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朝阳》第221章

蟊康埃。　?br /> 菊一文字则宗就静静地立在那里，好像真的能聆听似的！
“你这样算什么啊？”司徒夙莎红着眼睛道，“不是说好在我带你回家乡治疗之前不许死吗？不是说好回来还让你当一番队的小队长吗？你怎么可以在我们谁都不在的情况下离开？……”
“哗哗——”一壶酒流尽，另一壶酒又倒了下来……
看着那只筋骨奇健的手，司徒夙莎不由得惊讶地转头，却看见土方岁三拄着拐站在她旁边，嘴唇紧闭，虽然眼中尽是隐忍，却还是没能忍住眼泪……
司徒夙莎默然回头，没有说话。
从日出到日落，两个人一直守在冲田总司的佩刀旁，一言不发。直到天色暗下，他们才离开……
“是江户传来的消息吗？”土方岁三在回去的路上问道。
司徒夙莎摇头道：“是我知道——虽然不记得具体日子，可我知道是在左之重伤后的几天，是五月。现在都是六月了，所以我知道……”
土方岁三顿了下，又问道：“你明知道我们的结局是这样的，开始却还是要跟来吗？”
司徒夙莎淡然笑道：“虽然那时候被日晷爷爷阻拦，说了不少漂亮的话。但现在想来那些都不是——如果时间倒流，我就算知情也还是会跟来，你就算知情也会想办法改变这种结局，而不是赶走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吧！缘分所至的那一刹那间，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是理智的。”
“缘……吗？”土方岁三咀嚼着司徒夙莎的话，“的确。你从百年后来到这里遇见我们这群混蛋，不就是最大的缘吗？”
“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我要上黑船离开日本，你就在村口等近藤先生带我来——大概从那时起，缘就种下了！”司徒夙莎笑着牵起土方岁三的手，清唱这游助的《狮子》——
“就算轮回转世，我还是想做我自己。想要一直在你身边看著你。这份思念呀，响彻天际吧！在这宽广的世界、长久的时代之中，相遇而后爱著，那是在我背上背负的‘梦’！”
歌声宛若包容一切不美满，并将不美满尽皆化作美满的太阳！句句皆是司徒夙莎的心声……
听到这样的话语，土方岁三下意识地握紧了司徒夙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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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庄内藩一个地主家的资助，奥羽诸藩的武器早就焕然一新，实力已经在总督府之上！
然而长达两个月白河关战役却失败了——作为先锋的斋藤一作战英勇，也懂得使用战术。只可惜总督西乡赖母不肯听斋藤一的劝告中了伊地知正治的计，导致幕府军全面败下阵来，幕府军丢掉了白河关要地，损失惨重！
白河关失守后，会津大门洞开。七月二十九日，新政府军又趁机攻陷了奥羽接道的要地，二本松城！
在这之后，新政府军以“动摇瓦解同盟，孤立同盟其他各藩”；“会津藩经历过白河关之战之后元气大伤，更易攻陷”；“会津藩是奥羽诸藩的门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三点为由，决定先攻打会津！
驻扎在二本松城的八千新政府军兵分两路进军会津！其中主力三千人马由板垣退助和伊地知正治率领，从会津湖的北面经过母成岭、猪苗代，直接攻击松平容保所在的会津若松城！而另一部分是自会津湖的南部佯动，牵制会津藩兵所用。
结果会津藩兵判断失误，把大部队放在了会津湖南……
土方岁三这时伤势已经痊愈，便一同参加了此次战役，跟大鸟圭介的传习队一起，同斋藤一所带领的新选组在会津湖北部一同作战！
大鸟圭介将北部阵地分为三大块——石筵山、胜军山和母成岭三大块。但是他们的人手不过七百人，母成岭要守卫的地方太多，没人守的地方可是会成为敌人置你于死地的漏洞！无可奈何的大鸟圭介，又把母成岭分为三段——把所有的大炮配置在中段和上段，由二本松藩、会津、传习队第二大队把守。而将下段交由土方岁三的新选组和传习队第一大队把守。
可惜天不佑会津。就在八月二十一日，新政府军兵分两路攻打母成岭的这一天，母成岭却泛起浓浓的白雾，大炮根本无法瞄准！！
这时，守卫下段的土方岁三遭遇了萨摩藩和土佐藩藩兵的袭击。大伤初愈的土方岁三再次拔出爱刀，与敌人打起了白刃战！
土方岁三在战场上左冲右突，大展白刃神威！
可是好景不长，萨摩藩和土佐藩沿着山侧攀爬到新选组的防线背面。这时大雾已经渐渐散去，新政府军的火器开始发生威力！
斋藤一在战场上正奔跑着，途中却杀出数十名新政府兵对着斋藤一猛烈地射击！命大的斋藤一居然侥幸躲过了所有的子弹，一路从山上滚了下去！
土方岁三所率领的部队渐渐在这猛烈的炮火下支持不住，下段阵地一片混乱！
大鸟圭介刚准备组织去救援，却发现上段和中段的士兵已经开始纷纷脱逃！大鸟圭介愤恨道：“指望着三藩人马是根本不行了，以后还得我们传习队独立作战！！”
话刚说完，大批的新政府军就蜂拥而至！大鸟圭介只好含泪握着传习队各士官的手，道：“撤退！”
母成岭沦陷后，新政府军势如破竹，一天之内接连攻陷了猪苗代、十六桥等要地，前进四十余里，直逼会津本城若松城！
这时松平容保还带着主力部队待在会津湖南部的龙泽山。等到败退的土方岁三为他带来母成岭被攻陷的消息，这位昔日的佐幕英雄不禁面如死灰！
松平容保心如刀绞，他闭上眼睛长叹道：“主力都被带到了这里，城中不过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连守城的士兵都没有……土方，我……会津藩……结果还是败了……”
“松平大人！”一名情报士兵来报，“敌人已经攻入若松城，城中的女人和孩子已经组成队伍，正在与新政府军抗争！”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人无不感到无比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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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战的时候，司徒夙莎就站在若松城的街道上远远地看着——她知道会津必败无疑，所以一开始就没有组织城里的老弱妇孺去送死的打算。
女人和孩子并不是司徒夙莎号召起来的，而是他们自发组织的——其中由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组织起来的队伍叫做“白虎队”，是原来的预备军。
“你是新选组的小夙吧！”一名头上扎着头巾的女子带着队伍跑过来问道，“听说你参加过鸟羽伏见和上野的战争，怎么样？跟我们一起吧！”
司徒夙莎转头看了一眼这些握着三流白刃的女人和孩子，有些沉重地问道：“你们……确定要和新政府军打吗？”
“当然！”回答声此起彼伏，“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若松城落在敌人的手里？！”
经历过战争的司徒夙莎没有和他们一样的心境，上野的那场屠杀更是深深刻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司徒夙莎无比认真地看着他们又劝道：“你们真的有那样的觉悟吗？要知道，新政府军火器的威力就连受过训练的士兵也只有逃跑的份儿。你们就算抵抗也对战局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会白白送死！——哪怕是这样，你们还要战吗？”
“就算不战，我们一样也逃不过新政府军的毒手！”回答还是坚定不移的！
司徒夙莎扫视着这些鲜活的生命，一想到即将发生的惨状，她就心痛不已！可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拒绝他们，是以正色道：“我明白了，我会加入你们的！但是，不要为了气节而白白送命！我们能做的，就是上演空城计，把新政府军引进屋中，再采取火攻！……如果情况不妙，各位千万不要做出偏激的事，还是以保命为主吧！”
有了司徒夙莎的法子，就算是女人和孩子也总算是解决了几个新政府兵。可是火力上相差太大，加上也有些老百姓因为难堪赋税，反而帮起新政府军来攻打若松城，这些毫无作战经验，也丝毫未受过训练的老弱妇孺立刻被打得溃不成军！就算跑，连像样的体力和武器都没有的他们又能跑去哪里呢？
这些人几乎全部被抓起来集中在街道上杀掉，下场极其惨烈！！
完全受不了这种惨状的司徒夙莎，已经有了冲上前去跟新政府军同归于尽的冲动！
“如果你不死，我便不死！”自己许下的诺言牵制住了司徒夙莎过激的举动。
然而就在这时，二十几个孩子被新政府追击着自她眼前向山上跑去。冲动成性的司徒夙莎终于冲破最后的理智，拔腿便跟了上去！
崎岖的山路，浓密的树林——就连司徒夙莎这样的老手也感到吃力！
子弹就在林中乱飞，炮弹也在林中开着花！孩子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手中虽然提着几斤沉的铁炮，却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他们在林子中毫无章法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