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10章


青波,鼻子天生异能,和他一起的是一剑横天白野,你看他背后那剑。”傅彻依言看向白衣人一剑横天白野背后的剑,普普通通,并无特别之处。明灭真人道:“剑在匣中看不出来,等出鞘时你就明白了。”
青衣人闻香客海青波和一剑横天白野坐到明灭真人傅彻刚才歇息之处,白野将剑放到身前道:“海兄,什么人遇到我们会躲呢?”海青波懒洋洋道:“别管他了,累了一整天,乘早睡觉吧!”白野道:“这心里不安怎么睡得下。”海青波笑道:“你就喜欢杞人忧天,此地距洛阳已有两百里,纵然刚才在这的人去通风报信,那些狗腿赶来也不知何时了。”白野道:“你别忘了还有李良举段大等一群败类,他们若追上了,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是一个也斗不过。”明灭真人听了几句,稀里糊涂,暗道:“怎么李良举段大也成朝廷走狗了,海青波和白野俩做了什么,要一路逃避朝廷追缉?”
白野解开明灭真人的疑问道:“咱们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就是凑巧在京城嘛,凭什么曹节那阉狗被人刺死了就与我们脱不了干系。”海青波自笑道:“曹阉狗武功出神入化,咱们兄弟杀他是心有余力不足,张让赵忠这般哪是为抓凶手,他们只不过借机扩充势力好控制朝野。”白野义愤不平道:“阉狗争权夺势,咱兄弟俩差些成了替死鬼。”海青波心境比较开阔,寡味道:“争权无非夺利,为官不外求财,可功名利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阉狗断子绝孙,采花酿蜜不知为谁忙。”
明灭真人听到曹节遭人刺杀,心下震骇不小。曹节他虽没见过,威名却久有耳闻,二十年前,张角就曾和他过招数百,不分胜负。当然那时张角武功还未大成,而道脉心法讲求扎好根基、循序渐进,大成后方能显示出强大威力,今时的曹节或许要逊于张角,但亦绝不容小觑忽视。
海青波和身躺倒,笑道:“白兄,别多想了,担心到头也是徒然,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听天由命吧!”白野没他那么洒脱,能在这性命攸关之时置生死于肚外、倒头酣然大睡。白野坐了一会,终究放心不下,道:“你说曹阉狗到底是谁杀的呢?”海青波双手枕头,道:“这个我也想不出,照说曹狗恶事做尽,天下的志士仁人无不欲啖其肉饮其血,可真有那胆量去拔虎须的便微乎其微了,我所结交的朋友中就没一个。”
白野道:“你猜会不会是大贤良师张道人?”海青波沉吟道:“以张道人的武功要杀曹节那是绰绰有余,可他现今正忙于大事,只怕不会打草惊蛇,贸然去行刺曹节。”明灭真人听二人谈及张角,且对他尊崇备至,心下暗叹江湖中人多被张角的假面目所蒙蔽。又听张角正忙大事,心里纳闷其有何图谋。
时间静静地流逝。海青波忽然一翻身站起来,白野惊道:“出什么事了?”海青波道:“有人朝这里急驰而来。”白野近日担惊受怕、寝食难安,闻风就是雨,畏声道:“鹰犬来得这么快,我们是逃走还是出去拼了?”海青波道:“你先别自慌阵脚,来人独自夜行,依我推测不一定是朝廷爪牙。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看个究竟再做定夺。”二人掠向屋后,明灭真人和傅彻知无别处容身,便坦然与海白二人相见。海青波和白野刚踏入屋后,陡见一老一少早已隐身于此。白野刷地长剑出鞘,喝道:“什么人?”
傅彻直视他那长剑,剑长三尺,剑身泛着绿光,在夜里给人一种鬼气森森之感。明灭真人道:“老朽明灭,这孩子是小徒傅彻。”海白二人一听明灭之名,将信将疑。海青波道:“你是道脉第一人、张角道人的师尊明灭真人?”明灭真人笑道:“正是区区,倒无须冒充,更不敢出来招摇撞骗。”白野还是不能信服道:“我们可只听说明灭前辈一生只收张道人一个徒弟,又哪来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徒弟?”
明灭真人不作辩解,只道:“来人快到屋子了,咱们还是先静下来,免得被他发现。”海白二人侧耳细听,知明灭真人所言不虚。四人借着星月微光透过屋后残垣破壁看向屋里。昏暗的屋里进来的是个年近四旬的黑衣中年。黑衣中年察看了屋子角落,确信并无异状,才舒了口气坐下。可刚一坐下,左手便捂胸不停地剧烈咳嗽,且越来越厉害。白野轻声对海青波道:“这人不知是谁,好象肺部受了重伤。”海青波道:“你看他衣裳上还沾满血迹,肯定不久前还经历一场浴血之战。”
第三章 此去乡关挥涕泪 重来域外踏风波(2)
明灭真人看到那黑衣中年,便拉着傅彻走向屋内。黑衣中年听到脚步声,全神戒备道:“谁?”一个字干脆利落。明灭真人道:“朝宗,是我。”黑衣中年闻声一喜,道:“真人,是你吗?”明灭真人和傅彻已到屋内。黑衣中年穷途末路遇上生平最敬重的人,如何不叫他大喜过望,道:“真人,这几年,你都去哪了?我四处找你也没半点音讯。”明灭真人道:“我的事且搁下别谈,你受伤如此之重,是怎么回事?”黑衣中年张朝宗原是张角的族弟,乃流云气脉的嫡系传人,因张角关系结识明灭真人,明灭真人见他为人忠恳,对其武功做了不少点拨提拔,使其年纪轻轻就练至流云气脉最高境界闲云去留,故对明灭真人感激不尽。多年前,明灭真人被张角暗算若非他拼死相护,便难以保全命脉,最后华佗也不能成功施救。可也因此张角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张朝宗剧咳一阵后道:“也怪我自不量力,看不惯曹节那阉贼残害良家妇女,三天前在他作恶时忍不住出手,虽杀了他,可也被他的阴煞掌击中肺部,加之这两天四处逃命,伤势加重许多。”明灭真人道:“原来是你杀了曹节,他的阴煞功专采女阴之气,功力一深,狠毒异常,这伤没有几个月恐怕很难痊愈。现在我先运气帮你抑住伤情,以防蔓延开去。”当即右掌抵住张朝宗后背,一股醇和的气劲缓缓流遍张朝宗的经脉。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明灭真人撤回真力,舒了口气,提袖揩去额头的汗水,道:“伤势已暂时压住,接下来的几天你不可妄动真气,否则会有后遗之症。”张朝宗道:“真人为我这样消耗真力,朝宗真是过意不去。”明灭真人道:“你我之间还何须如此客套见外,当初若非有你拼死相救,老朽焉能保全微命。”张朝宗看着一旁的傅彻问道:“真人,这孩子是谁啊?好生了得。”明灭真人道:“他是我近年收的关门弟子傅彻,这孩子天生有奇缘,他的事以后慢慢再说,你先好好休息。”
屋后的海青波和白野听明灭真人和张朝宗的对话,心底已然相信明灭真人的身份。这下也从屋后走出来,执晚辈礼对明灭真人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见谅。”明灭真人笑道:“江湖中人出门在外,处处小心是自然之事,何罪之有!”当下两人坐下与明灭真人述说了这几日的经历。
张朝宗叹道:“不意我的一时意气之举,倒连累了这么多江湖朋友。”海青波道:“张兄为民除害,我们遭受这点困厄又算什么。”几人越谈越远,海青波道:“前辈,晚辈有一事请教。当年‘慧眼仙师’品定天下九派十人,你们道脉被列为天下第一大派,乃因道派有许多支脉,像巴蜀汉中一带的五斗米教、太平道人创立的太平道、南方的茅山宗等,可哪派才是道脉真传呢?”
道脉系统庞杂浩繁,外人的确难以厘清,明灭真人道:“其实像五斗米教太平道等许多支脉皆非我道家真传,张角虽是我弟子,可惜误入旁门,有违道人清修之本。至于五斗米教,其始创人张陵前辈本是我道脉一大人杰支柱,不意子孙不肖,致使一堂堂正正的道脉门派走入邪门外道。”海青波又问道:“传说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化血门和阴毒诡异的采补术也是出自道脉,不知是真是假?”明灭真人叹道:“化血门只是由采补术衍生的一个分支,主要功法源出我道脉不假,但更多的是巫术妖法。而采补术本是我道脉的练功无上法门,不料却因与秘教双修大法交合,从此成了损人利己的邪功。”
明灭真人续道:“你们或许不知,江湖中最可怕的倒非化血采补邪功,而是不轻现江湖的采生妖术,老朽只三十年前在崆峒山附近见过一次,那妖术专吸人元精,受此功所伤之人听说并不立死,而是生魂被采,成了毫无血性的杀人工具。”
海青波和白野听到这都不免心底一寒,白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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