要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李谦忙道:“我说过你要的东西根本就不在这里……”
沙吾提道:“你们不远万里逃了回来,沐晚秋怎么会不把宝贝带着?只说一句不在这里我就相信了?何况连张珪也在里,我看你是出卖了大汗吧。”
李谦连连摆手,道:“我们和笃哇又没什么瓜葛,怎么说是出卖呢?没有就是没有。”
沙吾提接着说道:“哼,那本书本来就属于我的,我的就是大汗的,没有的话,今天就叫你知道沐春风待你如何?”他话未言尽,呼地飞起一脚,把之前从陆崖手中夺过的金鞕踢向张珪,张珪一愣,想不到他对那老仆说话,却先向自己痛下杀手,赶忙向后急掠。
沙吾提逼退张珪,这才反身一掌打向李谦。原来他以为张珪和李谦是一起的,张珪武功太强,若先攻李谦怕张珪趁机偷袭,故此金鞕先向张珪踢去。这一脚本是虚招,陆崖趁机迅速上步趁机将金鞕抓在手中。
李谦也是大出意料之外,未曾想到沙吾提攻击张珪之后转攻自己,而且身法竟然如此迅速,忙出掌相架,只是功力不及,方接一掌便倒退七八步远,手捂前胸。一口鲜血喷出,“你……真的下得了手。”
沙吾提道:“看在往日情分上,我这一掌没杀你已经算客气了。沐春风!你还不出来!我可真的把他杀了,你比你爹的人品差得远啊!”说着跨上一步,又是一掌打落。
陆崖见老仆顷刻便要丧命,岂能坐视不理,双鞕合成金枪,从一旁扎向沙吾提肩头,沙吾提知道金枪厉害,不敢怠慢。肩膀微侧。左手自下而上托起。掌还未到,陆崖已觉一股奇大之力,金枪不由得跟着向上抬去。
张珪恼那沙吾提先攻自己,同时甩手将子母飞链刀向沙吾提飞去。
沙吾提听金风一响。知道不妙,抓过陆崖金枪去挡,张珪的抽刀断血果然厉害,子刀刚要碰到枪杆,他单手一拉铁链,母刀旋即砍向沙吾提脚面,陆崖金枪一抖便分开,一只手撤单鞭横扫沙吾提腰间。沙吾提临危不乱飞身跃起,先躲过脚下一刀。另一只手抓住腰间的单鞕猛地向下压去,借势向后急退,勉强躲过夹击。
沙吾提恼羞成怒,虎吼一声双掌齐发,凭借内力激出掌风。先将张珪逼开。接着转身手掌向陆崖肩头按下,陆崖迅速闪开,一招“月起东山”阻住来掌。另一旁张珪撒手飞刀直奔沙吾提后心。陆崖待沙吾提避过,转而攻击张珪之时,又是一枪刺来救援,两个人互相守备,倒叫沙吾提不知该打哪个好,左突右当,与这二人战了个旗鼓相当。
三个人越斗越快,刹那间已经过了百个回合,这三人打得虽紧,却丝毫不闻交手之声,在场人均屏息观战,均觉得大开眼界,院内只有兵器挥动和衣带飞舞的呼呼风声,除此之外便只有房檐滴水在叮咚作响。
只见张珪子母飞链刀如长龙摆尾,陆崖金枪乱点似金蛇乱舞,二人刚柔并济,攻防有序。沙吾提如身形如鬼魅,变换莫测,赤手空拳以一敌二竟也不落下风。这番恶斗虽有张珪相助,但比陆崖之前所经历的所有阵仗更多了无数凶险,陆崖心中却暗呼过瘾,也见识到了张珪的子母飞链刀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若没他在,十个陆崖恐怕也要交代。
沙吾提表面上未呈败相,但见这两人兵器奇特,招数精纯,难免心慌,自己对付一个陆崖有胜无败,可对付张珪的飞刀还真难说胜负,他们有兵器在手,自己却全凭内力支撑,时间长了,难免体力不济,如今这两大高手围攻自己,再打下去定要吃亏,今日势必不能逼沐春风出来,只好改日再来,免得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想到这,虚晃一掌跳出圈外,喝道:“先住手吧。”
陆崖道:“怎么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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