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黄云记》第180章


伤口,又从荷包里取出百草还阳丸给陆崖服下。
张世杰担心赵昺安危,不能远离半步,故此只能在一旁看着,无可奈何。
陆秀夫爱子心切也不加阻止,在场人除了赵昺谁还能说得动如今的皇后?偏偏他又惧怕鬼面和尚,不敢上前。
张世杰叹了口气,毕竟他二人才是情投意合,莫非真不该故意拆散二人?可是尹兰与皇上早已定亲,眼前这两个人再要好也是不能在一起的,此刻就叫他们稍聚片刻吧,总归还是要分开。转而对鬼面和尚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来忠义岛有何贵干?私闯重地,罪无可赦!”
那鬼面和尚冷冷地说道:“有罪之人?有罪之人恐怕不止我一个吧?”说着看了看尹兰和陆崖二人。“张世杰就没有罪吗?”
张世杰心中一凛,“你这是什么意思?”
鬼面和尚打了个佛手,仰天道:“张世杰养女不教,做了败德丧伦之事,却来问老衲是什么意思。佛祖请指明弟子应该如何去办?”
张世杰尚未答话,陈一华却嚷道:“大……大和尚说……说得不错,大……大弟妹既然已……已经许配给我……师弟了,怎么现……现在又当皇后?”
众人这才知道大弟妹是怎么回事。
陆秀夫骂道:“浑人,休得胡言乱语。”他是陆崖的父亲。故此陈一华比较听陆秀夫的话,便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鬼面和尚道:“陈一华说得对,尹兰早已经和陆崖私定终身,如今已非完璧,如何还能再做皇后?”
众人哗然!均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尹兰处理着陆崖的伤口,听到这话,只是稍微一顿,便又自顾自地忙着,她既不反驳。也不吃惊。从鬼面和尚一现身。她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今天注定要被摆出来给众人议论的,索性便叫全天下的人知道,尹兰喜欢的人是陆崖。
张世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莫要血口喷人玷污兰儿……玷污皇后的清白。”
鬼面和尚道:“你可以自己问问你的义女。”
张世杰怒问尹兰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尹兰顿了一下,低头不语。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鬼面和尚笑道:“孤村乡,秀苑房,锦玉牙床,女儿香。郎有情,妾有意,苦命鸳鸯,轻解罗裳……”
“是真的!别说了。”不待鬼面和尚念完,尹兰忽然说道。“我喜欢的人是陆崖,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张世杰险些昏倒。手指着尹兰,颤抖地说道:“兰儿,你说什么呀……”
赵昺这时也不再害怕,他不爱尹兰,尹兰做过什么也都无所谓。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地位和权力,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天子,但毕竟是天子,他受张世杰摆布已久,始终没有真正地做过皇上,此刻闻听此言,竟然不觉的有多么羞耻,反而忽然觉得这是个夺回权力的好机会,当着众多人的面,张世杰已经难辞其咎,这个机会绝对不能放过,便假装怒道:“张世杰!你犯下欺君之罪呀!”转而又喘着粗气道:“来人,来人,把这……这……这对……这对……给我杀了。”他想说这对狗男女,但又觉得不雅,只说了几个这字。
杨钦虎提宝剑直奔陆崖而来,张世杰喝道:“等等!”
杨钦虎立时退回,赵昺见杨钦虎根本不听自己的话,顿觉气馁,“太傅,你也未免太偏袒自己的女儿了。”
张世杰久经官场,这其中的阴谋诡计他比别人了解得更多。此刻心中早已转过无数个念头,眼前这个和尚突然出现,绝非偶然,他处处针对自己,定是有什么重大的图谋,把陆崖和尹兰杀了简单,但恐怕从此便要背上欺君之罪,皇上未必会杀我,但是众口铄金,却不能不防。如何保住自己的名节和权力,的确是件头疼的事。此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自从建立忠义岛小朝廷之后,自己的地位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威胁,处理不好便要身败名裂,何况前朝的复兴大业尚未完成,自己绝不能死,最好的办法便是以退为进,将来再图复兴。
想到这对鬼面和尚道:“阁下神神秘秘,莫非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鬼面和尚笑道:“太傅,你真的忘了吗?”
说罢将面具摘下,现出本来面目,大喊一声:“虎子,还不快来?”这一声由丹田发出,借内力传出好远。
陆秀夫、张世杰、赵昺看到江钲同时一惊,想不到陆崖方才所说的话竟是真的,江钲真的回来了。
忽听喊声震天,江虎带着人将议事厅门口团团围住,众人皆想恐怕忠义岛一场内祸就要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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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打雷,没用电脑。
做梦,梦见自己摔死了~变成灵魂飘飘荡荡,头痛得要命,还以为真的死了,好在活了过来。
只是精神不太好。三魂七魄丢了一魂。
第65章(上)老骥子远走他乡
忽听喊声震天,江虎带着人将议事厅门口团团围住,众人皆想:恐怕忠义岛一场内祸就要临头。
张世杰惊道:“江虎,你这是干什么?想要谋反不成?”邹天际、闫宝龙等人各率手下兵丁将张世杰护住。两方对峙,谁也不敢先动,互相看着对面人的脸色,稍有异动,内乱便一触即发。
过了片刻,江虎才拱手道:“小侄不敢,但太傅有欺君之罪,不得不如此。请太傅快叫闫宝龙等人退下,与陆丞相乖乖束手就擒,也好还皇上一个公道。”
此时陆崖幽幽转醒见到眼前剑拔弩张也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看了看尹兰悲痛的眼睛,又觉不忍,忠义岛内自相残杀终归并非自己所愿,绝不能坐视不理,起身道:“诸位,等等,听陆崖一言。”
江钲担心陆崖揭穿自己的图谋,冷笑一声,道:“你也同样犯下死罪,还有资格说话吗?”
陆崖却并不说穿江钲的意图,叹道:“一切因由都是因我而起,岛内之人自相残杀,害得不也都是自己人,我在大都闻听,忽必烈不日便派人围剿忠义岛,陆崖死不足惜,但你们这么做,也只是亲者痛仇者快,实在于大事不利。”他看了一眼尹兰,尹兰紧咬着下唇,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陆秀夫也道:“不错,犬子无良,做下逆天大罪,但我陆秀夫愿替他抵罪,说起来那日尹兰来找我,我不该叫她去见陆崖,江钲将军如果要问罪的话,应该先问老夫之罪。”
江钲把脸转到一旁,并不理会。
张世杰听陆秀夫如此说,顿觉茫然。打?江家军骁勇善战,江钲更是万人敌,自己虽掌握大部分兵马,又有白莲教为后盾。但在这狭窄的议事厅前,并无胜算,到头来两败俱伤,于大宋江山无益。不打?自己为创建这小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大权在握,又岂能将昔日成果拱手相让?
叹息一声回头看看赵昺,跪倒在地,“此事还请皇上定夺。”
赵昺只需说一句:念太傅劳苦功高,恕太傅无罪。那张世杰就可以继续掌权了,皇上赐了无罪。江虎也就不便与自己作对。至于尹兰和陆崖如何处置。倒不是此时应该关心的事了。偏偏赵昺觊觎权力已久,恨不得他早日死了,竟是什么话也不肯说。
张世杰见赵昺不肯发话,忽然觉得自己对他的一腔心血算是白费了。叹息一声,对邹天际等人道:“你们都退下吧,陆氏父子说的都对,我们内讧,也只会叫蒙古人高兴。其实我也早知道他们两个年轻人情投意合,想不到就算把陆崖派去大都,他们仍然是要在一起。这也是我一时失察,既然要治罪的话,那我甘愿受罚。”
“太傅……”杨钦虎最是不情愿。仍然劝阻。
张世杰一摆手,又对赵昺说道:“皇上,老臣甘愿受罚,请皇上发落。”
赵昺一时哪有主意,他恼恨张世杰专权。但是岛上大大小小的事哪一件不是张世杰亲手操办?若是杀了他,自己将来依靠何人?可不罚他,自己何时才能掌权?
正犹豫时,陆秀夫也跪倒再地,“老臣愿与太傅一同受罚。请皇上下旨降罪。”
他二人一跪,两旁众人都跪倒求情,唯独陆崖、尹兰还站在原地。
陆秀夫拉了拉陆崖的衣角,“畜生,还不跪下。”
陆崖却在想,既然大家都认罪了,说不上今日就是我和尹兰的最后一面,为何不在此刻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转身问尹兰,道:“兰儿,你还喜欢我吗?”
尹兰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在场之人也无不惊异,谁也没料到陆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这样的话来,便是陈一华也觉得此话不妥,但陆崖偏偏就问了。
陆秀夫喝道:“崖儿,你还胡说些什么?”
陆崖并不理会陆秀夫喝止,也不顾及在场无数双眼睛,接着说道:“你若心里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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