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64章


第十五章百事错综情最苦 一身惆怅梦难圆(4)
傅彻等人任由他指桑骂槐,探望了马超后各自归房歇息。傅彻径回自己房间,湘蓉尾随在后。傅彻回身笑道:“怎么了?”湘蓉垂头道:“我知道你怪我!”傅彻道:“别瞎猜,小弟哪敢怪大嫂!”湘蓉道:“你明着不说,暗地里一定责怪我不与陈汉英一刀割清。”傅彻情真意恳道:“你是我姐姐,我当然希望你能生活得好,假如你认为陈汉英是你的好托付,我非但不会勉强你嫁给黄大哥,反而会祝福你,可我实在想不出陈汉英有何胜过黄大哥之处!”他哪里清楚女人对第一个进入自己身体的男人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湘蓉自亦不便明言,只道:“你黄大哥是很好,我残花败柳怎么配得上他,他应该找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做妻子。”傅彻急道:“你这样讲不仅对不起黄大哥的深情,连我这兄弟也得罪了,以后再说我可不原谅你!”湘蓉道:“可事实如此我们都改变不了!”傅彻按住她双肩道:“看着我,我很慎重告诉你,在我心中你是善良无邪的好姐姐,在黄大哥心中你是纯洁无暇的好妻子,我们知道你的过去但绝不在乎,我们是要给你美好的将来。”湘蓉鼻子一酸,泪水滚落。
黎明刚过近拂晓,举目苍穹,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马超伤势未能痊愈,需静心调养两日,傅彻等人也便滞留两日。第三日,众人痛挥别泪,马超携着郭三妹和周立自回老家,顺便带走四妖物。傅彻诸人择道南下,马行数日将到汉中。诸人走的是条荒凉古道,崎岖狭窄,荆棘丛生。吴剑鸣和李泽进披荆斩棘在前开路,李泽进大笑道:“宝刀变成柴刀,看来我得早日封刀闭门,免得横死江湖!”
众人说笑当口,前边却有两辆马车缓缓而来。李泽进指着马车笑道:“这不是私奔就是逃难!”孙志良道:“李兄何以见得?”李泽进道:“要不然有谁会吃饱了撑着驾马车走这条破烂老路!”孙志良笑道:“料来李兄惯于私奔逃难,经验之谈绝不会错!”李泽进本待唇枪舌剑与他分个高下,却先与马车撞上,马儿受惊争相嘶鸣。当头那马夫一抖马鞭,喝道:“瞎眼了,敢挡我家小姐的道!”李泽进向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断非受气的脓包,当即还嘴骂道:“你奶奶的,惊坏你爷爷宝马还横了!”
马夫喝骂道:“不想死就给老子让道!”李泽进道:“你要活命也给你爷爷快让路!”马夫马鞭甩抖,狠抽李泽进坐骑,马儿受疼,放蹄欲奔。李泽进怒火燃烧,大叫道:“鸟的,狗仗人势了,看你爷爷取你狗命!”脏话层出不穷,话未完先挺举长刀劈斩对方马头。马夫握紧马鞭,长鞭像根铁棍直起,戳向李泽进胸口。吴剑鸣等见他能运气将细软的马鞭化作刚硬之物,皆知其功力不凡,非是普通马夫。
李泽进怒气填膺,不管三七二十一,长刀砍向马鞭。马夫长鞭一垂,击他下盘。李泽进叫道:“鸟东西,不给你些厉害瞧瞧,你还忘记自己是什么玩艺了!”长刀直砍斜劈,连出三式霸刀门杀招。刀气皴肤裂骨,马夫手遮脸面,马鞭软绕上长刀,拼力回扯。李泽进呼叫道:“鸟的,看你有多屌!”振臂挥刀,长鞭节节寸断。马夫失去凭恃,从车座上飞起,凌空一拳。李泽进双手握刀,往上斜挑,斩他双足。
马夫半空闪身,躲过刀锋,拳力涌近李泽进。李泽进不避不躲,对迎出拳,他拳法不高明,劲力却十足。马夫拳力受挫,反身落回座位。李泽进余勇可贾,大刀直逼而去。另一个马夫见同伴不敌,挥鞭解救。李泽进移刀相向,那马夫从前个马夫身上买到教训,鞭子软垂不与刀锋相交。李泽进一招失手二招未出,第一个马夫拳攻其后心,他正欲回攻第二个马夫长鞭又到。前后受敌,进退为难。
吴剑鸣下马越至,仗剑相助,剑刃旋折,将第二个马夫长鞭截断,道:“倚多胜少有失公平,咱们俩比比!”那人不甘示弱,从座后取过一铁戟跳下马车。那铁戟长有丈余,看起来黑黝黝沉甸甸的。吴剑鸣人耍走,长剑连抖,数招并攻。马夫知他不是善与之辈,铁戟挥动,从容拆解来招。乒乒乓乓,响声不绝。吴剑鸣剑身斜举,抢跨七步,剑削马夫持戟的右臂。马夫速度不及,挺戟挡防。吴剑鸣纵身一剑当中劈向铁戟。
马夫力有不殆,被迫后退连连后退。吴剑鸣为反击力所侵,手臂微麻,暗道:“我兵刃太轻,强攻可能要自伤,得用巧招!”马夫败退,力从耻生,急步前冲,铁戟横扫,捶击吴剑鸣。吴剑鸣忙剑交左手,腾身而起,剑尖点在铁戟上,剑身弯曲复直,吴剑鸣借着那一弹之力又向上跃升五尺。马夫铁戟直戳半空。吴剑鸣居高临下,身体侧转,剑劈马夫右脸。马夫铁戟跟着绕转,要将吴剑鸣戳死半空。
吴剑鸣身经百战,老练沉稳,铤而走险,身体贴着铁戟滑下,长剑直刺。马夫张慌失措,伸掌接剑。吴剑鸣本可一剑刺穿他掌心,但想到与他并无怨仇,何必为争一时意气伤人肢体,撤剑飞开。李泽进正斗得酣畅淋漓,见吴剑鸣凯旋而归,扯开嗓子连连吆喝,出刀却半点不慢。他有心戏耍那马夫,招式两虚一实,并不急于求胜。马夫气得呱呱冒烟,骂道:“瞎眼贼,老子和你死缠到底,你去死吧!”
傅彻远看吴李二人旗开得胜,想赶路为重,无须得势不饶人,刚要开口让李泽进罢手,却闻后辆马车一个庸懒的女子声音道:“魏公子,钱鸾郑亩斗不过他们,还是你出手打发吧!”那声音又甜又腻,悦耳爽神,不由人不心生绮意。傅彻暗道:“哪家的姑娘这般娇情了!”前辆马车内的魏公子谦谨道:“木小姐你身体要紧,别为小事忧急,我这就让他们让路!”木小姐轻“哦”一声,不再言语。魏公子振衣出车,横看傅彻诸人。
傅彻他二十七八岁年纪,白衣迎风飘扬,面目俊美,神气十足。魏公子目光一转,朝那与李泽进比拼的马夫道:“钱鸾,你撤到一边,让我来。”钱鸾苦恨无法身,有魏公子这大救星替自己报仇,一百二十个愿意。他冷冷对李泽进一笑,退到车前。魏公子飘身前立,斜睨吴剑鸣道:“阁下刀法不赖,看来霸刀门倒不是浪得虚名、蒙混世人了!”李泽进受不得他的满口大气,骂道:“要出手快些,你爷爷还要赶路!”
魏公子俊眼带笑道:“你心浮气躁,未战就输了三分,胜负之数已成定局还需要一战么?”李泽进几乎怒发冲冠,骂道:“无知小儿,放的臭狗屁!”魏公子脸现不悦道:“你不长眼挡住木小姐的去路已属该死,又口出恶语,这后果你应该知晓!”李泽进骂道:“娘的,你倒说清是谁挡谁的道了!”魏公子冷森森道:“木小姐娇体抱恙急于寻医,时候一刻千金,你这般挡路胡缠,若累她病况加剧,百死不能抵罪!”
李泽进叫道:“看你人模狗样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怎就失了管教这么蛮不讲理了!”魏公子断喝道:“不用多说了,你若能接我三十招,我们给你让道!”李泽进怒道:“你个没教养的还口出狂言了,你爷爷就你吃点苦头!”魏公子冷笑道:“不自量力,看招!”他动如兔,出手飞快,招随声至。李泽进略一失神,敌手真气已迫在眉睫,见那招式平平无奇,但又似暗藏玄机。只此一招,他已知对手武功远胜于己。
可他李泽进打滚江湖数十载,刀山火海出生入死,什么场面没见过,岂会被人一招唬住。他肩头微缩,躲开来招。饶是如此,魏公子真力拂过之处,业已火辣辣的酸疼不堪。他猛一咬牙,长刀跟着横劈。魏公子嘴角挂着浅笑,隔空遥指,无形真气弹击刀刃。李泽进刀沉力猛,挺刀迎撞,互不相让。魏公子笑容微敛道:“还没让我失望到家!”李泽进呼喊吼叫,霸刀门刚霸刀法,一招接连一招,大肆施展。
三十招已过,魏公子大言失算,怒色隐现,冷窥李泽进刀法破绽。李泽进攻守得当,三十招不露败迹,洋洋得意道:“黄口小儿,这就叫吹破牛皮了!”魏公子沉着脸,十指急弹,十道真气齐出。李泽进舞刀抵挡,长刀接下几道真气,手臂被震得酸痛欲断,握刀不稳,心中大叫:“乖乖不得了,这混蛋倾尽全力,老子可不是对手!”魏公子神色不变,见李泽进招式使老,正是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时,抓准时机一举奋击。
傅彻见状忙叫道:“手下留情!”魏公子置之不理,手臂伸长,手掌成爪,一耸身迅捷无比抓向李泽进。李泽进心生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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