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大彩的武侠》第18章


官雨晴无力的摇了摇头,丝毫没有察觉孟若此时极度的失落,孟若以为他会带她走的,她还不相信那个人的话,她以为她也会幸运的遇到转机,以为上天也会怜悯她的遭遇站在她这一边,反而是残忍的给予希望又毁灭。
可是官雨晴又何尝不是这样,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幸福期待着什么,最后又心痛着,片刻冷静之后,孟若问,那师父今天跟你们说了什么,现在的紫荆观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孟若,如果让你在当掌门人和嫁给白千行之中选,你会选什么,官雨晴问。
当然是嫁给白大哥,孟若脱口而出。
官雨晴瞪大眼睛看着她,孟若忽然有所意识羞涩起来,但官雨晴想的却是自己也要这么选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看着官雨晴半天不说话思考着,孟若小心的打探到。
是师父怕她有不测嘱咐的,为什么对你和塞云来说都是容易的事,我却很难呢,明明知道萧何山心里已经有别人了,为什么我还是想跟他走呢,官雨晴哭着说。
孟若这回是完全呆了,看见她哭,再没有怜悯,她那么幸运,为什么还要总是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那真正可怜的人,她们应该去哪呢。
另一边,萧何山和白千行为了连月运功疗伤总算度过一劫,两人从正堂里出来的时候,都很累了。
塞云一直站在门口守着,白千行说,已经没大碍了,煎几副药喝上一段日子就没事了。
官雨晴远远的跑过来,孟若散漫的跟在后面,塞云见她们两过来,对白千行说,把药方给我,我去煎药吧。
拿过药方,塞云就匆匆地从另一方向避开官雨晴走了,官雨晴看着她的背影垂下头,白千行也清楚她们的关系一向不和,他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赶紧把师父扶进房里去休息,已经没事了。
官雨晴点点头,孟若只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自己该往哪个方向都迷失了。
谢谢你肯救连师父,白千行对萧何山说。
你可别觉得欠我什么,我是看在官雨晴的面子上,对我们这些无父无母的人来说,师父就好像父母,同门人就是手足,燕门山就好像是家,我不希望她伤心,萧何山说。
白千行笑了笑,因为他发现萧何山重情重义,并非过去所了解。是个真正优秀的人。
萧何山也笑了笑,因为他发现白千行对官雨晴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也是他不能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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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观在漆黑的夜里,仅剩月光呈现出的灰色。
那个在官雨晴门前徘徊的身影,轮廓分明,呆滞的眼神,不是却也失掉了当初的那般豪爽,她只想这么远远的看着他,她怕再靠近便是伤害。
官雨晴。他转过身,看见对面那张熟悉的脸,喊出她的名字。
始终还是要向前的,官雨晴想,她走到他的面前,问,在等我?
萧何山点点头,想好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官雨晴说,谢谢你救了师父。
萧何山摇摇头,他曾以为她会一直开心着的,却也承受着这么多。
什么时候我认识的萧何山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太不像你了,官雨晴说。
萧何山笑了笑,说,我才不是你,不知道今天谁的哭相那么丑。
哪有。官雨晴作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那你会很坚强的吧,萧何山问。
当然。她想这么说,他会安心吧。
恩,果然还是我认识的官雨晴,萧何山点头道。
可不是,不像某些人,官雨晴说。
气氛被她缓和起来,萧何山想,或许没什么自己不能说的吧,于是他很坦然的说,我想明天走。
官雨晴的心纠紧了一下,又松开,说,那祝你一路顺风,我说不定睡得晚就不送你了。
其实,我想去找她,弄清楚这件事,萧何山说。
官雨晴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要把原由说出来,她不想听,她已经很努力在掩饰自己了,眼眶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她说,我知道,很晚了,我去睡了。
然后,她匆忙的进屋,关上房门。
的确因为是他,她才那么伤心,萧何山现在才明白白千行的意思,这一天,他对不起的人太多,他想起此刻在燕门山山顶的老人,直到他跪别的那一刻,他还相信他会回头,还有机会,但舍弃了就是舍弃了,萧何山只有叹息。
可是黑暗里又有多少个不为人知叹息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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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终于停了,官雨晴一夜未眠,天刚开始亮,她走出房门。
或许她应该去练剑,让自己变强,官雨晴想,她走着走着,孟若叫住她。
官雨晴回过头,孟若问,你要去哪?
官雨晴摇摇头,孟若一副很疲惫的样子,说,总觉得好累啊,可是我明明才刚睡醒。
现在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官雨晴说。
可是,我昨天跟大师姐说好了早上去换她来休息,她熬了一夜药,一定累了,孟若说。
官雨晴想了想,说,我去吧,你再回去多睡会。
可是你们俩。。。
放心吧,我正好也有些事跟她说,官雨晴说。
孟若点点头,说,那就有劳你了,我回去睡了。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官雨晴说。孟若笑着回到房间。
官雨晴走进厨房,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她还想跟塞云道歉的,官雨晴四处看了一眼,发现药都煮沸的都溢了出来,她赶紧用抹布把药盅端起来,向来她就怕做这种事,塞云也不知道哪去了。
趁着药还是热的,官雨晴把它倒在碗里,索性便端去连月房里。
官雨晴小心翼翼地来到连月身旁,连月躺在床上,眼睛虽闭着,却有意识,她问,是谁。
是我,师父。
连月睁开眼睛,官雨晴扶她坐起来。
怎么是你来了,连月问。因为官雨晴一直是那个只需要负责练好剑的,别的都不用做。
现在紫荆观人丁稀薄,大家应该互相帮忙才是,我也该做点什么,官雨晴说。
能看到你有这种觉悟,我也放心了,连月说。她伸手摸她的头,或许是因为受重伤的缘故,官雨晴看着她脸上尽是苍老的皱纹。
师父,您先喝药吧,官雨晴说。
连月慈祥的笑着接过药,一口喝下,将碗还给官雨晴。
师父,您要好好休息,官雨晴说。连月躺下,官雨晴为她盖好被子。
她轻声退下,不料正当她要打开门时,连月突然咳得厉害。
官雨晴立刻转过身,却看见地上一摊血,连月面色发白,想要说什么,但似乎有东西卡在喉咙里。
师父,您怎么了。官雨晴惊慌的打碎了碗。
连月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喉咙,一只手指着官雨晴的方向,官雨晴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画面,她七窍流血,眼睛却望着她。
官雨晴摇着头,冲出房间,奔跑在廊道里,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眼泪已经开始往下掉,是惊慌的,害怕的,雪停了,她还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却才只是刚刚开始。
第二十章
更新时间2011326 22:20:11 字数:3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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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山。官雨晴一边叫着,一边用力敲门。
怎么了,萧何山拉开房门。
官雨晴拉着他就跑,再当她赶到连月的房间里的时候,白千行,塞云,孟若,都在里面。
师父她。。。官雨晴气喘吁吁地还没说完,孟若便哭着告诉她,师父,师父她死了。
官雨晴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在床上七窍流血而亡的连月,她明明已经很快的去叫人来,却还是晚了。
怎么会。。。官雨晴脸上的泪水还没干。
白大哥你不是说已经没大碍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孟若问。
白千行仔细观察过连月的尸体,说,应该是中毒。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塞云问。
白千行摇了摇头,他一眼朝前望去,正对着的是官雨晴惊慌失措的脸,在她的脚边,是碎了的碗。
众人的视线移向她的脚边,官雨晴看了一眼脚旁,立刻抬起头说,这是我在厨房端给师父的药,师父喝了之后,就一直吐血,我看不对劲,就立刻去叫人来。
那人呢,塞云问。
官雨晴看着萧何山,手紧紧的抓着他。
你叫他做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找白师兄吗,你分明就是在说谎,塞云说。
我没有,官雨晴说。她只是习惯每次一发生什么第一个想到的是萧何山。
难道是药里有毒,白千行说。
塞云一听到这句话,便咬着官雨晴变本加厉,她说,你居然下毒害死师父。
不是的,那药是我从厨房里端来的,官雨晴立刻解释道。
那就去厨房看看,萧何山站出来说。他拉着官雨晴往厨房走,塞云在身后紧紧跟着,就怕他们俩跑了或是做什么小动作,因为那碗药是她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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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里本来就已经被人下了毒,所以不关官雨晴的事。厨房里,萧何山说。
那也有可能她是在整盅药里下了毒,你们这种关系你自然会维护她,塞云说。
请问是你的话,你会在整盅药里下毒让别人发现吗,我们官雨晴可没那么蠢,我倒觉得煎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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