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6章


看热闹,不想扫兴而归,懒得和你们扯个不清。”他说着人已消失在山间的林木中。白胖者舒了一口气。黑瘦者奋步去追,可惜已不见段大影迹,空自心中诧愤,闷闷和白胖者去找寻傅彻梁絮所说的村子。
二人走后,段大又出现在悬崖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自言自语道:“看来明灭老儿真在这附近,那么要杀华佗就难了。呵呵,张角那傻徒弟真是可笑,还以为老子怕了他,得寸进尺。”
傅彻从昏迷中醒来,天色已晚,他只觉全身酸楚乏力,但似乎并无大碍。他抬头看看悬崖,高有百丈,不明白为何自己摔下来会没事。原来他和梁絮摔落之时,恰好被石壁上的重重藤萝阻挡,一重断开接着又是一重,经多次阻滞消缓,坠落之力已经很微弱,这样落到崖底便没造成多大伤害。傅彻心挂梁絮,挣扎着站起来,环顾四周,却不见梁絮踪影,一下子忧急交集,连声叫道:“姐姐……姐姐……你在哪啊……在哪……”
他喊叫良久,除了空谷回声之外,更无梁絮答语。他小小心灵立时沉了一半,拖着沉重的身子,开始在附近搜索。
夕阳西下,红霞流散。夜幕垂开,天地蒙上一层阴影。傅彻边哭边找,还没见到梁絮。冷月如钩,半横长空。前方的草丛有什么在动,傅彻忙扑了过去。
梁絮半醒着的痛苦样映入他的眼帘,他乍喜还惊,跪地抱住梁絮,嘶声叫道:“姐姐,你怎么了,痛吗?”梁絮无力点了点头,清泪淋漓。
第二章 一派深仇堪赴死 几经绝处又逢生(2)
傅彻跟华佗学了几年医术,对一些小病小痛的医治已颇有心得。他仔细检查了梁絮的身体,没查出皮外之伤,心下迷糊,伸手放在梁絮额头,烧得厉害。医家四道望闻问切可谓全用上了,还是一头雾水不知病根。梁絮疼痛得声泪俱下,一时昏厥过去。看着梁絮如此痛苦,傅彻对自己充满仇恨,怨自己百无一用,连姐姐的病痛也减轻不了。昏迷中的梁絮眉头紧蹙,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傅彻搂着她脖子的左手上。
傅彻用劲得拍拍自己的头,自我埋怨又深了一层。梁絮又从剧痛中醒来,哀声道:“彻儿,我……”傅彻拭去她脸上的汗水泪珠,紧张道:“姐姐,你醒了,好些了吗?”梁絮看着他,眼里的泪水不听使唤,雨水般倾泻而出。在这时,她的疼痛除了泪水,其他的都无法表达万一。傅彻的心伴着梁絮的眼泪在绞痛。
梁絮勉力提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傅彻和她从小一块长大,即非血亲,也早心意相通。立刻明白,道:“姐姐,你胸口痛是吗?”梁絮竭力轻点了点头。傅彻于是将她平放在草地上,双手轻轻解开梁絮的衣裳。他们两人少小一起吃饭睡觉,情自天然,并没世俗的矫情,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再则傅彻也根本没意识到姐姐年纪大了是个少女,是不可以随便解开她的衣裳的。当梁絮那冰玉般的身子呈现在傅彻眼前时,傅彻不自然一呆。
梁絮闭上眼,苍白的脸上布满红晕。她比傅彻大两岁,加上女孩子总比男孩子早熟,她已然初懂男女之防,此际迫于无奈,她才让傅彻——她心爱的弟弟——为自己解衣治伤。傅彻小心翼翼地察看一番,担忧道:“姐姐,你定是摔下时内腑被震伤了,可惜我没学好治内伤之法,如果师叔在就好了。”梁絮轻轻道:“那有什么好的。”傅彻不解其意,愣了一愣,道:“姐姐,现在我试着帮你治,很痛的,你忍着。”梁絮含泪点头无言,哀楚的目光中却露出丝丝柔意。
傅彻依照着平时从华佗那看到的治伤之法,先点了梁絮的穴位,止住其疼痛,之后有模有样地运功疗伤,其实他也不知知这方法管不管用,只是明灭真人时常和他说被内力震伤后,运功疗伤是一种快捷治愈的法门,这摔伤虽与内力震伤有所不同,但他想应该有共通之处,于是便用上了。忙活好一阵,他自己已是满头大汗。梁絮劝道:“彻儿,你歇一会吧!”傅彻坚持道:“姐姐,很快就好了,你好些了吗?”香汗涔涔的梁絮点了点头。一会后傅彻拭去自己垂下的汗珠,欣喜道:“姐姐,好了。”接着帮梁絮揩去脸颊上的汗珠,满脸笑容。梁絮移开眼睛,不和他对视。傅彻蓦然醒悟,拍了一下自己脑袋道:“看我忘了给姐姐把衣服穿上了。”于是急忙为梁絮穿衣,尔后两人静静各坐一边,假意互不相望。
梁絮是个柔弱少女,重伤未愈。夜已深,不一会儿,眼皮渐重,沉入睡乡。傅彻悄坐在她身边,默默守护着她。春日的夜,星月趋散,带着料峭的寒气,洒落大地。山风吹过,传来阵阵如鬼哭狼号、叫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傅彻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凉意,不自觉向梁絮靠近,似乎多一个人在身边就多一分安全与从容。
半夜,梁絮梦语朦胧道:“彻儿,彻儿,冷……冷……”傅彻从半梦半醒中警觉,抓住梁絮的小手,冰凉异常。傅彻知道她不像自己身怀内功,真气可驱寒护体,何况她还重伤在身,忙将她抱入怀中,紧握其手,一道暖洋洋的气流送入她体内。
夜悄然离去,新的一天随着那绵柔的第一缕阳光降临。梁絮微张杏目,见到的是傅彻熟睡的样子,自己还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她有些不舍离开,重又安然闭上双眼。傅彻被刺眼的日光唤醒,看着怀中带着甜甜笑容的梁絮,不由自主伸手轻抚那粉雕玉琢的俊美脸颊,梁絮紧闭双目,心中泛起款款蜜意。
二人已是一天一夜米粒未进,饥肠咕咕乱叫。傅彻怕梁絮又饿出病来,轻轻放下她,漫步放眼,搜寻着附近的一草一木,看有没有什么野果可以暂行充饥。山谷花草树木争奇斗艳,可就是光开花不结果。傅彻渐行渐远,梁絮忙爬起来,叫道:“彻儿,你去哪啊?”傅彻听她叫唤,回头笑道:“姐姐,你在那等着,我去找吃的东西。”梁絮道:“那我也去!”傅彻道:“你的伤还没好,走路很累的。”梁絮道:“我好了差不多了,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她嘴里虽说伤势将愈,可刚走几步,胸口便隐隐作痛。傅彻看她定要跟上,忙走过来搀扶。
二人缓慢前行,边走边寻出谷之路和食物。走到一绝壁前,梁絮惊奇道:“彻儿,你看!”傅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光滑的峭壁中间竟长出一棵奇树,树上生有五颗金灿灿的果子。果子离地不下十丈,看起来娇小玲珑晶莹剔透,活像黄色珍珠。梁絮问道:“你知道那是什么果子吗?”傅彻摇头道:“我没见过,也没听师父师叔他们说过。”梁絮道:“它们从石头缝里迸出来,一定是宝贝。”傅彻道:“我上去摘下来看看。”梁絮担心道:“那么高,很危险的,还是别摘了!”傅彻自信满满道:“这不是很高,我能摘到的。”
当下他手脚并用步步为营往上爬,那峭壁的高度对他来说倒没难度,就是过于光滑无处借力,爬了一半,再难前进。人悬壁腰,上不得下不去,可谓进退两难,傅彻倒抽一口凉气,暗道自己不该托大。梁絮身处下端眼见傅彻陷入窘境,忧惧交加,珠泪涟涟。傅彻体内真气快速游动,深提一口气,力贯十指,小心谨慎再向上爬了数尺,然后停下歇歇。梁絮见状,叫道:“彻儿,别往上了,还有很远,快下来!”傅彻没答她的话,因为深怕一开口真气泻了,气亏力弱会摔下去,径自继续向上。
梁絮见他不听自己的话,有些生气,但更多的还是关怀担忧。傅彻一寸一尺挪近那奇树异果,手心满是汗水,益加滑不着力,一个不慎,身体一轻,直往下滑落数尺,心里暗叹口气。梁絮失声惊呼,双手掩目不敢再看。傅彻并不气馁,重吸几口气,再次向前爬去。梁絮放大胆子再次睁眼相看,只见傅彻离那果树只有数步之遥了。傅彻越接近果树越加小心,不想到最后却功亏一篑。
终于,傅彻的左手已先抓住那果树,同时因此一借力,整个腾身飞起,落到果树上。他向梁絮挥挥手,梁絮看他安然无恙,放下忧虑,顿时巧笑如花。傅彻居高看不大真切,但也知梁絮高兴而笑。一时得意,顺手去摘那五个果子,每个竟都有他拳头那般大。他将五个果子放入衣囊后,他再往下看,暗道上来难下去更难。他坐树上,愈看愈惊心,后来连眼也不敢大睁。梁絮叫道:“彻儿,果子摘到了,干嘛还不下来啊?”
傅彻勉为其难从树上滑到岩壁上,闭上眼缓缓下滑。梁絮不知就里,只道下来比上去容易,看傅彻下得那么慢,有些不解。傅彻滑下一半后,暗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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