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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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花仙子怒上心头,冷喝道:“史老贼,你死到临头还不干不净这许多废话,想死得快些嘛!”傅彻一掌扣向史三问胸腹,史三问虽知生机渺茫,可要他坐以待毙却是不可能,绝地反击,寒沙掌回攻。寒沙掌是他的看门绝技,以前屡遭围攻都是靠此绝技力创敌手安然突围。傅彻连攻三掌都被他破解,心知他乃劲敌。史三问对攻数招后信心回升,出招沉稳老练劲力十足。傅彻真气回环,双臂舒张轰拍一掌,正是天幻第二式“霞龙出岫”。
史三问夷然不惧,寒沙掌迎击而至。掌心相撞,史三问真力不敌,忙撤掌后退。傅彻不容他喘息,紧接就是风雨连天、飞云委地。史三问被他迎头痛击,真气摧散,嘴角鲜血长流。傅彻看他还不服输,冷喝道:“你这是垂死挣扎!”又是一掌,真气涌出硬将史三问震飞。史三问还未站稳,后心一凉,毒花仙子一剑贯透他胸背。他双眼圆睁,倒向地面,死不瞑目。傅彻见毒花仙子如此干脆利落杀了史三问,呆望良久。
毒花仙子问道:“怎么?看不惯我心狠手辣?”傅彻淡然一笑道:“他是死有余辜,怨不得旁人。”毒花仙子赞许道:“不会迂腐不堪就好!”傅彻转个话题道:“仙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毒花仙子道:“你别叫我仙子了,我和亲逾姐妹,你往后唤我姨娘是了!”傅彻笑道:“多出一个这么美的姨娘,真是太好了!”毒花仙子舒缓道:“别没正经,我问你你为什么废了清蜂功?”傅彻眉头微蹙道:“这事我也大惑不解,我记得只轻轻打他一掌,伤应该不重!”毒花仙子沉思道:“那是有人要借刀杀人了,这事我会查清楚的。倒是宋建树大招风,江湖中人又虎视眈眈他手中的九华玉璧,你帮他做事须处处谨慎!”傅彻连声称是。毒花仙子于是谈及她与秦嫣结识的经过。原来她是采补门上代门主谢支山之女,谢支山一生共收了三个徒弟即泠寿光、鲁女生及唐虞,生她之时谢支山已年过七旬却宛如当打壮年,她一岁时谢支山练功出岔子撒手而去,其后便随母亲寄居外祖家,直到十岁那年母亲与世长辞才被送回采补门随泠寿光、鲁女生及唐虞三人学武,泠寿光等三人和她年纪悬殊,名义上是师兄妹,实有师徒授艺之恩,对她这个小师妹更是宠爱有加。她一向洁身自好,可由于师门之故以及喜欢独来独往,在江湖中常常遭人非议、为正义之士所不齿,惟独秦嫣不囿于世俗偏见,与她情意相投结为密友。
傅彻从毒花仙子处得知许多父母旧事,心下欢喜,直至天黑才依依惜别。他回到宋府第一时间与宋建厮见。宋建听到史三问伏诛,拍案大笑道:“公子一战成功,为江湖铲除祸害,功德无量!”傅彻暗道:“史三问是谢姨娘杀的,她该不会怪我把功劳据为己有吧!”入夜后众人陆续归来,可偏偏不见司马尚、吴剑鸣、孙志良及李泽进四人。傅彻担忧道:“他们会不会出事了?”宋建道:“他们武功才智都胜人一筹,应该不会有事,再等等看!”又道:“我今日时有山雨欲来之感,寝食难安。”傅彻道:“大人想必是操劳过度了!”宋建道:“如今库银之事已有些眉目,我打算请公子这几天启程送九华玉璧入蜀。”傅彻一心回中原找梁亮、李氏和梁絮,对送玉入蜀一事颇是排斥,不能明言只有侧击道:“这么急吗?”宋建道:“现在都五月过半,此事不宜再拖了!”他没听出傅彻的言外之意,傅彻莫之奈何道:“此事重大,我恐难以胜任,最好让吴先生他们艘同行。”宋建不作他想便一口允诺。
残月西下、星云寥落,宋建叹道:“他们只怕真已凶多吉少了!”傅彻道:“那我去找找他们!”宋建道:“也好,若找不到他们,公子便快些赶回!”傅彻想吴剑鸣四人失踪可能与李协有关,穿街绕巷,辗转到了李府。李府悄静冷清,与刚办喜事不相吻合,倒像是丧事刚过。傅彻越墙入府,偌大一座府邸没一盏灯,黑漆漆的,森然恐怖。
这情景异乎寻常,傅彻心中警惕。转过几处居室,人都已熟睡。他寻向李协的寝室,房间内外一片死寂。新婚之夜如此清静不合常理,傅彻戳破窗户纸往内窥视,见卧榻上只李协一人,脸朝内侧,声息动静全无,新娘却不知何处去。傅彻欲探个究竟,小心翼翼推开窗户,掠进房间。趋近床榻,右手食中二指急点李协穴道,触到李协身体时,蓦然发现他气机早绝、死去多时。事出突兀,傅彻神色有些迟钝。
他查看李协尸体,面色紫黑,眼睛爆出,死状痛苦,中毒而亡无疑。洞房花烛夜,新郎暴死新娘失踪,事情越发扑朔迷离。傅彻一头雾水,走向西厢房,房中那些女子已酣睡,没有其他人。他用巧劲撞开门闩,推门进入,找到日间已问过话的那女子,轻轻将她摇醒。那女子睡眼惺忪,一见是他失声尖叫。傅彻忙封住她的嘴,低声道:“别怕,我没恶意!”女子颤声问道:“你不是来杀我的?”傅彻道:“你没有说谎,我怎会杀你!”女子道:“那你是不是把那人杀了!”
傅彻点头道:“对,我已杀了史三问,你们不用再担心他会来伤害你们了!”女子怀疑地望着他,傅彻笑道:“你不信我能杀死他?”女子垂首不答,问道:“那你还来干什么?”傅彻道:“我想向你打听些事,你今天有没发现府里有不寻常之处?”女子道:“你们这么多人来还不算不寻常嘛?”傅彻道:“你家老爷死了,他的新夫人却不知所踪!”女子骇道:“你杀了李大人?”傅彻摇头道:“不关我事,他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女子一口断定道:“那就是卫盼盼杀的!”傅彻问道:“你怎知道?”女子道:“我们是怡红院的姐妹,她的事我一清二楚。”傅彻道:“那劳烦你把她的事告诉我!”女子犹豫了一些时候道:“我把卫盼盼的事说出来,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傅彻道:“姑娘,这其中说不定还关系到我四个朋友的生死,我拜托你了!”女子面显难色。傅彻心道:“你若不肯答应,我也只好像白天那样吓唬你了!”
女子道:“要我说也行,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傅彻道:“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答应!”女子道:“李大人前天酒醉我伺候他时,他阂说他和史三问等人盗了一大批库银存放在府中密室。现在他和史三问独了,这事也许只剩我知晓,我要你帮我找到密室取出银两。”众人连日多方寻觅无果的库银下落竟从她口中说出,傅彻全不费工夫坐收这意外之喜,却假作为难道:“找到库银容易,你要带走可困难重重。”那女子道:“我不会贪得无厌,只要能够赎身,往后衣食无忧、不傍人门户就行了!”
傅彻道:“库银是宋大人的军饷,我不能擅作主张送给你,但我相信宋大人会给你满意的报酬!”女子问道:“事有轻重缓急,难道你朋友的性命还没那库银重要?”傅彻道:“义利有别,我不好舍别人利益成全我自己的义气吧。我会尽量帮你向宋大人多要一些的!”那女子道:“我也不难为你,你帮我讨五万两吧!”傅彻睁大眼道:“你这是漫天要价,那库银比五万两也多不了多少。”女子道:“那你给我个数!”
傅彻想了一会道:“你赎身得多少银两?”女子微愠道:“你是说我不值钱?”傅彻道:“我不是那意思,买卖交易讲求精打细算、童叟无欺,我总该知个根底!”那女子不愿把自己身价相告,折中道:“那这样,取出库银后我收六千两,你再让宋大人匆些田地房舍,我以后自给自足。”傅彻颔首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你孤身弱女要自食其力恐非易事!”那女子道:“我不是懵懂少女,凡事总要多个心眼,咱们空口无凭,得立字为据!”她撕下一块衣服递给傅彻,道:“我识字不多,我说你写,要言简意赅、一看就懂才成!”傅彻迟疑道:“这里没有笔墨纸砚么?”
那女子好奇看着他道:“你们江湖中人整天打打杀杀,流血牺牲也是常事,你难道不肯滴血写几个字?”傅彻无奈咬破指头,书写完毕,二人签上大名按上手印,傅彻看了她签名才知她叫孙玲玲。孙玲玲将字据收好道:“你就是傅彻,我原以为你是个糟老头!咱们说好了,谁不践行承诺就遭天谴!”傅彻道:“你听过我的名字?”孙玲玲道:“怡红院姐妹都知泠清锋败在傅彻手里,泠清蜂功高强,谁能想到你年纪这么小可以打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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