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骄灵》第87章


湘蓉笑道:“我也没那么大胆,李大哥还是亲力亲为吧!”李泽进挠头苦笑道:“你李大哥大老粗,打蛇煮蛇在行,要我学娘们拿绣花针可干不了。湘蓉你不帮我,李大哥可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了。”湘蓉道:“那李大哥不如拿给裁缝师傅缝制!”李泽进大声叹息道:“你李大哥开始后悔婆娘走了后没再找一个,弄得缝件衣裳都无人帮忙。”他这话把五斗米教的那群女子逗乐了,她们嘻嘻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草儿惊魂稍定,道:“我们走快些,这里真不是人走的。”傅彻加快脚步,后面的人只道他发现什么异状,忙疾步跟上。傅彻突然停住脚步,草儿道:“怎么了?”傅彻道:“前面有埋伏,你抓紧我脖子。”草儿听到有埋伏,哪敢不依言行事。傅彻身体飞滑,如离弦之箭。林中一阵骚动,只闻有人一声大叫:“放箭。”满天箭雨罩向傅彻、草儿。傅彻身体平地拔起,双足在群树中连点借力,不一会飞跃到一树巅。
此树高近十丈,下面的箭弩未射至,便余力不足纷纷掉落。傅彻暗道:“这些人手段凶残毒辣至极,我轻功只要稍微差劲一些,只怕已万箭穿心了。”草儿搂紧他脖颈,喜笑道:“好哥哥,你轻功比我爹还高,教我吧!”傅彻被她一句“好哥哥”叫得忘了爹娘是谁,不迭道:“你想学我就教。”草儿轻想一晌笑道:“学武功太累人,我还是不学了,反正你会永远保护我的,我学了也没用。”
傅彻听到“永远”二字,心中绮念大生。但危急关头,哪容他陶醉在儿女情事之中。他收束心事,俯眼下看,见司马尚、吴剑鸣等此时赶上、陷入箭网,暗叫不妙。他身子一顿挫,急速滑下树巅。人未落到地面,箭羽已是疯狂扫射而至。傅彻拂袖拍落数支,遥思剑飞离出鞘,流旋剑法九式齐发,剑气喷发游旋,形成一个有实有质的真气网,护住背后的草儿,剑尖前驱真气播撒,硬将数支箭羽反向弹射回去。
暗中惨叫连声传来,想必有人被弹回的箭羽射中。吴剑鸣、李泽进等见此法奏效,当下依样画葫芦、如法炮制,刀劈、剑斩、指弹,将数十支箭羽原路击回。但惨惨痛声渐显寥落断续,想是暗施冷箭之人吃亏学乖了。傅彻手腕飞转,剑气腾卷,身体掠向高处,串飞众树之巅,冲向射箭人的藏身处。箭网重重叠叠,密针细缝、无懈可击。放箭者稳坐钓鱼台,皆道傅彻孤木难支,只待他这鱼儿上钩。
傅彻穿飞树巅,箭羽力弱难及,犹似御风而行、没有羁绊。他真气涌转,几个纵跃,冲入箭网内圈,俯身下击,遥思剑劲力盖天、气吞山河。放箭众人大意轻敌,陡见他如天外神龙、从天而降,无不毛骨悚然,几个胆怯者吓作一团、屁滚尿流。傅彻认出这些人中有不少正是昨夜缉拿草儿主仆的金部徒众,看准昨夜为首那汉子,呼喝道:“好个不知死活的魔人,看你今天往哪跑。”
第二十一章有待管窥贼子意 未尝蠡测女儿心(2)
他内息迁流,疾速坠落,人随声到。那汉子蓄势张弩,弯弓射雕,箭羽连三接四上射。傅彻左手护住草儿,右手遥思剑挥腾,剑气旋转结成气团,如封似闭,仿若泰山压卵,垂直重扣下去。那汉子豁出性命,拼尽全力再射一箭。傅彻冷喝道:“米粒之珠,休想大放光彩!”他剑尖兜旋,劈断长箭,身体已稳稳着地,斥道:“昨晚饶你一命,今天又来作恶,这叫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汉子视死如归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草儿笑吟吟道:“你这是色厉内荏,想以退为进。”那汉子心事被戳穿,老脸涨红,嗫嚅不语。傅彻却非嗜血好杀之流,此刻意在威慑群敌。而俗话说打铁须趁热,立威也得抓紧时机。他俊目横扫,冷气四溢。其他人先是为他气势所压制,又见那汉子被擒,兔死狐悲、斗志消亡,纷纷丢下弓箭,夺荒而逃。草儿嫣然笑道:“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又揶揄那汉子道:“你舍身赴死,招捐躯勇赴主人难,致令千秋仰义名。”
那汉子不敢对她出言不敬,道:“小姐,也不是小人想与你们过不去,只是主命难违。”草儿微笑道:“你们主子太坏了,我又没得罪他,还来抓我。”傅彻问道:“你见过他主子吗?是谁了?”草儿道:“我哪晓得是谁,看他比我爹老个十几二十岁吧!”傅彻道:“那你爹几岁了?”草儿笑道:“等你见到了就晓得的。”又道:“不行不行,我爹若知道你欺负我,定会打你的。你还是别去青衣门,陪我游山玩水去吧!”
傅彻听她说孩子话,笑道:“我又没欺负你,你爹明白事理,不会为难我的。我更不能失信于人!”草儿笑道:“你把东西给我就行了。”那汉子听二人说话空隙,转身欲逃,傅彻隔空弹指,点了他伏兔曲泉二穴,道:“你那么快想走吗?”那汉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僵硬不动,叫道:“你要杀就给个痛快,拖拖拉拉干什么!”傅彻淡然笑道:“谁说我要杀你了,你要寻死可以自己撞墙、上吊呀。”
那汉子忿忿道:“傅彻你这个狗贼,没种杀人就别出来混江湖。”傅彻欲笑不笑道:“你真想死吗?”那汉子怨恨道:“你这狗贼难道还会放过要杀你的人嘛?”草儿笑斥道:“你个大傻瓜,我们傅公子要杀你会容你说这么多废话嘛!”那汉子犹有不信道:“小姐不是拿小人玩乐吧?”草儿嗤笑道:“小姐我见到你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就讨厌,还不走!”那汉子闻语,暗叫劫难余生,惶惶逃窜。傅彻摇首道:“这么轻易放走了,未免太便宜他。”草儿抓他耳朵道:“你怪我越俎代庖放错人嘛!”
傅彻知她脾性娇拗、喜怒无常,哪敢忤逆其意、没事惹事。草儿敲着他后背,笑道:“好哥哥,我会疼你的!”傅彻暗道:“你疼我就是把我打疼吧!”此时,司马尚、吴剑鸣联袂赶至,司马尚问道:“傅公子,贼人都逃了吗?”傅彻道:“我把他们都放走了,其他人没损伤吧?”吴剑鸣道:“我们几人都无恙,倒是有三个青年挂了彩,那也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了!”傅彻沉吟道:“成友才那些人都是五斗米道的教徒,我们最好略加防范。”司马尚凝色道:“我这就去叫李兄、志聋们小心提防。”
傅彻索道:“这事也无须急于一时,找五谷先生之事尚得依靠他们,在找到之前,最好别让他们发现我们怀有戒心。”司马尚、吴剑鸣二人皆称有理,却不约而同瞟了一下草儿。傅彻明白他们是担心草儿也不可靠,不宜在她面前多谈机密。但他对草儿却有种与生俱来的信任,生死不改。草儿当然清楚司马尚、吴剑鸣二人意思,各瞪了他们一眼,又使劲捶打傅彻,势要他为自己出气。
傅彻究竟是男人,耳根再软也不至于为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跟患难与共的朋友翻脸。草儿娇惯劲一上来,锱铢必较,偏恨傅彻不帮自己,愤气盈胸,粉拳雨点般落在傅彻背上,叫道:“放我下来,我要走了。”傅彻生恐真气反震伤了她,不敢运气护体,被她捶得痛穿心肺,忙放她下来柔声道:“好端端的,怎么又要走了呢?”草儿气恼道:“你去跟琴儿说,我在刚才那树林等她,她要是不快点过来,我就打断她的腿。”
傅彻听得心惊肉跳,搞不懂这大小姐又想做什么,皱眉道:“那树林怎去得?”草儿委屈欲泣道:“爹不要我了,也没人疼我,我被老虎吃到肚子里算了。”傅彻苦劝道:“快别说傻话,没有人会不疼你的。”司马尚、吴剑鸣料傅彻拗不过草儿,欲查究她此来目的还得靠他们俩老将出马。司马尚微笑道:“草儿小姐,你为什么来祁山呢?”草儿擂着傅彻胸口嗔道:“他凭什么问我了,我再也不理你。”
皮肉痛、离别苦,两害相权取其轻,傅彻应付乏计,愁苦道:“我们都相信草儿是好孩子,再也不问了!”草儿咬唇道:“你说的全是骗人的,我才不信,我再也不信你了!”傅彻直似沉冤难雪,痛苦道:“我几时骗你了,我死也不会骗你的。”草儿侃侃控诉道:“你说过要听我的话,我说的话你全都当真,要是哄骗我就天杀地绝。你傅彻金口一开,本得再不变改,可现在却自食其言。”傅彻哭笑不得,暗道:“我和你私下说的话,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呢,这不是让别人笑话我不够男人,惟女子之命是从嘛!”他自觉糗大,偷眼看了看司马尚、吴剑鸣二人,好在二人装作没听见。气氛压抑逼仄,吴剑鸣、司马尚乃江湖见惯世面,立察不妥。司马尚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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